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被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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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腰,那身段,那漂亮勾人的脸,
我活这么大岁数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岳子强视线往下扫,目光落在报纸上血肉模糊的尸体上。
女人的脸大部分染了血,四肢扭曲,七窍生血,嵌在下水道沟渠里卡住。
虽然报纸黑白,且不太清晰,
但若是人仔细看,依旧能看得出女人五官标致,
更别说见过她的人,一定是能认出来的。
报纸上的女人是姬无义,十三巷头目的女人,腹有胎儿,惨死下水道。
这桩案子当时上了新闻,引起松阳镇不小的轰动。
但至今,也没能找到罪犯。
岳子强去了中医馆一趟,但老中医是个哑巴,没问出什么。
*
森林枝叶繁复,岑天大树拔地而起,直冲夜幕,树梢挂着几片孤零零的叶子在晚风中晃动。
风之羽走到窗边,看圆月悬在孤寂的黑暗里发着浅金色的鹅黄,
伸出手去触,忽然被楼下的声响惊扰。
“谁在外面?”
她推开窗,探出上半身,看到黑绿色的草叶猛烈晃动。
紧跟着长长的大尾巴,毛茸茸的落入视线。
原来是一只松鼠。
她在屋子里闷了一整天,无趣得很。
好不容易瞧着一个活物,当然要好好逗逗。
风之羽将桌面上的面包丢下去,松鼠嗅着味道,
窜窜跳跳的拨开草丛去捡面包。
她扔的面包多,松鼠拿不走,又贪心,便就地啃食。
风之羽捂住嘴偷偷的笑,不敢太大声,怕吓走小松鼠。
松鼠觉得自己捡到了宝贝,欢快的晃着尾巴,
腮帮子一鼓一鼓咬着面包储存。
天空忽然下起倾盆大雨,松鼠被淋了个满身湿,面包也软趴趴的融化成渣。
松鼠愣在原地,许久未动,
两颗长牙露出嘴巴外面,气得发怒。
“哈哈哈......”
风之羽大声嘲笑,举着杯子正对松鼠的头顶落下去。
松鼠一窜逃没了影。
暮年开门前就听到卧室里的笑声,
进来时就看到那只伸出窗外的手,没了戒指。
他脸色瞬即僵硬。
阿羽扔了戒指就那么高兴吗?
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握成拳头,
暮年周身的空气都是要收拾人的怒火在燃烧。
风之羽见松鼠逃没了影,也过足了欺负它的瘾,
转过身来,哼起小调。
视线一转,眼前呈现一个黑影,
风之羽惊得后退一步,才看清是暮年。
“暮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个人待了一天,她也想清楚了,
暮年吃软不吃硬,跟他对着干肯定是行不通的。
人在屋檐下,她最能明哲保身的方法就是先顺着暮年。
暮年微垂着眼,唇角时不时抽动一下,扯动下颌线绷紧。
风之羽越看越觉得他状态不对,开始后怕,
脸上勉强扯出来的笑容也瞬间消失。
“你怎么了.......”
风之羽抓着窗户,眼神紧张害怕地盯着暮年握紧的拳头,
他手背上根根分明的粗线条筋脉延展直骨感清晰的腕,轻微跳动,
视觉上给人一种病态美感的享受。
风之羽突然间发现他的手也很好看,
不止是手,筋络也好看。
暮年咬着牙挤出怒音:“阿羽为什么去那里?”
为什么去窗前!
他抬起头,眼中泪水铺满,却血丝猩红,
“阿羽又想跑吗?
阿羽想离开这里是不是?”
是。
她很想离开。
风之羽不自觉的缩着脖子,黑棕的瞳仁倒映着他一步步逼近的脸,阴冷如同地狱恶鬼。
“不是,我没有想离开。”
她退无可退,后脚跟都已经踩到墙壁上,
“我看到一只松鼠很可怜,就拿了面包丢给它,我没有想跑。”
暮年停下脚步,瘦长的身形披着松松垮垮的衣衫,
冷漠的神情无端给一种捕猎者看猎物的散漫。
他悠悠开口,冷得没有任何表情,“阿羽的戒指呢?”
阿羽也是喂了松鼠吗?
暮年试图说服自己相信这个荒谬的借口。
“戒指?”
风之羽低眸看自己的手,才发现食指上的戒指不见了。
难道是掉进草丛里了吗?
她有一瞬的慌,转过身趴着窗户往下看。
“阿羽!”
身后陡然传来惊吓的大喊,和急冲冲的脚步声。
风之羽没来得及回头,就被锁住腰往后一带倒下去。
地板上闷响沉重,暮年做了她的人肉靠垫,
不知是摔到什么地方,喉咙低呼了声。
听着声音就能感觉到痛。
风之羽猜到他此番举动可能是以为她要跳楼,完全觉得他是多此一举。
这么高往下跳,她不要命了吗?
还没来得及出口解释自己不是要跳楼,暮年就开始大吼,
“阿羽为什么要跳下去!”
“阿羽不要戒指!”
“阿羽不要我!”
“阿羽为了离开这里,竟然伤害自己!”
他字字嘶声暴吼,似她做了多么对不起他的事,必须要找她讨伐。
暮年每一句话背后都在哽咽,气急败坏,而又伤痕累累。
风之羽觉得现在这样躺在他身上不舒服,
动了动,手臂一抬起就被狠狠压下。
“阿羽不乖!是阿羽不乖的!”
暮年发怒的唇畔颤抖,喉咙溢出声声孤狼的低哑哀嚎。
隐隐的,风之羽感觉到他话里的危险。
胸口不安的乱跳,比锣鼓还响。
“你,你要做什么?”
耳边回应她的是冗长的低嚎,好似一只被利箭贯穿身体,血洞遍体,垂死挣扎的老狼。
“我没有丢戒指,暮年,
是戒指自己掉的,
我也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风之羽唯一能做的只有解释,一遍遍的解释。
可暮年根本就不听,倏然间止了所有声音动静。
深夜晚风拂动,窗前圆月渐渐隐入云层,
夜幕乱散的星子也一同消失,黑夜彻底黯淡无色。
“今天是阿羽的生日,我准备了礼物。”
幽凉的声音吐在皮肤上,风之羽抖得更厉害。
暮年刚才突然抱起她捆在床上,连同衣服也一同扒去,
唯独留了小衣服,若隐若现露出雪白。
风之羽四肢现在动弹不得,盯着他手上的那支针剂,瞳孔震惊。
“暮年,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不是故意弄丢戒指的。”
她早已泪水湿了满面,可无论说什么,暮年都不听。
他只专注着做自己的事,
给她喂饭,喂水,给她洗脸,擦身体,
现在正要给她注射什么不知名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