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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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

王平能看见洛泽百川的嘴在不断扇动，但他什么也听不见。他只能看见洛泽百川焦急的神色和愤怒的表情。

这是，不可言。

洛泽百川正在透露出的消息是五行界的隐秘 ，有大能者施展神通缔结了法令

不可言

洛泽百川极力发声，但王平听不见。洛泽百川越说越激动，但周围虫鸣声，蚊子振翅的声音，乃至灰尘落地王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但他唯独听不见洛泽百川在说什么

他无法告诉王平更多，只有两个字刻在王平的心头

“命运！”

在这一刻，洛泽百川的残魂居然开始缓缓发光，而他也停止了对于王平叫嚷。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转而露出癫狂的大笑

这一次，王平听得见了

“哈哈哈哈！你不会得逞的，你的不可言我虽然破不了，但从这小子进入我的王墓开始一切都改变了！哈哈哈……”

“我是已经死去的人，我能够影响到你的计划！他的命运已经开始扭曲，迟早有一天会跳出你的安排！”

“小子，你现在听得见吧！洛水国运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本王的消散也是时间问题。但是如今我打乱了★的计划，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

“记住……你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他的……计划……不能成功！”

“不能……”

“成……功！！！！”

洛泽百川停止嘶吼，他看了一眼捂着头的王平闭上眼睛，若有所思。多么相似啊，十万年前也是如此，他们四个也是和我今天一样逆天而行！我是生在五行界的小人物，外面的世界太大了，而我们太小。生存就已经竭尽全力，他依稀记得在十万年前也是一个黑发的青年，他向洛泽百川伸出手

“洛泽百川，你可愿意和我一起终结这个混乱的时代？”

又是千年后，这黑发男子倒在他的怀中，但他依旧是对他伸出同一只手

“百川……我等……修士就应该……逆天而行！他人安排的……命运……是……错的……”

洛泽百川十万年前未能有资格随他们四人一同逝去，现在的他有这个资格了……他看着陷入昏迷的王平，伸出手来。幽幽开口道

“现在该我了……小子，我们的命运……不应该是被安排的！”

……

王平猛然惊醒，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猛然环顾四周，这里还是在洛泽百川的雕像下，但王平感受不到任何洛泽百川的气息，在那个“收藏台”上依旧摆放着发出血腥味。王平试探性开口

“洛泽前辈？”

“初代洛水王？”

“前辈？”

回应他的只有空洞的黑暗，仿佛洛泽百川从来没有出现过。王平疑惑，要不是尚且还在滴血的头颅，王平甚至认为洛泽百川只是他的一个梦，但他脑海中的灵识告诉他，洛泽百川曾经真正存在过。而现在

他消散了……

这个结束乱世，建立洛水国的一代伟人消散了。王平甚至不知道洛泽百川因为什么消散，他极力想要告诉王平什么而触犯了某种神秘的密令，导致的洛泽百川的强行溃散。王平低头，地面上写着两个由血所画的两个字

“命运……”

王平低声喃喃自语，他与洛泽百川相处时间并不长但却对于这个自恋的洛水王怀着一种莫名的感觉

崇敬？

感激？

敬佩？

王平不知道，也许都没有，也许都有。但洛泽百川的消散十分突然，很难想象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依旧拥有斩杀元婴的力量，这种级别的强者会因为什么而消散？洛泽百川的嘶吼始终停留在王平脑海

“不可言！”

洛泽百川显然是被这恐怖的神通给抹除了，而能轻而易举抹除洛泽百川这种已经与国运融为一体的强者又是怎么样的存在？

“仙人……”

这两个字莫名出现在王平的脑海，他急忙捂住嘴巴，不敢再继续猜测下去。他生怕因此而触动了不可言。王平不理解，到底是什么能让洛泽百川甘愿消散也要告诉王平，王平思索

“我自己的命运……”

洛泽百川突然消散，王平一时间手足无措，他想要表达什么？王平恍惚不清，但王平却对于命运二字格外关注……

因果律……也是命运的一部分……

……

一个金碧辉煌，仙气飘飘的大殿之中。一个垂暮老人端坐于上位，他气息平淡如同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他突然睁开假寐的双眼，向一个方向远眺。喃喃自语道

“你终于彻底消散了吗……哪怕是强行触动不可言的禁令也要告诉那个小子。百川……哪怕你已经死了，也还是不让我省心……”

说罢，老者眼露寒芒，起身离开大殿。他的双眼的四个瞳孔显得格外妖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