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步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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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我难受……我总想着改变现在的一切，可是……我好像什么都改变不了…”明羽哭的撕心裂肺，浑身都在难过的发抖。
“雨儿……”玄王也不知道该怎么了，只能拍着她的后背，紧紧的抱着她，听她诉说她那些难过。
“长安，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想和你成亲，给你生个孩子……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给不了你，甚至连嫁给你都做不到……”
明羽靠在他的怀里，无助的喊着他的名字“长安…长安……怎么办，我好难受，这里…”明羽拍着胸口，痛的她呼吸都困难“这里…这里难受……”为什么怎么用力都抵不过心疼的厉害…？
玄王抱着她不敢撒手“别拍，雨点儿别这样，你打我，你打我好不好？”
明羽摇着头“长安，你别这样，你越迁就我，我就越难受，你对自己好一点儿好不好？就当是对我好了成吗？我不想你为了我变得不像自己，我不想你委曲求全，不想你这么难受……”
明羽把自己埋在他的胸膛上哭的歇斯底里，来来回回的不知说了多少这句话……
最后明羽抽泣的在心里不停的哭诉着，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对她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让她来到这里，却又让她变成这样……
明羽哭的不能自已“长安…我也好想爱你，好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可是……可是我就连承认都做不到，甚至到现在我都不敢告诉你我究竟是谁……
长安，长安…你恨我吧，是我…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呜呜呜……
明羽控制不住自己崩溃的情绪，哭的痛彻心扉……
“长安…长安……”我该怎么办……
“雨点儿，我在…我在…我一直都在。”玄王被明羽哭的心肝如麻，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她好受一点。
只能告诉她自己不在乎那些，他只要她，他永远都在。
明羽痛苦的摇了摇头，长安对她的感情，全都建立在她是女子的情况下……
他们自梦中相识，她以女子面貌与他相处已久，在他心中的印象早就无法改变了，她又如何让他接受突然改变性别的自己？！
更何况他还生活在这龙阳为罪的时代……
而且…就算他真的出乎意料的不在意她现在的身份，接受了她，可她又真的能让那些流言去伤害她最爱的人吗?
更何况…她还一直在欺骗他……
“不会的，你在乎的，你真的在乎的……呜呜呜，长安，长安…长安……你别爱我了好不好？”明羽的目光祈求，手指却在下意识用力的抓紧着他的衣衫……
玄王心头刺痛的狠狠的拒绝了她“不好！你让我怎样都行，就是不可以推开我！不可以！”就连眼眶都有些发红。
明羽是既止不住的欣喜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崩溃的抽泣出声，愤恨的觉得老天爷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让她不得不推开这么爱她的一个人……
“我们不可能的……”
“就算不可能我也要让它变成可能！”长安的眼底充满了不服输的倔强与执着！
明羽哭到脱力的在玄王怀里抽泣着，哭笑不得又满是苦涩“你还真是…霸道得很……”也让她不舍的心尖儿发疼……
“谁也不能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不能！”紧紧的抱着她就是不敢撒手。
哭了好久，明羽才逐渐在他禁锢的怀抱中平静下来，埋在他的胸口处，在他的怀里拽了拽他的衣襟，轻轻地说道“长安……你一定要幸福，不管未来有没有我，答应我……好不好？”
“不好！你怎么就这么执着呢！”长安也有些服了这倔强的傻丫头了。
“可我想你开开心心的！”明羽抬头看着他满眼的祈求。
“能让我开心的只有你一个！”你明明知道……
“可是……有些事，是你改变不了的。”别执迷不悟了！
“那你告诉我……那是什么，好让我死心，嗯？”虽然是骗她的，可他还是在诱惑她说出来。
明羽却只能蠕动了几下唇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长安，别逼我…那个秘密是我的禁忌，我不想你厌恶我……长安，你不明白，哪怕是国仇家恨或许都有可能被原谅，可是…我的身份就是我的原罪……”说着眼泪就痛苦的掉了下来。
明羽难受的闭上双眼“我知道，如果我一开始就以真实身份和你相爱的话，以你的能力，你会好好护着我的，可是现在在你面前的人是苏雨啊……
一切就都无法挽回了你知道吗…？！长安…就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别再问了……”
到现在她还记得他看到她胸前一片平坦时的退却……
窒息般的痛苦，让明羽的心痛的都在颤抖……
玄王还是不明白，可是却知道不可以再触碰那个禁忌了，因为他不想她再像现在这样，哭的浑身不由自主的发抖，痛到完全不能呼吸……
但是却莫名觉得她说的话有点怪异……
玄王赶紧甩了甩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感觉……
“长安……你一定要幸福，把我没有得到的都要得到，我可以不幸福，但是你不行，答应我好吗？一定要幸福，一定要！不管未来有没有我……答应我！”
看着她绝望的带着哀求的目光“……好，可你别离开我行吗？”
明羽也舍不得的哽咽出声，直到哭到打嗝，玄王忙帮她拍背。
“放松，放松，平静一下，咱们有话好好说，只要你好好的，咱们有话可以慢慢谈。”
可明羽却怎么也停不下来“你，你别，理我，我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嗝！”
“好好，我不理，你好好的。”
明羽努力的平静自己，却还是难受的不能自己，只能深呼吸，拍打胸口，想让心脏不那么难受……
玄王已经不忍心看她这个样子了，他没想过她会这么在乎他。
好一会儿，明羽才时不时抽噎一下的平静了不少。
“长安…我们好好谈谈……”
玄王有些抗拒……
“姬长安！逃避不是解决的办法…！”明羽崩溃的吼他！
玄王努力的想着怎么能先把她安抚又糊弄过去。
“别想在糊弄过去，现在离开京城了，我出现的机会就更少了，你别任性，我真的待不了多久，甚至……不到明天我就得离开。”
“这么快？！”玄王不舍的收紧了握住她的双手。
“对……”她也不舍，因为只有苏雨可以尽情的爱他……
可是……
玄王抓心挠肝的想着办法，最后没办法，只能先和她来个缓兵之计，先妥协过去。
否则她好不容易过来一次，却全是满满的痛苦，这不是玄王想要给她的感受。
“好，我们好好的谈，可是你让我立刻放弃你……我，我做不到，你知道的。”
“那，那你想怎么样？”明羽听着有转机。
“给我时间，而你也不能彻底的远离我，毕竟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我又怎么可能忘记你。心里想着你，再去找别人，也不是好男人的行为对不对？”
“那……”明羽眼角还挂着泪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给我时间，我答应你，我会努力幸福，可是在我还没放弃你之前……你能不能…时常过来看看我，不然我越惦记，不就越放不下吗！”
明羽想反驳，可是…又没别的法子，毕竟让他此刻就放弃她又不可能，她的情感也让她说不出再多伤害他的话来。
“那……如果你实在想见我了，就…就和侯爷提一下，合适的话，他会通知我的。”
“他还真是比我还重要…”语气酸溜溜的。
“你……你明知道我们的关系……”
“无名无实的…算什么关系。”语气有些鄙夷还酸溜溜的……
明羽哭笑不得“算他的女人总行了吧？”
玄王听了委屈的瘪着嘴，明羽又心疼了。
“好了好了，只有你一个人占过我便宜，你还不满足啊！”
玄王这么一听心里又美滋滋的了。明羽好笑的看着他“傻样儿！”
“雨点儿，你这次就多陪陪我呗。”他知道她吃撒娇这一套的。
明羽有些黯然“…真不行。”
“那我去问问小侯爷，他同意了，你是不是就可以留下了？”
明羽急了“不可以！找他也没用，他啥也不是，做不了我的主。”
这回玄王却默默的点了点头“嗯，他啥也不是。”
明羽不禁扭头莞尔，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晚上两个人是安静的躺在一起的，毕竟又不是没有躺过。
玄王侧躺着，一直看着她的脸“真不卸掉这些胭脂吗？不过你哭了那么久，竟然一点儿妆都没花掉，这是什么胭脂啊？”
“我脸上的不是胭脂，是一种药染，除非用特殊的药水，不然是洗不掉的。”
“为什么这么谨慎？”玄王是真不明白了。
明羽摇了摇头“你不懂，也不需要懂，不过……都会好的，你只要记住苏雨是爱你的就行了，其他的都不用在意。”
玄王想了想也是“好。”她现在说啥是啥。
“那我…可以搂着你睡吗？”
明羽看了看自己盖的被子，把自己的秘密遮掩的严严实实的，就点了点头。
……
第二天凌晨，明羽从他的怀抱里起身的时候玄王就醒了，却没有睁眼，然后就闻见了鼻子下面有股迷药的味道传了过来，顿时屏住了呼吸……
“我知道你没晕……”
玄王的眼皮动了一下。
“但是也别睁开眼睛，你就当…真的被我迷晕了吧……”
明羽坐到了床边“长安…你听我说，我和侯爷之间有某种特殊的联系，所以我们的喜好和习惯可能会因为这种联系而互通。
就像……他会不由自主的亲近你，那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你不用在意。他自己也会控制好自己的，你也不用为了我特意去迁就他什么，他会照顾好自己的。
还有，我的身份特殊，不方便经常出来，你只要保证他好好的，保护好他的安全，别让他堂堂一个侯爷受了委屈就行，我想他没事也不会麻烦你的，到时候我说不上什么时候就出现了。”
“……好。”
听着他应承了自己，明羽有些难受，是自己为难他了……
“长安……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完全放下我，可是你也说过，只要我愿意给你时间，你就愿意慢慢的去忘记我。期间我也不会彻底消失，可你必须得答应我，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明羽心里揪痛……可是该说的还是要说。
“我知道，对你来说求而不得可能更让你挂心。可是我喜欢的人是你你是知道的，你并没有求而不得，除了我这个人，我的心都是你的！”
明羽说道这里的时候顿了顿…“虽然说起来有点羞耻，可我虽然喜欢你，却不能离开他，也离不开……我们两个的命运就像连在一起的两根筷子，缺了谁都不行，所以我离不开他的身边。
说起来……我还真不是什么好人呢，你就当我是个坏女人吧……
但是你放心，我可以按照你说的给你时间，但你不能出尔反尔，否则我会永远消失，你懂吗…？
而且你找不到我的！我想你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别浪费时间了。至于今天……我就先走了…你可别动啊，不然我要生气了！”
“……好，我不动，那让我看看你总行吧？”随后不舍的睁开了眼睛。
明羽也不舍的望着他的双眼，心酸的厉害“…那你要记得说话算话……还有啊，他教我武功，教我习字，对我很好，很多东西我都是和他学的，所以有些地方相似也是很正常的。
而且你别刺激他就行了，当然也别靠近他，因为和我的某种联系，他可能会对你有些情绪上的变化，你别奇怪，那都是次要的，不用理会。
你只要记住答应过我的，保护好他的安危，别让人欺负了他就行…听见了吗？听见没有！”明羽想把一切的不安因素都扼杀在摇篮里。
“听见了，真的，我保证！”说着还举了举手。
“那你发誓！”
“好，如果我骗了苏雨，我就…”
“苏雨就永远离开你。”
“……好。”
“我让你说呢！”
“好好好，如果我没做到苏雨刚才说的，就让苏雨……永远离开姬长安，这总行了吧？”如果做不到…他改名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行了，你看也看了，我走了啊。我会想你的，但你不用想我，记得你答应过我的听见没有？要找自己的幸福听见没？”
“嗯！听见了。”
“嗯，乖，闭上眼睛，我就走了……你，你别看……我受不了这个。”
玄王温柔的笑着闭上了眼睛，等她转身的时候还是睁开了眼睛。
他亲眼看着他心爱的姑娘走向了门口，打开了房门，应该知道他睁开眼了，所以停了一下，却没回头的狠心走了……
玄王攥起拳头，隐忍的闭上了眼睛，压抑着自己追出去的欲望，心里难受的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