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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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京瑞参观完实验室，没有片刻停留去折返回医院，他本来就是江衡从那找到的。
仅用了一个小时，就把样本送到江衡手中。
储暖暖也格外关注这组项目，但是她看出来了，肠癌细胞只是被暂时抑制，有效果，但不足以痊愈。
于是，江衡把这个情况告诉萧京瑞的时候，他没有难过，反而目露精光：“如果先用这个，能撑多久，对身体有损害吗？”
他像是抓住了悬崖上最后一株小树，暂时的安全，也足以让他感到劫后重生的滋味。
江衡点头：“先用这个只是暂缓，配合我爱人的生物调节剂应该缓个三五年是没问题。”
像是久旱逢甘霖，萧京瑞这几个月来，头一次松口气。
不过他明白，没有无缘无故的恩惠，就问：“我能替你做什么？”
江衡直言：“我在杭州有个茶园，你可以带妈妈在那里养病，药物我会定期送给你，教你怎么使用，具体的工作内容我写在纸上给你。”
萧京瑞不敢相信，就这？
反而是自己获得了宝贵的工作机会，怎么能让他把便宜全占了？
“我...”
储暖暖打断他：“你尽力去做，剩下的交给我们，这件事不光是你受益。”
萧京瑞哽噎几次，斟酌又斟酌，也没找到合适的词来道出心中的谢意：“那我给母亲办完出院，就带她去茶园修养，这药什么时候能用上。”
医生说，他妈妈这病要是再拖，就要到中期了，到时候难度更大，他等不起了。
江衡敛色：“如果你信任我们，明天就能用上，到时候你带一套输液器过来。”
萧京瑞只能相信他，沉心看了眼这间冷色调的实验室，他不敢耽误他们工作：“我这就回去准备，真的，谢谢。”
人走后，储暖暖更是没闲着，因为分析出抗癌活性物对人物的副作用极大，她跑到药店买了西咪替丁和地塞米松两种药，这两种都是缓解副作用的，需要提前服用。
而江衡则是反复的测试不同变量，对于活性的抑制作用，从中挑选出最优最稳定的结果。
两人一晚上都没睡。
萧京瑞带着他母亲来时，储暖暖赶紧先让她把地塞米松服下：“再过六个小时继续服用一次，如果有什么不适第一时间跟我说。”
这一次，她冲动了，可江衡没有说她，反而跟她一起胡来。
不过，她还有补救的方子，用五百年的人参加上千山雪莲等名贵药材捣制的生机丸，肉体凡胎增寿一二十年是不成问题的。
所以，放手干呗。
六个小时后，萧母又服下一颗药，她是极好说话的性子，被病重折磨也会微微笑着，若不是唇色苍白，是看不出她生病的。
对于自己是半个实验对象的情况，江衡、萧京瑞都没有瞒着她，她也只是笑了笑，对储暖暖说：“五个半小时到了，是不是该服用另一种药了？”
没错，储暖暖看着她服下，掐着时间，先把抗癌活性物加于生理盐水中稀释，慢速滴注3个小时。
不良反应都出现在前十分钟，大家都密切关注着。
储暖暖昨晚去医院学习的扎针、测量血压的技术都派上用场了，滴注开始后每15分钟她就要给萧母测量一次血压、心率、呼吸，三指是一直搭在萧母手腕上，默默数着。
第三分钟，萧母终于压制不住难受的感觉，拧着眉小声道：“喘不上气，还想吐，手也麻了。”
储暖暖又量了一次血压，心率更高，抬碗一看，已经是第五分钟了。
“坚持一下，十分钟后还难受，就取针。”
萧京瑞握紧拳，两颊的隐隐抽动。
萧母抿紧唇，摇摇头，硬生生抗着，后面反应渐渐消退，眉头松开，储暖暖抬腕再看，已经是第十五分钟了。
“不疼了。”
储暖暖正在给她测量，过了会说：“正常范围。”
萧京瑞狠狠松了口气，又是一次劫后重生。
萧母看到他这样，就笑。
这孩子，娘怎么舍得让你一次次失望呢。
为了让后期的副作用降到最低，储暖暖把测血压的活交给了江衡：“刚才学会了吗？”
江衡点点头，不过血压计被萧京瑞抢着接手了：“久病成医，我会量这个，你们忙着吧，这里我守着。”
看到他们去忙别的事，萧京瑞心里还放松些，至少说明母亲的情况还不算糟糕。
而储暖暖则全身心投入到提取生物调节剂中，这种药必须慎重，因为它作用的时间长，作用范围又广，一旦进入人体，弊和利都是持久的。
所以她进行了多组对照实验，江衡做她的一助。
到了很晚的时候，萧京瑞和母亲被安排在实验室的配床睡觉，这可比医院晚上要安静多了，萧母很快就睡着了。
晚上，萧京瑞醒了两次，他到陌生环境睡觉就这样。
第一次醒来是看到储暖暖和江衡在讨论什么，神色都很认真。
第二次两人都在笑，四目紧盯着手里的滴管。
萧京瑞闭上眼的时候还在想，应该是有好消息了吧。
早上七八点，江衡从外面带了早餐，储暖暖出去和他一块吃，听到里面传来动静，估计是被她开门的声音吵醒了，她赶紧把包子放下，心里还记得一件大事。
生物调节剂最好醒来就吃，萧母一口喝了，萧京瑞转过头问：“是不是不能喝水？”
储暖暖：“我建议是多喝水。”
萧京瑞明白了。
出去打水的时候，储暖暖听到他问江衡：“什么时候让我们去茶园？”
“我叫了车把你们送过去，顺便把药拿过去，这些你都会用，看着办就是，那边可以直接入住。”
下午车来，萧京瑞扶着母亲，拎着两个常年不离身的包袱上了车，江衡搬了一筐药放到后备箱。
储暖暖叮嘱萧京瑞：“这是十天的量，天气冷了容易存放，但要避光保存。”
萧京瑞走了，茶园迎来新的经营人。
大山无法困住要一直往前的人。
江衡和储暖暖在后续实验中发现，为萧母这个病研制出来的活性物，居然对鼻咽癌、肺癌、食道癌等多种实体癌有显着的疗效。
姜老师的妇人方连衣也算是受益人家属，给他们定制了锦旗送来：“真没想过你们会这么这么的优秀，我和老姜都非常感激你们，晚上到我家来吃个饭，菜都买好了可不许不来。”
江衡看向她。
储暖暖回他一笑。
方连衣看出来这家里谁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