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以后不用来得这般频繁,会让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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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奶奶刚开始听到储暖暖要退学,还特意跑回去问了孙子:“是不是你跟暖暖说什么了,她娘今天来跟我说不上学了。”
江衡把灵气在体内收回丹田,才缓缓睁眼:“随她吧。”
江奶奶看他这不开窍的样子,咬咬牙:“以后有你吃苦头的时候。”
江衡看着门关上,倒是不以为然,他吃过不少苦,并以此为修行。
中学的班上本来也就十个人,突然之间有了三个退学的,其他七个人的家长也不想让孩子上了,都这么大了可以下工赚七八个公分,上中学也就是在村里种地,现在镇上的工厂都要求必须是城市户口才可以报名考试。
城里人都下乡种地了,郑清和桑正阳这样的都来了,他们农村人还有什么希望飞出去。
中学的学生都不上课了,郑清和桑正阳也在继失学后尝到了失业的滋味。
两个男青年正式开始种地,刚开始挥舞锄头,一天才挣了四个公分,还不如教课来得轻松,回到知青点,啥也不想干了,把橱柜里的糕点吃了,躺到床上都忍不住发出长长的喟叹。
第二天起来,动一下都感觉像是被腰斩了。
连着四五天,桑正阳和郑清才开始习惯,肉体饱受折磨,精神上可十分匮乏,脚踩着黄泥,背顶着朝阳,周围是一群朴实无华的大爷大妈。
郑清连拿画笔的力气也没有了,桑正阳倒是有灵感,写了几篇劳动人民的事迹和感触寄给京沪两边的出版社。
两人都期盼着再见到储暖暖。
时隔六天,储暖暖从储爷爷家里出来,穿着大伯娘给的旧条纹衬衫回到家里,刘芳兰这会正准备上工去,见暖暖回来了笑着问:“在你爷爷那过得怎么样?”
储暖暖拿出爷爷给的毛笔,翘起小嘴:“我们练毛笔字了,爷爷夸我写得很有灵气,以后是个大书法家。”
褚国庆被说得心痒痒,恨不得马上跑到亲爹家里,把女儿的大作拿回来裱在墙上。
刘芳兰也不着急上工了,望女成凤的眼神巴巴地看着:“你拿毛笔沾水,在门上写两个大字让爹娘看看。”
储暖暖闲庭信步地走到水缸边上,褚国庆跟个小太监似的舀了一瓢水送过去,瞧着闺女微微抬起娇俏的小脸,双手背在身后踱步。
亮出小手,似模似样的沾沾水,落下一个‘福’字。
褚国庆和刘芳兰立即凑过去,稀罕地拿手在水痕边上来回地抚摸:“我的乖乖,咱闺女难不成是文曲星下凡?这年头也没法高考了,这不是白瞎我闺女来这一趟?”
褚国庆语气生硬:“别胡咧咧,还有好几年呢。”
刘芳兰点点头,信以为真。
上工的最后一声啰声敲响了,两人才着急忙慌地出门,刘芳兰一边跑着一边朝家里喊:“暖暖自己找点吃的,爹娘上工去了。”
储暖暖点点头,还没尽兴,足足在门板上写了十个大字才满意离去。
还好还好,她以前无聊学了几门技术还没忘,这书法虽然只学了十来年,但好像放在这里足够打遍全村无敌手了。
储爷爷教她练字,她都是让着他老人家的,
这么一会在大伯娘家喝的玉米糊糊也消化了,储暖暖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翻开橱柜里的粗粮饼干,翻动了好几下也没摸起来吃。
实在是干巴的难以下咽,储暖暖皱起眉,跑到鸡窝里捡了两个鸡蛋,放在手里掂量。
储暖暖:拿去江奶奶家蹭一顿饭应该不过分吧?
这么想着,她已经准备出门了。
刘芳兰让她学做饭,督促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储暖暖压根就不想给人做饭,刘芳兰每次一开腔,她就用那种迷茫、无助、带着可伶的目光巴巴地看着,刘芳兰就搂到怀里心肝心肝地叫唤了,连着好几次刘芳兰也知道这么回事了,但也终究是狠不下心来。
如果真让储暖暖说,谁有资格吃上她做的饭,她绝对会说是江衡。
蹦蹦跳跳地走到江奶奶家,把打门的江奶奶吓一跳,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孙子的房间,悄悄地俯身问:“暖暖,你这几天怎么没来找奶奶呀?”
储暖暖:“奶奶,我去爷爷奶奶家了,还有大伯和大伯娘,还有两个哥哥,他们都不让我走。”
江奶奶一听不是自家孙子干了坏事,就瞬间放心了,这时,储暖暖突然递过去两颗鸡蛋,江奶奶心里更是熨烫。
爱怜地在她柔软的头顶摸了摸:“来就来,带什么东西,可别学你娘这么客气,以后...以后常来玩。”
收下了两个蛋,还不忘叮嘱:“中午奶奶管你一顿饭,不许走啊。”
“不走,我去找江哥说说话。”
实际上,就是例行汇报一下这几天的事情,她可是冥思苦想了好久才找到理由下山的,大伯娘太热情了,还说要认她做干女儿。
江奶奶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委婉地提醒她:“江衡这几天脸色不太好,可能是有些不高兴,他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储暖暖杏眼睁圆,樱唇微张,看向江老大房间,突然有些不敢进去了。
回头看见江奶奶带着鼓励的眼神,礼貌地敲了敲门:“江哥,方便我进来一下吗?”
一下下就行。
“进。”
很平静的语气,却让储暖暖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江奶奶,江奶奶抬抬下巴,做了嘴型:去吧。
储暖暖把双手藏在身后,低着头走进去,身后的门无风自动关上。
这几天不出门,他穿着棉制的群青色睡衣,衬得面如冠玉,温润的五官中带着冷淡的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次没等储暖暖先说话,他率先开口:“以后不用来得这般频繁,会让人误会。”
“误会什么?”好奇的兔子总是喜欢抢答。
江衡漆黑的眸子不怒自威:“误会我们关系好。”
储暖暖对对手指,低下头:“可是我们本来就应该关系好啊,从那来的,我只认识你一个人。”
江衡敛着眉:“以后每月一封书面汇报就行,其他时间不要来了。”
“你是要赶我走?”储暖暖粉拳攥在胸口,那里憋了一道气:“那我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了。”
写就更不会写了!
储暖暖到底不敢一气之下走人,潋滟的杏眼明眸憋得通红,小鼻子的顶端也沾上红晕,就站在哪瞪眼看着他。
江衡垂下眼眸,薄唇轻抿:到底是只兔子,逼急了只会红眼。
他知道她还没吃饭:“吃完饭就走。”
说完不再看她,拿起一本书翻开,洁白的书页把光打在他初显锋芒的脸上,鼻梁、轮廓好似用工笔按照比例刻画出来的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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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衡:但爱情的苦我是真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