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自己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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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知自己配不上,自知自己是垃圾,自知自己是在痴心妄想。
可他也放不开手。
只要一想到阿羽将来要跟别人走在一起,他的胸口就像在被毒虫啃噬。
可阿羽是皎洁的月,他是什么呢.......
他是连仰望月亮都会弄脏月光的人。
他唯一可以守着阿羽的方式只能是把她关起来,
关的远远的,谁都找不到。
否则阿羽会等不及要把他丢开。
她不要他。
因为很多不相干的人不要他。
阿羽永远都在想着赶走他。
“我什么时候给过你玉米?”
风之羽思来想去仍然没想起过什么关于玉米的事情。
她小时候给过暮年玉米吗?
她没有印象。
暮年抱着她的双膝,将下巴放上去贴了贴,
又歪着脸躺在她的腿上,
含着泣的声音道:“阿羽忘记了吗?”
他尾音失落。
忘了也好,他当时在翻垃圾箱,阿羽记不起来,
也就不会知道他是吃垃圾长大的。
“阿羽给的玉米很漂亮。”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么特别的玉米,
色泽饱满,粒粒圆润,皮是金黄酥脆的,里面的芯是软甜的。
后来很久之后,他进了十三巷才知道,
蔬菜瓜果,服饰衣服,餐厅饭馆,
包括人也分等级。
那个金灿灿的玉米早早的就已经将他和她划分成了两类人。
风之羽听着暮年的话越来越迷糊,玉米很漂亮?
她是给了他一个玉米形状的玩具吗?
她又问了好多关于之前的问题,暮年开始很耐心的跟她讲,
见她一时跟他聊天说这么多话,满脸的惊奇,又知足。
后来她越问越深,越仔细,
他开始打马虎,像是藏着什么小秘密在心底,害怕被发现。
风之羽没问出个所以然,此事便就做罢。
姑且猜测暮年是因为一个玉米的恩情,刻骨铭心的记住了她。
暮年的手伤了之后,很多事情都不能做。
风之羽庆幸自己难得有了私人空间,
终于可以自己去洗手间,可以自己洗澡。
但她还是高兴得太早了,村里头的洗澡间环境很差,
灯光幽幽的发出冷光,光线像是罩了一块黑纱布,暗得看不清楚。
洗澡间墙壁和地面都是又硬又粗糙的水泥做的,
四四方方狭窄又多蚊虫。
暮年抱着她洗澡的时候没觉得有这么差劲,
自己动手洗澡的时候是哪哪不顺心。
洗完澡,她怒火冲冲打开门就看到守在门边的暮年。
火气更是冒上头,将帕子扔给他,
“我讨厌这里!”
暮年站在原地上上下下看了她一会,终于找到她生气的源头,
盯着她脖子上的红疙瘩问:“有蚊子咬阿羽吗?”
废话!
她不仅被蚊子咬得很惨,还在里面摔了一跤,
掌心磨破了皮,现在还火辣辣的痛。
风之羽往床上一坐,两只眼睛含了水光,手掌朝上放在膝盖上,
“我摔倒了。”
她哭腔破口而出。
暮年听得心口一紧,看见她擦破的掌心,急忙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
“我给阿羽吹吹,阿羽不哭。”
他忙俯身去轻轻吹两下她嫣红的小掌心,又抬起头检查她的表情,
“阿羽乖,我给阿羽拿药。”
“我不要。”
风之羽张口拒绝,她才不要抹他的那些三无药品。
“阿羽不怕疼吗?”
“疼也不要。”
风之羽抽了下鼻子,转开脸,很坚决自己不抹药。
“好,我们不抹。”
知道她是在生气,他也不劝,
起身去用手臂去揽住她的腰,给她擦哭红的眼圈。
“阿羽要哭成花猫了。”
他温柔的逗她,爱惜抹干她睫尖上的水珠,
手指湿了一片,他看得心疼,蓦地将染泪的手指放入嘴里。
风之羽默默坐远了些,嫌弃的脸色盯着他。
他不以为意,唇边挂着笑:
“阿羽的泪是咸的。”
因为洗澡时摔过一跤之后,暮年没敢再让她自己一个人。
无时无刻不守着,刷牙这种她自己能做,绝不会摔倒的事情他也要守着,
再不肯让她一个人,还时时不放心的反复提醒她小心脚下。
“我自己可以。”
“阿羽上次洗澡的时候也说自己可以。”
他又在说她摔倒的事情。
“阿羽不让我帮忙才摔的。”
他反复强调这一点。
风之羽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不过那天也确实是她闹了很久,
暮年才妥协让她自己去洗。
没成想带了一身的蚊子包,和摔伤出来。
风之羽想起来就生闷气, 拿着牙刷狠狠戳着牙齿刷。
暮年在一旁看得着急去抢她的牙刷,
“阿羽,不能太用力,会把牙齿伤到。”
他夺去牙刷,用那只没伤的手轻轻扫扫的给她刷牙,
绵密的泡沫在风之羽不肯配合下糊了满脸。
暮年宠溺的点了点她的眉心,“阿羽乖乖的。”
酷热的夏,在落了几天暴雨后来临。
这几天醒来风之羽总觉得脑袋很沉,
有点像醉酒后醒来的第二天早上,头痛欲裂。
醒来时身侧的暮年已经不在,多半是去做早餐了,
回回都是她回笼觉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叫醒吃早餐。
但今天早晨实在太热,酷暑的夏天,就靠一把老式的落地电扇吹着。
根本解不了暑,空气干燥闷热,
人稍微动一动就浑身出汗,还乏力。
风之羽睡不着,爱睡懒觉的她翻来覆去也睡不深。
她起床,在屋子里晃悠了两圈,喝了两口水,后背已经汗湿。
这夏天是要烤死人吗。
走了几步路,只觉得空气里的热浪蒸的呼吸又闷又难受。
整个人有气无力,像是得了重病。
暮年去哪儿了?
放下水杯,风之羽撩开门上果实累累的葡萄藤走到院子里。
头顶炙热的太阳晒得头顶发疼,
脸上也火辣辣,皮肤像是被放在炭炉上烤。
压着心中烦躁,她定了定心,
还是决定走去院子门边看看。
透过门缝,还没来得及观察观察沙河村的动静,
远处的小竹林里就走来套着白背心的清朗少年。
在这种偏僻的小村子,出现暮年这样白净,又年轻的小青年显得很突兀。
“阿羽?”
暮年推开门看见她,脸色很臭,
“阿羽怎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