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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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定府后,就是要找关系重新立户了,白雪提出来,要在新户口本上加上自己的名字白雪,我说不知道这个合不合法。
张小雨说去问问就知道了,如果合法的话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如果不合法,那就不能加。
于是张小雨又开始受累,找了关系给白雪重新立户,还真就加上白雪的名字,不过是加了一个别名。
不过这些都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没有多余的问题会出现,既然她想加,那就加呗!
我知道白雪的意图,她不想忘记自己的名字,这时候肯定就只能加一个别名咯。
只是家庭住址和家庭成员这一栏,她硬是把我的名字加进去了,而且是我最不愿意的那里。
奶奶的,莫名其妙的我就成了有夫之妇,为了这事陈娟气得好多天没跟我说话,我解释也解释不通。
唯一的欠缺的就是一张结婚证,因为我们都没到年龄,办不了结婚证,可是我却成了白雪的家人。
这件事对我的影响太大,这直接导致我今后没有办法选择结婚的对象,原因是我白雪户口本上的男主人。
又过一个月,寒假到了,段局的训练也开始了,由于中间是断断续续的训练,在开始下一阶段训练前,我们又重新接受了两天的毒打,不过我们有前期的底子在,他们无法打倒我们,段局又到现场看了一遍,觉得没有问题,这才决定进入下一个训练科目:“躲藏”。
这个躲藏是什么意思呢?后来我才搞明白,那就是给我们划定一个区域,几条硬性的规定,不能躲进山洞,不能下地道,不能超出范围,然后让我们躲到雷打坡的山上去。
只能利用周围的环境来隐藏自己,可以通过伪装等方法,反正就是你自己去想,只要不被找到,一切都好说,要是被找到,那就要接受师父和师娘的一顿无情鞭笞和毒打。
本来师娘是反对这个训练方式的,原因是这不是训练一般人员的训练方法,这是按照侦察兵的方式在训练我们,一来是担心我们受不了,二来是担心把我训练坏了,不过师娘怎么可能拗得过师父呢!
最后还是师娘妥协了,答应参加训练我们,但是如果发现有损伤,一定要停止。
师父勉强答应师娘的要求,于是,训练就开始了。
我以为师父和师娘一开始就会亲自上来找我们,但是我们错了,一开始是几十人漫山遍野的搜索我们,每个人拿一根橡胶辊,只要找到我们,一声哨声响起,我们就会被几十人围住,又是一顿无情的毒打。
师父知道规矩时也比较严苛行那就是只要被找到,我们就不能跑,只能躲着不被打到,但是不能再一次躲藏起来。
刚刚开始的时候,陈娟、张小雨、李亚兵还能坚持,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老是被找到,每每都是被一顿毒打,虽然打到的不多,但是还是够他们受的。
我每次躲藏都会好一些,不过还是会被找到,也是一顿无情的鞭笞和毒打。
这样的训练进行了快一个月的时候,李亚兵因为躲避挨打掉到八九米的土坎下面,将手摔断了,他不得不退出训练。
本来休养好还可以继续训练的,但是他爸妈不答应他再继续训练下去,还找了师父的麻烦,师父也因此背上了一个处分。
陈娟、张小雨家人也不答应继续训练下去,唯独我父亲,让我坚持下去。
我真想问问我父亲,我是您捡来的吗?还是买东西送的。
就这样,最后是四十多人漫山遍野的找我,追踪我痕迹。
因为人多,我躲藏就不太容易了,经常会被找到,至少十天的时间,我每天都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回来。
还好师娘是个好人,每次都会用药给我敷伤口上,不然我估计真挺不过来。
师娘告诉我,要想不被找到,首先就是要会隐藏自己的行踪,而隐藏行踪的办法多种多样。
另外就是要会制作陷阱,不能光被打而不还手,这样是不行的说完还顺手教了很多制作陷阱的方法,例如有挖坑法、弹弓法、弹跳法、水坑等,是要是自然环境中能够利用的一切,都可以利用起来。
我听了师娘的话,开始进行反击,制作陷阱,清除我到过的痕迹,或者就是将这些人都指引到其它地方去,我则躲在另一个地方睡大觉。
这样又过了十天,他们已经找不到我了,我也能够轻松的在山上睡一天,甚至于有时候我就尾随在四十几个人的后面他们都没有发现我。
到这一步,最严酷的训练终于来了,这一次是师父和师娘亲自上山找我。
第一天我以为他们会像那些士兵一样找,可惜我想错了,于是我在水塘边被拧出来,暴打了一顿。
第二天在一个土坑前又被师娘发现,被师娘暴打一顿。
回来后师娘对我说,我的隐蔽是做得很好,可是那是针对没有追踪经验的人,要是遇见有追踪经验的人,还是能一眼就识破的。
我听得云里雾里,师娘才说,注意环境的变化,大冷天的,周围有些雪,可是到你那里没有了。
明明水塘边在冒热气,可是那里有一大堆雪,这些不都是败笔吗?
我终于知道我在高手面前算是什么了,完全啥也不算,躲得再好也会被拧出来。
又过了十天,要过年了,我给师父和师娘买了些东西,还把这两位冤家聚到一起吃了个饭,有我这颗一千万的电灯泡照亮,师父和师娘始终没能谈到正事上。
后来我只能识趣的走开,买完单后留下她们俩,他们才开始聊起来。
我躲在暗处看着师父和师娘聊得正欢呢!却发现了一个不速之客,奶奶的,这个朱教导员这时候却进了餐厅,这肯定不行啊!
师父他们正聊得欢呢!你这突然间过来是什么意思,我快速的走过去拦住了朱教导员说:“哎呦,教导员来了,您是来吃饭还是来干嘛的。”
朱教导员看了我一眼说:“我找人的。”
我心说你该不会是来找师娘的吧!那你这不是要拆散鸳鸯吗?
我壮着胆子说:“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不如我请你吃饭去。”
这家伙也是个没原则的,听说我要请他吃饭,立即带着微笑问:“你想请我吃什么?”
“大定府最好的餐馆,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话说得我肉疼啊!大定府最好的餐馆,吃一顿也得三四百块呢!我就这样大言不惭的说出去了。
朱教导看了我一眼,想了想说:“好,那我们就去那里吃,那你看我多带几个人可以吗?”
我你妈我还能说不可以吗?说不可以这不是打脸。
于是,这个家伙叫了四五个人,据说都是他的好朋友好兄弟,一起狠狠的宰我一顿。
我们到达大定宾馆的时候,他叫的两个人已经提前到了,据说是用什么bb机给联系的。
我看几个人中有一个应该是康鹏那边的人,不知道是依靠什么关系认识朱教导员的,不过这事我管不着,我这次纯粹是为了给师父和师娘营造独处的机会而牺牲了。
吃完了饭,朱教导和他的朋友一个个腆着肚子离开,我去买单才发现,这几个王八蛋真是抓着人就一顿狂宰啊!老子的一千多块就这样被废掉了。
好在白雪最近赚得挺多的,每天都有二三百的净利润,不过这也是一周的利润啊!被我一次花完了,回去还不敢说,不然会被骂死去。
我回到家时,整个房子里面就剩下我跟白雪了,李亚兵和陈娟她们结束训练以后,因为没事就都回家了,白雪是因为门面还开着,没办法走,况且这几天的生意是真好,她不舍得浪费这些时间。
走到家门口,打开房门,屋子里面一片漆黑,不过屋子里面很暖和,因为烧了煤炭炉子,这东西是我们这边冬季必备,每一家都会烧,也就是因为这样,每一年都会有不少人家里面出现一氧化碳中毒而死的。
有些人家为了屋子里面暖和,就将门窗紧闭,殊不知这却是在慢性自杀,等到有感觉的时候,人已经缺氧到走不动道了。
我记得五六岁的时候,我跟大哥睡一个房间,就因为将门窗关得太死,最后我跟大哥一氧化碳中毒,还好半夜时大哥起床上厕所,因为大脑缺氧,摔倒在院子里面,被我父亲听见,才救了我们一命。
大定府的冬天很冷,一般都会结冰,今天听说雷打坡已经冻得走不动道了,不过因为海拔的原因,大定府还没有结冰,不过气温也已经到3摄氏度左右了。
随手拉开墙上的电灯开关,屋内的景象让我感觉到恐惧。
一条巨大的蛇,就这样盘踞在客厅里面,它吐着信子,朝我迎面扑过来,我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就被扑倒在地。
我进门时还没来得及关门,寒气从屋子外面猛灌进来,这蛇也不知道是因为外面的空气太冷还是怎么的,一下子就卷缩回去,没有再继续攻击我,而是转身朝着煤炭炉子边摇摆着身子靠过去。
这蛇没多久就缓缓的趴在地上,我估计这玩意是冬眠了吧!暂时还不敢关门,因为屋子里面一旦暖和起来,我又担心它起来攻击我。
我想起白雪还在楼上,我喊了几声,没有听见有人回答我,我立即转身跑到楼上去,推开白雪的房间门,里面收拾得很干净,但是里面没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时我听见楼下有动静,我赶快下楼,却看见白雪光着身子躺在地上,这样子就像是睡着了似的。
我立即将她扶起来,摇醒了她,这时我发现她身上又开始出现了鳞片,腿开始退化成蛇尾,我根本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我想起她刚刚的状态,只要将她拖到门口吹吹冷风,应该就可以阻止她变身,我抱着她走到门边上,把门大大的敞开。
因为冷风吹的原因,她身上的鳞片又开始快速的褪去,脚又出现了。
不一会儿白雪又回来了,而且被冻得打哆嗦,看见她这个样子,我又使劲摇摇白雪,这才摇醒了她。
不过她的意识还不是很清楚,我在她身上闻到了一丝丝的酒味。
我明白她为什么又变回去了,肯定是这娘们偷酒喝了,我将我的外套脱下来包在她的身上,然后扶着她到沙发上坐下。
在客厅的茶几下面找到了一个喝光的酒瓶,是一瓶茅台,这酒我看见放在橱柜里面很久了。
因为我们不喝酒,所以这酒就一直放在橱柜的角落里,因为我们不会喝酒,所以就一直放在那里没动,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拿到的,估计是饿了,所以就到处找些吃的。
翻箱倒柜找到这瓶酒,于是就一个人喝起来。
这娘们是真的心大,一个人把一瓶茅台给喝光了,在屋子里面热气的熏陶下,现出原形了吧!
关键是差点把我吓死,等她酒醒以后再找她麻烦。
我将门关上,扶着白雪就往楼上走去,这变成女人后,体重是真不重,为什么是蛇的时候就有那么重呢!真是搞不懂。
回到她的房间,将白雪放到她的床上,拉上被子轻轻盖上。
我将她房间的窗户打开一些,让外面的寒气让她保持不要变身,因为这是在县城里面,万一要是冲出去了,吓死几个人,那这玩笑就开大了。
做完这些,我再到白雪身边看了她一眼,给她将被子盖好。
正当我转身想走的时候,白雪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直接将我拉倒在她的床上,翻过身骑到我身上来,嘴巴不自觉的就吻上来。
我一阵惊呼,这家伙想干什么?你是一条蛇,蛇啊!
奶奶的,前一秒你还想弄死我呢!这一下子就亲上来,这是想干什么?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这件事对我来说确实有点恐怖,万一她再变蛇,把我吞下去,那我就玩完了。
我理智的想法一直在控制着我的心理防线,但是在白雪的一阵亲吻中,最后的那一丝丝理智也失去了。
第二天,天亮的很晚,我睁开眼睛,发现白雪正一丝不挂的躺在我身上。
这让我又羞又愧,我昨晚居然跟白雪…
正当我自责不已的时候,白雪醒过来,看见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一边笑一边说:“我终于报答了你的救命之恩了。”
我赶紧起来想穿上衣服出去,我觉得我已经没脸再呆下去了,白雪不答应了,拉着我的手说:“今天不做生意了,我们今天就睡个够吧!”
这句话更吓人,什么叫睡个够。
我想想后说:“今天虽然不训练了,但是我还得去买点东西,准备回家过年了,你不也要回去过年吗?”
白雪沉默了半晌,才呆呆的看着我说:“我想你跟我一起去,毕竟我对那一家人一点都不熟,我怎么跟他们相处啊?”
我觉得白雪说得没错,虽然她继承了勾文梦的身份,但是永远无法继承勾文梦的思想,也不可能会有勾文梦日常的习惯这一次回去明显是不太合适的。
想想我还是答应了她,先跟她回凰山乡去,见完勾文梦的父母后,再去我家过年。
打定主意,我又告诉白雪:“从今以后,不允许再喝酒,因为喝酒会让你现出原形,除非你想吓死勾文梦一家子。”
白雪这时像做错事的孩子,依偎在我怀里,乖巧的点点头。
我们起床穿好衣服后,出门吃了点东西,在街上买了很多东西,大包小包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拿回去了。
包车是不可能的,因为天气的原因,道路已经全部结冰,路上已经没有车跑了。
不过我们在东门的时候,还是看见了老家过来卖煤的马车,我给车夫二十块钱,让他顺带着将我们捎回去,这车夫是个中年人,看见我们两个年轻人,也没多说什么,不过我看他看白雪的眼神不对。
正想着要不要换一辆,这时车夫已经将我们的行李全部绑好了,还在马车上留出了三个座位。
我跟白雪坐在一边,车夫自己坐在另一边。
这样我们就启程往回家的路上赶了,越往雷打坡走,气温越低,我开始打起盹来,白雪靠在我肩膀上也开始迷迷糊糊的睡起来。
在走到雷打坡分路的时候,这车没有按照我们说好的路线往我家的方向赶,而是转向了雷打坡的方向,这让我一下就警觉起来。
我问车夫道:“你这是要去哪里,这路走得不对啊!”
车夫也不答话,举起鞭子一鞭子抽到马屁股上,这马吃疼,扬起蹄子就开始跑起来。
我又问道:“师傅,你这路不对啊?”
车夫还是不说话,鞭子甩得更响了,马儿撒开蹄子快跑起来。
在距离大路两公里左右,车夫一拉缰绳,马车朝着深山里面走去,又往前走了大概两三公里,车夫终于让马车停下来。
车夫停车后,从车厢地下抽出一把镰刀,朝我们挥舞着说道:“小子,你可以滚了,这姑娘我要了。”
我觉得这家伙应该很厉害,而且不是冲白雪来的,应该是冲我来的,他转到我们这边以后,又拿刀指着我说:“怎么,你想在这里垫马路吗?我可告诉你,这个地方我找了好几天才找到,近两个月都不会有人来,所以你要么赶紧滚蛋,要么我送你一程。”
我也不慌不忙的对着车夫说道:“看来你还是不知道我是谁啊!”
瞧我这虚张声势的样子,真是让我自己都难受。
“老子管你是谁,今天你不走,你就留下来当肥料吧!”车夫说完就举着刀朝我冲过来。
我将白雪护在我身后。
这车夫冲到我面前,一刀就砍过来,毫不留情面,奇怪的是这车夫并不像第一次作案的人那么生疏,在我看来他的动作娴熟,就好像在黑暗社会里面摸爬滚打了多年的杀手一般。
我侧身让过这个车夫,一拳击出,他脑袋略微偏一点,这使得我的一拳落空。
随后车夫一个转身,左腿一脚劈下来,手中的刀也不慢,从左边横切过来,一下子我就陷入了困境,如果我躲避脚上的攻击,那么就会被左边挥过来的镰刀看中,如果躲避镰刀,那就会被脚踢中。
千钧一发之际,我使劲往后靠了一下,白雪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我也随后而至,就在我倒地之前,飞快的踢出脚,踢在对方的小腹上。
这车夫吃痛,往后推了两步,接着又大喊一声“呀”,又挥舞着镰刀冲了上来,我来不及管背后的白雪,只能一跃站起来,往侧面跑去。
我不能再到白雪面前跟这个杀手打了,不然我没法照顾她,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杀手引走,这样才能给她创造安全的机会。
在她面前要顾及她,打起架来没那么从容,我期待着杀手跟过来,所以我只跑了五米远,这个距离我能在一秒钟不到就到达杀手的面前。
因为顾及我的骚扰,这杀手并没有对白雪下手,而是转身朝我飞扑过来,这也正好中了我的计,这样我要对付他就容易多了。
杀手到我面前以后,指着我嚣张的说:“看来是我小看你了,难怪雇主说你不好对付。”
我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说吧!你根本就不是车夫,是谁派你来的,我的行踪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杀手呵呵一笑说:“你想知道?去问阎王吧!”话音刚落就立即朝我挥着镰刀飞奔过来。
我眼见不妙,这家伙得到的命令是要杀了我,我跟谁也没有这么大的仇恨啊!为什么非得下死手呢!
不容我多想,这家伙就到我面前,劈头就是一刀挖下来,,这一下我要被砍到了,脑袋立即就会被开瓢。
我不得不拿出我躲避几十号人追打的技术,玩命的躲让,虽然这家伙每一下都落空,但是他的挥砍速度却一点都没有慢下来。
一时间我险象环生,不过我觉得我还是有把握躲开的,人算不如天算,我正信心满满的躲避着,突然脚底一滑,一个大屁蹲坐在地上。
这杀手一点也不慢,看见我这样,嘴角裂开了笑,看着我说:“老天爷要灭你,没办法,受死吧!”
说完就一刀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