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丹成号美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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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去尘开车出了医院,自去西京大药房寻找《美颜丹》的辅药!
西京大药房是西京市中药最齐全的药房,可偌大的店中,购物者寥寥无几。
自改革以来,国人生活都是自带马达,忙了起来,生了病也耗不起时间,能吃西药绝不吃中药,能打吊针就不吃药片,把一个固本清源的中医弃之如敝履。
张去尘进了店中,向柜台旁一个白衣白帽满脸青春痘的店员问道,
“这里有百年以上的何首乌吗?”
“何首乌肯定有,但多少年的我们不清楚。”
“让你们经理来一下,我想看看你们的年份药。”
小店员狐疑地看了一下一身地摊货的张去尘,勉勉强强地用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几分钟后,一个矮胖如球的中年人气吁吁地从楼上跑下来,开玩笑,购买年份药的都是些什么人。
中药行中的利润就全在这部分人身上,不是权贵,就是特殊人群,这类人最不缺的就是钱!
胖子客气地将张去尘请到三楼,打开一个巨大的保险柜,里面一匣一匣排放整齐,都是整株整段的名贵药材。
乖乖!平常不买药,还真不知药材如此之贵,首乌还好点五万多就买了株近百年的。
一根三十年的老山参就用去一十八万,杂七杂八,共花了张去尘三十四万,心痛如滴血呀。
张去尘用卡结了单,与胖子经理交换了一下电话号码,便下楼出来。
虽说是平白得来的钱,可成了自己的,焉能不在乎,若是把丹炼坏了,那就亏到姥姥家去了!
不过一旦炼成,那可是财源滚滚!
看看卡上的余额,八十万用去了一半,医院里垫付着四万,自己杂七杂八包括托人走后门将丰田车过户用了二万多,唉!钱多也不经用,以前卡里最多时也不过四五万,就觉得很多钱,
有钱人的世界真不是常人所想象,黄丽的手机摔碎了,又去手机店里买了个二千左右的华为手机,反正都是垫付,交警队也打来电话,肇事车辆已经找到。只待黄丽伤愈出院再议赔偿结案!这可不关张去尘的事!
路过一间修理店,看到一些个废弃车轮环圈,张去尘心中一动,忙下得车来,与修理师去说道一番,花了个把小时,做成一个上部可以转动的灶架,给付了三百元工费,张去尘喜滋滋地抱着二十多斤的转动灶架上了车!
开车来到西京大学,先去寝室看了看,三个室友也都到齐了,时值中午,便一齐下楼去用餐,见到张去尘的二手丰田车,起哄着要请客。
得!去校外自助餐厅请一顿,吃自助餐是大学生首选,平时馋久了,进了自助餐厅一般男生都是一个人能吃够两个人的份量,搞得老板一见到男生脑壳就痛,但脑壳痛是老板的事,搬了一件啤酒,四个人甩开腮帮子放开肚子大吃一顿。
李仕忠消息灵通,打听到班里转来两个新生,据说是首都上京那边过来的,家里可都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一男一女,男的不说,女的李仕忠远远见过一面。
“兄弟,那可是个天仙级的人物啊!那胸那腿,啧啧啧!都够你们想个三天三夜,买好卷纸备用吧”
李仕忠手舞足蹈地说得口水流出老长,一副猥琐猪哥样!
“去去去,未必还美得过哥的梦中情人,西京大学第一美女曹青烟!”
张敏嗤之以鼻,满脸的不信。
“得得得!懒得与你一般见识。哥的眼光何其毒辣,可称得上阅女无数,我都敢惊与天人的,哪能比不上曹青烟”!
李仕忠急眼了,不容他们质疑自已的高阶审美观!直接和张敏掐起来。
张去尘与刘成学都是学霸般人物,平时也不太关注这些花边新闻,边走边笑看他二人打闹。
时间还早,张去尘回了趟出租屋,院门开着,想必那对情侣住进来了,进了院子,见那对男女开门出来。
那女孩满面红霞,怕是两人刚刚才发生过少儿不宜的事,她故意大声地与张去尘打招呼,那男的有些尴尬地朝张去尘点点头。
想必是过来打扫房子,一时兴起,也不知春风几度,误了饭点,恰逢张去尘回来,有似捉奸在场的感觉!
张去尘朝他们挥挥手,从车后取出自行设计的旋风灶架上了右边房间。
进入厨房,拆了猛火灶灶架,放上自制的,取出青铜丹炉,用手一拨,滴溜溜转得活泛!好!
回到客厅,把何首乌人参等中药材一一摆开,又从戒指中取出一棵《青琉果》,心痛啊。
这种宝物用来炼制《美颜丹》简直是暴珍天物!这都是没钱逼的,这一炉药材下去,不算《青琉果》,价值都几十万,万一炼废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即使成丹,不卖个几百上千万的,都不知道赚钱还是亏本了,世界那么大,总能找到几个冤大头给买单吧?
不想了,管他娘的,吃了几粒《锻神朱果》,运功几周天,心神俱静,将药材按序搬进厨房,打开猛火灶,开始炼丹!
依然是预热丹炉,待得丹炉药香溢出,张去尘左手持定《青琉果》右手从戒指里找到一块薄薄的玉片,忍痛削了一片《青琉果》于丹炉里,他才不会傻到用一整颗《青琉果》去炼女人用的《美颜丹》。
忙又将剩余的封于玉盒之内,好在重阳祖师珍贵药物没留下多少,空盒子一大堆,怕是临终时把能吃的都吃没了。
待《青琉果》融化,一一加入何首乌人参雪莲等物融解,去掉残渣,慢慢成了一团鸽卵大的胶质。
因为有了一次炼制《生机丹》的经验,张去尘这次把握大多了,运神识如刀,一气将那团胶质分割成十二块!
左手一拨丹炉,丹炉转动,块状股质旋转成粒,张去尘不要用神识托转丹炉,就轻松多了,双手轮转,一个个丹决打入炉中,药材灵气没有丝毫泄逸,涓滴不剩打入圆溜溜的丹粒之中。
熄火,取丹,一十二粒呈浅玉半透明的丹丸如珍珠般闪着光泽,忙取过一个玉壶装入。
张去尘将丹炉收入戒指,心情太好,把厨房打扫干净,回到客厅,烧了开水,美美地泡上一杯茶,心满意足地啜一口。
我擦!这是哪朝的陈茶,霉味冲天。算了,咱今儿个高兴,不在乎。
又摸出玉壶,倒出一粒《美颜丹》来,好美啊!如珍珠,如玉粒,饱满透明,灵气流转,我的个天,灵丹啊,钞票啊!。
非二师兄那些非黑即黄的硬丸粒能比,不是一个档次,比昨天的《生机丹》,也是一个李达,一个貂蝉!这才是真正的灵丹!
忽然又想起黄丽,她吃饭了吗?她三个室友在不在?
休息了一会,张去尘驱车去了人民医院,来到412室,黄丽一人在与中年妇女聊天,见到张去尘进来似乎有点小生气。
“咦,她们哪里去了?”
张去尘有些奇怪,怎么不等他来就都跑了,这都是什么室友啊!损友才是!
黄丽正一个人百般无奈地看着天花板小生闷气,三个室友联袂去报名了,她们笑称自已有男朋友照顾,就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一窝蜂似地跑了,这都是啥队友?
男朋友?他是吗?
自已莫名其妙就被车撞了,又一无所知地被人送到了医院,他是好人吗?哼!我看就是一傻蛋。我的眼神还不够明显吗?我都叫你哥哥了。
黄丽不由一阵脸热,这是一见钟情?还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或许两者都有一些,脑中翻来覆去全是他的样子,一脸傻笑。
一米八多的身高,干净的眼晴,端正的五官,匀称的身姿,就是脸有点黑,真是个少年包青天,哎哎,勉勉强强入得了本小姐的法眼。
想到他用汤匙喂自已鸡汤,居然自已先嘬一口,又直接喂到我口里,啧啧!就不怕本小姐嫌脏吗。我喝过的牛奶,也直接吃了,我与你有那么亲近吗?
都离开这么久了,还不回来,不知道我一个人有多孤单吗?我一个女孩子受了伤多不容易。
黄丽突然感到无限的委屈,不觉流出泪来,自从爷爷病了,让出了家主之位,父亲母亲远调新疆边远小县,叔伯们一直图谋逼婚自已,联姻京中纨绔。
在京中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才逃到这西京来,不想又遭遇了这般车祸,可怜她连一个打电话求助的人都没有。
见到张去尘进房来,不由得更是悲从中来,泪如泉涌。
狠狠地用被角擦了把脸,赌气说道,
“她们都被男朋友叫去吃饭了,谁顾得上我?一个个见到自家男朋友,魂都飞了,谁让我没有……。”
黄丽泪光盈盈,又小心翼翼地问
“你不会也约了女朋友吧!”
“谁叫你长得丑,找不到男朋友,不过,我也一样,与你同病相怜。”
张去尘开玩笑地答非所问。
“你……”黄丽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别过头去不理他。
“好啦!开玩笑的,别生气!我没有约会,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张去尘取出一部新手机。
黄丽慢慢转过头来,看见手机,一脸诡笑。“是送给我的礼物吗?”
“你说呢!”
张去尘平常很是低调正派,一般不与女孩开玩笑。只是见到黄丽便不由自主地随口而说。
“快拿来拿来给我瞧瞧!”
黄丽双手没有受伤,把手伸得老长,接过手机,又笑着说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张去尘一头雾水。“今天你生日吗?”
旁边病床上那个中年妇女笑吟吟地说:
“今天是七月初七日,牛织相会情人节!”
黄丽接过手机,爱不释手,虽然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手机,可是她第一次收到的情人节礼物,还是自已喜欢的男生送的。
张去尘从不在意这些什么节,一直以来除了练功就是读书,对于男女情爱简直就是白痴。
张去尘默运神识,察看了一下黄丽的断骨愈合情况。左胸胁骨问题不大,左腿腿骨愈合较慢。
明天开始报名,开学在即,在医院拖不起啊!
“疼不疼?”张去尘伸手按了按左腿伤处,抬头问黄丽,黄丽揺摇头,小声地说“疼倒不疼,只是有些痒,都三天没洗澡了……”
张去尘取出一粒二师兄的《生机丹》,示意黄丽张开嘴。
黄丽也不问什么东西,张嘴吞下,张去尘又取出金创药膏,揭开薄被一头,撸起空松的裤管,一段修长洁白的小腿中间裹着七寸长的石膏模子,张去尘将药膏均匀地抹到石膏模子外两端地方!希望能加速断骨愈合。自已哪有太把时间来照顾她!
打来晚餐,两人一起吃了,洗漱干净,张去尘心里惦记着推销美颜丹的事,与黄丽打个招呼,便要离开。
“不要!”
黄丽手疾眼快,一把抓着张去尘的衬衫,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我真的有个客人要见!”
张去尘笑着说。
“是不是急着去见一个有钱老女人。“
黄丽嘟着嘴说“都找到这里来了!”
“找到这里来了?”
张去尘心想,秦太太不会这么心急啊,她也不知道我在医院啊!
不对!哦,肯定是那个白天儿子快要死了的女人。因担心儿子,打听到自已在这病房!
张去病笑着解释:“我是个中医,他儿子是我病人!就在这个医院,我现在要见的是另一个病人!”
“信你个鬼,你不是说你是西京大学的学生吗?胡子都没有,还老中医,骗子,骗子!“
“你不也是吃了我的药丸,抹了我的药膏吗?我怎么就不能是中医。我才十九岁,哪会留什么胡子,我也没说我是老中医呀!”
张去尘哭笑不得。
“不,我不想一个人躺在这里,你必须留下来陪我!”
黄丽不依不挠。眼泪就从眼角如珍珠般滚落。
“好,好,好!你别哭了,我不去就是,都大三了,怎么像个孩子一样,说哭就哭了!”
张去尘最见不到女孩子哭,在家里,小妹张小薇只要嘴巴一扁,他就立马投降。
黄丽顿时破涕为笑。
“帮我翻个身。”
张去尘小心翼翼地抱住帮她向右侧侧卧!
“两天多没洗澡,背痒死了,快帮我挠挠!”
“这…?”
张去尘从未与除小妹张小薇以外的女孩有个肌肤接触,一时不知所措。
“抱都抱过了,搂也搂过了,还差你这两爪子,快点啊!我痒死了。“黄丽把头埋在被子里低低地嘟啷着!
“你…。”
张去尘羞得面红耳赤,抬头看时,另一床的中年女人不知何时出去了,心中窘迫稍安!
只得把手伸入薄被中,隔着衣服胡乱给她挠几爪子。直挠得黄丽大呼小叫!
两个人正在嘻嘻哈哈闹着。
“嗒嗒!”
有人敲门,两个人一下静下来,好像偷东西被人看破一般。
一个焦急的中年女人闯了进来!一眼望见张去尘,忙快步过来,一言未发,对着张去尘就要跪下。张去尘忙一把扯住。
“谢谢,谢谢,谢谢神医对我林儿的救命之恩!”这个憔悴贵妇一连串的道谢,倒让张去尘手足无措。
“您不必客气,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他能遇上我,也是他的缘分。”
张去尘忙说:“不知如今怎么样了?”
中年贵妇忙说:“医生说,一切都正常,除了现在还在沉睡昏迷,他们要求检查脑部,是我牢记着你的话,死活拦着不肯!”
“哦,那我过去看看”张去尘回头对黄丽说了声:“我去七楼看一下,用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