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张家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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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陈永军的介绍,陈娟拉着我的手一起走过去,走到主席台的位置后,向来的客人一鞠躬后说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感谢在座的各位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特别要感谢我大哥,爸爸走后,是大哥一直照顾我,帮助我走出了那段阴暗的日子,再次感谢我大哥。”
卧槽,你感谢错人了吧!那段时间明明是我们在陪着你,水西城里面杀了好几个来回,回头没我啥事了,我正想着。
陈娟又接着说:“我还要感谢一个人,就是我身边的陈涵,是他让我燃起了新的希望。”
我赶紧说:“你客气了,我就是个打杂的。”
这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我这时才得以仔细看看来参加宴会的人,真是各行各业的都有啊!
王局来了,师父和师娘也在,还有其他单位的领导都在很多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人,一个个穿得洋气靓丽,要不是个私人宴会,我都会以为这是召开大会呢!
做完介绍后,陈娟拉着我挨个儿的给我介绍人,这个叫什么,做什么的,好久了还没介绍完。
当然,认识的陈娟就没有多说什么。
这搞得跟结婚现场似的,让我有点无法接受,差一点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
其实再怎么介绍这些人也不会有多少看得起我的,这个我是知道的,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你想进入别人的圈子,那就要看你有没有可以和别人等价的利益来进行交换,不然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当天晚上我跟陈娟是一桌一桌的敬酒过去的,所以我喝的不少,宴会还没结束,跟着来参加宴会的一对小女孩和小男孩就大哭不已,这就打断了陈娟挨个儿介绍的脚步。
据带着这两个孩子下去玩的服务员说是下去到大厦边上一颗大树下面玩了一会儿就突然间哭起来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两个孩子的父母很担心孩子,只是无论怎么哄都无济于事,就是一直哭。
这时大家就都开始议论了,说怕不是下去撞邪了吧!
陈永军这时也觉得问题比较棘手,于是通过话筒问道:“在座各位当中,有没有懂阴阳风水之事的,可否帮助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缓缓的说道:“我叫张朝海,是张家驻大定府办事处的负责人,这风水之术略知一二。”
陈娟这时悄悄告诉我,这张潮海是一个高人,特别是在风水堪舆方面独树一帜,是张家新选的未来接班人。
我说:“这人看起来文质彬彬,一身打扮倒是很配他,就是不知道这人怎么样。”
陈娟看了看我说:“别把人想得太好了,这家伙阴险着呢!我听大哥说,之前有一个和他一样的同行,在文物鉴定协会做事,是个实实在在的人,一次在一场文物拍卖会上得罪了他,这家伙就找人做了个局,最后把这家人害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才罢手。”
我听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样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人怎么做事会这么绝呢!把人逼成这样。
听见张潮海的介绍,大家对他都投来赞许的目光。
陈永军说:“既然有张家的负责人在,那就请张先生受累一起下去看看如何?”
这时人群里面两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小年轻中的其中一个说:“这事我看也只有张家人才能办得了,其他人根本就办不了。”
另一个马上接话:“就是,这张潮海大哥那是一个厉害,听说上次的水西祖莹也是张大哥定的穴。”
我听完以后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他妈真能瞎咧咧,那明明是我们采苦粘子果的时候发现,什么时候变成这家伙的大作了。
看见我笑出声来,这两个小年轻忽然态度急转说:“你丫的笑什么,不认识你张爷吗?难道我们说得有错。”
我说:“没错,一点错都没有,不过你要是刚刚认真听介绍的话,这话你就不会说了。”
另一个不干了,跳出来说:“你他妈谁呀!”
我说:“我叫陈涵。”说完我跟陈娟就朝外走去。
这时后面的很多人才一下笑出声来,有的人窃窃私语的说道:“真正发现水西祖莹的人在这儿呢!跟张家的负责人有什么关系,本想揽功劳,不曾想打了自己一大耳光。”
走在前面的张潮海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带着一帮子人呜呜丫丫的就出去了,这电梯一次只能运输十个人,拉了好几趟终于把这些人都运送下去了,大家走到大厦后面的一颗大树前站住。
这女服员说:“他们俩就在这棵树下面玩了一会儿,就开始哭起来了,我怎么都哄不好。”
这是一棵桦树,高有十来米,碗口粗细,枝繁叶茂,我细致的看了一下周围,找陈永军了解了一下这大楼建起来之前这里的地形得知,这里原来是一个缓坡,在修建大楼的时候将前面略微垫了一些泥土石块后,现在大楼的地基就跟这棵树一样平。
我按照阴宅术里面提到的穴位法仔细看了一圈,发现这棵树下面就是最好穴位。
我今天就打算用这阴宅术在这里小试牛刀,看看到底灵不灵,围着这颗桦树走了一圈,原因我已明了,就等着稍后的演出。
然而此时,这服务员都快急哭出声了,站在那里抹眼泪,大家没一个人去劝劝她,任凭她在那里抽泣。
张潮海则开始在大家面前表演,他先看看这棵树,又看看远处的山,掐着手指就算起来,还在那里嘀嘀咕咕的就开始说教了。
说什么自古阳宅,都根据《入宅周书》里面来确定的,乾,坎,艮,震,巽,离,坤,兑,一卦管三山。凡戌,乾,亥,皆乾宅也,壬,子,癸,皆坎宅,丙,艮,寅,皆艮宅云云。
他说的这几句还算靠谱,我在阴宅术里面也看见过了,确实是这么说的,只是这犊子接下来说的,就要让懂行的人笑话了。
我心说这家伙也就这两下子了,还尼玛到处装b,照这样搞下去早晚会出事啊!
做了半天的铺垫,这张潮海就开始夸夸其谈:“这栋大厦坐北朝南,呈东西走向,阳光光照还是很充足的,稍显不足在于正面向山中间有凹陷,距离不对五十米的一条巨大的废水河沟。
原本这个风水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这条河沟变成废水沟以后,附近的居民都在河沟里面扔一些牲畜的尸体,改变了风水格局。
要改变这个风水格局,只需要在树前面砌一堵墙挡住来自河沟里面的污秽之气即可,也可以在大堂内置一屏风。”
陈永军不疑有他,叫人取来了一个屏风放置在大堂的正中央,这确实解决了张潮海所说的问题,但是这两个孩子的哭声仍然没有止住。
这下连张潮海也没辙了,搞了半天闹了个大花脸,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我说:“你说的不对,对面的废水河沟跟这件事没什么关系,虽然那条河沟的确会形成水煞,但是这里地势本就高过河沟太多,哪里的水煞影响不了这里。我看这里的问题在于这树后面的”
“那你说这是什么原因?不懂就不要装懂,别以为瞎猫碰到死耗子,发现了个水西墓就开始目中无人,在这里,堪舆还得看我张家行事。”张潮海觉得他的权威受到了挑战,立即就要把场子找回去。
“哎,我说你看错了就看错了,承认错误没人看不起你,不知道错误的人才最可怕。”李亚兵这时站出来说道。
“要不我们打个赌如何?你既是张家在这里的负责人,想必很多事应该做的了主吧!我认为这棵树下面有墓。”我看着张潮海道。
一个平时嚣张惯了的人根本不可能看得起其它人,这张潮海是张家在大定府的负责人,那么他们这一个行当就应该有一个约束这些人的办法和信物,不然那些没见过他的人凭什么会听他的。
这不,据说张家是发丘门的后人,在古代盗墓分四门,分别是摸金、发丘、搬山、卸岭,这几门中现在所剩余的也就摸金校尉得以发扬光大,其它几个门派已经凋零了不少。
而这张家能在世间立足,肯定有他的手段用来控制众人,都说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力,发丘有印。
张家既然是发丘门的传人,他张潮海又贵为发丘门大定府的掌门,那么他就应该有一枚发丘印,而这一枚发丘印就是信物。
发丘印又是由四颗小印组成,分别是:青龙帮、白虎堂、朱雀门、玄武门,各门派又有一枚摸金符。
然而这四家所用的工具又有不同。
青龙帮用的是开山斧,找东西其实是一头尖一头斧口的工具,可挖可劈,青龙帮活动的地方比较复杂,四处都可以看到他们的踪影。
白虎堂的专用工具是洛阳铲,常年活动在黄河沿岸,这一带土质多为黄土,用洛阳铲正好可以解决黄土粘性高的问题。
朱雀门的专用工具是双刃尖铲,常年活动于山林地带,这类地形用洛阳铲打盗洞十公分就很困难了,遇到石头根本无法往下挖,但是双刃尖铲则可以挖也可以砍,简直是一大助力。
玄武门的专用工具是鸦九尖镐,他们常年活动最大草原上,而草原上的墓葬大多有一道又厚又坚固的石门,这类石门用炸药都不一定能炸开,而玄武门的鸦九尖镐则可以轻松的在石门上开出一个洞来。
这张潮海估计也是自信过度,这金茂大厦不但位置很好,风水也很好,我记得阴宅术的阳宅篇里面是这么说的:
凡阳宅先从坐上起星,飞到门上,即从门上起某星,飞到本座。吉门飞得吉星到本坐,忌开后窗后户以泄之。凶门飞得凶星到本坐,又宜开后门后窗以泄之。姑大门在凶方者,以游星从门上绕屋一数,而本宅之三吉尽化而为四凶,所谓逢恩不发,盖缘恩落仇宫,此之谓也。即如宅外三吉方位宜高耸,或高砂及树木皆妙。一富贵权,诸凶尽伏。若诸宅亦主减福,而开厕、挖窟、牛栏等项,则打破吉星,不吉矣。宅外四凶方宜低而完,高昂则凶星得势,缺陷则地风扫穴,皆凶。
凡屋有坐,有向,命有东,有西,专论山向而不论命者大凶,论命而不论山向者小凶,合命又合坐者,则获福无穷矣。
所以从这大厦的风水来说,简直完美,要说有问题,那就是这树下面的阴宅里面葬着的这对母子有关了。
“有墓,你开玩笑吧!你会堪舆之术吗?不会别乱蒙,蒙不过去的。”张潮海看着我笑笑说。
我看看张潮海说:“我没蒙,我说的是事实,你看不出来不代表我看不出来。”
“哎呀呀,老子今天是遇到高人了呀!来来来,说说这里到底有什么?”张潮海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带着轻蔑与藐视看着我。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树下面有墓,而且还是个孕妇,一尸两命,是难产死的,这两个孩子哭是因为受到墓中这个孩子的怨气侵扰。”我信誓旦旦的说。
“不得了啊不得了,你不但看得出这里有墓,还能看出里面葬的是母子。啧啧,了不起了不起。你不是要打赌吗?今天我跟你赌了,说吧!你想赌什么?”张潮海自然是不相信有人会把地底下的东西看得那么透彻的,所以跟我打赌他毫无压力。
“就赌你那颗四方印。”我说。
张潮海一听,四方印,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吗?这东西我爷爷才交给我没几天呢!于是这家伙就有点怂了,不怎么敢说,想了一会儿后说:“四方印是我张家跟四门的信物,这东西不能拿来赌,你要点其它的吧!”
“既然不敢赌,那就算了,你就当是在来看热闹吧!”
李亚兵这时来劲了,看着张潮海说:“哎,张家人,来丢人的吗?不赌就滚回你张家去吧!被在这里丢人了。”
张潮海听着这话,脸一阵红一阵白,咬咬牙说:“奶奶的,你当我老张家没人是吧!堵就堵,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李亚兵觉得这火药味已经十足了,看来得继续拱把火啊!
张潮海用坚毅的眼神盯着我看了好久,才说道:“我输了,四方印归你。你输了,到我张家免费效力一年,还要跪在地上绕着这大厦爬三圈。”
“不行,你的惩罚太少,你要是输了你的四方印归我,还得赔我五万块钱。我输了我绕着大厦跪下爬三圈,再告诉你九层衙门的入口位置,在到你那里免费干一年,怎么样敢堵吗?”
李亚兵瞪大眼睛看着我说:“嘿,陈涵,差不多行了,你莫不是吹牛上瘾了吧!那九层衙门你找得到。”
“我也不知道呢!不过我想先试试,根据阴宅术上所说的来看这里确实是有一座墓的。”我看了一下李亚兵说。
“你有没有把握啊!别他妈把自己搭进去了,这不划算。”
张潮海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哪怕到这个时候,他都认为他是对的,他是权威。
我就是一个渣渣而已,不过没关系,我让他心服口服就是了,只是打赌的事他还在犹豫。
而这时不远处走来一个人,这人我们都很熟悉,没错,正是张小雨。
张小雨走到跟前,了解了一下情况,轻声的在张潮海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张潮海眼睛立即发出异样光芒,脸上还露出了笑容。
最后,好像下定决心似的朝我伸出手说:“咱们击掌立誓,我答应你的赌约,要是你输了,别忘记你说的。”
李亚兵这时候有点退缩了,因为我也不知道这玩意到底准不准,李亚兵心里没底,只好拉拉我的手说:“陈涵,没把握咱就不打堵了,丢人就丢人,总好过丢命吧!”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不堵那就更逃脱不了张家的制裁,堵吧!豁出去了。”
李亚听见我的回到,就像霜打的茄子,鄢了。
张潮海看见我们这个样子,更加笃信我会输掉,趾高气扬的说:“怎么,不敢赌了吗?刚刚还他妈的嚣张得不行,这才一下子就鄢了。依我看,你就是个废物,还在这里人五人六的,垃圾,你就是个垃圾。哈哈哈哈!”
被这一通嘲笑,李亚兵的拳头捏得很紧,看样子是想上去给这狗日的一顿老拳,免得这家伙得理不饶人。
我拉拉他说:“我赌了,请大家都做个见证,我输了我免费到张家做一年的事,跪着围着这大厦爬三圈,并且告诉他们张家九层衙门的入口。”
说完这句话我看看张潮海继续说道:“张潮海,把你的赌注说说吧!”
张潮海这些来劲了,指着我说:“我要是输了,我张家的四方印归你,再补你五万块钱。怎么样?说吧!这里到底有什么?”
我围着这颗桦树转了一圈,心中已经明了,开口说道:“寅午戍局,辰向,辰纳于坎,坎为中男。午水,午纳于离,离为中女,正合夫妇相配。《洛书》:离九紫,坎一白,一九合十。辰向最喜午、寅二水朝来,第一发续弦侧室之子。“辰向午水巨门开,寅水长生旺丁财。无子速娶偏房妇,不满一周儿自来。”速验。
张小雨走过来说:“陈涵,说人话。你说这些我们谁听得懂。”
张潮海说:“你是说这里不但葬着母子俩,还因为这是主妇,因难产死后,夫家为了继承香火葬在这里的?”
我笑笑说:“对咯!八九不离十。”
“不过像你这样连葬什么样的人,因为什么原因而死都说得清清楚楚的,我们张家这么多年确实没见过,你该不会是糊弄人的吧!”张潮海有些不屑,但是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来接话。
“找人来挖开吧,准备好铁钩子,里面这孩子怕不太好对付。”我说。
陈永军招招手说:“二虎,抓紧去准备一下。”,二虎二话不说就转身离开,立即去准备东西去了,我不敢闲着,因为我第一次用这阴宅术,害怕出纰漏,我只能围着这棵树再转几圈,看看我倒地有没有看错。
张小雨这时和陈娟站一块聊天去了,他们聊得很开心,不知道聊什么,不过是时不时的看看我这边,这倒是让我很尴尬。
不多时,从远处走来一群人,带着铁锹、锄头等工具朝着我们走来,陈永军的手下二虎是一个很会来事的人,几步跑到我面前后说道:“陈大哥,您看这开挖的位置还麻烦您指一下。”
我朝着树的左边看了看,哪里阴气最重,应该就是那里了,我走过去伸手接过他们递过来的铁锹,在地上使劲铲了一下,说:“就是这里了,挖吧!对了,夹子和铁沟准备好了吗?别等一下手忙脚乱的。”
二虎这时候说:“陈哥放心,都有。”
说完指指旁边的两个大汉,他们一人拿钳子,一人拿钩子,冲我比比手势,意思是交给他们,让我放心。
我没再多说什么?站到一边去看他们开始挖起来,不多时,已经挖了有将近三尺深,二虎跑过来问道:“陈哥,没看到啊!”
我说:“继续往下挖这才哪到哪啊!”
二虎没说话,又回去指挥大家继续挖起来,又往下挖了三尺,听见叮当一声,这明显是挖到硬物的反应。
我走过去看看,感觉这东西是一块石头,等大家将石头的形状全部挖出来后,这是一块磨盘,而且磨盘的上面半边。
我细想了一下,有磨盘就对了,这东西应该不止一块,还有一块在下面,想到这里,原来定这处穴位的前辈的意图我就搞清楚了。
他以磨盘来带表阴阳,上面半块磨盘带表太阳,压住这棺材中的怨气,用下面半块磨盘作为月亮,吸收来自棺材中的阴气,不让阴气泄漏出来。
只是这里修建金茂大厦已经将这里的风水破坏掉了,导致阴气外泄,这两个孩子来树边玩的时候被棺材里面的死胎儿的怨气所惊,才会啼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