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副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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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赵大海上班后没多久，就被通知没事先不要离开办公室，魏科长开完会后要找他谈话。
赵大海目送传话的人离开后，扭头对一旁的王军问道：“知道今天开什么会吗？”
“应该是年初的生产计划会，没什么特别的。”王军说完想了想后又说道：“按惯例有很多重要岗位的干部调整，也会在这个会上敲定。”
岗位调整？赵大海瞬间想到了昨天魏东城临走时留下那句没头没脑地的话，他似乎有些明白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老魏和陈勇有矛盾吗？”赵大海继续问道。
王军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两人明争暗斗多少次了，陈勇仗着是赵书记的人，惦记老魏的位置很久了。”
“陈勇是赵书记的人？”赵大海有些感到惊讶。
“你不知道吗？”这回是王军感到惊讶了。
赵大海才来轧钢厂多久能知道什么，他知道的消息绝大部分都是阎解成告诉他的，看王军的表情陈勇是赵书记的人这事应该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阎解成不可能不知道，那为什么没告诉赵大海呢？
赵大海看了眼一旁表情有些不自然的阎解成，心里冷哼了一下，阎解成这小子和他藏着掖着了，倒不至于说阎解成这小子就是陈勇的人，顶多说是耍点小聪明想两边都不得罪，为赵大海被陈勇挤走后，他能继续安稳地在三股待着留后路。
至于昨天那事，赵大海已经猜出个七八分了，说白了就是魏东城拿他当刀使了。
陈勇不是惦记着魏东城的位置嘛，那魏东城就干脆利用赵大海和陈勇的矛盾，顺手给陈勇挖了个坑，至于这个坑的效果如何，一会与魏东城谈话，赵大海就知道了。
这里面很可能还涉及到轧钢厂高层间的博弈，陈勇背后是赵书记那魏东城呢？从昨天杨厂长也在来看，魏东城很大可能是杨厂长的人。
上午10点左右，赵大海被叫到了魏东城的办公室。
赵大海进来时，魏东城正在打电话，似乎在感谢谁，但赵大海并不知道电话那头到底是什么人。
挂断电话后，魏东城一脸正经地盯着赵大海，表情中有几分难以掩饰的高兴，忽然他露出了笑容，扔给赵大海一根烟后笑道：“事成了，你小子以后就是二科的副科长了。”
“我管二科？那陈勇呢？”赵大海愣了下问道。
昨天魏东城临走时留下的那句话，赵大海就猜出事情要是成了，他或多或少都会得到些好处，但没想到居然是顶替陈勇的位置，虽然只是副科级但那也是真正意义上进入轧钢厂的领导层了。
“下放到咱们厂下属的第二机修厂当食堂主任了，别看是正科级但属于轧钢厂的下属单位，比咱们这边总体低一级，再加上是一个分厂的食堂主任没什么实权，算是发配边疆了。”魏东城有些得意地说道。
第二机修厂？赵大海记得人是铁的剧情好像就是发生在那里，他穿越过来已经见到了四合院的众人和破烂侯，那梁拉娣等人也有很大可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因为他的原因陈勇去那里当了食堂主任，那崔大可的轨迹是不是会跟着改变，崔大可改变了那丁秋楠和南易呢？
“科长，能和我说说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赵大海本来是不打算问的，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问了出来。
魏东城笑了下说道：“就知道你小子会问，这事现在和你说明也没什么，其实去年年底已经定下来把我调到总务处给陈勇腾位置了，本来这事是板上钉钉的但是你小子的到来让我抓住了翻盘的机会，如今陈勇已经被下放，再把我调到总务处也没什么用了…… ”
魏东城将昨天赵大海去拉猪后，他如何让杨森劝说陈勇动手，又是如何挖坑的说了下。
这事也算是陈勇大意了，他想着利用年初干部调整的机会把赵大海弄走，没想到魏东城也同样利用这次机会暗中摆了他一道，至于如何将这件可大可小的事放大到最大把陈勇赶出轧钢厂的，这里面涉及到杨厂长和赵书记等人之间的高层博弈，魏东城也不怎么方便说。
“对了你管二科后，杨森你不要动继续让他当股长，年底厂里有一批干部住房要分配，你这个级别勉强够的上，这个名额也得让给杨森，这些都是提前说好的。”魏东城对赵大海吩咐道。
赵大海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些都是魏东城提前答应给杨森的好处，要不然杨森怎么可能背叛陈勇，同样这也是他想要坐稳副科长必须答应的条件。
“还有，年后你们二科会来一位新人接任三股股长，你得把位置留出来。”魏东城怕赵大海有什么误会解释道：“这是为了让聂主任开会时帮忙，事前答应他的，放心这人以后是要去总务处的，不会和你争二科科长的位置。”
这样的话赵大海只能提名一个股长的名额了，阎解成和王军必须得有个取舍，他心里只是稍微犹豫了下就有了答案。
“没问道，但你能帮个忙。”赵大海说道。
“可以，你说吧。”魏东城笑了下说道，这是两人在副科长这事的交易，他刚才提的两个要求赵大海都同意了，只要赵大海的要求不过分，他都会尽量满足。
“财务处负责二科的会计马上要退休了，帮我安排个人进来接替这个岗位。”赵大海说道，采购科每天都得和钱打交道，管钱这个人必须得是知根知底的人，要不然他不放心。
魏东城似乎猜出了赵大海的心思笑道：“可以，但只能是临时工，如果非要弄成正式工的话，至少得等到他在轧钢厂有两年以上的工作时间才好操作。”
临时工就行，赵大海没想要求那么高。
赵大海临走时，魏东城拿出了一张申请调职书，说道：“这是李正茂申请调到机修厂的申请书，我已经同意了，你再在上面签个字就可以交给人事科了。”
赵大海笑了下，这小子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他正在考虑如何尽早赶走李正茂好腾出一个股长的位置，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主动申请调职了。
在申请书上签了字，赵大海有些不理解这个李正茂，这家伙是不是有点死脑筋，就这么认准陈勇？心甘情愿的跟随陈勇去下面的机修厂?
赵大海和陈勇的人事调整通知今天中午就贴在了轧钢厂门口的告示栏中了，等到下午上班的时候，这事已经在厂里传开了，等到下午赵大海回到三股办公室后，王军和阎解成早就在那等他了。
“股长，这是真的？” 阎解成见赵大海进来，还没等赵大海说话，就上去问道。
赵大海没说什么而是对王军说道：“王军，你明天上二股当股长，魏科长已经同意了，你明天直接去就行了。”
“真的？”王军有些兴奋又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比王军更激动是阎解成，他认为王军这个与赵大海不熟的人都能当上股长，那他保准也是了，可赵大海直到最后也没有通知他当哪一股的股长。
“对了，明天你去趟石子河，让王大奎转告红旗公社的孙书记，咱们二科的职位调整了，让他们不用再为了咱们针对一股和二股了。”赵大海对王军交代完，转头发现阎解成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问道：“解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阎解成刚想张嘴，想了下又咽了回去说道：“没，没什么。”
其实赵大海自然明白阎解成的心思，但没办法他打算让阎解成暂时留在三股帮他盯着年后新来的股长。
他这个副科长当的很大概率是因为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杨厂长那边为了不再安排赵书记那边的人也为了更好的保住魏东城的位置，才让他捡了个大便宜。
魏东城说那人是准备调到总务处的，但到底是不是谁也不知道，他得让阎解成帮忙盯着才行，别到时候自己别挤走了还不知怎么回事。
但有些话王军在场，他并不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