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再下雨龙山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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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人沿着上一次去摘苦毡子果的路一直往松树林里面走。走了大概40分钟,终于又看见苦毡子林,走到这里,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找到当时陈娟掉下去的洞口,洞口边除了张小雨她们留下的脚印,还看见几个像梅花一样的脚印,洞壁有四个不知道什么动物划出来的爪痕。
旁边的苦毡子树上系着两根绳子,应该是张小雨和陈乐他们下去的时候用过的。
“没见着人,应该下去了。”李亚兵说。
“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他们下去了。”陈娟说。
“我们抓紧跟下去吧!找到陈乐就回来。”洞口边的脚印和爪印让我很困惑,但是又不得不下去,于是我说道。
我们就拉着绳子开始往下滑去。这一次我跟陈娟用一条绳子,李亚兵用另外一条,没有让李亚兵再跟我用一条,我怕他又放屁。
很快我们滑到底,拿出背包里面张小雨准备的电瓶头灯带上,打开灯。
这种电瓶头灯是矿工们用的那种,亮度很高,能照射至少二三十米的范围,唯一的缺点就是得穿过腰带侧挂在腰上或者屁股上,背上还得背着一根一米二左右的电缆,头上得带上矿工们专用的安全帽,不过张小雨准备的很齐全,这一套都有。
这时陈娟也下来了,她也同样拿出了电瓶戴起来。
“你们俩都没事吧!”我问到。
“没事,我们走!”陈娟说。
我们沿着第一次下来的路往里面走,经过过道,走过拱桥,这时已经看到前面有亮光,是张小雨她们。
我们立即跑过去,走到墓室里面瞅瞅,没有发现他们,地上倒是多出来一具尸体,头上还带着电瓶灯远处看见的亮光就是这里了!这是一男的,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睁着眼睛,满脸的麻子(都说麻子没多少好人,看起来还真是),不过表情很狰狞,死前应该充满了恐惧,身穿蓝色工作服,脚上一双解放鞋。
这人刚死不久,身上共三处伤口,胸口的伤是一个贯穿伤,应该是致命的,像被什么利器穿透胸口,当时就死了,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大腿的伤口看起来倒是像被什么撕咬过,不过看起来不像水鳖子的攻击留下的,这倒是像什么大型肉食动物咬的,边上还有两颗利齿印。
随便翻了一下死者的背包,发现大部分装备都还在,我们拿了一些能用的装到自己背包里面,再让李亚兵把电瓶灯卸下来带上,帽子就不要了。
我让李亚兵把死者也安放到石台子上的棺材里面,陈娟不让,说什么这个人跟棺材里面的大巫不是夫妻,不能合葬,合葬的话会让后者家断子绝孙的。
我不知道陈娟是在哪里知道这些的,反正我倒是没听说过,其实在我内心里面是不管这些的,都是死人和尸体,哪有什么夫妻不夫妻的。
不知道在我们脚下的土地里面,有多少层骸骨呢!
但是陈娟的态度很坚决,于是我让李亚兵将尸体搬到石台子上算了,就让这个男的守护着大巫的棺材吧!
陈娟还是不让,哎,算了,那就摆在石台子底下吧!
做完这事,我们到四周看了看,确定张小雨她们是沿着水道往上游走了。不过好像走得很匆忙,因为地上的脚印杂乱无章,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们似的。
本来下墓就已经很恐怖了,这时候前面还有未知的危险等着我们,这让我们三个内心的恐惧又增加了几分。
我们沿着张小雨他们走的路战战兢兢的往上游走去,大概走三十分钟。突然听见一声惨叫“啊”。
这声音很粗犷,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听到声音,让我们一下子更加警惕起来,我关掉电瓶灯,也让陈娟她们把电瓶灯关掉,摸黑过去看看再说。
我们大概往前走了有五十米,拐了两个弯,前面有光线从石缝里面穿过来,虽然不怎么看得清前面是什么,但是能看清大致轮廓。
前面大概还有六七个人,在六七个人的前面,还站着一头不知道是什么的野兽。
这玩意在张小雨她们一群人的前面来回走着,好像在挑选猎物一般。
这时,我们三个轻轻的伸手拿出背包里面的工兵铲握在手里。
我们继续偷偷摸摸过去,由于我们在暗处,前面的人和动物都没看见我们。
这时,我们终于看清楚前面这畜牲到底是什么了!乖乖,这是一只豹子啊!
我听村里面的老人说过,豹子在我们大定府以前是有很多的,这几年应该是绝种了,好几年没看到了。
村里面老一辈还给我们讲过一个故事:我奶奶的堂叔,人长得壮实,身材高大,脸白白净净的,年轻力壮,每天腰间挂着一把马刀,天不怕地不怕,牛气的很,村里面都叫他宋大马刀。有一次他一个人走山路去马干山赶集,因为他出发太早,山路上还没什么人,去马干山的路要经过偏坡寨的原始森林,这原始森林的半路上有一棵歪脖子树伸到了路中间。
那天他运气不好,走到哪里的时候,这颗歪脖子树上面正躺着一只豹子睡觉。
这家伙为了壮胆,一路吹着口哨,一边埋头光顾着赶路,根本没注意看前面,就在他走过这棵歪脖子树时(有可能是他的口哨声把豹子吵醒了),树上躺着的豹子伸爪子下来就给了他一巴掌,其结果就是半边脸上的肉全部被撕下来,露出里面白森森的牙齿。
等后面赶集的人看到他时,只见满地都是血,这家伙也真是命大或许是豹子吃饱了不饿,打完一巴掌豹子站起就往山里面跑了。这是宋大马刀后来自己说的。
这家伙被救了回来,一直到死前都没敢再走远路。
这时,我把背包轻轻的放下来,李亚兵和陈娟也把背包放下来。
我向李亚兵比了个手势,意思我两个摸上去在后一人给它一铲子。
李亚兵点了点头,我们就起身开始悄悄摸了上去,在距离豹子五米左右,当我准备冲上去时,李亚兵这王八蛋突然大吼一声,“我草泥马的。”这一下子把前面的豹子吓了一大跳,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李亚兵一下子冲过去就骑在豹子身上,抡起工兵铲就砸,我见状也立即跑上去,抡起铲子就往豹子屁股上砸去。
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我今天是砸豹子屁股,这豹子突然间一尾巴扫过来,老子还没碰到它,就被一尾巴扫摔倒在地上。
我说陈娟这娘们有点猛吧!没叫她上的,可是这娘们她还就真上去了。他也抡起铲子上去就是一铲子。
这一铲子没抡到豹子身上,却抡在李亚兵大腿上,打得李亚兵大骂一声,“你这娘们想打死我啊!”
看见我们上了,前面几个人也冲上来,各自抡起手里的家伙,就是一通乱打。
这豹子也是厉害,翻个身就把李亚兵扔下来,跑过去一口就咬下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以为李亚兵人没了。
这时我看见李亚兵用手挡住了豹子的嘴,使劲往上推。他虽然长得高大,奈何才十二岁呀!
豹子头一甩,我就看见李亚兵被甩出去了,脑袋一下子撞在石头上,没动静了,应该是晕死过去了吧!
这时大家围着这豹子猛打猛捶,把这豹子也打懵逼了,就在这一瞬间,老子把兵工铲尖的那一头换到了下面,抡起就照着豹子头砸下去,噗呲一声,豹子瞬间没有了动静,软趴趴的倒在地上,四条腿抽了抽,死掉了。
跟豹子打完这一架,我都快累散架了,我顾不得劳累,赶紧跑过去看看李亚兵,摸了摸他的脖子,脉搏还有,只是晕过去了,幸亏他头上还带着矿工帽,不然就嗝屁了。
我抬起他的手一看,被咬到的地方是一块巴掌大的烂肉,手臂上还留下四个血洞,应该是豹子的犬牙咬的,仔细检查了一下,手没断,包扎起来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这时候我不得不佩服张小雨的专业,她拉开她的背包,取出一瓶酒精给李亚兵消毒,这李亚兵估计是疼的,身体都抽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醒过来。
张小雨又拿出止血药撒上一些,再拿出一块纱布快速的裹起来,这娴熟的手法,感觉他好像每天都要包扎一遍似的,不过不奇怪,他们家开诊所的,应该见过很多了吧!
这时陈乐朝着我走过来,我扭过头懒得看他,他讷讷的说,“涵哥,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话的。”
我说:“别废话,等出去老子再找你算账,要是亚兵有什么问题,看老子不打死你个王八蛋。你他妈见钱眼开,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人啊!”
说完我又冲着张小雨说道:“还有你这个娘们,你找谁带路我管不着,可你为什么盯着我们不放啊!出去我一定要去告你。”
这时跟张小雨一起来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站出来说:“哎,我说你这小孩,连我们张队长你都敢说啊!你们是干嘛的啊!谁让你们进来的。”
“我操尼玛的,你管老子是谁。老子弄死你。”我操起铲子就抡上去,陈娟冲过来一把把我抱住。
这时张小雨大声说:“够了,别吵了,都听我说行吗?”
“你他妈的,豹子围着你们转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王八蛋冲出来,这时候你跟我在这牛b了。你再牛b一个试试。”我指着那年轻人骂道。
“好了,陈涵。叫上陈乐是我的错,我向你认错,是我们准备得不够周到,才导致损兵折将的。这事我都不知道回去怎么交代了,哎!”张小雨说。
张小雨这娘们这么一认错,我也不好再发火,我转身去拿我的包,陈娟也过来把他自己的背包和李亚兵的包一起背过来,我坐在李亚兵不远处生闷气。
我越想越气,我转身问张小雨:“你们谁带烟了,给我来一支。”
张小雨转身看向被我骂的年轻小伙道:“刘志,把烟拿过来,给陈涵一支,让他缓缓。”
这家伙扭扭捏捏的把烟和火柴递过来,我接了烟和火柴,点燃了一支。
这时张小雨又说道:“杨主任,让我看看你的手。我也给你包扎一下吧!”
说完就仔细检查了一下那个叫杨主任的中年男人,开始给他包扎起来。
嗨,陈娟这娘们真是什么都要管哈!她跑过来一把打掉我手里的烟,说道:“陈涵,你怎么还学别人抽烟了。不准抽。”
“姑奶奶,我怕你了成吗?我就是想放松一下,您别这样啊!”说完我又拿出来一支,准备点燃。
陈娟一把抢过去,就要扔地上,这时我“哎”了一声。
没想到陈娟就把烟还给我了。
转身气呼呼的走了,看见她这样,我说:“我不抽了,成吗?”
我把烟还给刘志,刘志接过烟没有说话,抽出一支点燃,自顾自的就抽起来了。
这时张小雨对我说,李亚兵估计要过一会才能醒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吧!
张小雨就一一把他那边剩下五个人的名字和职位都给我介绍了一遍。
刘志,23岁,文物保障科科员,刚刚大学毕业,毕业于西安交通大学历史系,是个高材生。
杨铭,41岁,文物保障科科室主任,已经参加工作十多年,在黔州省文物协会都是有一号的人物。
李亚,27岁,跟他们同科室,已经参加工作三年,毕业于黔州大学历史系。
李鑫,30岁,文物鉴定科科员,参加工作七年。
李新元,35岁,文物鉴定科科室主任,也是黔州省文物协会的。
死掉的那个叫王世平,是请来帮忙搬东西的。
这时我问道:“那家伙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谁触碰了那里的机关,砰的一声,突然从墓室斜对面飞来一支铁枪,直接从王世平胸口射穿过去了。然后就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只豹子,扑上去咬住了他的手,见状我们就跑了,豹子就一路追,于是就追到了这里了”张小雨说。
“我们没看见地上有铁枪啊?”我说。
“那枪穿过王世平的胸口,还在地上滑了好远,掉到水道里面去了。你们当然看不到。”张小雨说道。
说完,这时李亚兵醒过来了,他说:“哎呀,涵哥,疼死老子了,那豹子弄死了吗?”
“弄死了,老子给它脑袋开了瓢,在那边呢!”我指了一下地面说。
我这时也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卧槽,豹子尸体不见了。
我猛的站起,走过去一看,只见地上一条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