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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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之黑着脸松开她,下床关了门,开了灯。
又回到淮安身边,淮安不过一瞬,就适应了室内的光线,转眼就看到了佑之的……呃……
她暗地里咽了口水,咕噜,别开脸:“你怎么不把裤子穿好啊!”
佑之:“你就真的不好奇你男人啊……我都好奇死了!”他小声嘀咕,却还是被淮安听得一清二楚。
佑之忽然眼前一亮:“哦~我明白了,你是碍着面子……你放心,我和你的事不可能有外人知道的!”
淮安脸再次一热,有些脑充血:“你烦不烦!”
佑之将她的小脸板正,一脸委屈:“淮安,你瞅瞅它,它可稀罕你的稀罕了……”
淮安闭眼:“你走开!”她才不是那种禁不了诱惑的人。
佑之激动的捧着她的脸在她脸上亲了亲,一触既离:“淮安,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淮安依然闭着眼:“这不是说不说出去的问题,这是气节!非礼勿视!你小子在打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她真怕,一不小心被男色误了身。
佑之:“昨晚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淮安:“都说了,昨晚是昏头了。”顿了顿她打算岔开话题:“你不吃饭吗?”
佑之喉咙一涩:“淮安又不理我了,没胃口。”
淮安:“赵佑之你知不知道你在和我撒娇!你要饿着就饿着罢!我可不是你娘,还要哄着你。”
佑之哼了一声,板着脸:“你年龄比我大还是我唯一的妻子,你能不能惯着我些!”
淮安活见鬼了,忽然睁开眼睛:“你!啥时候这赵家大少爷有这娇宝宝的劲儿了!”视线不觉下移,就看到了那昂首挺胸的……
佑之看在眼里,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眼睛危险的一眯。
淮安索性扯上被子给他盖上,眼不见心不烦!
可那赵佑之依然不依不饶。
淮安心想这不是办法,打算装死:“我累了睡觉吧。”
佑之:“这么早!”
淮安:“我看你眼下乌青,你也早些休息。你要是安分,就在这里休息一晚也行,要是……”
佑之:“好罢,我安分,安分!”
淮安:“……”
佑之又去关了灯,两人双双躺在床上。淮安好几个时辰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心里除了防着旁边的人,她还想起了今日的杜一鸣!
杜一鸣有事求她帮忙,那一定是为了国家大义,她因为他们之间的过节误了大事,好像也不太对劲。
“淮安,你睡了没?”旁边的人小声问。
淮安:“……睡了……”
佑之:“你骗人,睡着了怎么会听见我说话!”
对她的不依不饶,淮安心底的防线彻底坍塌,迅速起身:“赵佑之!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是那种柔弱无助的女子!告诉你,我不是!”然后她就大胆坐在了赵佑之的腿上。
佑之没料到她突然的举动,心口一慌,又是一阵狂喜。
之前佑之早已洗了澡,换了睡衣,这会淮安直接解了他的睡袍。
佑之不自觉的捏紧了手,十分紧张,心里偷着乐:“淮安,要不要我帮忙。”
说着他要起身,被淮安推了回去躺着。
后来的事,淮安觉得自己就像个辣花摧手,又像个爷们,弄得赵佑之浑身紧绷,可饶是如此,他就是迟迟不缴械投降。淮安手都麻了,他才吐了。
这不算完,淮安是抱着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一直不停不休。
身下的人也一直不吭气,绝不退缩,绝不认错。
两人一直僵持到了凌晨五点。
淮安的手累坏了,才作罢。呼呼大睡梦周公了。身旁的人过了许久,才起来收拾残局。
收拾完残局,佑之表情有些餍足的在熟睡的人的眉心轻轻吻了一口。无法形容他此时的内心有多么激荡满足,翻江倒海。
然后他抱着怀里的人这才合上眼。
翌日淮安日上三竿才醒。一睁眼就看到旁边人好看的眉眼,然后……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这都是昨晚她可劲折磨他的后果。现在回想起来,她觉得脸都丢完了。
起身,想偷偷溜走。
旁边的人却被吵醒了。
佑之缓缓睁开眼:“淮安,别走,再睡会儿。”
淮安:“……”她被人强行拖到怀里,哽了一下,“你没事?”
佑之反应过来她指的什么:“你忘了我是什么出身?一般男人也想和我比?”
淮安:“……我得去咖啡馆,还有事……你放开我?”
佑之这下是彻底清醒了:“我陪你一起去。
淮安:“不行,你忙你的罢,不用管我。”说着她挣扎着从身上逃开。
佑之从床上坐起来,春日的白色阳光从他的侧面投过来,他的眉宇荡漾着春意,眸光潋滟。
淮安看得心虚至极,昨晚她太莽撞了!
匆匆拿着衣服到隔壁换了,又是一通匆匆打扮。
出门时,不料那赵佑之依旧穿戴整齐正在这里等她。
淮安走过去敲了敲车窗,车窗划了下来:“你怎么还在等我,我说了要自己去!”今日她不太想看到他。一看到他,她就想起了昨夜的糗事!
佑之面上冷了几分:“走罢,我送你去咖啡馆。”今日他要去捉奸!
淮安拗不过他,只能板着脸,和他一起去了咖啡馆。
佑之在咖啡馆转悠一阵,没看到他要抓的人,这才和淮安打了声招呼:“快到中午了,我和你一起去醉香居吃饭!”
淮安继续板着脸,没理。
佑之也不想在今天这个关头惹她不快,便灰头丧脸的道:“你不愿意那算了,走了,今晚见。”
今晚……佑之刻意咬重这两个字。
淮安抄着手里的账本就打了过去,被佑之轻松躲过。
佑之回到保卫处,脚下突然一软,俊四赶紧要扶,佑之却摆手。
俊四一脸疑惑:“少儿,你怎么了?”
佑之嘴角勾了勾:“夫妻之间的事你不懂。”
俊四闻言很快反应过来眼睛一亮:“哦……少儿,我明白了!”
佑之暗搓搓的想,昨晚淮安真的太狠了,是本着谋杀亲夫去的罢!这种感觉真是既心酸又甜蜜。不知道在她手上败了多少次,反正平常男人肯定是受不住的。真是个手段狠毒的女人!
今天一起床,他就觉得腿软,虚浮……
这厢,淮安在咖啡馆忙了一天,到傍晚才准备回去。
“今天回趟娘家,你走吧,我另叫车。”淮安对俊四吩咐道。她面容平静,忽然看到旁边停着的那辆车,一时蹙眉——这人怎么还在这等着。
她不管俊四,直接走到旁边那辆车旁,敲了敲车窗。
太阳一落,室外温度骤降,淮安打了个哆嗦。
车窗开了。
淮安也没仔细看里面道:“再进去坐一会儿吧。”
俩人再度在靠窗的角落相对而坐,俊四在外面侯着,独自抽着烟。
“说吧,什么事?”淮安开门见山。
杜一鸣吸了一口气:“我有个朋友前天不小心遭人陷害,被抓了起来,情况严重,得及时脱身不然会遭人暗杀。”
淮安眼皮一挑:“我说杜一鸣你还当我小孩儿吗?既然我答应帮你,就一定会帮你,你不用遮遮掩掩。”顿了顿她忽然想起来:“我都不知道我何德何能会有那么大的本事来帮你。”
“那事,正是你丈夫在管,我想你出面说服你的丈夫……”
“那不成!”
杜一鸣微微侧头:“什么?”
淮安:“哦,我是说我跟我的丈夫关系不好。”
杜一鸣的眼睛黯然了一下。
淮安见状有些不忍别扭道:“不过,我可以让我大哥出面……再不成就让我父亲……”
“那……就多谢了,只是淮安,此人于我极其重要,希望你……”
“对不起,我只是尽力而为而已,救不救的出人得看造化。”周围温度有点低,淮安拢了拢衣服:“那个人姓甚名谁?”
……
出了咖啡馆,俊四赶紧打开车门。
淮安打了个哆嗦,也不拒绝,径直钻了进去。
此时,夜幕降临,外面漆黑一片,连个鬼影都没有。
“今晚回趟娘家,走吧。”淮安对前面驾驶位的俊四道。
俊四只道:“少儿还在保卫处,等接完他在一起去,也不迟。”他不再打着笑脸,整个人变得沉重起来。
淮安觉得奇怪没多想只坚持:“我想一个人回娘家。”
车子启动了,晃晃悠悠行驶至秦府门口。
淮安下车走了进去。
俊四沉着脸,启动车子离开。
秦家此时灯火通明,前面的院子热闹非凡,是淮安的几个弟弟妹妹正在放炮竹。淮安一过来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火药味,周围劈里啪啦的爆竹声音驱散了些许寒意。
“是大姐!”周遭光线太暗,是二弟秦垣第一个认出她来。
“大哥呢?”淮安问。眼前几个十几岁年纪的小孩跟淮安的关系但都是同父异母。
几个半大的小孩见淮安回来的形色匆匆,不敢靠的太近。
三弟秦横道:“大哥出远门了。”
淮安这才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眼,此时光线过暗,但她也能看到他们都穿着厚厚的夹袄,看起来有些臃肿,但他们好像长高了。
“爹呢?”淮安心里一堵。
“爹在账房。”秦垣道。
淮安一听,立刻往账房的方向赶。路上经过一段僻静的小道,淮安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等到了账房,如淮安所想,秦老爷正埋头拨着算盘。
“爹,找你有事。”淮安一进门直接走到他爹算账的桌案对面。
老爷子这才抬头瞅了淮安一眼,下眼白翻的又大又白,盯着她发了好一通愣。
“有事求我?”半晌,秦老爷才道。
淮安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你怎么知道?”
秦老爷闻言乐呵一声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哼,我还不知道你?”
淮安:“……”
秦老爷见她半天不说话,烦躁赶人:“走走走,老子没空,找你娘和大哥去。”
“大哥不在!”淮安赶紧道。
“你大哥不在就来找我了,我没空,找你丈夫去!走走走!”秦老爷推搡着赶人了。
淮安当然不肯,可秦老爷又说:“去看看你那生病的娘。”
淮安立刻停止动作:“啥?我娘又病了?”
“老毛病了,去看看吧。”秦老爷吐了一口浊气。淮安这才出了账房,去找她娘去。
一路上她又打了个喷嚏。
到了她娘那,陈氏正半躺在床上出神,见她来了,双眼一亮:“你怎么来了。”
算起来,俩人也半月未见了。
淮安直接脱了鞋往她娘的被窝里钻。
陈氏:“这么晚了,不回家来我这做什么?”虽是这么说,她的面上却多了几分喜色。
“来帮一个朋友办事。”淮安把被子裹好道。
“朋友?出了多大的事?”陈氏问。
淮安咕哝道:“不清楚。是杜一鸣。”
此话一落,陈氏嘶了一声恨不得立即坐起来:“你到现在还跟他有瓜葛?”
“没有!在德国就已经说清楚了!”淮安赶紧开脱。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不过……本来就是。
“那你们……”陈氏欲言又止。
“他这回是主动来找我的!”淮安解释道,时间静止了一秒,她对上了母亲的视线,心里一个咯噔:“真的只是找我有事帮忙而已。”
“那就不答应!”陈氏沉默了一会儿,平静道。
“为什么?”淮安蹙眉,那双如烟如雾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一种神秘感。
“你不想报仇吗?”陈氏忽然神秘兮兮的说。
淮安:“娘……这……”
“你忘了当年你为了他要死要活的模样了?”陈氏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陈氏的一句话,将淮安带到往日的回忆。而后不禁感叹自己为了一个人居然做出了许多不像她的事情。
这一夜,淮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以至于她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到了京城保卫处。
佑之却奇迹的不在,俊四也不在。
她这会儿去看看人应该没事吧。
她打了个喷嚏,再次钻进车里,去了京城的牢房。
牢房昏暗,好在这里的人几乎都认识她。
看守的头头迎接了她。
“佑之这几天抓的人在哪?”淮安问。
那头头立刻警惕起来道:“上头吩咐了,要把人看牢,不见外人。”
淮安:“……”吃了一路的闭门羹有点破罐子破摔,想着还是算了,那忘恩负义的男人不值得让她去求赵佑之。
她此时脑袋昏昏,嗓子很疼,心情也不好,出了牢房,见外面晴空万里,便让开车的司机在外面等,自己则是顺着街道走,好晒晒太阳。
昏昏散散不知走了多久,她闻到了一股馄饨香,便自觉的停在馄饨铺子口:“老板来碗馄饨。”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她几乎是滴水未进。
好半天,那摆摊的店家把馄饨端来了,淮安刚拿起勺子,对面就有一人落坐,还顺手把军帽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