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话：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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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熊熊的燃烧，片刻不停的燃烧，视线之内的一切光景，都被被那恶鬼般起舞的烈火包围着，天空被漆黑的阴云充斥着，没有一丝太阳的光亮照下来。
又往远处看去，也依旧没有一点儿希望。
“！”燃烧的废墟绵延至视线的远处，而看不到所谓尽头的地方，炙热的绝望翻腾着，火苗在四处撺掇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还能时而听到不少苦苦挣扎的哀嚎和叫喊。
“！”被烧的面目全非的焦尸，也是随处可见，而还未失去生命的，比起人类，则更接鬼魂，无时不刻发出悲泣和哭喊。
所谓的地狱，想必也不过如此吧？
人间有事便会上演这样的事，睿智万能的造物主一时心血来潮，拿起自己的画笔在世界上某些地方描摹各种各样的灾难画卷，但是，人间少有能够欣赏这样艺术的人。
苦难和绝望，忽然而至的无妄之灾，是包含了一切生活的日常，连同那构成的生命和物质，一切化为乌有、不复存在。
只留下一片荒凉的丘墟和遗骸……
“……”
一个男孩儿，一个尚未涉世，稚气和天真也还未开始融化的存在，现在也因为这绝望的境遇，将这一切都抛弃脑后了。
灾难不会对任何一条生命手下留情，对每一个在其中苦苦挣扎着的人儿，都同样的可怕和可憎，听着耳畔不时响起的同类的声音。
心中生不出一点的悲悯、同情、垂怜……空洞而又麻木的眼神，如同积满了灰的炉灶一般，这使能看到这双眼睛的人相信，这火绝对不仅仅是在周围肆意猖獗着，也同样蔓延到了这个某些人的心里。
吞噬希望，撕裂生机，摧残意志，蹂躏感情……
使其除了简单的念头外，再也剩不下别的东西，甚至渐渐的，连着简单的念头也会渐渐被灰烬所蒙蔽掩埋，使那鲜活的心灵化作一颗焦黑的炭块。
然后，那炭块也会烧起来，最后的凭借，使人在绝境中挣扎的本能。
若是这也烧尽，便什么也没有了。
「……」
身上被那烟尘熏的黑乎乎的，脚踝被砸伤了，也许是被砸碎了，也说不定，他的动作一瘸一拐的，在那废墟之中未被火焰占据的狭长小道中行走着。
不过，十分的艰难……
刚开始只是走两步摔一跤，到现在，便只能匍匐着身子，艰难的用手在地面上爬行了，这当然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他只有六岁而已……
他衣衫褴褛，遍体鳞伤，但却依旧行进着。
他不知道这炽热缺氧的小道尽头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么，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尽管连这念头也渐渐微弱起来了。
“！”火焰没有将他烧成一具焦尸，倒塌的建筑也没有将他掩埋，但是，炙热而缺氧的空气，让他渐渐窒息了，连匍匐前进都的困难了，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了。
他动不了了，他趴在地上，周围燃烧的火焰好像在嘲笑着他。
「你不想死吗？」
这样的声音传来，不知道从哪传来。
「我不想死……」
孩子奄奄一息的呢喃着，声音小到连他自己都听不清。
「为何不想死？」
「不知道……我不想死……」
「生存便有代价，无法经过筛选，就无法生存。」
「……不想死……我不要死……」
「你有非活下去不可的理由吗？」
「我不知道……没有那种东西……没有那个东西也应该……应该活下去吧……」
「原来如此，这样的欲望，正是我寻找的东西。」
“额……呜呜……”
男孩儿缓缓的抬起头，“！”看到了一个幽灵，或者说一个鬼魂，虚无缥缈的异形的模样，像是幻觉一般，飘在自己的头顶。
「我的名字是莫洛克，协议达成，我选择你作为我的容器，满足你生存的欲望。」
「容器……？」
「你的身体机能将得到延续，一直等到我觉醒的那一刻。」
「我不懂……」
「你的名字是什么？」
「卓……卓……」
男孩的声音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仿佛随时都会咽下那口气。
「不必回答，将这副躯体交付于我即可。」
「唔额啊啊啊……」
“！！！”
那虚无缥缈的幽灵不由分说的便钻进了男孩的身体里，只片刻之间，就消抹了他的意识，完全的控制了这副身体。
「……」
残存到少的可怜的力量愈合了身上的伤口，便再也发挥不了多大的效力了，男孩儿，不，或者说得到了这副身体的意志，从地上站起来，张望着四周。
最终，在这副身体到达极限时，离开了这里。
这副容器的名字，这个人类的名字，叫做卓锋。
这副容器的母体和血亲，都葬身火海了，叫做天命的人类组织收容了自己，并保养维护了这副容器，使他完成了自我修复。
除了陌生的，毫无感触的记忆，再没有其他别的什么残留，男孩死了，是不被科学和世俗所认可的死亡，因为他还活着。
唯有那样的念头，那样的欲望，那样的本能。
一直没有消失，得以留存至今……
「活下去」，没有理由，唯独只有这一点，没有被这外来的意志所抹除，因为这是唯一一点，他能够与这个人类产生共鸣的点。
也许他也已经察觉，但却已经无济于事了，这样的念头已经浸染意识，并深深的扎根于灵魂之中。
「活下去」，就像诅咒一样，这是那个男孩向他许下的愿望，也是比深入骨髓的病痛更加难以摆脱的隐疾。
正是因为这样，即便已经完全觉醒并获得了更胜于以往的力量和权柄，统治和征服的本能，才没有在意识中像癌症一样扩散。
这是从未有过的心境，“…”感到名为「活下去」的执念才是第一欲望，而其它则在于其后了。
于是，他就做着这样毫无意义的事……
自身保持着人类容器的模样，“……”注视着这副已经生命凋敝的容器。
终于，等来了审判的降临。
「沙福林……？」
被称作莫洛克的男人静坐在缓坡上，抬头看着那悬在上方，令人畏惧的异形模样，光是直视便让人感到一股不可遏制的冰冷恶寒，以及那绝对上位的气息。
还有与自己身为雷布朗多星人相近的姿态。
「我与同这个树状多元宇宙结构达成协定，对这个产生异变的平行宇宙进行消除。」
自称沙福林的异形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向下方的莫洛克传达。
「……」
莫洛克没有回应，只是同样冷冷的看着他，将手放在膝盖上。
「对于你的裁定，未通过筛选的雷布朗多星人，视为被淘汰的劣种，不得再度恢复觉醒体，只能以精神寄宿的方式生存。」
「但是并没有规定刑罚，不是么……」
面对沙福林冰冷的宣判和话语，莫洛克平静而又淡定的这样说道。
「是的。」
那异形又突然一个跳脸，出现在莫洛克面前，然后又一个闪烁，浮在了浮在遗体的上方，
「对于没有先例的情况，应优先进行劝返处理。」
「所以……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不，这是我作为个体的判断，莫洛克。」
「……」
莫洛克注视着面前的沙福林，「所以，劝返以后，依旧是进行筛选吗？」
「是的，未能通过筛选，便没有资格以雷布朗多星人的身份，取得在超多元宇宙活动的权限，这是为了维护种族的续存质量。」
「……」
莫洛克不置可否，看着面前的沙福林，并没有给予回应，但那眼神似乎却又表明了他的态度。
「如果我不接受劝返呢？」
片刻，莫洛克对着沙福林问道。
「那就执行第二方案，合并进行处理，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沙福林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沙福林，我认为上面的判断是错误的。」
「是你违反种族协定在先，筛选是必要的，我们的种群没有任何一个个体可以例外。」
「不，我的意思是，武断的毁灭一个存在智慧生命和文明的宇宙，是失当的。」
「我不理解你口中的失当，我已得到这个树状多元宇宙结构的授权，这是合乎超多元宇宙共法精神的，在这个多元宇宙结构上，与这个宇宙类似的宇宙还有无数个，消除其中的一个，不会产生任何的影响。」
「但对于这个宇宙，至少是这颗星球上的人类，他们自己便是独一无二的生命。」
「那不在我下达裁定的考虑因素之内。」
「……」
莫洛克再次陷入沉默，只是看着面前的沙福林。
「我带来了对宇宙的清除修正机关。」
「wu……wu……wu」
沙福林将自己的右手轻轻的横在身体，然后打开自己的手掌，“！！！”不过巴掌大小的双三角状机关，悬浮在他的手心之上，两个三角相互吸引纠缠旋转着。
“「克利亚特」么……？”
莫洛克认出了沙福林手中的装置，“！”眉角不由得轻轻的颤了一下，面色似乎变得严重了不少，喃喃道。
“是的，现在调整为自动模式，一旦装置成型，将以这颗行星为基点，使这个宇宙的时空坍缩收束，直到还原到大爆炸以前并运行清除指令消掉奇点。”
沙福林淡淡的这样说道，“！！！”悬浮在手中的装置向上飞去，沙福林用意念激活了执行程序，转瞬之间，装置便来到了大气之外。
「所以，告诉我你的选择，莫洛克。」
「我拒绝。」
「是么，那便请你好自为之。」
「……」
说完以后，名为沙福林的异形便猛然消失，好似从未来过一般，只剩下莫洛克和那具人类的遗体，驻留在这林间。
“！！！”
太空之中，旋转的三角状装置悄然分离，这是多么让人惊讶的一幕，一个不到巴掌大小的装置，转瞬之间，便开始向周围展开延伸巨大的结构，渐渐变成一个两层的巨型圆盘装置……
「……」
莫洛克伸手摸向自己身穿的法袍之中，拿出了那根不过一掌之长，一指之宽的圆棒形装置，这是那个光之巨人为……
“……”
看着道具，然后又看向那具遗体，这是为他制造的，用于激活和使用雷布朗多星人力量的装置，自己现在已经和海帕杰顿同化了，这个道具也没有多大的效力了。
莫洛克一言不发，“！”凝视着那具遗体，那具遗体便消失在了那块大石头上，他握着手中的β—胶囊，头也不回的转身向着那里走去。
「莫非你要为了这颗行星，牺牲自己的生命吗？杰顿。」
「……」
沙福林的声音猛然在耳畔响起，如冰冷的海浪一般在颅内激荡着，莫洛克猛的停下脚步，但也只是淡淡的回一句：
「这与你无关。」
「是么……」
结束了对话以后，莫洛克便离开了，消失在这片静谧的林间。
“！！！”
那太空之中的装置，则继续恐怖的扩张着，巨大的铁色圆盘结构在形成后分离，然后交叉着组合在一起，“！”中部的核心又向周围扩散微型的装置，结成一个巨大的侧环。
“！！！”
然后，那侧环和圆盘上的发射端，向着巨大装置的中心基点发射细如毛发的粒子线，“！”中心基点开始不断的吸收这些违反物理法则被寄存可怕能量。
变成一个肉眼不可见，比太空更加黑暗的球体，并缓缓的在装置内成型扩张。
与此同时，tpc基地内，通过卫星网络，发现了此刻大气外太空之中的异状。
“这是什么东西！”
特斯拉博士将卫星传输的画面输入到屏幕上，一位博士盯着那违反机械科学和物理科学，以及设计常识，正在运行着的巨大环状球形装置，忍不住大叫道。
“……能用卫星扫描吗？”
梅博士旋即便问道，“我试试……”特斯拉博士回应道，手指迅速的敲击操作台上的全息键盘，“不可以，射线和电波扫描都没有反应……”立刻便这样反馈道。
“热成像呢？”
梅博士又问道，“没有办法……检测不到热反应。”特斯拉博士又立刻回道，“排除人造卫星，会不会是宇宙人的飞船？”八尾博士这样问道。
“……”
特斯拉博士又尝试着使用卫星，“！”向着那个巨大的装置发射通讯电波，“ci……ci……ci……”几分钟过去，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有不断的杂音经过泛语言翻译机处理，从扬声器中播放出来。
“clear……”
“！”
一个冷冷的单词从扬声器中吐出来，几位博士猛的打了个冷战，“请再放一遍！”梅博士连忙说道，“！”特斯拉博士将记录的音频向前回溯10秒。
“……”
三人屏住呼吸，终于听清了那单词……
“clear……”
“clear……”
三人重复着这个单词，听了好几遍，嘴中喃喃自语着，目光和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三人都知道这个单词的意思，意思非常简单，但这也正是让她们不寒而栗的地方。
clear，意为·清除。
“清除……？那个东西？它要清除什么？”
梅博士面色沉重的这样说道，“令人不安啊，结合最近的情况，如果是真的以侵略和破坏为目的的机器，这样的尺寸和规模……”八尾博士一样也是如此。
“鸡窝头！赶快来司令室！”
特斯拉博士急不可耐点开呼叫程序，“！”接通以后便拿起麦克风大声说道。
“……”两三分钟后，穿着一身紫色的总监制服，一头漂亮的蓝色卷发，打理的整齐，以往慵懒淡漠的表情上，多了几分镇定和严肃，一位如少年般的少女走了进来。
这便是tpc现在的代理总监大人，来自逆熵的爱因斯坦博士，同时也是特斯拉博士的挚友，已经相识非常久了。
“怎么这么慢！鸡窝头！”
特斯拉博士对着她嚷嚷道，“……”爱因斯坦博士看了一眼她，然后看向画面中太空内正在运行的巨大装置，“你们在看科幻电影吗？”她这样问道。
“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特斯拉博士闻言更加不满的说道，“不过说起科幻电影，这个结构确实有点类似于戴森球呢……”八尾博士认真的这样说道。
“不过它看起来并不像是用于采集的人造天体……”
梅博士淡淡的附和道，“不如我们派遣一位胜利队员，就近观测一番如何？”爱因斯坦博士沉吟片刻，便如此说道。
“可是……”梅博士正欲开口，“没什么可是的！难道没了奥特曼！我们人类就要在未知和危机面前像个胆小鬼一样吗！派人去吧！没人去我去！别小瞧老娘！驾驶战机什么的，对我来讲就是小儿科！”特斯拉博士依旧用着火爆的口吻这样说道。
无论是从就近的境遇，还是她本人的秉性，这样的发言都是合适的，并且，蕴含着一个真理。
恐惧就无法靠近未知，害怕就难以前进。
“呵呵……抱歉，是我想的太多了。你的科学家精神一直都是这么强烈呢……特斯拉博士。”梅博士略显疲惫的脸上露出些许带着歉意的笑。
“……没办法，没有外力的帮助。人类……不，人类的命运本来就是要由我们自己掌握，才会有价值。”
特斯拉博士这样说道，“指派哪一位队员呢？”爱因斯坦博士问道，“大家的身体状况都恢复得不错，要出任务也应该没什么问题。”梅博士这样说道。
“让科斯魔去吧。”梅博士淡淡的说道，“嗯……”众人没有异议，“开白雪号去吧，准最合适了。”八尾博士继而补充道。
这件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稍早一些，在神州少华山，欧阳辉则和面前这个女孩儿，打着马虎眼……
“！”
穿着一身蓝白配色的素雅打扮，细看却又能感到些许西方的骑士元素，一头淡褐色的长发，分成两股垂在身后，一只漂亮的银钗固定住脑后盘着的头发。
身材娇小，看起来和琪亚娜他们一个年纪，不过身材却相当的有料，那上围若是枕于其中，想必一定能够得到一场美妙的梦，白花花的大腿露出来，脚上套着黑色的低筒靴。
长得与自己印象中成熟沉稳了不少，但那份独属于少女的烂漫和可爱，却并没有凋谢和消逝，反而显得更加迷人了。
「你是……李素裳！！！」
欧阳辉瞪着眼睛看了老半天，一脸不可思议的这样叫道。
「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我的！玉郎！！！」
面前的姑娘见被回想起来，也不管这家伙对自己直呼其名，激动的一把搂住他，“！”心中积攒的思念和哀愁，如波涛一般在心中翻涌，喜悦的在眼角挤出两滴泪，千言万语恨不得全部向他诉说……
「你没死啊？」
「啊？」
这一问，素裳脸上的笑容直接凝固了。
「你还活着？」
「……」
笑容消失了，“唔唔……哼！负心汉！不理你了！”马上就变成一副受气的模样，松开面前的欧阳辉，起身背过身去撅起嘴。
「咳咳咳咳！！！」
欧阳辉见状，急中生智，立刻一阵咳嗽。
「啊！你没事吧！！身子还很不舒服吗？！要不要我把大夫请过来！！！」
这招太管用了，哪里还有一点儿气？立刻变一副担心着急的模样，坐到了欧阳辉的旁边，伸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啊……哈哈哈……」
欧阳辉却笑了出来，“欸？”身旁的素裳愣住了。
「你还是那么好骗。」
「嗯嗯嗯嗯嗯！我真生气了！久别重逢！哪有一见面就这样欺负人家的！」
素裳见状又松开欧阳辉，屁股向旁边挪了挪，双手抱在胸前，脸上还真是有些认真的意味。
「好啦……素裳，是我的不是，成不？不逗你了。」
「唔……好啦，你身子伤成这样，人家想生你的气，也不行啊……」
「抱歉……因为发生了很多事。」
「和我说说吧……人家可找了你好久呢，可是从西域那边一直找到神州呢！」
「说起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唔……」
素裳闻言，脸便不自觉的红了起来，然后变扭捏的说道：
「你这厮……人家来少华山打听你消息，谁知道顺着山路走着走着……又看到个一丝不挂的裸男子躺在溪流里不省人事的……人家上前一看……」
「啊……」
脸上露出有些尴尬和窘迫的神情，然后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白色的内衬，「不好意思……」
「唔……算了，本姑娘大人大量！就当是你之前偷窥我的摆平了！！！」
「我说了！那次是意外！我也没有偷看！！！」
「啊！原来你是早有预谋！什么神仙！不正经！」
「我……！我不是！」
欧阳辉正欲为自己辩解……
「呵呵……」
素裳却会心的一笑，「原来你也会这么慌张呢……」
「啊……」
欧阳辉冷静下来，脸上也露出恬静的笑。
「对了，你昏过去许久了，现在才醒……肚子很饿吧？你在榻上老实歇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过来。」
「好。」
欧阳辉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微笑，说完，素裳便离开了厢房。
“……”
欧阳辉抬头便看向窗外的天空，目光和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从榻上起身，拿起放在枕旁的火花棱镜。
转身又看向墙上的画像……
「呵呵……」
一会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素裳面带微笑的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我回来了！玉郎！」
但他人已经不在榻上……
「玉郎……」
素裳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