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聪明的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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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长长的打了个哈欠，虬揉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靠谱向导的原因，昨晚睡得格外安稳，比之前安静了不少。
啊对，向导，他还活着吧？
睡了一觉后虬就对自己干的事情有点后悔了，虽然赶路的时候带个废物会很麻烦，但毕竟只是个向导，要求也不能……
“哦豁？”
顺着楼梯下楼，脚下黏答答的感觉让虬有点嫌弃，但眼前的光景却足以让他暂时略过这无伤大雅的小事。
昨天那位聪明的萨卡兹，此刻正虚弱的靠在一面墙边，他看起来凄惨无比，简直像是被从血水里刚捞出来的一样。
他的身边尽是残肢碎肉，地板，墙壁甚至天花板都已经被染成血红色，且别看他现在好像虚弱不堪的样子，从握刀的姿势就能看出，他还保留着一战之力呢。
啪嗒~
噌！
刀剑碰撞，下意识出手后那名萨卡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砍的好像是老板，连忙收手。
“你把他们都杀光了？”
“嗯。”
觊觎他身上金币的恶徒，想要浑水摸鱼的小贼，企图下毒的酒馆老板，直到最后，杀红眼的萨卡兹已经不管身边的人对他有没有敌意了，他血洗了整座破落酒馆，或许这就是虬昨晚能睡的那么安稳的原因？
“看起来我不止找到了一个聪明的向导~”
虬的心情不错，走到柜台后把里面的钱全部洗劫一空后就更开心了，不然你以为他的十枚叙拉古金币是从哪来的？
“有着这种身手，在卡兹戴尔就只当一个农民吗？”
“……不。”
萨卡兹语气有些凝滞，拿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来调笑他，自己的这位新老板，性格恐怕相当恶劣。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的那个蠢货队友招来了祸事，让他不得不在这里大开杀戒，如果不硬着头皮继续把事做下去，恐怕他都无法活着走出这座酒馆。
正这么想着，萨卡兹对上了虬饶有兴致的眼神，那个神情，简直就像在说。
“你想的没错，要是不好好带路的话，我可以大发慈悲给你个痛快，算是对强者的尊重。”
在酒馆里找了张还算干净的凳子，虬坐了上去，刚想让老板来杯酒清清嗓子，就想起老板也被干掉了。
多亏这里是三不管的穷乡僻壤，不然他这位好向导肯定是没法活着看见他咯。
“老板，我能问问您去卡兹戴尔做什么吗，说实话，那里，现在真不是个好去处。”
喘着粗气，萨卡兹一屁股坐在满是血浆的地板上问道。
“老东西，你看吧，他也说卡兹戴尔不是什么好地方。”
‘对其他人来说，那里或许是地狱，但对你来说只是轻松的旅行而已，莫非你对自己的实力不自信，还是对我的教导不自信？’
科西切的“魂体”出现在虬身边说道，他有丰富的育儿经验，也知道对不同的孩子该采用不同的育儿方法。
“哼，说的也是。”
虬对自己很自信，对科西切教导的东西更加自信，虽然那些复杂的贵族礼仪一点用也没有，但杀人的技术可是一流的，而他学那些也很快。
用科西切的话说，这些原本就学过的东西，失忆了再学一次当然会更快。
‘他……果然是个疯子！’
而一旁的萨卡兹，看着虬不断和空气对话，心中越发认定眼前这人就是个疯子！
“那边的向导，你的名字？”
“康莱德。”
不愧是卡兹戴尔出来的萨卡兹，居然还是个有正经名字的，不像他之前遇到的萨卡兹雇佣兵，居然叫什么板凳，桌角。
“好的，康德莱先生，既然你接下了我的委托，那前往卡兹戴尔的这段路就交给你了。”
“是，您说了算，老板。”
康莱德内心哀叹，没想到，脱离雇佣兵行列这么多年了，临了临了居然有相当于干回了老本行，就这位昨天的做派，这一路想都不用想，肯定安生不了。
“嗯哼~”
心情不错的虬随手点出一道蓝色的光线，落在康莱德身上后，他发现自己的体力和伤势都在迅速恢复，这是……治疗法术？！
而且这恐怖的效果，比一些血魔都要强悍，不对，他没看到法杖，所以这位老板是感染者！
“你是个聪明的人，聪明的人都懂得闭嘴对吧？”
“是！”
会治疗法术，随手就能拿出十枚叙拉古金币，身上的衣服虽然不认识但看起来也十分豪华，这一定是个他惹不起的大人物！
虬满意的点了点头，看起来科西切教的东西都还是蛮有用的嘛，下次要试试看什么呢？
‘要不要再试试说服一个镇子的绞死他们的领主，说真的，上一次你的表现让我有些失望。’
科西切像是能看穿他的想法一样出声道。
“嘁，谁管你觉得怎么样。”
虬不屑的嘁了一声，从凳子上站起向外走去，康德莱连忙跟在他身后。
“那个，真的很差吗？”
‘很糟糕，不仅没有真正了解到那里居民的痛点，最后还被领主的内应反过来煽动了其他人，不然你的剑也不会坏掉吧？’
此时科西切表现的就像一个看到无能后辈的发自内心嘲笑的老者，让虬咬牙切齿的同时十分的不甘心。
“康莱德。”
“是，老板！”
“这里是哪？”
啊？
康莱德一愣，随即回答道
“这里是莱塔尼亚，老板。”
嗯……莱塔尼亚，是哪来着？
虽然表情严肃，但虬完全不知道莱塔尼亚是什么东西，只是隐隐觉得自己是不啊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但是那不重要，莱塔尼亚，应该和乌萨斯一样有贵族吧？！
“这附近有贵族吗？”
“……没有。”
这附近要是有贵族，那就不会是三不管的穷乡僻壤啦！
得到答案的虬瞬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暂时没办法“雪耻”了啊。
而看着虬一系列变化的科西切发自内心的露出了微笑。
他的上一个孩子，他将自己作为她的仇人，将她培养成了一个合格的刽子手，阴谋家，贵族军官，善于屠杀的术士。
他在她心中埋下仇恨的种子，只待发芽便能取而代之。
但新的孩子不能如此饲养，他是一头强大而贪婪的小兽，这片大地那无数的精神都填不满它庞大的胃口。
在炎国人对他强行催化的那一刻，黑蛇在他的潜意识中看到了远比他本人还要多的东西。
“季”的所有秘密都在他眼前显露无疑。
作为种子，虬需要积累才能成长，而所谓的积累便是与他相遇的每个人，他们做的任何事都会成为他积累的一部分。
但人与人不同，产生的影响自然也不同，有些人如草芥浮沉，他们哪怕与虬的生命产生交汇也只是如给作物施肥一般，重要却不必要。
但有些人对虬来说，便如天降甘霖，是保证存活的必须品。
他在雪山遇到的恩希欧迪斯便是如此，塔露拉同样如此，爱国者亦是如此。
同时因为是种子，所以他是极为容易被影响的，在一个固定的环境中待的越久，吸收了越多固定的魂灵精神，他的人格就会越偏向那个环境。
至于霜星，那个女孩在黑蛇看来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作为乌萨斯古老精神与意志的集合体，某种意义上，黑蛇就是乌萨斯，所以他能看穿霜星对虬的本质。
因为虬生长于乌萨斯，这片大地从根本上养育了他，不管养的好不好，但养了。
所以大地要求他给予代价或者说报酬，最终在这片大地上某个魂灵的选择与指引下，虬遇到了霜星，她被这片大地选择，作为这尊古神支付的代价。
至于他们交汇后产生什么后果，大地不管，这点让黑蛇都感到头疼，因为他们交汇后，产生的居然是爱情这种最麻烦的情感。
爱能改变世界，这可不是一句空话啊，活了无数岁月的黑蛇，见过太多以爱为名的混蛋了。
更何况，黑蛇不可能用夺舍的方式取代一尊比他还要古老、强大的真神。
所以他会利用自己窃取的身份，用他最擅长的情感枷锁一步步将他禁锢，让乌萨斯的的颜色一步步浸染祂的全身。
一旦培育结束，虬，科西切真正选中的继承人便能破壳而出，引领乌萨斯走向下一个伟大。
ps:对剧情熟悉的书友应该能猜到科西切这个老货想做什么了，同时这只并不讨喜的黑蛇也将伴随主角度过整个第二大章，而被他缠上的主角未来又会何去何从……
嘿嘿，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