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康鹏这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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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上百号人将我们团团围住,张潮海这孙子老半天不敢出来跟我们见面,而是打发一个叫三拐子的过来跟我们交涉。
这垃圾拿着一把破枪,一走过来就趾高气扬的说道:“拿出来吧,别浪费时间了。”
李亚兵怎么可能忍得了,走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吼道:“张潮海死了吗?叫他给老子滚出来。”
这三拐子估计平时没少嚣张,也是个下死手的人,我们都没想到这家伙她妈的会是这么一个狠角色,被李亚兵这一大嘴巴抽的嘴角都冒血了,举起枪对准李亚兵的眉心说:“你妈的逼,老子打死你。”说完就扣动了扳机。
啪嗒,撞针激发出去,枪没有响,李亚兵也是吓得一身冷汗冒出来,随手一把把枪抢过来,扔在地上。回过头就给这三拐子一顿暴揍,打得这三拐子哎吆哎吆直叫唤,李亚兵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我上去一把拉住李亚兵的手,示意他别打了,再打就将人给打死了,随后将地上的枪捡起来,拉开撞针一看,妈的,里面有火底,幸好这火底是湿的,没有引燃火药,不然李亚兵估计半边脑袋都没有了。
三拐子这杂种是真敢开枪啊!只是今天李亚兵命不该绝,老天爷要救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火底上面进了水,不然真被一枪打死了。
李亚兵把三拐子拉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说:“孙子,你他妈今天是诚心想要我的命是吧,你打了老子一枪,老子没死,好,现在轮到你虎爷我了,老子要你的命。”
我看着李亚兵问道:“谁他妈叫虎爷啊!你走错片场了吧!”
李亚兵说:“陈涵,我乳名就叫虎子,我妈给我取的,我觉得难听就没告诉你实话。”
我说:“虎子这名字哪里不好听了,我觉得很好听啊!以后我就叫你虎子好了。”
“随你便,你先把枪给我,老子也给他一枪。”
我说:“差不多行了,别搞出事来。”
虎子说:“不行,老子也要给他一枪,这杂种,敢在老子头上动枪。”说完把枪抢过去,端起来对准三拐子的头。
张小雨见事情闹这么大,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冲人群里面大喊:“张潮海,你个王八蛋,你还不出来吗?”
这时人群散开,张潮海从人群里面走了出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陈哥,兵哥,哦不对,虎子哥,对不住了,我这兄弟不懂事,差点误伤了您,今天的事给兄弟一个面子,算了,改天兄弟摆酒给你们赔不是。”
李亚兵瞪着张潮海说:“你在老子这里有个屁面子,把火底拿来,老子也要打这孙子一枪,不然老子谁的面子都不给。”
我说:“虎子,别闹了,安全就好,真要把事情闹大我们也捞不着啥好。”
“陈涵,你跟谁一边的,你没看到他拿枪打我啊!要不是火底是湿的,我现在就没命了你知道吗?”
“行,我也不让他吃亏,我也在火底上滴一滴水,打不响算他命大,打响了也别怪我。火底拿来吧!”李亚兵朝着张潮海伸出手去。
张潮海不敢给,这要今天带出来的人折了一个在这里,那这事就搞大发了,估计这接班人就得让位了吧!
我想虎子今天要是没打着一下,肯定是不会罢休的,我直接到张潮海的口袋里面翻找起来,找到一版火底,二话不说扯下来一颗,朝上面吐一口口水,看着这火底寖湿了才递给虎子。
这家伙看也不看,拿着直接装进去,瞄准三拐子的脑袋,见到这个情况,三拐子后面的人哗啦一下子让开,都怕伤到自己。
我站到三拐子的旁边,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就在李亚兵开枪的时候,我使劲一拉三拐子,“砰”的一声,妈的,这枪居然打响了。
因为有我干涉,这枪里面的铁砂擦着三拐子的耳朵飞过去,有几颗细小的铁砂刺穿了三拐子的耳朵,鲜血直流。
我没注意到,三拐子这家伙已经吓得两腿瘫软,我一松手就倒在地上,眼睛里面满是泪水。
张潮海这时假惺惺的将三拐子扶起来,拍拍他身上的泥土说道:“你他妈你胆子可真肥,这陈哥和虎哥是你能动的吗?老子平时是这么教育你们的,遇事要冷静,你到好抬起枪就打,这万一要枪响了,你有几个脑袋够枪毙的。好了,你先到一边休息吧!”
我心说你他妈这时候来演戏太晚了吧!这三拐子以后要是还跟着你混,那他妈就是他没出息没种了,以后三拐子肯定不会再跟张潮海的,这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跟我们比起来,太脆弱了,至少我跟虎子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不会拖后腿,也不会做出弃车保帅的决得,但是张潮海跟三拐子,那就是上下级的关系,也是老大跟小弟的关系。
这种关系在我看来是不牢固的,至少不是百分之一百的牢固,只要出事,一定会相互背叛和相互丢弃。这不,三拐子刚刚就被丢弃了。
不过有一点张潮海估计怎么也不会想到,三拐子以后肯定不会再跟他一条心,而且他带来的这三十来号人估计以后也不会再跟他一条心,张潮海输了,输的很彻底。
张小雨在一边恨得,她估计也看出来,张潮海以后在所有兄弟们心目中已经不再是老大,而是他们随意可以丢弃和背叛的人吧!
不过张小雨没有说什么,因为她再说什么都晚了,我们这边两个人顶他们几十人,我们团结,相信彼此,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甚至于必要的时候,会为了救对方而奋不顾身。
我没有多说话,只是轻轻的拍拍三拐子的肩膀,三拐子很识趣的就朝旁边退去,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张潮海这一下来劲了,他说:“虎子哥,这您气也出了,枪也开了,我们是不是该谈谈正事了。”
李亚兵说:“老子说了,你在爷这里没有面子,要面子叫你家老爷子来,不然免谈。陈涵,我们走。”说完拉着我就要离开。
我知道东西在李春来那里,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无论怎么弄也得先回李春来家里面。
张潮海这下没有耐性了,指着我说:“姓陈的,别以为我怕你,信不信老子就在这里明抢了。”
我听这话是张潮海想动粗,我不可能惯着他,我回头对着他说:“来,你也给我来上一枪,不然就别废话。”
张潮海不服气,跑到李亚兵前面大吼道:“把他们围起来,别让他们跑了。”村里面的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没人愿意上前,他自己带来的人也一动不动。
张潮海这才感觉到情况不对,指着手下的人大骂起来:“妈的,白养你们了。”
李亚兵说:“让开,惯你一身臭毛病,说完就推开张潮海往前走去。”
我也不再说什么,拉着白雪的手往回走去。了,张小雨也跟在我们后面走出了人群。
我们上百号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回到了李春来家里面,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再过两个小时天也就亮了,张小雨要开车,白雪也困得不行,我只得跟李春来说了一下,找个房间给她们休息。
李春来对我们是没话说的,他将张小雨和白雪一起带到了二楼的一间客房里面。
就这样,我们在李春来家里面坐到了天亮,张潮海他们也跟来了,一路上我们一句话都没说,他很不服气,拿了一张凳子坐在院子里面,抽烟生闷气。
我跟虎子坐在客厅的院子里面,这时三拐子走过来对着我和虎子一鞠躬说:“陈爷,您是这个,我三拐子欠您一条命,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找我。”说着竖起大拇指。
说完又对着虎子说:“虎爷,我服您,你是一位英雄,是敢做敢为的好汉,我们今天算是不打不成交,还是那句话,今后有用得着小弟的,您尽管开口。”
我说:“好了,大家不打不相识,今后还会有见面的时候的,放心吧!今天这事过去了。”
张潮海看着我们这边的情况,就更加生气了,指着三拐子就大骂起来:“三拐子,你他妈有没有出息,刚刚别人都要开枪打死你了,你现在还去装孙子,你恶心不恶心。”
三拐子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跟我们聊起了天,今天晚上的事,对三拐子这种敢于玩命的人来说,已经告诉他什么样的人才是值得他追随的,不要以为他张家势大就一定会很牛,因为在真的牛人面前,一群乌合之众简直不堪一击,自然就散了,现在大定府的张家分部已经濒临崩溃。
估计回到城里面,这些人很多就不会继续跟着张潮海了吧!像他们这种组合,一百个都抵不上我们这种两个人的组合。
虎子说:“兄弟,你也是条汉子,枪都响了,你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厉害。”
“哎呦,大哥我他妈都快吓尿了,我哪里算什么汉子啊!那枪里面有没有火底我都没注意看,我开始以为是没有火底,我要知道有,鬼他妈敢朝你开枪。”三拐子如是想到,脸上却保持一副笑眯眯的神情。
既然我们跟三拐子已经和好了,那也该找张潮海谈谈四方印的事,我给李亚兵使了个眼神,他立即领会我的意思,朝着张潮海走去,站在一旁说道:“张家主,四方印也该交出来了吧!”
张潮海看了看虎子说道:“我没带在身上,过几天,等过几天我给你送过去。”
虎子不依不饶的说:“三天,三天之内送不到,我们去找你家老爷子要,到时候别说我们不给面子。”
张潮海这时说:“虎子,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陈涵都不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狗头军师在这里咋咋呼呼的了。”
哎呀,卧槽,这家伙,妈的当我不存在是吧!我快步走过去说:“别给脸不要脸,我让虎子给你要是想给你留点脸,怎么,你狗日的输不起是吧!别怪我当着你这么多兄弟的不给你面子。虎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三天,你不送来我就找你家老爷子去。”
“好了,陈涵,你再给我几天时间好吧!到时候我一准给你送来。”张潮海无奈的说道。
过了没多久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张潮海这次出师无名,还在这里丢掉他的兄弟,这时他想找回点场子,随便叫了几个兄弟,就去厨房找李春来去了,也是连哄带骗的,齐目的就是要那罗盘,只是李春来哪里愿意给他。
一切当做没听见,继续忙活他的早餐,张潮海在那里说了半天,口水都说干了几次,喝好几口水,李春来还是做早餐,仿佛没有什么事比做早餐更有意义了。
不多时,他又到隔壁的厢房内,搬出上百套碗筷,让我们帮忙一起洗了,等一下好吃早餐,这些混混这次总算派上用场,他们突然变得很勤快,争着将碗筷洗干净,整齐的摆到外面的桌子上。
很快,早餐便准备得差不多了,李春来对张潮海说道:“别说了,先吃早餐吧!来,帮忙,大家都有份。”
张潮海被李春来折腾的完全没了脾气,只能帮着把早餐给端出来,然后呼和一声,几十号人都围过来开始吃早餐,一下子拿出上百个碗,看来李春来母亲的寿碗并没有多少人拿,剩得挺多了。
李春来母亲刚刚下葬,买了很多碗筷,我们这地方有一个习俗,讲究一个偸寿碗,什么意思呢!大致就是说着有福气的高寿的老人身故以后,会留下一些绵绵的福德,那么这些福德会残留在老人家用过的饭碗上,所以来奔丧的亲人都会带上一两个用过饭碗回去。
这一来而去吧!就把主人家以前用过的碗全拿完了,关键是主人家还不能生气,得笑呵呵的让他们拿走。
可是办丧事本来就有很多来帮忙邻居,他们吃饭怎么办,那就买上几百个碗,然后就让大家随意偷,想拿多少随便拿,拿得越多越好。
可能因为李春来母亲是客死异乡,没有回到家就死在外面了,又是火化后才拉回来的,再加上他老婆也被克死在外面,这就更加的导致了附近的村民对寿碗不感兴趣。
我们吃的很快,吃完早餐张潮海又继续缠着李春来要罗盘,甚至于开价到十万块,我以为这么高的价格李春来应该会有所动,但是我低估了他的质朴。
李春来告诉张潮海,没有罗盘,就算有也不会卖,那是他们家祖上传下来的物件,他有儿子是要继承这门手艺的,最后张潮海没办法,只得垂头丧气的离开,不过三拐子没有跟他们一起走,他留下来等我们,跟我们一起走。
大概早上八点,张小雨和白雪终于睡醒了,她们起床洗漱完毕后,李春来端出来给她们留的早餐,让她们在堂屋里面吃。
趁着她们吃东西,李春来把我叫到院子里面,把黄金罗盘拿出来递给我,我要给他钱,他坚决不要,没办法,我把东西收下了。
我借口要到楼上去帮白雪她们收拾东西,将带来的三万块钱留在枕头底下。
下楼来她们已经吃完了,我们也准备回县城里面去了,就告别了李春来一家,他让李华送我们到水库上。
我们上车后,我把李华叫过来,告诉他回去以后一定要告诉他父亲,我在房间枕头下面留了东西。
说完张小雨开动了汽车,我们五个人往县城赶去。
不知道李华会不会告诉他父亲,但是我想应该会的,李华也是一个很质朴的人,这笔钱也足够他娶媳妇了。
我们是中午十二点左右到家的,王局来找我,给我说了有点事情需要请我帮忙,我推辞说今天很累,明天再说。
于是他把这两天大定府发生的一起案子告诉了我一个大概,当然,一些涉及到纪律问题的他并没有说。
我也听了个大概,说是康俊把那个叫姚颖的女孩子给糟蹋了,这畜牲叫上三四个混混把这女孩子直接绑到家里面,就在家里面将这女孩给糟蹋了,几个混混都参与对这个女孩的侮辱。
这个畜牲真是该死,康俊他爸花了两百万上下打点关系,居然把这女孩算成交易,李亚兵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真想去找到这家伙直弄死算了。
他说得云里雾里的,我不得不问他,康俊是谁,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康鹏的儿子叫康俊。
我心说康鹏这王八蛋真是个人渣,居然为了他那个该死的儿子,将女孩子污蔑成这个样子,真是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啊!
不过他没有惹我们,我们也没办法找他麻烦不是,况且现在别人都已经把这事摆平了,给了女孩家里面一笔钱,女孩已经离开大定府,去其它地方。
这个叫姚颖的女孩我认识,长得非常文静,是我印象中的贤妻良母,居然被这个畜牲给糟蹋了,这让我很不爽,非常的不爽。
我跟李亚兵商量,那天他要是犯到我我们手里,千万别轻易放过这畜牲。
这事过去三天,我们接到张小雨的通知说:“张潮海在家里面搞一个宴会,要跟你们谈谈四方印的事,你们要去吗?”
李亚兵说:“当然要去,难道你们张家在大定府的分部是龙潭虎穴吗?”
张小雨说:“这我倒是不怕,不过张潮海请了很多人,说是要开一个晚会,请大家一起玩一玩。”
我想说:“宴无好宴,如果不是因为有那么一点事,我肯定是不愿意去的。既然这样,先把这事解决掉也是好的。”
到下午的时候,张小雨来接我们,我跟虎子一起上了张小雨的车,朝着张潮海住的地方赶去。
张潮海住在西大街的一个院子里面,这里即是分部也是他住的地方,我们到了以后,三拐子也在,他走过来在我耳边说:“张潮海还邀请了康鹏,让我们小心一点,不然惹到康鹏就麻烦了。”
虎子说:“怕他做什么,我们跟康鹏硬刚好几次了,不怕他。”
说完我们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康鹏果然在院子里面坐着,这家伙坐的是一张太师椅,在那里摇啊摇的,活脱脱像个快死的残疾人。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拉住了李亚兵,怕他跟康鹏直接起冲突。
我们没有在外面多事,而是径直往客厅走去。
你不得不承认张潮海的演技是真她妈的好,明明我们在李春来家里剑拔弩张的,这时他却表现得好像我们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又是握手,又是拥抱。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关系有多好呢!
他这一顿骚操作我没看懂,不过这让我更加的警惕起来。
张潮海说:“陈老弟,你先找地方坐,我出去接客人,我们的事等一下再说。”
说完这家伙就转身走了出去。
我跟虎子朝里面走去,这些人我觉得也没多大的素养嘛,怎么一个个的都装得高大上一般。
今天陈永军也来了,他还没有走,他看见我们到来,可以走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宴无好宴,小心着了道。”
我自然是知道今天的宴会怕没什么好事,所以我们不打算呆多久,我告诉虎子,别惹事,还有别乱动,怕张潮海设圈套让我们钻。
这时我看见师父也在,他好像已经来了好久了,正在跟两个女的一个男的在一起打麻将,我跟他打了个招呼,他让我搬张凳子坐他旁边看他打,我觉得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干脆就去找了一张凳子过来坐在师父的边上。
大概打了两把,张潮海安排人来找师父,说是有人找他,让他去接电话,师父让我帮他先打着。
师父走前扔了二十块钱在桌子上,就离开了。
麻将这东西我也不太懂,不过我还是硬着头皮上。
我坐上桌后问道:“打多少的?”
对面那个三十五六样子妇人回答:“一张牌一个。”
我说:“一个是怎么算的。”
这女的说:“放心吧!很少的,大家都是内盘人,不会乱来。”
因为有师父扔钱的前奏,我觉得应该不会很大,最多也就是一块或者两块吧!
于是我们就这么玩起来。
很快一局就打完了,开始结算手里面的牌,我看看我这边输了六张牌,我掏出十二块钱扔在桌子上说:“诺,你们那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