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像条狗来回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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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火在胸腔里炸开,暮年把筷子拍在碗上,冷幽幽的说了句:
“吃饭了。”
风之羽被吊起的心还悬在半空中,没得到答案哪里会有心思吃饭。
这可是关乎到慧姨的生死之仇。
如果暮年没有杀慧姨……
那会是谁?
还是说慧姨没有死?
风之羽如临大赦般的松了力,希望真的不是暮年。
和暮年相处这么久,她多少能看出他的情绪。
比如这时候,一定是在因为她没有夸他做的饭好吃而赌气。
“暮年,你做的饭闻起来就好香,我让你喂,你把慧姨的事情告诉我。”
暮年喜欢给她喂饭,刚认识那会儿吃饭的时候经常要抢着喂饭给她。
但慢慢的,她嫌弃的眼神越来越不耐烦,
之后暮年就不敢再抢她的碗喂饭。
暮年闻言拿起筷子的手一顿,转脸看她,
暖色的烛火晃动在他身后的墙上,阴郁深沉的脸庞显出安静温暖。
他声音温沉,浅浅露出期待,“我没杀她。”
暮年把筷子放下来,一张脸突然板得很紧,视线落在她的碗里,
又抬眸看向她的脸,巴巴的望着。
“没杀慧姨吗?那是谁杀的,慧姨没死吗?是不是?”
风之羽神经绷紧,急迫的看他,眼神焦急。
太好了!
不是暮年!
慧姨还活着.......吗?
“你说话!”
暮年半天不吭声,她等得着急,情急之下声音微抬吼了他。
暮年站起来,腿朝凳子一踢,
“阿羽不准吼我!阿羽又为了别人吼我,我要惩罚阿羽……唔……!”
风之羽非常能把握时机的给他堵上了一张煎得酥黄焦脆的红薯饼。
暮年瞪着眼,眼中暴起的怒火里映出她甜甜的笑,舒舒然的灭了火。
同他眼里甜甜的笑一样,温甜的声音风似的飘进耳朵里,酥麻的骨头发软。
“暮年,你也乖一点,你告诉我,是谁杀了……”
“她没死。”
暮年摘下口中的红薯饼,打断她的话。
他盯着她,漆黑的眸子一转,悄咪咪撕下一口饼塞进她的嘴里面。
风之羽知道暮年撕下来的饼是他咬过的地方,本能的想吐。
但考虑到现在吐出来,暮年会不高兴。
他一不高兴,肯定是不能跟她好好说话的。
风之羽心一横,囫囵吞了下去。
暮年见此,心满意足的扬起眼尾,眼尾的红痣张扬鲜活。
温润的声音娓娓道来:“阿羽家里的花瓶很大,那天我很生气,就把她打晕放进去了。”
“……”
风之羽回想自己家里那个大花瓶,确实是很大,
是爸爸搞文物古董的朋友送的。
花瓶肚子肥大,小时候她和贾青青两个人钻进去空间也很足。
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底,风之羽深呼了几口气,
圆而乌黑的瞳盯着暮年,越看越觉得顺眼。
所以……没拆尸。
所以......暮年没有杀慧姨。
暮年真乖。
是条好狗。
那慧姨的头只是靠在花瓶口上吗?
她的身体在花瓶里面,没有受到一点损伤吗?
“那花瓶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暮年想了想,淡淡开口:“不知道。”
“不知道!?”
风之羽一惊,站起来盯着他被烛光映得温暖的脸,她怀疑暮年是故意耍她。
“你好好说。”
暮年浓眉蹙紧,不耐的沉声:“我不知道。”
算了。
估计问多了,暮年也不耐烦。
慧姨没死就好,估计花瓶上的血是暮年故意用来吓她的。
风之羽用脚勾回凳子,缓缓坐下。
“那你突然生什么气,冲进我的浴室砸门,还把慧姨打晕就是因为你生气?”
难道是因为她不让他上车,他的腿拖在地上被车速划伤,所以是打算找她报仇?
那是暮年自己不放手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风之羽想到这里,心情忽然郁结。
视线往上瞄了一眼,才注意到暮年阴沉下去的脸色。
寂静的石屋里呼吸的声音愈加粗重,裹挟怒与恨的交织。
这又是怎么了?
是想到那天他吊在车门上被拖着走,心里难受了?
“阿羽为什么要跟他上床!?”
暮年暴吼。
风之羽捂着耳朵偏了偏头,有些不爽他的暴脾气。
从小到大她都没被吼得这么凶过,她做错了事,
家里一般是处理掉她在意的东西来惩罚她。
而暮年之前从不敢像这样在她面前发火,现在是胆子越来越肥了。
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他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个主人?
等等!
“什么叫跟他上床?我跟谁上床了?”
风之羽莫名。
她上过床的人,不就只有.......咳咳,暮年吗?
暮年说的又是谁?
“阿羽的小屁股上面有月牙他都知道!阿羽还想骗我!?”
暮年气得在石屋里暴走,来来回回的窜。
风之羽看着默默往墙壁边靠了靠给他腾出位置。
她还从没见过这么像狗的人。
眼前忽然闪过火光,风之羽看过去,
就见暮年从火堆里挑起一根大木棍,半根棍子都烧着火焰。
“你又要干什么?”
风之羽不安的挪动,想离他再远一点。
“我要把房子烧了!”
“.......”
风之羽送了他一个白痴眼神。
这又跟烧房子有什么关系?
生气归生气,房子是无辜的啊。
眼看着天就要黑下来,房子烧了,今天晚上睡哪里?
“你冷静点。”
“我不!”
“你没事儿吧。”
风之羽已经在极力忍着不骂他蠢货了。
“阿羽喜欢他!
阿羽跟他睡觉,还给他看屁股,还要跟他结婚!
我要杀了他,把他五马分尸,剁成肉泥!”
风之羽悠悠的盯着他举着火把暴躁嘶吼,身体一松靠在墙上。
学得还不赖。
都会说成语了。
“你是说南陌吗?”
暮年说了这么多,很明显是吃醋了。
她身边又没有别的男人。
暮年总不至于是在说慧姨看了她的屁屁吧。
她屁屁后面有个白色透明的小月牙,还是小时候慧姨给她洗澡告诉她的。
听到南陌两个字,暮年骤然安静下来,不过脸上青黑,
像头蛰伏的豹子,身体里憋着大招,
只要一碰就会被他迅速制服,吞吃入腹。
风之羽主动解释:“我没给他看过,你从哪里听来的?”
过了好久,周围空气寂静,没有一丝半点的声音,
风之羽觉得不太自在,动了动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