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我不是你的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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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风之羽陷入深思时,院门忽然敲响。
思绪被打乱,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暮年,神色微微紧张:
“谁来了?”
这半年以来,她从未出过院门。
沙河村有多讨厌她和暮年,半年前风之羽就已经意识到了。
现在突然有人敲门,她本能的往屋里躲。
实在是村里的男人给她留下的阴影太深。
暮年看了眼持续被敲响的门,神色笼罩着阴沉。
将她带入最里头的房间藏好,拿了一个粉色的小球给她,
“阿羽在这里玩球,我马上回来。”
暮年出去的时候,锁了房门,阻止了风之羽想去偷看的心思。
她蔫儿巴的抱着球,靠在门边等。
半小时后,房门被打开。
“是谁?”
风之羽把手里的球一扔,就拉着暮年的手问,满眼好奇。
整日被关着,她现在唯一的兴趣就是听到关于外面的消息。
“是村长。”
暮年牵起她的手,将一篮苹果放在桌上,
“我给阿羽削一个苹果吃。”
“那个老村长给的吗?”
“嗯。”
风之羽摸着下巴,回想起村里是有这么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
庄建军当初带她在村里挨家挨户认人的时候,特意介绍过村长。
暮年削了苹果给她,风之羽太久没吃过这种水果,
大口大口的吃完,乌黑的眸子溢出奇异的色彩。
“好好吃。”
“阿羽,还要吗?”
“要!”
在沙河村这种地形湿洼的山脚下,果树是很难种活。
对于很久没吃到水果的风之羽来说,简直是人间美味。
风之羽一连吃了两个半苹果,吃不下的时候就扔给暮年,
他便喜滋滋的接过吃起来。
风之羽对此习以为常,吃饱之后才想起来问村长来干什么。
“他的儿媳妇生了一个宝宝,给我们的礼物。”
风之羽坐在椅子上晃悠着两条腿,“那我们要去参加小宝宝的百日宴吗?”
“不去。”,暮年脸色瞬间垮下来。
提到出门,暮年每次都很严肃,一点机会都不给。
“可是我都要闷死了,凭什么你可以出门,我不可以!”
风之羽来了脾气,他这也不让,那也不让,
她都快变成他的布娃娃了!
“我是人,我不是你的布娃娃,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要自由!”
“自由?”
暮年疑惑的看向她,“阿羽可以在院子里玩的,
阿羽想要什么我都给阿羽找来.......”
“那我要回家,我要慧姨,我要我的家人都在身边陪我。”
暮年的脸色随着她的每字每句暗沉,
“不行!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答应阿羽。”
他绝不要任何人跟她抢阿羽,他要和阿羽独处。
“那我要离开这里.......”
“不行!”
风之羽推开他:“骗子!你还说什么都可以答应我,
你根本就是什么都办不到!”
受够了!
半年,整整半年,她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阿羽!”,
暮年被她突然推开的动作刺红眼,扑过去抱住她,
“阿羽除了我谁都别想见,阿羽是我的,阿羽哪里都不能去!”
有力的双臂箍紧她,风之羽反抗不得,用脚狠狠去踩他的脚。
“放开!狗骗子!”
“阿羽很乖的,阿羽一直都很乖,阿羽怎么了?”
暮年沙哑的声音不解的问,下颌用力的贴紧她的脸去拱,
“阿羽是不是做噩梦了?”
一定是阿羽做噩梦被吓到才会说这些话,
阿羽这半年都很乖,不可能突然闹着着要离开。
“我没睡觉做什么噩梦?”
风之羽被他缠得很紧,怎么都挣脱不掉,
心中窝火,撒泼的对着他乱打乱踢。
“你快放开我,我不要你抱!”
她用手肘去撞击他的肚子,听到一声声沉闷的骨头作响。
不知道是打到了他的哪里。
即使这样,暮年也仍然没有放手,
抱着她不断收紧力道,她能清晰听到他胸腔里鼓鼓的震动。
似一阵雷声,敲击着耳膜。
风之羽手肘撞得生疼,松了劲。
晚风曳动蔷薇醉红,月光浅灰落进窗缝,水泥地上衣衫凌乱,木椅嘎吱作响......
一场大汗淋漓,风之羽脱水的娃娃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失去活力。
回想下午,她就不该一时脾气上头跟暮年作对。
受苦的还是自己。
风之羽撑着腰肢起身,视线扫了一圈,屋子里的空落住进心底。
是不是男人都一个样,确定得到之后就不会再珍惜。
暮年也是一样!
以前事后还会抱着她去清洗,小心翼翼的爱护,弄伤了她还会自责好久。
这次居然人都不见了!
她还在地板上呢!
暮年竟然没有管!
一种不被珍惜的难过翻腾倒海的涌上眼眶,
被欺负的耻辱像刺扎着她。
风之羽艰难的爬上凌乱的大床,哭湿了枕头,浑身又痛。
她稍微一抬手臂就是发麻的酸胀,
看看自己淤青的皮肤,委屈更从心底来。
还有干涸的湿渍,暮年根本就没有清理。
她这次伤得这么严重,竟然就这么被丢在地上了.......
自半年前的春天开始,沙河村一到晚上就变得丝寂,
空气里也悄然无息的弥漫着危险。
村子里的男丁越来越少。
起初是那几个没娶着媳妇的单身老男人死在粮仓,
后来是家家户户的男丁无缘无故消失。
村长请了几个道行高深的术士到村里头来做法驱魔除妖,
也找了镇上有名的退伍军人来看,都没任何蛛丝马迹可寻。
邻村的几座大山都知道了沙河村里头的古怪,
都在说闹鬼,说沙河村是作恶多端,糟了报应。
死了男人的妇人没了顶梁柱,又听了这些话,吓得魂飞魄散,
改嫁的改嫁,回娘家的回娘家,村里的人家是越来越稀少。
到目前为止,村子里就只剩两三户人家,也都是死了男人的。
暮年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村里头的人都瞧着动静看他。
“这小子半年前就在这住下了,咱们村死了人,空出来的房子亏他捡便宜了。”
三两个妇人正在地里干活,见到暮年经过小道,立马凑在一起说闲话。
“我看就是他来咱们村,村里头才遭了祸端!
村里男人死的死,女人跑的跑。
现在就剩下咱们这两家人,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