第303章 索隆VS烬：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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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顶之上。
两人的战斗形成了一片让人无法靠近的区域，拳头和狼牙棒之间的对抗更是时不时引起爆破般的轰鸣声，坑坑洼洼的地面在不断地被波及而变形。
上方的天空更是乌云密布，时不时因为两人的霸气冲突而刮起旋风。
激烈的战斗已经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双方的攻击看起来有来有往，路飞身上多了不少伤，但是凯多很明显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在又一次的交锋中，狼牙棒和巨大的拳头分别打到了对方身上，两人同时都被打飞摔在了地上。
路飞随意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咧牙笑着说道，“越来越有意思了！哈哈哈！！”
浑身狼狈的凯多也站了起来，脸上同样是畅快淋漓的大笑，“我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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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丼海岸，此时已经彻底变成了一方的凌虐。
腾空飞在深坑上方的巨大无齿翼龙背后燃烧着剧烈的火焰，从火焰中射出的火焰子弹如同暴风雨般朝着坑底射去，深坑周围的水晶地面都因为这无止境的攻击而不断开裂。
远处，阿波罗勉强重新把两半身体揉成一团再重新变成青鸟的外形，此时正哆哆嗦嗦、偷偷摸摸地到处找索隆被打飞的三把刀，“刀！刀在哪呜呜……”
密集的火焰子弹没有一点让人喘息的缝隙，但是水晶深处却凝结着一层寒冰，一指宽的薄薄冰层如同屏障般将索隆护在了下方，看似脆弱的冰层在恐怖的袭击下却依旧顽固无损。
意识模糊的索隆甚至都感觉不到周围冷彻心扉的冰冷，模糊的视野里除了火焰的颜色，便只剩下自己呼吸时隐约的白雾。
我要继续战斗才行，要打败这个家伙……
他是这样想着，也想这样做，但是除了呼吸之外，他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咔嚓……”
密密麻麻的火焰攻击下，他眼前的冰层裂开了细微的一条缝，紧接着裂缝开始不断地扩大。
那条裂缝仿佛是地狱打缓缓打开的大门，冰层在火焰中融化蒸发的水汽开始蔓延，雪白的水蒸气开始占据他的大片视野。
一个眨眼之后，他的上空忽然出现个披着麻布斗篷举高巨大镰刀的阴森身影。
火焰子弹攻击的声音刹那间消失不见，但是锋利镰刀朝着他挥下的破风声却刺耳异常。
“！！！”，索隆几乎瞬间想要挣扎起来，但是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镰刀锋利的刀尖逼近，千钧一发之时，他的意识却不受控制般被扯到了以前的记忆中，跟当前相比之下显得岁月静好的过往里，他甚至还看到了两年前还是小孩模样的安可。
‘死神？’
千阳号的了望台中，他一边锻炼一边看向坐在一米高哑铃上的女孩。
这段对话好像发生在布鲁克加入后没多久，他意识飘忽着，但很快又被女孩稚嫩的声音拉回。
‘嗯嗯~’，她轻轻踢着双腿，双手比了个大镰刀的手势，‘如果给布鲁克套上斗篷在让他拿着大镰刀，看起来就跟死神差不多呢~’
‘你见过死神？’
‘有点忘了，不过我下次快死的时候会再见到吧~’，女孩歪歪头，生死这个严肃话题在她嘴里显得很是平凡普遍。
他举着哑铃的动作停了停，随后继续锻炼并开始转移话题，‘以你的性格，哪怕见到死神也会按着它打吧。’
‘的确~’，小巧的女孩同意地点点头，下一秒就反应过来就扔了他一脑袋的绿藻球，’我是这么粗鲁的人吗？赶紧道歉，不然扔你进海里哦！’
‘抱歉，’，他十分不走心地道歉，顶着一脑袋的绿藻球继续锻炼。
‘但是索隆你也说对了~’，女孩苍白的唇角轻轻上扬，左眼的瞳色从伪装的紫色化为嗜血的猩红，‘不管地狱还是人世间，永远都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
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场景，她一转阴森冷血的模样，开心地挥舞着小拳头说道，‘我说不定会打败全部死神，然后称霸地狱。索隆，你要变得更强才行！到时候帮忙打架~’
他只是好笑地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飘过来的一张白纸轻飘飘地挡住了她的身影，伴随着的一声大喝，锋利的刀刃正中白纸的中间线，把纸张都打得对折起来但却没有在白纸上留下一点裂痕。
掠过寒光的锋利刀刃从纸张上划过，毫发无损的白纸轻轻地掉落在地上，持刀的道场老师笑眯眯的身影也就出现在眼前，轻声说着，‘如果不想斩，连纸都斩不掉。这也是剑士的一种能力。’
年少的他捡起那张纸，好奇地把纸张举高，阳光照耀在纸面也没能看得到一点痕迹。
老师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温和地开口，“心静如水，以不变应万变。哪怕再绝望的战斗，也会藏有希望的玄机。”
年幼的记忆逐渐远去，在意识再次即将坠入黑暗之时，他猛地瞪大右眼死死地紧盯着朝着他的脖颈砍下来的镰刀，绷紧的右手随时准备着接下那招。
如同出现般那样突然，在镰刀即将触碰到他的时候，那个诡异的死神身影带着镰刀消失不见。
火焰子弹攻击的巨响声也瞬间重新响彻在耳边，仿佛刚刚的那一切都是一场梦。
攻击了良久但依旧可以感知到索隆还活着，烬警惕地收起了攻击，看到护在索隆的冰层时也很快想清楚了，“冰？看来是魔女留下的刀保护了你呢。但是这又能抵挡到什么时候？！”
烬的话音刚落，冰层就裂成无数块。倒在那里的索隆也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浑身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渗血。
看到他还没放弃，一直在暗处伺机而动的阿波罗立刻俯冲下来把三把刀扔了下来，“刀！！”
但是勇敢的青鸟下一秒就被变回人形的烬一脚踢飞到远处，看向坑底时，烬因为那个不屈的身影而气得表情微微扭曲，“还想垂死挣扎吗？！”
站在坑底的索隆把三把刀归位后只是微微低着头，浑身伤口流出的血不断地低落，但他却仿佛没有知觉一般，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可有可无。
“真是难缠！明知打不赢那就直接切腹谢罪去死不就得了？！”，烬双手拿着的长刀缠绕上炽热的火焰和凛然的霸气，随着他跳到高空并用尽全力往下一挥，汹涌的火焰立刻形成巨龙朝着深坑的索隆冲下去，“那这次彻底把你烧成灰吧！御守火龙皇！！！”
“鬼气-九刀流-阿修罗！”，敌人的攻击下仿佛唤醒了索隆的战斗本能，位置不变的他抬起双手的刀并扭动脖子改变嘴里的刀的位置，以最小的动作在逐渐扭曲的空气里化为了三头六臂的修罗姿态。
几十米长的火焰巨龙已经逼近，封锁了全部角度的九把刀仿佛没有动作，但却已经在无法看清的速度下斩出了无数的斩击，“壹雾银。”
咆哮着的火焰巨龙在瞬间化为缥缈的雾气散去，一点火星都没有残留。
“！！！”，胜券在握的烬原本以为这一击可以彻底解决这个顽强的小海贼，但却因为对方地狱修罗般的形态和的攻击而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更因为对方接下来仿佛投降认输般的动作而警惕起来。
没有因此松懈的烬刚想趁机追杀，但是下一瞬间扑面而来的霸气不仅让他心下一沉，握刀的双手更是抖了一下，“这…霸王色？！！”
正是这一瞬间的分神，，便已经决定了这一切的结局。
渺渺的虚无雾气中，三头六臂的修罗张开嘴松开左手，任由咬在嘴里的和道一文字、握在左手的三代鬼澈掉落。
六把刀的掉落中，索隆的身体逐渐归一，右手握着的秋水已经收入刀鞘，但双腿弓步扎起，身体微弯紧绷着，左手紧握着刀鞘而右手始终紧紧握着秋水刀柄，同时微微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一刀流-居合。”，索隆的双脚边滴落的血泊已经凝成了寒冰，下个瞬间他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烬的上空，仿佛只拔出一寸的秋水轻轻地被收回到刀鞘中，“狮子歌歌！”
“！！！！”，电光火石般的闪电攻击根本不能看穿，身体几乎被切开的烬满脸不敢置信奄奄一息的敌人还有这么骇人的爆发力。
还没等他想清楚原因，超过极限的重创让他很快就失去了意识，顺着重力掉落时他的两只翅膀也断裂。
“碰”地一声闷响，砸在水晶上的烬逐渐变成了能力觉醒前的人类形态，潺潺不断的鲜血从伤口不断地流出。
索隆也紧跟着掉了下来，孤注一掷的他在刚刚那一招中堵上了自己的性命，虽然很冒险，但是很明显结果很不错。
他的双腿上还凝结着很多冰块，那是刚才他被那把妖刀用冰块撞飞到半空中去战斗时留下的。
[谢啦…雪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索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无法聚焦的右眼隔着模糊的血污看了看掉在一边的秋水后，他便彻底昏死过去。
如果到最后秋水要归还给和之国，这场战斗就是他和秋水合作的最后一站，这样的话，他和秋水就算就此诀别，也不会有所遗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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