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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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我要是面试官先把他打一顿再说！”
“尸体还带批发！禽兽。”
“噗笑不活了家人们…”
“哈哈哈，刚才被吓死，现在被笑死。”
“会不会被打？我一直在好奇呢，刚才在中年男人了解下才知道这具尸体是他远房亲戚的大舅的表弟的三大爷。”
“尼玛……还真是远方亲戚。”
数百万名观众吐槽下，直播间人数蹭蹭往上涨，又再次突破收视率。
反而，林白这边困境特别窘迫，心里不禁悲乎哀哉。
这下面试指定黄了，就是这具尸体晦气了点的，回家就好好洗个澡，上炷香拜拜神。
中年大叔沉着气，强忍心头蠢蠢欲动想揍人的想法，将暴躁情绪压下来啊，不耐烦地问：“你们是来面试吗？”
就在林白掉头就走，听到大叔这么说，有戏了……
“昂，我是来面试的。”
他整理好自己情绪，抬头看：“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本来第一次见面就没有见面礼，空手而来可不是我的作风。”
人情世故这块拿捏死死。
就是送的东西比较突兀。
“……中年男人眼皮狠狠跳动一下，“我们这里有招聘规定，你这么瘦像个女孩子，能行吗？”
该死！林白照了下今天的妆容，完全很ok，现在呢，每个男人对我产生一种奇怪好感。
难道周沫化的妆有问题吗？
平日里她不挺好看的吗？化的跟小妖精，妩媚多姿，十分纯欲。
但我的妆容还挺清……素，从哪里看出我像女孩子。
靠！
“我只是像女孩，肌肉还是扛扛的。”林白无语道。
中年男人也不跟他计较。
“招牌信息都看清楚了吧…”
“嗯看清楚，我挺符合。”
“那工资待遇你有异议吗？”
“没有。”林白大大咧咧的摆摆手：“只是在这里坐一晚上，哪有意见，我写小说一个月都没两千呢。”
“嗯，很好。”中年男人抬头眼观鼻鼻观心看着他。
“你相信鬼吗？”他语气沉重问。
两人：“……”
林白眼瞅着气氛不对劲，很想问一些超乎科学世界的神秘量子生物，俗称阿飘，这玩意一直是个迷。
到底有人见过没？又或者压根没有这玩意存在。
……
“我相信有鬼，绝对有！”
“无神论者我已经出现了，越穷越见鬼。”
“哈哈哈，我已经拿出十字架看直播间了。”
“其实我以前遇见过，事情是这样的…，然后再那样…”
“好好说话行不行！”
“迟早在评论区找到阿飘影子。”
“佛曰，不可细说。”
无神论与相信佛学的人吵吵嚷嚷。
任凭怎么吵闹，谁也不知道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那种东西。
显然，这个问题把林白给难倒了，他也没见过阿飘。
气氛一下子掉到冰碴子。
沉默半晌，中年男人笑了笑：“没什么，只是随口一说。”
“做咱们这一行，第一步就是不要相信。”
林白将信将疑眼神看他，小心翼翼问道：“您在说什么？”
中年男人似乎不太想搭理这个问题，他还要赶时间去处理远房亲戚尸体。
一时半会招不到人，结果来了个奇怪人儿，一开口就给我搬尸体。
说实话，要不是回乡下，殡仪馆没人看管，他才不会招工。
“过来填表吧。”中年男人似笑非笑看他，点了点桌上的入职表。
林白眼皮跳了跳，总有种被骗进传销感觉。
“你叫我老辉（飞）就行。”中年男人一口不大标准普通话夹杂着福州腔调。
“阿飞老板。”
“是阿辉！”
林白张了张嘴：“阿…飞？”
阿辉：“……”
当即，他给林白表演了什么叫做绕口令：“化肥会挥发，黑化肥发灰，灰化肥发黑，黑化肥发会会挥发。灰化肥挥发发黑会飞花…”
吐字清晰，字正腔圆，语速极快，就像舌头在口腔里缭绕，简直就是帅到掉渣…
但问题来了，他h和F拼音读不清楚…
“噗……哈哈哈哈。”摄影师又没忍住笑出猪声。
阿辉当即眼线一黑，瞪了眼摄影师：“我是福州人…”
摄影师抿唇憋笑，面色逐渐涨红。
林白别过头偷偷笑了起来。
………
“笑不活了，阿辉阿飞傻傻分不清。”
“噗哈哈哈哈我踏马服了。”
“一生要强的阿辉老板。”
“刚才他rap绕口令吗？还挺搞笑，虽然一个字都没听懂。”
“这是福州人被黑的最惨一次？”
“我也不知道，尬黑吧，毕竟爱情公寓也有这么一段，黄飞冯…”
…
“咳咳咳…”他言归正传：“老板，那我现在干活对吗？”
“嗯…殡仪馆条例就在走廊上。”
林白点点头，来的时候也没看到走廊上东西，刚转过头时候，望可了眼躺在地上的尸体，忍不住颤抖。
“老板，你远房亲戚怎么去世的？”
阿辉没有及时回答，苦涩一笑：“跟我干活的时候被吓死了。”
两人猛地回头，瞳孔骤然一缩，林白好奇多问一句：“敢问你家亲戚是跟你看殡仪馆对吗？”
“昂，没错。”
“……”
沉默……再次沉默…
几秒后，阿辉眨眨眼道：“哦，心脏病去世的，突然急性心脏病，不是被吓死。”
暗有所指，林白早就听出这含义。
阿辉咳嗽两声：“我先带你熟悉一下流程。”
林白看了那具尸体陷入沉思。
他精神恍惚麻木不仁跟着老板走，阿辉介绍每一个房间作用。
“其实殡仪馆也没什么活干，地方挺偏僻，很少有人来闲逛。”
他们走到一处停尸间：“你负责看这边，里头只有一具尸体，还是流浪汉，已经有两三天没人来领，一直没人领的话，就拿去火化。”
“好…”
林白麻木像个机器人点点头：“我会牢记。”
“规则条例就在墙上，你认真看，我就先走了！”阿辉语气变得急促，惹得林白和摄影师有些迷糊。
“结算工资就去对面超市那个老板，我每天会和他打招呼。”
“好嘞…”
待阿辉离开后。
“小哥…”摄影师颤巍声音：“你看规则。”
“别特么捏住嗓音说话，怪吓人。”
“你快看殡仪馆规则！”
说看就看！
--《殡仪馆员工守则》--
1、首先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禁止传播殡仪馆鬼故事，违反者立即辞退。
2、如果看到殡仪馆附近无缘无故冒出一座山，假装看不见，不要提起，切记不要提起。
3、假如有人跟你说话，不要理会，那只是路过的。
4、午夜12点后，禁止在馆内照镜子。
5、与遗体共处一室，禁止自言自语说话，否则后果自负。
6、体质弱的人禁止留在净身室。
7、相信科学。
麻了，林白整个人麻了。
他连忙给周沫打电话。
摄影师很迷糊他的操作，什么意思？打电话给女朋友做啥子？
“歪，周沫吗？”林白声音压抑住。
周沫则懵逼，放下手中的涂油漆工具，诧异道：“怎么了？”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周沫皱起眉头，听到那边又再次重复这句话，果断认为他应该出什么事。
“老白…其实一直以来有鬼在我身边……”周沫放低声音，显得更阴郁恐怖。
林白：“……”
“你不是周沫！你他妈是谁！”
周沫：“(o_o)??”
这孩子真疯了……
还没等周沫解释清楚，那边传来嘟嘟嘟声音…本来还想说有只穷鬼跟在我身后的冷笑话。
结果…算了，后半段说出去的话估计被他拿来嘲笑自己。
她没在意继续哼着歌刷墙。
然而观众快乐疯了。
殡仪馆里，林白激动地说：“你看！周沫已经上身了！她不是周沫！”
“声音都不对！什么情况！”
摄影师后退一步，试探性问道：“小哥，你很慌对吗？”
“瞎说！我没慌，瞧你这人说什么话，我怎么可能慌！你别胡说八道！”林白一连串说了好多话。
说出来他自己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