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魂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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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艾薇坐在他对面，虽然她一直计划着杀掉伏地魔，但坐在伏地魔对面还是让人有些害怕，除了他魔力强大的原因还有房间里灯光的衬托，昏暗的灯光把房间照的像是鬼屋，很难想象这里居然是伏地魔的书房，眼睛怕不是就这样看书看红的，她总算是知道了西弗勒斯实验室的风格是和谁学的了，想到这，艾薇不由的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西弗勒斯。
恢复了冷静，艾薇坐直身体，措辞小心的告诉了伏地魔自己小时候见过的那个灵魂，就如同和邓布利多讲述的那样，她只说自己后来被那个灵魂救了。
“那个灵魂什么样？”
“我不记得，只知道那是一个小女孩。”虽然伏地魔问的随意，但艾薇并不敢随意回答，可接下来伏地魔问题出乎了她的预料。
“你小时候有什么特别喜欢的玩具吗？”
“这个我没有印象，但我没有特别喜欢的玩具。”
听着艾薇的话，伏地魔靠着身后的椅子，陷入了沉思，审视着面前的艾薇。
“西弗勒斯，给她去拿一瓶给琳赛喝的那种魔药，帮她回忆回忆。”
“是。”
艾薇听到西弗勒斯答应着，就向他看去，灯光昏暗，他又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他后退几步就转身离开了书房。
伏地魔也沉默的坐在那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在艾薇的灵魂里看到了安琪的魂片，魂片脱离魂器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吸收了别人的生命后才能落在那人的身上，原来当年他帮安琪制作的魂器没有失败吗？
西弗勒斯很快就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瓶魔药，艾薇想要接过却又看他的手往后缩了缩，然后才递给她，看来这瓶魔药不会让人太好受。
艾薇捂着头从椅子上蹲下身蜷缩在地，回忆充斥大脑的感觉很不好受，有一种眩晕想要呕吐的感觉。
“回忆你儿时的记忆。”
“我不知道，想不起来，我只知道很疼很疼。”艾薇遵循着伏地魔的意思回忆着小时候，越回忆心脏就越疼，她强撑着不让自己晕倒。
“摄神取念。”伏地魔的魔杖闪着银色的光，翻看着艾薇儿时的记忆，本以为要从很多繁杂的小事看起，却没想到只有一段段的空白，一些她母亲教导她的记忆，也看到了那个灵魂，之后就被艾薇从脑海中挤了出去，伏地魔抬起魔杖还想再施一次咒语，却被西弗勒斯挡在了前面。
“主人，不能再继续了。”
“你太小看她了，她能坚持下去的。”伏地魔恶意笑笑，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艾薇记忆里的钻心咒可比这个难受，虽然伏地魔这样想着，但看着自己这位得力手下的眼神，像是在权衡，到底还是没有继续下去，缓缓放下了魔杖。艾薇小时候应该被用了很多一忘皆空，过去那段记忆已经不可考了，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安琪的魂片在她身上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可以先带她回去了，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抱起地上的艾薇，往门外走去。
艾薇并没有失去意识，只是被脑海那些记忆折磨着，记忆有时候可怕的地方在于，你对快乐的回忆是没有那么深刻的，但痛苦的回忆却总是记忆犹新，她闭着眼，紧蹙着眉，埋头在西弗勒斯怀里，拽着他衣服的手指因为握紧的力道指尖泛白，就像是抓着救命稻草。
西弗勒斯开始懊悔自己不该那么冲动的，就算不想她离开也可以想些其他方法。
......
见西弗勒斯带艾薇离开，伏地魔才慢慢走向琳赛所在的房间，刚拉开门，伏地魔就被屋内的情形吓得后退一步。
抬头看去，上面飘荡着密密麻麻的血色如尼文，琳赛跪坐在地，还在地上写着什么，像是炼金术常见的图腾，她衣服上还有些擦拭过的血迹，应该是随手抹上去的。
“你疯了？琳赛！”
听到伏地魔的声音，琳赛没回头，手上动作不停，她没想到伏地魔今天会过来，不过她就快完成了。
“外层的魔文我已经写好了，献祭很快就能完成，我会杀了你，伏地魔。”琳赛站起来，又猛地转过身对伏地魔说着，如尼文飘在她四周，无端的吹起一阵风，她的头发被吹的凌乱，即将报仇的快意让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风声越来越大，魔文飘荡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你要杀我？好，你以为我追求永生就会害怕死亡吗？琳赛，你太小看我了，我不会死，但你一定会付出代价。”伏地魔顶着风的阻力，用魔杖挥开眼前的魔文。
“没用的，献祭一旦开始是停不下来的，我在地狱等你。”
房间明明不大，可琳赛的声音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伏地魔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方法，这还是当初他告诉她的，没想到现在用在了他身上。
他必须阻止她，眼看着风的力量越来越大，琳赛所在的位置森白色的火焰在地面燃起了一个圈，伏地魔才开始焦急了起来，用魔杖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嘴里快速的念着咒语，紧盯着越来越高的火焰中央。
等咒语完成，伏地魔身前的风便避开了他，连火焰也给他让了路，接着消失不见。
“你怎么？”琳赛吃惊的看着伏地魔，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终止献祭，见他狠狠的盯着自己，反应过来后就一脚踹了过去，走出火焰上前抢走了他的魔杖，她知道他的弱点，武力从来不是他的强项，因为这个他还特地每年安排人手在霍格沃茨教他未来的手下学习格斗，真是好笑。
“阿瓦达索命。”绿光从杖尖闪过，打到了伏地魔身上，可却没达到琳赛想要的效果，伏地魔只是吐了一大口血，然后踉跄着身形站了起来，抑制琳赛魔力的魔咒她终归是解不开的。
“咳，琳赛，你真要杀我？”
琳赛没想到伏地魔竟然会没死，她拿着魔杖的手微微颤抖，又抬起了魔杖，可却好像没了刚刚的勇气。
“阿瓦达索命。”
“安琪没死。”
索命咒依旧命中在伏地魔身上，显然他的运气很好，只是跪倒在地上又吐了一口血。
“你说什么！”琳赛放下手臂，诧异的询问。
伏地魔此时已经趴在了地上，听着琳赛的话无声的笑着，笑自己命不该绝。
“把魔杖给我，我就告诉你安琪的消息。”
“你当我是傻子吗？伏地魔，你最好赶紧告诉我，杀死你的方法不止一种。”琳赛知道他不是信口胡说的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就算是有意欺骗也多是半真半假。
“我发现了安琪的魂片......”
琳赛正打算听下去，就发现自己被石化了，身后的家养小精灵也拿着魔杖从她身后露出了身形。
......
琳赛除了被安排到更大的卧室以外，第二天便一切照常，她还是被魔咒困在床上，不得动弹，她说服了那只家养小精灵多久才让帮忙解咒的，这下彻底回到原点。
伏地魔又坐在她床边，脸色苍白，连唇上都没有血色，看上去元气大伤。
琳赛没纠结为什么伏地魔不杀她，她更想知道安琪的事情，
“魔杖已经还你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安琪的事了吗？”
“你当我是傻子吗？”伏地魔沉着脸，瞪着琳赛，眼中尽是冷厉。
伏地魔把琳赛的话还给她，也让她噤了声。
伏地魔轻哼了一声，还是开始讲述了他在艾薇身上的发现，琳赛听着不由的皱起了眉，出声询问。
“那她到底是艾薇，还是安琪？”
“我不知道，主导的灵魂可能是艾薇，也可能是安琪，她们的灵魂交织在一起，又有着共同的记忆，再说那时候才六岁，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恐怕早就变成同一个人了。
不过安琪是我的女儿，我更倾向于是她吸收了艾薇的生命，然后借助她的身体复活。”伏地魔十分确信自己的想法，轻笑着看向琳赛，想到这他似乎心情不错。
“偏执。”琳赛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
伏地魔并不生气，除了永生，他的目标都一一实现了，但缺少那个可以分享这一切的人，可能这就是他不想让琳赛死的原因吧。
“你有把握治好艾薇的灵魂吗？”
“当然有，我已经有头绪了，云游时我去过一处林地沼泽，那里长着一种兰花，当地人也叫它鬼兰，它吸收别人灵魂才会开花，会用香味引诱人们进入沼泽，它依附橡树为生，花朵盛开时，满树都像是附着着怨鬼的灵魂，我研究过这种植物，它的作用就是修补灵魂，困难的地方就在于它不能人工培育，所以数量稀少，一些部落的人会把这种植物保护起来，外人根本见也见不到。 ”
琳赛没说话，伏地魔一向对着这种邪恶古怪的东西充满兴趣，因为特殊性，越是没人敢研究，他就越想尝试。
......
艾薇回到蜘蛛尾巷，等药效过了才从床上坐起身。
“好些了吗？”西弗勒斯，在床边询问着她。
“好多了，只是还有些晕。”艾薇揉揉额头，这种眩晕感已经比刚才好很多了。
“你以前被施过很多遗忘咒吗？”
“我不记得，但我很喜欢动物，却从来没养过，不是很奇怪？”
“你不是把买来的宠物送给海格养了？”
“那是我觉得奇怪之后才那么做的。”艾薇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对上西弗勒斯的眼睛，“西弗勒斯，你说黑魔王真的能治好我吗？”
“我没见过他那副表情，说不定真发现了什么。”西弗勒斯回忆着伏地魔的表情，最奇怪的是他的违抗居然也没有惩罚什么的。
“希望是这样。”艾薇对西弗勒斯笑着，用手抚上了他的脸。
“西弗勒斯，我在想刚刚的回忆，你说，为什么总是痛苦的记忆来的更深刻呢？明明你对我很好很好，可是记忆里最清晰的还是你如何伤害了我。”这句话不是质问，只是怀疑自己，她眼里适时露出迷茫，看上去有些无辜。
“因为短暂的幸福很快就会消失，艾薇，你要明白，向外部追求的幸福感永远是短暂的，真正做出决定的是你自身。我敢说你一定还没学会守护神咒，你从那时候就不明白。”西弗勒斯看着艾薇，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发。“不要因为我的错误惩罚自己。”
......
第二天，艾薇还是决定再去冈特庄园一趟，因为琳赛要杀伏地魔，在此之前她总要搞清楚伏地魔是不是真的能救她。
伏地魔依旧在书房见的他们，他看起来脸色更苍白了，可能又接触了什么禁忌魔法？艾薇想着，她坐在后面的沙发上听着西弗勒斯和伏地魔的对话，西弗勒斯询问的很详细，关于修补灵魂的细节，学术上的讨论，艾薇不太明白，只坐在一旁听着两人的交谈，观察着周围，直到两人探讨到修补灵魂可能会带来的后果，捕捉到记忆一词，艾薇才听的仔细。
他们说为了确保成功要分离部分的灵魂，也就是说存在记忆的丢失，而且是大部分情感上的记忆，因为它们容易调动，习惯、常识这类记忆反倒不易丢失。
他们说情感总是不牢靠的东西。
“等等，你们说什么？”艾薇站起身走过来，打断了两人的交谈。“所以我会失忆？”
“艾薇，这是治好你，为了你的性命。”伏地魔双手交叉坐在桌前，似乎不觉得失去记忆和性命相比有需要取舍的地方，显然西弗勒斯也是这样认为。
艾薇后退几步离开了房间，眼前的两人让她觉得有些可怕，他们理智的像是舍弃情感的冷血生物。
“艾薇，等等。”
她快步走过长长的走廊，只想先逃离这个地方，可通往外面的门却需要先敲一下才行，艾薇并不记得，看西弗勒斯大步朝她走过来，才放过门上的把手。
“我不治了，西弗勒斯。”
“你总该告诉我个理由，艾薇。”西弗勒斯单手把她抱在怀里，然后打开了那扇门。
“我好了之后就不是我了。”
“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是......”
“只是会失去记忆，可那就不是我了，至少不是此时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我，你懂不懂。”艾薇推开西弗勒斯，表情认真。
“我可以用冥想盆先帮你保留回忆。”
“这不一样！难道我只是一个储存记忆的容器？冥想盆那只能让我的眼睛看到一段别人的故事，我的感受怎么办，你有什么办法能把我的感受记录下来吗？
我不治，你要是逼我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艾薇拿起魔杖抵住自己的脖子，她不能失去记忆，那等同死亡。
“好，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