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操心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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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叫骂着大虎子又不洗脚上炕就睡觉的怒吼声，都是一些家长里短，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偶然能听见一两声牛棚里牛的哞哞声，深夜里的村庄是寂静无声的。
咯吱...
楚晚宁推开了她家后门，从空间拿出一个背篓，把那头一米长的人参找了一块棉布裹着放进背篓里背在身后，又提了一头山羊，五只野鸡，柴刀等物品在手上。
她看见自家屋里没亮着灯，老太太屋灯还亮着呢！
楚晚宁缓缓地走向婆婆房门，把手拎着的东西放在门口，背着背篓敲了敲门，咚，咚，咚，“娘，躺下了吗？我回来了。”
秦老头本来坐在小马扎上的，连忙起身去开了门。
楚晚宁看见是公爹给开的门，俏皮的脸上笑着对开门的公爹说道:“爹你也还没睡呢？”
秦老太这时接了话茬子，气愤的说道：“老二家的，你这一天天的，能不能让人省省心，上山归上山，一次比一次晚回家，要是出了啥事该咋办，让孩子跟着操心。”
楚晚宁点头如捣蒜，连忙称是，“娘，我给你保证没有下次，我最近不上山了，就算我偶尔上山一次，保证上午出去最迟下午晚饭前回来，娘，你看这样可行。”
秦老太，大眼一瞪，“你还敢想要有下回不成？咋滴，你想上天啊！”
楚晚宁心里活动老大了，要是能上天，早飞起来了。
楚晚宁神秘兮兮的从背篓里拿出一块大布包裹着的东西。
楚晚宁把布翻手打开，硬生生的将要继续唠叨楚晚宁话的秦老太生生给憋了回去，拍起大腿连忙站起来，“” 俺滴个乖乖！这么长又大的一棵棒槌，我一辈子都没有见过。”
秦老头闻言也赶忙放下烟斗，伸手接过布上包裹着的人参，看了看品相，闻了闻气味，看品相起码得有百年，“百年人参，十分难得，老二媳妇你先存放起来，这可是能保命的好家伙，这人参与你有缘啊！”
秦老头说了句，“好了老婆子，今天老二家的在山里也累一天了，让她回去歇着吧！孩子今晚就在咱炕上睡，咱帮着照看一晚。”
秦婆子心疼儿媳回来这么晚，还没吃饭肯定饿了，她对楚晚宁说道：“老二家的灶台锅里，你大嫂还留着饺子，用小火温着，这会应该还热乎，赶紧去吃了，有啥事，明天再说吧！”
楚晚宁乐呵呵笑道：“娘，咱不急，你们等下，她走出婆婆房门，把放在门口的山羊，五只野鸡提溜了进来。”
秦婆子心里顿时心惊胆战的，于是板起脸严肃的问道：“你今天到底进了哪座深山了，挖了老棒槌不说，还有这么肥大的野山羊，野山羊在我们青山村附近已经多年没有出现过了，你是不是进了那座深山了，那里多危险。”
“娘，我也没走得很远。”楚晚宁说这时难免有点儿虚。
秦婆子突然勾起她年轻时那会的回忆，“我年轻时，刚嫁过来那会，我公爹，就是你爷爷，就是在大青山最北边失踪了，一起上山回来的人说那里到处都是悬崖，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跟老二交代。”秦老太一手牵着楚晚宁，抬手摸抹起了眼角的泪。
楚晚宁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她有个好婆婆，有爱护她的家人。
楚晚宁安抚了秦婆子说道:“娘，你看我不什么事都没有吗”？我其实还打了很多猎物，只是不方便带回来，我给偷偷藏在山里了，赶明，天不亮，我再回一趟娘家找我爹我哥一起背去镇上黑市换棉花、细粮，我可不爱吃粗粮，噎嗓子，喉咙老疼了。”
秦婆子被她这话给气得不行，他们哪里能天天一家子全吃起细粮。
秦婆子无奈的对着楚晚宁说道：“细粮换回来你娘三自各吃，不要总是背过来一起开火，明天这头山羊也背去卖了，去黑市让老三跟你一起背去，一个妇人，多不安全。”
楚晚宁心中好无奈，她婆婆是不是忘记了，她说了会找她爹帮忙处理猎物了，这是有多不放心她呀！
“娘，你就放心吧！我力气很大，背得动，走山里的路，来回很快，而且我爹、我哥他们也不是吃干饭的不是。”
楚晚宁见秦婆子不说话，“娘，实在不行我让我哥出面把猎物处理了，我就去带个路，总行了吧！”
秦老头见状，这老二媳妇是个注意大的，帮忙开解道：“老婆子行了，这也很晚了，这累也累一整天了，让她回去休息吧！”
楚晚宁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再待下去婆婆这张嘴就能再给她说个四五六来。
秦婆子对着二儿媳也是没有法子，“行吧！你回去吧！”
楚晚宁对着公婆说道：“爹娘我先回去了，两宝就麻烦你们俩照顾一宿了。”
楚晚宁不知道的是，她还没有回来之前，秦老婆子坐在炕上，一边给两宝贝孙子做新鞋子，看着床上躺着两个睡着的宝贝双胞胎孙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着秦老头说着话。
秦老头在一边抽着他的旱烟。
秦老婆子提心吊胆的想着二媳妇上山还没下来，就担心得鞋子都没心思做了，一边搭着话茬，一边嘴里不住的唉声叹气，嘟嘟囔囔：“唉！这个老二媳妇，怎么还不回来。上山次数越来越多了，回来越来越晚，说了不许再这么晚，没一回有把我的话听进去。一个妇人，在家里好好的带好两个孩子，她总喜欢往外跑。”
秦老头对着自己家老婆子说道：“您也别瞎操心，老二媳妇都说了，她跟她爷爷学过身手，再说她爷爷、他爹以前还是猎户，多多少少都学了些拳脚功夫，也深知猎物的习性。”
秦老头也很会自行补脑，帮楚晚宁身上的怪异给圆了。
秦老头继续补腔道：“就你会唠叨，哪次老二家的上山不都往家里带肉了，你看咱们家这些小子个个都比村里的小子壮实。”
秦老头见自家老婆，还是一脸不高兴，他开解道:“老二媳妇今天估计就是走远了些，明天老二媳妇过来了，找机会跟她说，少些往深山里钻，就在附近捡点蘑菇，板栗，松塔啥的。”
柳老太瞥了一眼自己老头子，她只是因为老二媳妇不高兴吗？她哪能不操心，老二远在黑市，常年出任务，都半年没写信和发电报来了。
秦婆子对着秦老头叹气的道：“你明天去镇上拍个电报问问，咱儿子都快5年没回来了，哪有过年还有任务的。”
秦婆子又想起他说二儿媳的不容易来，他们夫妻第一天相亲见了一面就同意结婚了，老二有任务急，当天就把结婚证给办了，第二天就办婚礼，第三天，老二天没亮冒着雪就得回部队，现在就连两乖宝都不知道他们自己爹长啥模样，除了每月寄了钱和票。
秦婆子叹了口气，唉！年年拍电报回来，都说出任务忙。
“老头子，你说老二是不是后悔在乡下结婚了，还是在外面有了女人不愿意回来，不然结婚都过了五年都不回一次家，不说家里有老婆孩子了，我们两老他是不是也不想要了。”秦婆子一下哭诉了起来，嘤嘤嘤
秦老头点了点头很无奈，他都不敢告诉老婆子，儿子牺牲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