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恶名远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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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科西切殿下，为了荣誉，为了解脱，冲啊！！！”
喊完之后，康莱德当即缩了回去，看着自己身后的萨卡兹们面露狂热，一个个不要命一般的冲了上去。
对面的同样是萨卡兹，但这支佣兵团却远比他们遇到的那些都更加麻烦，他们不仅装甲全是上等货色，还有数量不少的弩手和术士。
“轰！！”
靠，连迫击炮都有，这是一支专业的战争佣兵！
明白这点的康德莱又向后退了一段距离，直到一只手抵在了他的后背上，一转头，正对上虬饶有兴致的脸。
“老，老板……”
“嗯。”
虬对康莱德没什么意见，这家伙本来也就是被他拉上去喊那一嗓子的，虬真想让他去拼命，就直接把他认知也给改了。
“那支新遇上的佣兵团不一样？”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听到虬似乎不打算追究他战场摸鱼的事情，康德莱连忙运用自己的专业知识给他解释起来。
“那估计是一支专业的战争佣兵，和那些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的杂鱼不一样，这种佣兵不接小活，接的全是那种战争支援之类的大活。”
那种任务除了危险以外，报酬也是真的丰厚，并且战利品也是归雇佣兵自己所有的。
所以这群人的装备才会这么好，虽然各个国家的都掺杂了一点，但毕竟都是军用品啊。
“吼，听你这意思，他们和其他国家的正规军也差不了多少？”
“是差不了多少，但肯定还是要弱一些的。”
但就是这样一支专业的战争佣兵，在一群杂鱼悍不畏死的冲锋下，防线已经开始有了崩溃的趋势。
他们有弩，有炮，有术士，有专业的重装单位，而虬派上去的杂鱼，除了一身脆的和纸一样的装甲和一把还算不错的刀以外，什么也没有。
但当防守的佣兵，看着肚子被自己开了一个大口子的敌人，看着浑身插满弹片的敌人，看着只剩一条腿还在继续冲锋的敌人，他们的恐惧愈加深重。
一直被称作魔族的他们，今天遇上了真正的恶魔，这已经不是悍不畏死了！
“为了科西切殿下！！！”
哪怕临死，他们依旧在高呼，科西切这个名字，也被那些防守的佣兵牢牢的记在心里。
终于，在前排的重装防线被撕裂，近卫与敌人展开残酷的肉搏战之时，这支佣兵团有了撤退的想法。
这一次，他们是被袭击的那一方，因为新的玩具做好了，虬想找人试玩一下，刚好他们就主动送了上来。
结果让虬还是很满意的，这些被他修改了认知，扭曲了记忆的萨卡兹们已经成为了最棒的士兵。
他们完全服从命令，不畏牺牲，不惧生死，心中没有杂念，只剩下两个想法，战斗和去死。
“康德莱，上去收拾一下战场，记住多抓点俘虏，战利品嘛，你可以看着挑。”
“是，老板！”
康德莱当即兴冲冲的返回战场，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对面已经要撑不住了，现在他上去不仅没有任何危险，还可以拿些好东西。
那些重装的装甲，让他看着就有些眼馋，有了好装甲在战场上才比较容易活下来啊。
“老东西，我就说给炮灰用的思想，还是荣誉和解脱比较搭配吧？”
康德莱走后，虬对着出现在身边的科西切说道。
‘荣誉和解脱，的确不错。’
科西切看了一眼战场的发展，在虬重新编织的认知里，这些萨卡兹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为了战士的荣誉而献身，同时他们的潜意识也被虬扭曲成了死亡是最好的解脱。
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悍不畏死的作战。
‘但你编织的还是有些粗糙，要继续练习。’
“哪里粗糙啦！”
科西切笑而不语，他施展法术，瞬间操控了敌人的一名近卫干员，随即虬就感觉到，自己的某根线直接崩溃了。
“？”
‘你修改的记忆太过粗糙，我只是窥伺了他记忆中的矛盾点，再借用敌人的嘴说出来，你的傀儡便陷入自我矛盾进而崩溃了。’
【黑蛇】的法术并非完美无缺，作为它最初使用者的科西切自然最知道该怎么对付它。
第一阶段的躯体操控只要攻击施术者断开连接便能破开。
第二阶段修改认知则需要和他极为熟悉的人或是同样能窥伺记忆与精神的人，通过语言或引导找到逻辑漏洞，打破思维闭环来破除法术的影响。
第三阶段的类夺舍几乎是完美的了，完全入侵一个人的精神，囚禁其原本人格，然后由自己来操控那具身体。（黑蛇塔露拉）
这个阶段的法术影响，已经不是单纯的外力能破解的了，被法术影响的人也必须要有坚定的精神才有被拯救的可能，那种会自我放弃的人，在被侵蚀那一刻其实就已经死了。
在科西切眼里，此刻虬就只是勉强能运用第二阶段而已，很多细节处理的差不说，一些矛盾的地方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这确是没办法的事情，一是因为虬经过一次失忆，脑子里就剩下科西切教他的一些生活常识和知识了，面对一个人的人生，里面蕴含的各种问题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不过这个终究是能解决的问题，随着虬看的人生越来越多，他的经验也会越积越多，总有一天他会做到编织一个完美无缺的假记忆。
最大的问题是第二点，虬对精神能量的渴望。
在给这些萨卡兹编织记忆的时候，虬全程是流着口水的，要不是科西切在一旁督促着，他编织出什么见鬼的记忆都不奇怪。
这就像你把一个饿了三天的人丢进面包店里，你不让他吃面包就算了你还让他做面包，那能做好就奇了怪了。
而且麻烦就麻烦在，这是虬生理本能的影响，它是无法被克服的。
这种涉及到生命本身的本能就如同吃饭的欲望一样，是根本无法去强行改变的。
人天生的欲望有很多种，吃饭，睡觉，造娃娃等等。
但这些欲望有些是可以克制的，比如造娃娃，但有些是克制不了的，比如吃饭。
你可以让一个人一个月不涩涩，但你不能让一个人一个月不吃饭。
一个月不吃饭就死了个屁的，听起来像是废话，但这就是客观事实。
因为一个月不吃饭会死，所以只有想活着的人就一定会想要吃饭。
对精神能量的渴望对虬来说也是一样的，只是他还是会无意识吸收溢散的精神能量维持最低消耗，所以才把这种渴望上升到了和涩涩一样的次级需求。
同时，科西切还不能放任虬去吞噬那些精神能量，这不是孩子没吃饱过，多吃饱几次就没问题的事情。
虬在第一次吞噬后，表现出的是一种成瘾性，这是科西切绝对无法接受的。
他深知，生命一旦对什么东西上瘾，就绝不可能彻底戒除，所以他宁愿虬在法术方面进展缓慢一些，也不会允许他去吞噬精神能量。
只是他同样担忧，自己窃取的这个“父亲”身份，究竟还能管控虬多久。
孩子一旦长大就会变得叛逆，虬对他的叛逆……没关系，只要到了卡兹戴尔，事情便会得到转机。
科西切在思考的期间，前方的战斗已经临近尾声，在全面崩溃开始后，一些雇佣兵还是跑掉了。
科西切这个名字，估计会成为他们一生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