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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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究竟是谁在散播恐慌，但夏目最近则很是明显感到了一抹类似于心慌的情绪开始缠绕在了他的心头。
那是对出现在计划之外的意外的担忧。
亦是对不受掌控的事情的恐慌。
按理说他已经停止了对监管者系统的使用，就连脑海中那个声音都随着日记的关闭而消失许久。
那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呢？
原本夏目是不确定的，但直到…某天在他醒来后，他发现周围布满刀痕的墙壁，以及被撕碎散落一地的碎屑，来自枕头、被子、书本…
在调查无果后他便将目光放在了那么对杰克的介绍上。
他仍记得，在游戏中的杰克是双重人格，一个好孩子，一个坏孩子。
而那时推演的起始就是一段日记，内容似乎就是记录了好孩子最喜欢的娃娃被坏孩子剖开了一事。
这是警告？还是…
但夏目也对此没有任何办法，也只是私下将一切处理好，并购买了新的墙纸去遮挡住下面的刀痕。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并不了解这个系统，因此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这种情况，只能尽量将心思放在了与监管者的对立面求生者的扮演上。
可画家的推演再次卡在了推演8上。
【画家推演8.吵闹——以另类的方式完成对命案的推理。】
……
夜幕降临，月色朦胧。
带着极重黑眼圈的夏目此时正待在已经成功坐落的实验室内，思考着该如何应对来自监管者系统的危机。
是的，危机。
他从没有如此期待过拥有新手教程这种东西，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个系统逼疯了。
他现在…根本不敢进入深度睡眠。
夏目是在安装监控后才真正确定了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正是他本人。
又或者说，是睡着后被白雾控制的他。
这几个月来，从最开始的谣言，到后来的争相模仿杰克杀人事件，再到有人看到最开始的那个杀人犯再次动手都表明了一件事——
杰克的影响力在不断放大。
“杰克…”
夏目趴在实验台上缓缓闭上了眼，一把完全由雾气凝结而成的匕首摆放在了他的身旁，并未随着夏目的松手而消散成迷雾融入环境。
他需要暂且休息一下。
迷雾笼罩着整个实验室，却由于夏目的操控而并未顺着门缝窗缝而飘散到外面。
现在夏目算是知道了，这个杰克就是游戏中那个开膛手。
是那个具有自我意识的游戏监管者。
而非简简单单的数据罢了。
同时也知道了那些监管者对于自己这个系统拥有者的存在的看法。
在一次伴随着空气中那浓重铁锈味，他被腹部的疼痛刺激醒来的早晨。
他，想杀了自己！
…
“呼…还真是令人头疼啊。”
他也不是没直接选择过质问杰克为什么要这么做，而得到的答案是——
[你想控制我，我想除掉你，这不是很正常吗？]
[或者…我们来做一场交易怎么样？]
夏目拒绝了杰克提出的交易。
因为他总有种感觉，不该是这样的。对方似乎只能给他造成麻烦，应该做不到杀掉他什么的。
或者还有什么条件没有达到。
不然也不会直到现在都没有动手。
第五人格啧…
真是麻烦。
……
话说回来。
这些天他也在以各种理由减少看管雪莉的时间，甚至会时不时玩一次消失，或者和boSS抱怨被琴酒拉去打下手之类的。
毕竟实验项目申请通过了，实验资金什么的也已经就位。
小打小闹也该结束了，他该认真了。
监管者、控制、庄园、神秘仪式、未知的能力…他感觉他已经快要摸清这一切的真相了，只要…
他还没有失控。
呵，看谁笑到最后吧。
而项目他一共申请了两类。
一类是关于人为操控型无线仿真人偶的制造，就是机械师的那个娃娃，也算是为以后使用这类不科学的事物找一个好点的借口。
一类是与药剂学有关，是关于致幻与剧毒颜料的配置。
都是已经开启的扮演有关的实验。
当然私下他还接受了组织内发起的调查杰克那诡异迷雾的任务，利用公职去解析了一波白雾的主要构成和合理使用模式。
这也是他刚再次拿出雾刃的底气。
而对于画家的馈赠——尖叫的画笔的测试也已经完成。
画笔的内容似乎是记录：记录人像、记录颜色。
除此之外还可以帮他在绘画时避开受到脑海中那些诡异呢喃的影响，并更快地起型与注意细节处理。
而机械师那个实验则仍处于准备状态，因为他并没有获得伴随着人物抽取该有的道具，也就是那个操控玩偶遥控器。
或许等最后那个模块——【幻像大厅】开启后，这一切都会得到答案吧。
…
其次就是，这些天他也算是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蹭到了工藤的命案，终于将这个世界和第五人格内的事物挂钩情况弄明白了。
破案过程才算破解密码机进度，要求是必须要有工藤在场。
有一次他直接假借侦探之名去警察局蹲案子，在破译成功且满足所有条件的情况下，推演并没有宣告完成。
当然他也尝试过在破案时全程不提供任何线索，甚至去干扰工藤破案。
最后得出较为准确的信息是…
不破也可以完成推演，但一旦他开始干扰破案，那就会被归类到监管者阵容，那时他将不再获得任何推演进度。
更多地，他还在尝试。
毕竟光是干扰破案那件事，就已经让工藤有些不耐烦。
用对方话来讲就是——夏目直觉挺灵敏的，有时候也能发现一些很重要的细节，但似乎逻辑不行，还偏偏喜欢瞎指认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