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开始是他,最终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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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樊春松喜极而泣和顾叔华几人庆祝心愿终于即将达成的时候，北城近郊一家高档的私人疗养院里，齐年正站在一间病房门口，踌躇着要不要敲门。
他已经站在病房门口差不多五分钟了，但是仍然犹豫不决，踟蹰不定。
他是被病房里面的人突然叫到这里来的。
记得上次那个人联系他的时候还是五年前。
上一次二人私底下的见面之后，齐年万念俱灰，用水泥封住了自己的心。
他不知道这一次的约见意味着什么。
他站在门口如此纠结踌躇，是因为他怕自己一旦打开这扇门，他将承担不起随之带来的撕心裂肺的后果。
他好不容易用骨血浸透了封心的水泥，坍塌了他强装的云淡风轻，此刻，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的了再一次的撕裂之痛苦。
齐年的脸上少见的现出纠结之色，放下的手又一次被抬起，门突然开了。
“齐先生是吧？请进。”
一个看起来很是端庄秀丽的女人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微微一笑，很是礼貌的开口和齐年打着招呼。
齐年看了女人一眼，感觉似曾相识，因着内心的紧张，所以并未深究。
齐年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女人点点头，走进了病房。
女人关上了门，对着门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
原来是他。
......
七号公馆里，樊春松已经离开。
白天问：“你着急忙慌的要去哪里？”
顾叔华道：“别拦着他了，他等这一刻等了十五年了。”
樊春松走到门口回头对着包间里的几人说：“有什么想知道的你们先问叔华，或者等我处理好事情，到时候再和你们说，我先走了。”
许嘉由神色不怎么样，他还是想不通。
樊春松想了一下，扭回头对着许嘉由道：“小二，相信哥。”然后就转头匆匆离开。
“春松怎么回事？让我猜猜，刚才说生了个男孩的，那个男孩不会是春松的吧？”白天问。
许嘉由说：“松哥不是喜欢齐年吗？齐年为了他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前一段时间不是看着俩人关系处的不错，怎么突然搞出来一个孩子？松哥这样做，怎么对得起齐年？他说喜欢就喜欢，他说弯就弯，说直就直，那齐年怎么办？他有没有想过齐年这一次还能不能扛过去？”
顾叔华瞪了许嘉由一眼，许嘉由立刻噤声，但是脸上仍旧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顾叔华说：“刚才春松说的那个孩子确实是他的，不是收养，就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许嘉由立刻瞪眼，“渣男！”
白天：“还真是啊？”
顾叔华看了许嘉由一眼道：“你激动个什么！”
许嘉由不敢明目张胆的和顾叔华杠，只能小声嘟囔表达着不满。
“孩子确实是春松的，但是...”顾叔华解释。
“春松却没有和那个给他生孩子的女人睡过觉，是这个意思吗？”白天锁着眉头补充，并且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顾叔华沉默不语，但是却给了白天一个“你真是一个大聪明”的眼神。
许嘉由脑子转的慢，足足过了二十秒才勉强消化了白天的那句信息量巨大的绕口令。
“白狗你说的意思是，松哥找了个女人给他生了个孩子，但是他没有和那个女人发生什么肉体关系，是这个意思吧？”
白天一副“你个傻孩子总算开窍了”的眼神。
“答对了，我就是这个意思。叔华，春松是找了个代孕对吧？”
顾叔华点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我们都不知道？还有，松哥为什么要这样生个孩子啊？”许嘉由问。
“还能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齐年，为了和齐年在一起。你磕的cp还在，别担心了。”白天又一次补充解释。
顾叔华说：“春松一开始做这件事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后来事情有了眉目之后他才找我透漏消息。如今，瓜熟蒂落，春松也算是求仁得仁，苦尽甘来了。”
白天说：“那倒也是，万江叔阻止春松和齐年，最大的理由不就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下好了，春松不吭不哈的一下子给万江叔添了个大孙子，他老人家可算是称心如意了，也就没什么理由再去阻止春松和齐年了。不容易，真是不容易。”
许嘉由搞清楚前因后果这才高兴，他满脸都是兴奋的说：“那春松和齐年是不是马上就能结婚了？”
顾叔华笑了笑说：“他们俩不在乎这个。”
白天一脸戏谑的说：“二狗子，刚才谁说的？自己的孩子一定是咱们几个里面的老大哥老大姐？这下落空了吧？还是人家春松鸡贼，闷声干大事儿，咱们连点儿风儿都没听着，人家都喜当爹了，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许嘉由丝毫不在意的说：“我孩子就算给松哥家的喊大哥，也好歹能屈居个老二的位置，不像某些人，管不好自己的下半身，奔着断子绝孙去的，可别等小蝌蚪还没种上，你那杆枪就软的不行了！”
白天气急败坏一边骂一边上脚就要去踹许嘉由。
“老二，你这辈子也就能混个老二了，你老二，你儿子还是老二！”
许嘉由一边躲一边反击：“我有老婆你没有。”
白天迎着头皮炫耀：“我一堆女朋友，追我的人能排到法国。”
许嘉由得瑟：“我马上要当爹了。”
白天气急败坏：“想给我生孩子的女人数都数不清，只要我愿意，我能生出一个加强排。”
顾叔华：“你是种驴？”
许嘉由笑的肚子疼：“他倒是想！”
白天腹背受敌，干脆摆烂。
“随便，你们好好生吧，都多生点，反正几十年后等我嘎了的时候，送我的小子姑娘们一大群，我也不怕没人哭我，种盆里还是撒海里随便吧，哪样方便哪样来，就算给我挂树上风干也没问题，反正人死屌朝上，害怕的也不是我。”
顾叔华一脸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
“滚远点儿，真恶心。”
许嘉由对着隔间的莫小贝喊道：“老婆，把耳朵捂好，别让咱家宝贝儿被白狗带坏了。”
几人在七号公馆里说说闹闹，心里都是替齐年和樊春松开心。
是啊，从年少时的情窦初开，到或张扬恣意或压抑苦闷的青春，再到近乎而立之年。
一开始是他，后来仍是他，最终还是他。
始于少年的情动，终于十五载的痴心不改。
真好，我爱你，而恰好，你也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