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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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储暖暖怯生生地抬眼看他，眼眸湿润含光。
江衡微眯眼眸：“又不会吃了你。”
储暖暖愣了一下，没那么抗拒了，身体缓缓抽回来，把头靠在他身上。
依靠了一会，江衡用指梳理她的发丝，储暖暖的头发很少剪过，每年冬天都只是修剪下面一截，现在已经垂到腰间，披下来如瀑，扎成麻花辫就不好看了。
储暖暖不出门的时候就喜欢披头散发的，发丝还带着微屈的卷度，是扎鞭子缠绕的缘故，显得皮肤雪白，十分娇媚，浑身上下笼罩着不谙世事的天真纯洁，能教寒了心的人得到温暖，悲伤的人获得安慰。
江衡对欲望的实现并不强，可储暖暖越是逃避，他就越想拉她一起体验这人间的百味。
牵起她小一倍的手，缓缓地靠近极为私密的地带，门突然被推开：“出来吃东西，山上刚摘的野葡萄。”
储暖暖连忙答应一声，手还被拿捏着，她抬眼看向呼吸一窒的江老大：“吃葡萄...”
刘芳兰飞快地从屋里退出去，把门带上。
像是要掩饰什么，江衡顺势牵手把她拉起来，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走出去一起坐到饭桌上，上面摆了一盘紫皮带霜的葡萄。
外面又传来刘芳兰的声音：“暖暖，江衡，我和你爹去地里看看。”
紧接着就是门被关上的声音，屋里静悄悄地沉寂下来。
储暖暖揪了好几颗葡萄下来，一下下地剥皮，馋得咽了咽嗓子，江衡看着她吃了几颗，还能想起来问他：“你怎么不吃，不酸。”
“好。”江衡答应一声，从她面前拾起一颗，仔细地剥去紫衣，然后塞进她嘴里。
没等储暖暖笑着说谢谢，江衡飞快地噙住香舌，重新夺回亲手剥的葡萄，微微用力挤出一些汁水，充斥在唇齿之间。
储暖暖感觉唇角有点黏，用手抹了一下，牵出一条银丝。
江衡的视线看过去，眸色加深变得浓郁，克制得放柔缓轻，看着她轻轻盖住眼眸的睫羽颤动，渐渐加深。
沿着唇到纤细的颈，再是锁骨、第一肋直至......
储暖暖紧眉皱，浑身发颤，身体本能得趋利避害想要推开侵略的人，身体不断地往后倒，往后躲。
“尾巴？”江衡黑眸微睁，紧紧盯着她的脸色。
他确定自己摸到的是。
储暖暖挣扎得厉害，掉下来匍匐在地上，眼角赤红带着被刺激出来的泪珠。
“不要了...”
因为尾巴的缘故，江衡也清醒了，他过去抄起地上露出兔子尾巴的暖暖，往屋里去，送到床上趴着，把尾巴露出来。
那么小，就跟雪球一样，毛茸茸的。
江衡摸了摸，每一下，就让储暖暖感觉在刀尖跳舞，不痛但太刺激了。
“别弄了，暖暖受不了了。”她感觉到身体奇奇怪怪的反应，炼体五层巅峰的实力终于被展示出来。
江衡的手落了空，僵了一下，慢慢屈起来。
“是刚才突然出现的？”
储暖暖死死低下头，不敢看他，声音细弱蚊虫：“嗯。”
江衡的目光虚虚地落在别处的空中，这件事出乎他的意料。
也许，现在还不是时候。
......
回到江家，江衡跟奶奶说自己想在沪市买一套房。
江奶奶抬头想了一会。
不确定地说起：“咱们家在沪市好像有两套房子，地契还在我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收回来，现在的局势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去讨要。”
离开沪市都快三十年了，那时候老大才七岁，老二是彻底安定后，在这边生的，也是年纪大了，怀的时候就是高龄产妇，本来说不要的，可医生说已经三个月大小了，想到是快成型的胎儿，这下谁也不提打胎的事。
江奶奶还记得当时老头子如临大敌，攥得她手指头都疼了，巴巴地说：“到时候保大，我就认你。”
然后还抬出自己的身份，逼着医生给他抄一份注意事项，要知道他这个人以前是搞地下的，低调潜伏管了，哪会干这种以身份压人的事，那时候才算认清了这个人，这一辈子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去吧。
大小姐名媛的梦再好，也抵不过人情冷暖。
江衡看到奶奶嘴角噙着笑，似乎是想到了过去的事情，应该是好事。
等回过神，江奶奶才道：“你去试试吧，要是把房子要回来了，给家里来封信，这么多年，也想回去看看那些朋友还在不在。”
江衡：“好。”
不能要回来，就买回来，本该就是江家的，不是吗？
天彻底晴了两天，村里的中晚季稻已经插上一半了，农田里支出细长的小禾苗，这活太费腰，收工后都要在床上躺会歇歇，身上脏的，就在外面摆一张竹床，脏了也不怕，用水冲一冲就干净了。
江衡之前说过几天带储暖暖去镇上玩，下了这么多天雨，应该有以物换物的集，两人手里都有钱，便想添置一些东西。
早上给猪喂了食，储暖暖就斜跨一个军绿色的帆布包，坐上江衡的后座。
其实也不知道买什么，就是想出来逛逛。
到了镇边缘的一块平地，挨着农贸的小市场，好多人扯了化肥袋子就在地上摆摊，卖什么的都有，储暖暖看到卖草药的摊上有一束花，没见过的。
药农嘿嘿笑道：“八仙花，这个不是草药，就是看着玩的。”
从国外来的，他前年种在墙角的，现在长出来不少，看到人家卖吃的都没事，就想顺带卖个花试试，就卖一盆，来问的还真不少。
储暖暖看向江衡。
江衡就知道她这是想要了。
药农兼花农让江衡出个价：“多少都行，我也是第一次拿出来卖，你看值多少吧。”
江衡给了五毛钱，药农也不还价，拿钱给把花盆用草绳提起来给两人。
江衡拎着鲜花，两人的长相也惹人，一路上擦肩而过的人频频回头，其中有个人的目光复杂，江衡望过去，是个认识的人，不过没什么威胁力。
储暖暖又被一个卖碗的小摊吸引，边上围了不少人，摊主正跟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理论：“你不是诚心卖就把我的东西放下，要是摔坏了你不肯赔，我岂不是要亏死了。”
眼镜男穿着考究，斯斯文文的像政府工作的，跟这个破破烂烂的集十分不搭。
仔细看，他托着碗的手很稳，白净的指节上还沾上了碗身上的泥土，而这个碗好看的颜色没有，就像是普通人家的饭碗，还没江奶奶家的瓦片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