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战斗刚开始,变故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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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仁悄悄的凑到秦瑟面前，抬眼向着山下望去。嚯，人确实不少。在这个冷兵器纵横的时代，人的作用还是很大的。兵力多，往往意味着更可能赢。这乌压压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约摸估计至少上万。
“人不少，能打赢么？”孟仁随口问了一句，顿时引来一片冷眼。要不是顾忌他现在的身份，早有人破口大骂了。战前动摇军心，砍头都不为过。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秦瑟瞪了他一眼，像是放了一只冷箭，还正中靶心，孟仁感觉很受伤。
“大当家的，狼骑军虽然强大，但只要不被近身，他们能发挥出的威力，十不存一。奔牛山地形对我们有利，居高临下，未战我们已经占据三分优势。”马师爷不愧是狗头军师，三言两语就把目前的劣势扭转了过来，让众人心中大定，甚至萌生出一种对方不过如此的念头，但事实是不是这样，大家心知肚明。
旁边东方将军没有他这么乐观，今天来的敌人，可不止狼骑卫，跟在狼骑卫身后的那数以万计的黑甲军也不是泛泛之辈。老王爷还在时，就对广平府的黑家军极为推崇。
“大当家的，和他们拼了，我们不怕死。”田老大这些小头目纷纷向秦瑟请战，俨然一副不把眼前的狼骑卫和黑甲军放在眼里的架势。
秦瑟被大家的热情感染了一般，一脸的兴奋，不过打仗她不擅长，只能仰仗东南西北四位将军。
“王叔，这仗你觉得怎么打？”
秦瑟口中的‘王叔’就是四大将军之首的东方将军王昶。王昶目露沉思。奔牛山的战力主要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就是这几百山匪，一部分就是那乔装打扮的三万神策军。指望这些山匪，恐怕连一个回合都撑不住。
即便是三万神策军，他也没有多少底气。如今的神策军已经不是当年的神策军，三万老兵，还是残兵，战斗力到底还保留当年巅峰时的几成，连他自己都有些摸不准。
这样的兵力，面对实力深不可测的狼骑卫和兵强马壮的黑甲军，怎么看胜算都渺茫，看着秦瑟期待的眼神，东方将军怎么也说不出一句打击她的话。
“南北两位将军各率五千士兵负责两翼，西方将军领五千人负责中路，由我带领三千强兵打头阵，其余人等全由大当家率领，拱卫山门。按照我的推测，率先冲锋的应该会是黑甲军，等他们攻山的时候，我们立刻强攻，如果不能打退对方，我会立刻率人佯装撤退，诱敌深入，放黑甲军上山，等到狼骑卫开始山上的时候，三路大军立刻全部出动，从三面包抄，一鼓作气拿下这最先攻山的敌军，然后再一起对付狼骑卫。这第一战，我们要打出士气，打出威风，让对方胆寒。”
听到东方将军的布置，众人连连点头，自信心更足了。什么黑甲军，什么狼骑卫，在大家眼里都不足为惧。
“好，到时候所有人听令行事。”秦瑟一声令下，所有人忙碌了起来。
孟仁和公孙丑两人显得格外清闲。听到东方将军刚才的兵力布置，孟仁一时半会也说不出来哪里有什么不妥。
“你觉得这样能挡住么？”孟仁突然想起了公孙丑，这货不是说来辅助他的么，想来应该有些本事的。
“不知道。”
“不知道？”
“是，不知道。”公孙丑回答的非常干脆利落，一句废话都没有。打架他在行，打仗那不是他的专业。孟门四杰，万家是负责打仗的，公孙家负责的是杀人。
见指望不上公孙丑，孟仁更加鄙视这货了。目光再次扫向山下的敌军，这里毕竟是他媳妇的地盘，他还是要上点心的。
无论是黑甲军还是狼骑卫，孟仁都不甚了解，所以对他们并没有太多的重视，而且通过刚才的兵力配置来看，奔牛山胜算还是很大的，毕竟在人数上，他们占据的优势很大。
从没有亲自经历过这种大规模战斗，想到接下来的搏杀，孟仁心里还是非常激动的。
“果然是黑甲军！东方将军真乃料事如神。”栈道上，马师爷等人远远的看到山下的黑甲军率先攻山，脸上立刻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一切似乎都在按照他们计划的那样进行。秦瑟一言不发，但她那有些紊乱的气息，显示着她此时的兴奋和激动。
“是东方将军，他出手了。”看到东方将军带着众将士向着半山腰上的黑甲军冲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脸激动，仿佛他们的心也跟着这些人冲向了敌军阵营。远处传来的喊杀声，仿佛就在他们耳边。
战斗刚一打响，便进入了白热化。三千神策军和黑甲军打做一团，犹如两股洪流相会。鲜血抛洒，很快便有士兵倒下。凄厉的惨叫和愤怒的狂吼，一声压过一声，刺激着众人的大脑，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捏着他们的心脏，让他们像是要窒息一般，憋得胸膛像是要爆炸。
秦瑟和众匪其实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血腥的场面，这种视觉冲击带来的震撼，是无论道听途说多少遍都无法达到的效果。粗重的呼吸声响成一片，一个个怒目圆睁，恨不得在战场上厮杀的人是自己。
孟仁虽然看不过不少这样的影视剧，但第一次亲眼目睹这种场面，内心依旧十分激动，不过比奔牛山这些人，镇定不知多少倍。
站在他旁边的公孙丑，他的目光不时打量着孟仁，见他看起来明显一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的表情，但神情却远没有达到应有的激动情绪，心里不由对孟仁高看了几分。处变不惊，这种气质往往只有那些大人物才具备。能成为孟氏家族第一位圣子，果然不一般。
公孙丑这一次来找孟仁，可不仅仅只是找到人这么简单，他是带着任务而来，除了要确认孟仁的圣子身份，还要确认他是否有资格成为真正的圣子。
山下的战斗越来越激烈。死伤的士兵越来越多。刚才东方将军的计策他也听到了，虽不是什么妙计，但中规中矩，也没有什么大的纰漏，可是现在看到他被人拦住，脱不开身，他知道事情可能要变得糟糕了，恐怕他的计划很难再如期进行。
“师爷，王叔这个时候是不是该撤退了？”秦瑟突然向身边的马师爷问道。
马师爷看着她，没有回答，他也觉得是应该撤退了，但现在看起来，东方将军似乎遇到了麻烦，想撤退也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