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马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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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桃脑子突然一片空白,那一刻居然忘记挣扎摆脱。
徐鸢大概也是第一次,脑子也是半昏半醒。动作很轻也很笨拙,轻轻地挪动摩擦生怕弄疼了她。手脚也规规矩矩,没有乱摸。
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徐鸢也是预谋了许久,包括跟额多喝酒,那夜他也想这么干。结果江桃却跑出去跟人打架。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眼前这么美貌的女人没有想法才是怪事。越是喜欢却越是害怕,害怕吓到江桃以后她不要自己。江桃不是家生奴婢,随时可以走的。
江桃的嘴唇风吹日晒,干裂起皮,亲起来有些粗糙。而徐鸢的嘴唇因为喝酒的原因十分柔软滋润。彼此温热的气息打在脸上,让人沦陷。
徐鸢适可而止,呢喃着扭动,哀怨道:“桃,我那里难受。帮帮我…”
江桃感觉浑身上下一股血冲上来,猛地抽出一只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你不要得寸进尺!信不信我把它给割了,让你永远都用不上!”
“你舍不得,你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不然你怎么处处都帮我呢,桃,说喜欢好我不好……”
“做梦……”
徐鸢再次挟制那只手,吃痛狠狠地亲了上去。嘴唇摩擦,还试探着伸出舌头往里面钻。江桃歪过头去,用力把徐鸢给掀到一边,自己反身而上抓住他的两只手。徐鸢再次用力把人往身前一拉,把人抱了个满怀……
大概是昨夜喝多了,第二天徐鸢觉得浑身乏力腰酸背痛,也要求坐马车。江桃一脸的嫌弃得离徐鸢远远的,连围巾都往上拉了一点。
白鹏看了他们一眼,嘴角掩饰不住偷笑,揶揄道:“三少爷,昨晚的天鹅肉好吃吗?”
徐鸢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睛,他可不敢跟白鹏解释昨晚天鹅肉都没吃到,反叫天鹅给啄了。
这只天鹅那是想吃就吃得到的,想来自己是情急了些,不过亲到还是赚到。
平静了几日,马上就要到北代之地。北代与勃丽的分界线是一片高高低低的山脉,不得不佩服银信公主的智慧。有了这片山脉作为屏障,额多想要夺回北代,几乎不可能。
边境之地向来都不平静。
山看着近,走还要走一天才到。边界这里牧民很自觉地不过来放牧,草长了很高却觉得荒凉。
江桃莫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老黄头让大家收紧队伍,跟紧点。
小黄头从远处吹响了一声长长的口哨声,老黄头神色大变,对后面大喊:“撞天运了。”
随从立刻把骡子背上的茶叶卸下来扔进草丛中,自己跳上马鞍,手里紧握大刀。
老黄头忧虑道:“遇到草原马匪了。”
剑在草原战场上威力远不及刀,剑要刺中要害部位才能杀人,可是刀随随便便一砍就能让人让马丧失战斗力。老黄头让江桃退到后面去保护徐鸢。
马匪骑马,类似于草原上的冲锋骑兵,靠的就是那股势不可挡的冲击力。马匹猛烈奔跑起来整个大地都跟着颤抖,伴随着骑兵口中张扬的呼哨声,会给敌方强大的压迫感。小商队遇到马匪只能弃货逃命,永盛商号这种大商队随从都会要求射箭骑马,对马匪就抗击能力。当然碰到真正的骑兵他们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对付骑兵最好的办法就是射击,白鹏跟小黄头的臂力最好,他们二话不说拿出弓箭站在队伍前面。但是射击有时距离要求的,越远箭的威力越小,越近威力越大。所以他们只能静待马来匪靠近。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马来匪,紧张得大气不敢出一口。那些凶残的脸越来越近,每个人绷紧了手臂。
长弓拉满,羽箭刺破长空呼啸而去,奔腾而来的马匪应声从马上掉了一个下来。
接着二箭三箭, 第二个第三个……
漏网之鱼的几个马匪灰溜溜地跑了。
马匪能在草原横行,当然也不是傻瓜。前面用骑兵冲刺,后面派了人要两面夹击。江桃换了长刀迎面冲了上去,与来者进行一番厮杀。这个时候当然不是计较什么性命问题,是你死我活的问题。江桃使出从额多王帐那里学来的刀法,劈砍切撩,刀刀狠厉,上砍人下砍马。不一会儿残兵败将也跑了。
徐鸢看着江桃的刀法狠辣凌厉,摸着自己的脖子庆幸那夜没有用强,不然江桃估计也会像削瓜切菜一样把自己给剁了。
此时,大家才劫后余生地松了一口气。
这时老黄头才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来,大声喊道:准备入北代。
大家不敢松懈,不清楚马匪会不会再次来袭,尤其是晚上更是危险,所以要赶紧入关。手脚利索地把茶包再次上马,商队以最快的速度朝关门奔去。
入北代要过关,徐鸢自报给北代送茶叶,并报出永盛商号的名号。茶叶可是草原上最重要的物资,而北代因为以前的缘故中原又限制了商茶入代。有这么多茶叶能入北代是件极为重要的事,因为商茶从春开始就没有入北代。守关校尉很是谨慎,并自开门验证。守关将士很仔细地检查了茶叶有无异常,一番折腾才放他们入关。
徐鸢看着最后一匹马进入大门才松了一口气,其实今天他也很紧张,江桃守在他身边也并没有多大效果。不过经历了草原上这么多事,他已经能够很好地掩饰自己的情绪。即使内心怕得要死,也要强装镇定。他观察马匪如何袭击,老黄头如何指挥随从迎战,江桃的思虑周全都一一记在心里。江桃说草原上的一切他都要记得,这是他来草原的目的。
此时天已黑尽,守关校尉允许他们在关口过夜,天亮再出发。
有山抵挡夜风,自然是舒服得多。徐鸢亲自给校尉送上了茶叶,校尉也回礼了一些牛羊肉。守关的日子很是清苦,连酒都是奢侈,徐鸢大方把之前换的奶酒与他们分享。江桃提醒他明天要赶路,不喝太多,不然明天又腰酸背痛的。
徐鸢知趣地说知道了。当然徐鸢给的茶酒也不是白给的,一来可以套近乎,二来可以套消息。北代被封锁得紧,与勃丽又交恶,消息都是像草原的风,来自四面八方,不知那个是真那个假。
徐鸢与守关校尉称兄道弟,劝了几杯酒下肚,守关校尉神志迷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