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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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强制时舒进入发情期,检测他的激素波动,那些药水一支接一支的打入我们身体,发作时有时候很疼,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都要抗不下去了,而跟我们一起来的一些孩子,有的体质不太好的就死了,至于尸体,他们也都将他们的腺体切割下来保存。”
他说着那些残忍的真相,这些见不得光的实验,这些疯狂的研究人员,在这些孩子里就像恶魔一样折磨着他们,到死都无法解脱。
孟知许好似陷入回忆里,他看着柜台上那只即将枯死的玫瑰,似乎回到了那仅半分钟带来的快乐。
“时舒,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啊?你告诉我嘛,我又不告诉别人。”孟知许声音细弱,他全身无力的瘫倒在地上,连爬向那一条细小的缝隙的力气都没有。
他是beta,更是能在他们手上活到现在的beta,实验室的人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么一个好苗子。
于是他们将许多实验都转移到孟知许的身上,一点点加重计量,妄想创造一个奇迹出来。
“知许……”时舒喉咙里叫出他的名字,从那缝隙里看着孟知许苍白的脸色与各种被实验的痕迹,红着眼睛哽咽着想去将他抱在怀里。
他们呆的地方并不是在地下,而是有铁罩将这些小房子罩了起来,死了太多试验品,他与时舒就看着旁边房子里的人换了又换,而他们也在这个永无天日的地方慢慢长大。
银白的月亮升了起来,撒在那条唯一能够让他俩联系的缝隙上,落在时舒微红的眼眶。
孟知许看着时舒有些出神,在看见时舒眼角一滴眼泪滑落下来时,他连忙露出与平常无异的阳光明媚的笑来。
“时舒,你别哭,我不问了我不问了嘛。”
时舒用手背狠狠擦去眼泪,努力露出一点笑来,开玩笑一般的语气说道:“好啦好啦,我告诉你还不行,你都问了两年了。”
他看着身边的beta一个个死去,时舒不知道孟知许还能撑多久,或许是一天?一周?还是一个月?
他只知道,孟知许能撑那么久,大部分原因是他怕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所以他得活着,他得在死神手里抢命。
可是他的知许,他的爱人,就快要撑不下去了。
有谁能来救救我们吗?
“是西瓜,就是在街边,田野里,最常见的那种水果。”
“西瓜啊,西瓜是什么味道的?”
在孤儿院的孩子,是吃不到这种水果的,即便它是最廉价的水果。
他们这些孩子,平常能吃上一顿饱饭就不错了,怎能还妄想有水果可以吃?
孟知许与时舒从未尝过西瓜的味道,他连西瓜的气味都未曾闻见过。
可是他看着时速的眼睛,脑海里十六岁刚成年的时舒的模样,却又觉得自己似乎能想象出来。
那味道该是甜丝丝的,就如夏日里泉水的一丝甘甜,让人看着就不禁喜欢。
“好想闻闻西瓜的味道啊,应该很甜吧。”他眼睛眯着笑,像是已经尝到了那甜丝丝的味道。
时舒将眼泪憋回去,颤着声音想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开心一些,他说:“等我们出去,我带你去吃,它是绿色的,外面有很厚一层皮,打开里面是红色瓤,上面点缀着黑色的字,你一定会喜欢的,知许,等我们出去……”
他眼看着孟知许没了声音,那总是带着笑的眼睛也慢慢闭上。
“知许?”时舒声音越来越颤,害怕孟知许的身体逐渐失去温度,害怕明天早上再也看不见那双总是带笑的眼再也不能透过这个缝隙望向他。
可是他又不敢叫醒他,这样他还能骗骗自己,他只是睡着了,也许,也许明天早上醒来,就能听见少年用清爽明媚的声音叫他的名字。
大概上天是眷顾他俩的,时舒还是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
“时舒,早上好!”
时舒连忙爬在缝隙看去,直到确认眼前活蹦乱跳分这人并不是自己的幻觉,他才舒了一口气。
“早上好。”
……
“那天有些不同。”孟知许操控者轮椅到花面前,珍惜般的碰了碰即将掉落的花瓣。
“那天他们给我打完药之后,我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说要去初始数据,说是初始实验体生下了一个孩子,他们需要那个孩子的数据。”
“孩子?”霍燃皱皱眉,一开始他下意识将洛屿川匹配了进去,可是算了算时间又觉得不对,洛屿川那时候还没有出生,他们要找的孩子应该另有其人。
“是的,一个孩子,具体多少岁我不知道,再过了几天,实验室就乱了,那时候听说有军官抓捕的犯人逃到了他们附近,于是他们便慌忙开始转移。”
那大概也是孟知许最为痛苦的时候,他看了看自己的机械手臂,不由得苦笑。
那时候他失去的,不仅仅只是自己的双腿双臂,更有他的爱人……
“知许!我们有机会了!”时舒看着被送回来的孟知许,他脸色苍白,甚至嘴唇都开始泛着不正常的紫。
他也听到了那些实验人员的话了,不论怎样,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时舒……不然到时候你先跑吧。”孟知许混沌着说道,他觉得他快要撑不下去了,超负荷的实验药水早就几乎要透支了他的身体,但是A级omega的时舒还可以替他好好活下去,就是……就是他不能陪着他了。
西瓜是什么味道的呢?
孟知许想着时舒的模样,他已经很久没见过时舒的样子了,只在那个细小的缝隙里瞧见他的脸
“知许!把这句话收回去!既然有这个机会,我们都不许放弃!不论我们谁逃出去了,都给我好好的活着,代替对方好好的活着!”时舒强忍着喉咙间的哽咽,低声吼道。
“当然,要是我们能都逃出去,我们就去登记结婚,好不好?”最后一句话说的虔诚,更像是在祈求上天。
孟知许朝月光下的时舒裂开嘴笑了,他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