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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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铭在一旁也感觉自己主子莫名其妙找事。
元暮起身说了一句：“走，回府。”
几人都不说话跟在元暮身后，觉得自己主子今天情绪不对头，不敢触霉头。
白梅的面色尤为难堪。
忙碌这么长时间，临近年节的时候，林朝朝还真又病了，心悸加重。
这日下朝，林老爷想往太医院去询问太医，看太医对心疾有甚好方法。
走在宫中小道的林老爷碰到了元暮，避到一旁拱手行礼：“王爷。”
元暮“嗯”了一声站住问：“林少卿这么匆忙做甚？”
林老爷着实回话：“家中小女因劳心疾又犯了，臣想去太医院寻太医询问。”
凤眸眯起，面上起了阴鸷：“林府连个姑娘也不会养，心疾最忌讳劳累，这病要精心调养呢。”
这莫名的指责，林老爷脸上的笑容礼渐消去，声音有了冷意：“王爷病的是我家姑娘”。
赵炎站在主子后面，替他尴尬，人家姑娘你说那些话干嘛，好像抱怨别似的。
“哼！”元暮冷哼一声离去。
元暮对管别人家姑娘的事好像有着自己的执着。
等回到逍遥王府，跟赵炎吩咐拿我的帖子去太医院让王之为陪林朝去一趟林府。
“王爷，人家林少卿不是去宫中寻问过太医了吗？咱们这样冒失地带着太医上门只怕不好？林朝虽说跟您亲厚，可那毕竟是林家姑娘，人家林家自己会照顾。”赵炎耐心地劝自己王爷。
自己王爷最不喜管闲事，却盯住人家林府不放，把人家林少卿都惹得不高兴了。
“他们林府要是会养姑娘本王才懒得管，”随后颇有几分生气呵斥道，“让你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赵炎不敢再迟疑，进宫带了王之为去了林府。
林老爷听说王爷让太医给林朝朝来瞧病，倒也是很高兴地请了进去。
看过诊赵炎赶回到逍遥王府复命。
元暮放下手里的书，看向赵炎：“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林姑娘是先天心疾，不过不严重，只要好好调养没问题，这病不能受累，不能受刺激。”赵炎按太医的话学了一遍。
元暮又开始淡淡地敲击着桌面：“哼，太医说得轻巧，林府就是不会养姑娘。要是本王养姑娘……”
赵炎压着唇角小声嘀咕：“您要是想养姑娘就赶紧成婚自个生一个啊，不要老盯着别人家姑娘。”
“……”元暮冷冷地睨了一眼，现在连赵炎也敢跟他犟嘴。
赵炎吓得立马噤声退了出去。
*
年初一宫中大宴群臣，所有官员都要携家眷入宫。
林夫人称病，林老爷带了女儿和儿子进了宫。
京都轩盖如云，林老爷这种从四品，宫宴座位排在后面，林朝去随元暮坐了，林朝朝和另一位大理寺少卿家的嫡女段家姐姐坐一起。
段姑娘：“朝朝妹妹归远将军家的嫡女琵琶弹得真好。”
林朝朝拿着一个橘子在剥：“嗯，她身上的莹绿色留仙裙真漂亮。”
段姑娘饮了一口梅花果酒：“那个是轻容纱裁制的，这种纱轻若无物，做成衣服像身披轻雾。”
“嗯，”林朝朝随口应着，上一世元暮待她甚是娇，甚么样的面料不管多金贵都会为她弄来裁衣。
庄王起身到离林朝朝不远处与一位官员碰酒，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眼梢扫到端坐的林朝朝。
他跟身边的人耳语几句，想打探林朝朝的情况。
问清楚是林朝的妹妹后端着酒盏去元暮坐的地方：“七皇弟，来咱们喝一个。”
元暮端起酒盏站起身。
两人饮过，庄王又看向林朝：“来，林朝小兄弟咱们也喝一个。”
林朝双手端起酒盏：“王爷请。”
两人饮过，庄王笑着指了指林朝朝的方向：“那是你妹妹？”
林朝：“是，我妹妹。”
庄王敛着目装作无意缓缓问：“你妹今年多大了？”
林朝：“十四”。
庄王托着长长的尾音：“哦——才十四。”
元暮剑眉拧成了疙瘩，面色沉沉。
他那些皇兄是什么人他最清楚，心里暗骂一个孩子都想打主意，是个人吗？
其实庄王问也白问，他已经有王妃，林朝朝是大理寺少卿的嫡女，不可能会嫁他为妾，即便是侧妃林老爷都不会同意。
年宴轻歌曼舞，杯酒言欢一直进行凌晨。
元暮回到逍遥王府已经天近亮，直接去了浴室，饮的有些多，扯了扣子，衣裳被随意丢在地上。
水雾弥漫 ，水声潺潺，凤眸闭着养神。
恍惚之间，听到那妩媚的女声再次响起：“皇上——”
他朝女子伸出手，一只柔滑的小手落进了手心，用力一扯，女子跌坐到他怀中：“朝朝。”
女子在怀里撒娇地蹭了蹭。
大手移到纤腰，用力往上一托，一阵畅快。
元暮一声闷哼，想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一些：“朝朝”。
怀里空荡荡的猛然惊醒。
凤眸深深，眉头紧锁。
日日缠着他的女子到底是谁？长得是什么模样？
元暮一身阴霾从浴池起身，换上寝衣回了书房。
赵伯端着一碗醒酒汤：“王爷年节过了，您今年二十岁了，个人该有新的规划了。”
元暮接过醒酒汤。
赵伯接着道：“您跟白家姑娘的事是不是年后该定下来？”
又想起来梦里那一声‘皇上’，凤眸沉沉：“那事不急。”
赵伯接过空的汤碗：“您甘心一辈子只做这逍遥王吗？您可是皇后所生的正统嫡子。”
凤眸压了一下，手轻搭到桌面上，慢慢规律地敲着桌面，以前他只想做个逍遥王，现在他有些松动，为什么梦里的女子唤他‘皇上’？
他觉得做个皇上似乎也不错，他成了皇上，那女子会不会来到他身边，他甚感好奇她长得到底什么模样。
元暮的沉默让赵伯明白主子这边的想法在变，也不再多说，悄悄退了出去。
元暮这人做事有一股执拗劲，一旦盯上了就要做成，这几天他盯上了别人家的姑娘，总想插一脚。
年节过完铺面恢复营业后，带着李铭就去了华彩阁。
进里面逛了一圈，林朝朝不在，管事地迎了上来，他在这里见过元暮知晓他身份，上前热情招呼：“王爷您来了，你想看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