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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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神果？天火乱坠？邪凤气息？小世界毁灭？”听完西府冥王夜星云从肖筱处得到的消息，凤无邪、李子清，南宫一气、紫天正等几天的大长老不由愣了又愣。
小世界毁灭很正常，可是被大阵封锁的小世界毁灭，他们也不太相信，既然已经被封锁，就没有必要去毁灭。
“邪凤自从被赶出凤凰一族，根本就不知道下落，”凤无邪一脸无奈。
按照邪凤的实力，要想毁灭一方笼罩小世界的大阵，根本不是难事，毁灭一个小世界同样轻而易举。
可是邪凤为什么要去毁掉一方被大阵封锁的小世界？众人一头雾水。
“等那小子上来一问不就行了？”南宫一气倒是无所谓，毕竟肖筱只是会飘渺剑诀而已，并不会对飘渺天有什么影响。
至于肖筱所掌握的飘渺剑道虚无缥缈，他更是一无所知，如果要是知道，他绝对不会这样轻松。
飘渺剑道虚无缥缈，就是在现在的飘渺天能够领悟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只是遇见肖筱施展虚无缥缈的人，都已经直接陨落，根本就无从传出。
而且试炼之地本来就不被九天所重视，更不会派人前去里面查探。
“这小子到底修的是什么大道？”随着那条紫色道韵流转，又是一条黑色道韵出现。
“冥域大道，”对黑色道韵甚为熟悉的西府冥王夜星云解释，“只是具体什么我就看不出来。”
“怎么可能？”太清天大长老李子清一脸疑惑。
众人都知道冥域大道与紫霄天的仙域大道根本就不能相融，也不会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可现在事实就在眼前，让几人不得不再次吃惊。
“难道同时具备仙根与冥骨？”凤凰天大长老凤无邪一脸无奈。
身负凤凰血脉，就应该拥有神格才对，这是九天十地的共知。
可是走在问道路上的肖筱，此时一点神域大道都没有体现，反而展现出仙域大道和冥域大道。
但是身在问道路上的肖筱，根本就不知道身上展现出了什么道韵，也不知道别人走问道路是不是和他一样？
因为现在的他，身体动弹不了，脑海中却传来一个晦涩的声音，“何为凡？”
证道凡心，修炼凡心，肖筱从来就没有思考过什么是凡？
对他来说，无法修炼之时，身在万家村的他，就是凡人，万家村的生活，就是凡人的生活。
可是等他离开万家村之后，一路上走到大楚王城，他发现就是能够修炼，还是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修炼不修炼根本就不能说什么问题？
进入大楚王城之时，听到民众的欢呼和心声，他才知道众人想要的是什么？
可是进入中天之后，他却又发现大楚王朝臣民想要的东西，对于中天的九大顶尖势力来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只是，等见到天界残留势力，尤其还有三大魔头之后，他却又发现，就算九大顶尖势力所代表的中天，其实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三大古族都能压得九大顶尖势力没有丝毫脾气。
原本以为病老头、九幽之主和木灵甚为强大，可是遇到邪凤，他又懂得，原来他们同样普通。
进入九天十地，遇见谢无忌等从小世界飞升上来的人，他又发现，其实从小世界飞升的人同样还是一介凡人，受尽九天十地世族、宗门的诋毁，而完全就没有一丝脾气。
只是进入试炼之地的他们，试图在反抗，但那也是为了生存。
离开试炼之地，进入炼灵峰，潭中人、煮茶客等人，按照自己的喜好修炼，看似与世无争，甘愿平淡。
可是前来万道山，却又天性显露，恢复了本真。
凡到底是什么？在一路走来的过程，肖筱发现，其实就是实力与价值的体现。
修炼玲珑心经，经历玲珑心境九境的洗礼，他又认为主要还是自己的心境，所谓心有所想，身无外物。
听到晦涩的声音这样问，肖筱微笑，“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核心为何？”晦涩的声音再次询问。
核心？肖筱早已经想清楚这个问题。
不管是仙、神、魔、冥四域的至尊还是任何修炼之人，其实面对修炼都是无所畏惧，也不担心生死，而是害怕明知道一件事情，却无法改变。
尤其是现在所行之事，未来会遭受因果。
所以但凡修炼之人，都是无所不尽其极，各方面获取资源。
也不管是从小世界飞升上来之人，还是九天十地之人，为了一己私欲，总是想尽办法巧取豪夺。
刚要说出那几个字，晦涩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
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肖筱询问，“那我上山还是下山？”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既然你已经悟到，上山还是下山，当然就由你自己决定，天道之钟在你成婴之时，就已经敲响，如何修炼，其实已经无权过问，”晦涩的声音解释。
听到晦涩的声音如是，肖筱微笑，“将我打下问道路即可。”
“何必多此一举？万道山以后随你上下，不会有任何阻碍，”晦涩的声音似乎甚为满意。
“就此告辞，以后多有打扰，还请见谅，”肖筱拱手，虽然不知道对方在哪，但是礼节还是需要做到。
只是他仍然不能动，身体仍然被卡住一样。
“体内道钟可以沟通到我，何须往返？”晦涩的声音再次回应。
身体一晃，直接从问道路上栽下。
“哈哈，白发剑魔原来就是个废物，”万道山下顿时涌起一阵大笑。
“怎么可能？”夜玲珑一脸不可置信。
“回吧，这小子根本就是个废物，”三生婆婆毫不留情。
炼老头一脸诧异，根本就不相信肖筱会栽倒。
万道山上，飘渺天、凤凰天、紫霄天、太清天几天的大长老也不相信眼前的事实，既然不能走完问道路，也就根本无法踏上万道山，想要进入九天，根本就不可能。
刚才他们几人的争抢，此时要多苍白就有多苍白。
西府冥王夜星云更是一脸囧，“说出去的话还能收回吗？”
“哈哈，”南宫一气大笑，指了指万道山下一头雾水的夜玲珑，“贤侄，替我向你父亲问好，奉劝你一句，我们几天作证，覆水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