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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章 庖丁解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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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如熊,猛如虎。

年轻时的启丰,被人称之为今之楚霸王,气拔山河盖世之力,发迹后觉得楚霸王的末路太过不吉利,适才越来越少人提及。

不过启丰身上那股气势一旦散发出来,任何阵脚都镇得住,仅仅是站立在那里一言不发。

刘永飞、穆凯、赵浩三人已经腿肚子转筋颤抖,做了亏心事之后,心里的魔鬼要比眼中的魔鬼更为恐怖。

眼里的魔鬼:丰老大为何会死而复生。

心中的魔鬼:与那边勾结一处,谋求北王爷的势力,现在启丰没死一切都是浮云。

那么……不管启丰在与不在,在今日这会议之上,还没有人敢越俎代庖的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

进得会议室的大门,启丰在众人惊愕和诧异下,径直走到他的位置上坐下,叼着雪茄,旁边有人马上给他点燃。

“你们,在聊些什么?”

一句话,一上午的会议变得毫无意义可言,我不在,你们坐在这里只能是聊天,哪怕是有朝一日我不坐在这里了,你们就有资格召开会议来定夺北王爷势力的道路吗?

张浩缓步从门外走了进来,负着手,嘴角叼着一支烟,看着屋内的人,嘴角上扬。

在启丰手下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启丰身侧后坐了下来,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喷出,浓浓的烟雾散在会议桌上空,与这屋中本就浓郁的烟雾缭绕混杂在一处。

还需要解释吗?在场都是聪明人,能执一方牛耳的诸侯又岂是一般人,看到启丰与张浩一同出现。

在联想二人一项的和睦,英雄冢内又来了踢场子之后发生枪击事件,将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答案浮现在眼前,纷纷侧目露出淡淡笑容,表示自己知道了。

“没事,丰老大你不在,兄弟们觉得有些寂寞,又有人胡说是张浩杀了你,争执不休,都是些小事。”

曲九把玩着打火机,轻描淡写之间,将矛盾散去,让刘永飞三人凸显出来,事情到了今日这个地步,又岂是谁三言两语能够掩盖,有些罪恶,必然性会冒出头,做了就要扛。

启丰眯着眼睛,冷冷言道:“是吗?”

“你是丰老大吗?我可听说了,有人易容能够以假乱真。”

穆凯也是狗急跳墙,聪明人不需要事到临头才会想对策,在话还没有说开之前弄出矛盾,才有利于自己安然离开这里。

启丰手中的雪茄直直冲着穆凯飞了过去,双手撑在会议桌上,身子站立而起,声音中带着无比对恶心事物的厌恶怒道:“抓你们,有没有可反驳的。”

门外冲进来几个大汉,三人贴身的保镖刚想动手,启丰声音冷冷的说道:“今天不管是谁,不给我一个交代就不许走。

或者我现在抓你了,你有什么可辩解的,我给你一个完全能够透出来话的机会,过后别怪我不给你说话的机会,有什么话,当面说出来。”

刘永飞、穆凯、赵浩都是一方诸侯,在这会议室中,却没有一丁点的自主权,启丰要抓他们,不敢反抗,而唯一的机会三人也无法抓住。

如何说,启丰做事一项是不留余地,他敢当着这么多老兄弟动手,十足的证据是肯定的,如果他是死的,帮助别人对付张浩就有话可说,可他还活着,帮着外人来对付浩王爷,任何辩解都是苍白的。

况且在私底下一些灰色黑色的东西硬要是翻出来并不难,没有干净的人,一抓你一个准,缺的无非是动手的借口罢了。

“是谁装扮成虎狼童毒大头来暗杀我,我想三位很清楚吧,别跟我说一些台面上冠冕堂皇的话语,你们知道那是瞒不住我和在场诸位的,

说了,摆在台面上,你们的家人,我保证不动并给予他们安逸生活的资本。”

启丰看向三人的目光中满是死寂,不带有一丁点的情感。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已经下了决心的表现,不容更改不会更改,多少年了大家都习惯了,处理家务事的时候启丰就是如此,形成了特殊的主观臆断。

别反抗,你的家人还有活路,如果反抗不主动交代,那拿出足够服众的证据后,对不起,没的情面可讲,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剥夺。

近三十年的时间,形成这么一个规矩,大家都知晓规矩,如何取舍自己衡量,是该选择坚持搏对方是在诈自己,还是选择相信规矩败了就是败了,给家人亲人留一些活下去的资本?

一念间,取舍一念之间,魔佛亦在一念之间。

三人都闭上了嘴,越是多年的老兄弟,见多了启丰手段的老兄弟更是会惧怕家法。

错了不怕,可一旦在会议等公众场合被启丰掀出来,那就意味着毫无余地可言,要么生要么死。

启丰身旁的心腹站出来,拿出一份份A4纸打印出来的资料,一个大声的朗读,一个将资料分发给在座的众人,上面是刘永飞三人这几年中饱私囊的证据。

这些大家都错略而看,真正的肉戏还是在后面,与谋杀启丰陷害张浩的敌人为伍,为其开辟通道在奉天境地阻击了张浩的队伍。

给了当日重要证人自杀的机会,并让前来狙杀的敌人成功逃脱,此罪,罪无可恕,任何帮派势力集团都不会容忍此类事件的频繁发生,一旦发生必定会是摧枯拉朽的摧毁。

最后一页,最强大的肉戏,刘永飞早就与敌人有所勾结,当日在英雄冢门前袭杀启丰,就有他的帮助,否则对方怎么会对启丰和张浩的行动一清二楚,又如何能够做到多数人都相信是张浩所为的陷害。

内部有叛徒是一定的,当日张浩与启丰商议陪着演戏,底限就是揪出内部的叛徒,除非江不让不够资格成为敌人,否则很难仅凭着一次暗杀就抓住对方的痛脚。

二人都很清楚对方的实力,适当的高估敌人是对自身要求的提升。

返回到奉天,张浩就跟着启丰到了这里,他本可以不来,启丰一样做的相当完满,可他不能不来。

浩王爷接任北王爷,总归还是会有一些明里暗里的阻力,此一件事即可清楚端详出,内部对张浩的抵触。

一次立威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三次再不行,清理掉一颗颗毒瘤,杀鸡儆猴,大不了掌控足够的筹码之后,牌桌上的游戏者一样可以更换。

启丰出面处理‘家中’事宜,张浩坐在那里抽着烟一言不发,阴沉着脸,给人一种随时爆发的表象,之前几天多数人对他的态度,今时今日成就了彼此之间尴尬相见的局面。

究竟是该视若无睹还是小心谨慎缓和关系,骄傲让他们坚持视若无睹,现实却让他们向着小心谨慎缓和关系的道路走去。

刘永飞认了,在铁证面前,他没有试图去反驳,没有去试图解释,为了给家人一个活着的机会,他必须让自己顺从启丰的意愿,遵从他的规矩,否则未来面对自己的就会是无尽的黑暗,无尽的痛苦。

穆凯和赵浩傻眼了,他们固然有野心,却没有想过背叛,原来身边一直充当三人话语人的刘永飞竟然早有叛心。

投递过去的是痛恨的目光,拉我们下水,王八蛋,这一次就算我们两个死了也不会让你好过。

他们的愿望实现了,很快,不到一分钟。

张浩手持着阿富汗弯刀,在所有人瞩目的关注下,刀光在缝隙投射进来的光亮映射下刺人双眸,只听得凄惨的尖叫。

眼中能看到的是一个血葫芦血雾飞溅,衣服的布片很快被剥离,表皮被剥离,血肉被剥离,就像是一个深通酷刑的杀手在执行家法惩治叛徒。

阿富汗弯刀即是剥皮剔骨刀,就在这烟雾弥漫的会议室中,就在这么多的大佬老总官员们的面前。

张浩缓缓站起身,走到刘永飞的身前,早有人将他双腿双手拉住成大字型半固定在地面之上,阿富汗弯刀一片片的剥离刘永飞身上的皮肉。

撕裂般的疼痛,刘永飞多年养尊处优,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受过这样的罪,痛苦的嘶吼着,整个会议室中都是属于他的尖叫声,痛苦无比。

想要自杀也不给他这般机会,有人上前将他的下巴卸掉,闷闷的痛苦哼声一次次的疼晕过去,一小把咸盐洒在伤口之上,剧烈的疼痛刺激得刘永飞醒过来,如此反复了足足有十分钟。

失血过多伤势太重,身上被残忍的剃掉了数斤肉,刘永飞在一口气没捣上来,停止了呼吸,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满是死不瞑目的忿恨。

死很可怕,这般死更加可怕和痛苦,临死都无法落得一个全尸,可想而知临死前一秒钟的刘永飞是有多么恨张浩。

无奈,人死如灯灭,再也不会有人去关注他到底是恨还是解脱,他死了,在人间没有人会再去在意他,他的想法,已经不重要了。

有人抽烟,有人喝茶,有人静坐,有人闭眼,屋内的人神情各异。

纵然是混迹江湖多年,血色事件也都或多或少的见过,也都干过一些有的没的台面下的事情,可即便如此,今日看到这画面,也都或多或少的涌起淡淡的不忍和惧意。

他们很清楚浩王爷这是在杀鸡儆猴,这群猴子还必须全程观看他是如何杀鸡的,那狠辣的出手和果敢的状态,无一不是在标榜未来主人翁的权势。

敢于那般轻易挑衅未来北王爷的权威,仅仅是摆在台面上的证据就大肆宣扬开口讨伐,以后还如何接任。

“把他放到刑堂,召集兄弟们观看以儆效尤,再有叛徒,下场绝对比这还要惨。”张浩的身上脸上都喷溅了鲜血,手中的阿富汗弯刀更是不断的滴淌鲜血,整个会议室内除了鲜血滴落的声音就只有他那冰冷的声音。

在场不少人都比较熟悉张浩,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般阴沉着脸的狠辣。

心中或多或少有了几分别样的惧意,不敢再如从前那般将他当做普通的凤凰男,每个人的成功都不是偶然,这股狠辣傍身,他已经具备了某些成功的资本。

“是,浩王爷。”

浩王爷三个字,这几天似乎被大家所遗忘了,曲九看着这些人中叫嚷得比较欢要惩治张浩之辈如今脸颊的菜色,不禁冷笑了两声。

有些人永远也不知道知足,多大的胃口吃多少的饭,染指北王爷之位,也是你们群起攻之就可做得到的吗?

“穆凯,赵浩,你们两个可服气?”阴冷的声音带着些微不知名的颤抖,听在别人耳中仿似张浩故意为之制造气氛,也就只有跟在张浩身后的黒木清楚,这完全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

穆凯和赵浩眉浩失色的被架着离开,家法自有执行家法的地方,况且启丰还有别的目的。

一个刘永飞还不够看,穆凯和赵浩二人将是最合适的人选,既然要立威,那便立的足一些,威望不够挺立北方,那就先用杀名来震慑所有人。

刘永飞的尸体被拖走,还专门有人将那些薄如蝉翼的血肉拾起,屋内浓重的血腥味和刘永飞在痛苦中的失禁味道,在张浩和启丰离开之后,纷纷快步离开。

那些叫嚷欢的家伙们一个个面色凝重,想着如何来弥补之前的错漏之处,手中握有一千万的时候想着要一亿。

可当这一千万转瞬既有可能消失无踪时,握紧这一千万也就成了他们现下的重中之重,这时候他们才发现,一千万真的能做很多事情。

走出会议室,张浩的步伐很快,启丰若有所思没有阻拦,到了楼上的房间,黒木站在门口,他一个人进入,关紧房门的刹那咽喉一阵涌动,迅速的冲进浴室,趴在马桶的上面不断的呕吐。

脑海中尽是之前残忍的画面,不是没杀过人,不是没见过杀戮,可那般残忍的行径竟是出自自己的手。

张浩越想越觉得恶心,不断的呕吐,然后用喷头不断的浇着身上的血迹,就感觉越冲血迹越模糊,越无法被清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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