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坐上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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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6:45。
老苗把他哥从炕上扶起，穿上毛衣:“哥，穿衣服了，等会要去医院了。”
大爷的病情比大妈所说的更严重，说话都不利索，嘴歪的也比较严重。
所以大爷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大妈，等会儿你们怎么出去？”
于静想到了之前大妈来公公家的时候，没有带护目镜，也没有穿雨衣，倒是带了口罩。
心想如果他家没有，倒是可以匀给他们两个。
大妈看了眼桌子上于静她们的护目镜，口罩和雨衣，有点不太好意思的说:“我和你大爷只有口罩，哎？想起来了，家里还有老式的那种绿色雨衣，我现在找找。”
说完便走到大衣柜前，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起来。
在柜里扒拉了几下大妈便眉眼带笑的拿出了二套旧雨衣。
“找到了，你看。”
这雨衣还真是那种特古老的款式，不过能挡沙尘就行。
于静打开自己的背包，从里面，实际在空间里的体育用品商场中拿了两套护目镜出来，递到大妈手里:“大妈，给，我这还有多余的。”
大妈有些激动，想推辞但又看了看床上的老伴，表情有些为难，但最终还是伸手把护目镜接了过来。
“谢谢了，莎莎。”
她的情绪带上了哽咽。
“你看你大妈，一家人不外道，你们得好好的，还得去找我哥呢！是不？”
大妈听着于静的话，用力的点了点头。
……
外面的风声依旧强劲，于静好像听到门外有动静。
她走到厨房，趴在外屋门上仔细的用力听着！
“是这家，看定位，就是这家！敲门吧！”
哐，哐，哐~。
随着铁门声响起，屋内的人终于确定了门外有人，十之八九是军方的接引人员。
“指导员，门没关！我们进去吧！”
“好。”
铁门外的俩人走进院里，慢步前行来到里屋门口，还没等敲门，门就被守在门口的于静给打开了。
“军官，请进！”
于静是第一次接触到当兵的人，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叫兵哥哥，好像不对吧，人家都挺年轻，于静快40了咋叫的出口。
叫首长，哎呀，她怎么就想起地主老财叫黄军呢，不行，不行。
就这么叫吧！叫军官挺尊重对方的。
两位军人被人突然这么一称呼，有些愣住，然后迅速朝于静打了个军礼。
“你好，大姐，我们来接病人去医院。”
“好好好，在屋里，快进来！”
被突然这么一敬礼，于静有些局促。
两位军人大步往里屋走去，看到屋里众人后随既开口道：“病人是哪位？准备好了吗？我们可以走了吗？”
“在这块！准备好了。”
说着话，大妈找来棉鞋给大爷穿上。
老苗扶着他大哥，大妈给大爷穿上棉衣，戴上护目镜，口罩，最后披上绿雨衣。
两位军人还有点啧啧称奇，这一家的装备挺齐全。
更难得的是几人的生存状态都很好，脸上气色红润，看来农村是比城里好过。
“两位军官，咱可以走了。”
大妈扶着大爷已经站了起来。
两位军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位道:“你们这么些人都要跟着去？我们有规定，只能跟随两位家人。”
啊？大妈一听有些着急，于静和小苗也有些着急，他们肯定是要在一起的。
“两位军官，求求你们，那是他弟。”
说着话大妈手指向老苗。
“那两个小的，是他俩孩子，这个天气任一个老的在外面，做子女的都不放心，所以让我们一起吧。我自己的孩子在连城，回都回不来。”
大妈说着说着哭了，呜呜呜呜，他想起来他儿子，如果儿子在身边，她就有主心骨了。
“两位军官，你们放心，我们不添乱，有需要的话还能帮你们抬抬挪挪的。”
小苗一脸乞求的对着两位军人说道。
人都快40了，经历了太多的社会磋磨，该软则软呀！这不丢人。
说丢人的，都是心智没成熟的小屁孩。
“行，你们也是我们今天接的第一家，就这样吧！”
两位军人说罢上前主动接过大爷，便打头出了屋门走了出去。
大妈和老苗也紧随其后跟了出去，于静和小苗在最后也走了出去。
大妈把门上了锁。
军车没有停在家门口，大妈家门前的这条路太窄，军车过不来，而是直接停在主路道旁等候。
早上7：20，几人终于坐上了军车，正驶向河城中心医院。
坐上车的于静，左右看了眼，发现车内很大，能坐20多人。
刚才没仔细看这是什么车，现在在车内觉得好像军用卡车。
他们现在在车后兜坐着，车上边有绿色的帆布遮挡，车顶挂着一个白炽灯，不是很亮，但也够用。
军车缓慢前行，刚才的两位军人在车后方中间坐着，没有凳子，也没有垫子。
“军官，我们现在直接去医院吗？”
大妈上车后，明显轻松了很多，但仍有些忐忑。
“这位婶子，我们不是军官，这位是我们的王指导员，你可以叫我小姜。”
小姜说着抬手指了下坐在他旁边的王指导员。
“王指导员好，小姜好。”
王妈马上改口说到。
于静在旁看的清楚，百姓生活不易，见到当官的，当兵的，警察，富豪，态度都多少会有些拘谨，甚至说是讨好。
“婶子，我们现在是往中心医院开去，但中途还得接上一个病人一同前往。”
王指导员笑着说，他的笑容很有亲和力，让人看了不禁心情放松。
车外面的风沙绵绵不绝，黄沙打在车帘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于静他们也是这种天气第一次出远门，不禁让人心生感慨。
在空间里如春的天气和外面这黄沙漫天很显孤寂的气候形成了明显对比。
怎么感觉有点心虚呢？哎呀！于静双手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点，别瞎操心了，掐断泛滥的同情心。
在车上颠颠荡荡，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车突然停了下来。
于静从棉衣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下，上午9点40分。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了。
“各位，有想方便的可以到车外面方便，别走太远，我们要去接另一位患者。”
说着两位军人就跳下了车，缓步前行而去。
“大妈，爸，上厕所吗？”
小苗想去厕所，但得先问过老人才能去，这是教养。
“我不去，你大爷这也不用动，在家时给他垫尿不湿了。”
大妈动了动身，让大爷靠的更舒服点。
老苗也摆摆手表示不去。
小苗看到老人都表示不去，便用胳膊碰了碰旁边的老婆，眼神往车门处瞟了一眼，示意她下车。
于静跟着小苗下了军车，站在车旁边并没有走远，领着小苗闪身进入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