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慕华璃只配当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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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汐，朕这一生，你是第一个让朕真正感到爱与关怀之人。”
他搂着她，在她耳边轻声道：“对朕而言，你与众不同。笑意堪比八月暖阳，美貌让朕心旌摇曳，聪慧令朕备受启发，温柔体贴更是让朕不能自拔。自打遇到了你以后，朕才觉如沐春风、如获新生，才知不枉此生的真意。”
白紫汐埋首在他怀中，脸更红了。
郁成修继续道：“我知晓，你乃天降神女，本也许可以一生不染纤尘、自由自在。但你选择了伴我左右，一生囿于深宫之中。紫汐，原谅我用自私至极的情意桎梏了你。实在是……朕难以想象若无你在身边，朕这一生，将是如何的暗无天日。”
白紫汐连忙摇头：“别这么说，成修，我都是情愿的。”
她听到他浅笑。
继而他俯身在她耳边，将她抱紧。
白紫汐则抬起脸来，眼前是一片明亮玻璃温室的花海，她的心脏砰砰跳了起来，一阵激荡，似有预感。
果然，郁成修磁性低沉的声音，印证了她的猜想：“紫汐小笨蛋，其实我今日来找你，是要跟你说……咱们的花朝节成婚嘉礼之事。”
“你明不明白，你要做朕的皇后了，从此母仪天下了，嗯？”
“……”
白紫汐望着那片繁花，眼眶里缓缓涌上了泪水。
这是古代，没有求婚仪式。自然不会有心上人拿着大钻戒单膝跪地，问她“嫁给我好吗”，当然她也并不需要那样俗套的表白。
郁成修是皇帝。
许她皇后之位，许她世间最高的荣宠，这就是全天下最真实的心意。
不需要任何璀璨的语言点缀，她已心满意足。
她就要嫁给他了。
她……真的要嫁给郁成修了。
玻璃暖房透下日光，此刻全部照在郁成修那无瑕俊美的脸上，从白紫汐看去，更觉得他比书中写得还要挺拔俊逸、五官分明，鼻梁高挺，眼睛深邃明亮。眉间一抹朱纹格外动人。
一时间，她回想起他们这三年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起了郁成修对她的偏爱、耐心、温柔和关怀。
是他让她在这陌生的世界里有所依靠，也为她潜移默化做的了那么多改变。
“紫汐，我虽不是世间寻凡男子，无法给你自由。但请相信我的心意，我必会用一生去爱你护你，免你惊扰、绝不让你无枝可依。”
“眼下各衙门已经着手准备，礼部也已拟定充当册封正、副使名录，金册、金宝等也在赶工，内阁大学士也已在撰写册文、宝文。这数月中，仔细你就安心等着便可，大典的礼服收视也都有礼部负责，过几日会来替你量体裁衣，不必有任何操心忧虑。”
“……嗯。”
白紫汐靠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幸福和感动。
他是真的爱她，一切都给她准备好了，这就够了。
虽然有些秘密，她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让他知道。
也许郁成修感觉到的，只是她是天降神女，是一股强大的、像是命运一般的缘分牵引着他们走到一起。
也许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的付出，她也是抛弃了一整个曾经的世界，只是为了到他身边。
没关系，她也不必他知道。
携手一生，她只希望他能得到救赎，这就足够了。
她不需要他的感恩，只要他的爱就足够。
……
天子大婚，当然是举朝堂上下之力筹办。
很快就有人来月琉宫量体裁衣、订制珠宝，一切不用白紫汐这个准新娘操任何心。
唯独一件事，大婚之前要白紫汐你亲自做。
“神女，大煌惯例，皇室与民间不同。民间是大婚之后各方携礼来贺，新娘负责挑选还礼与押红。而皇家大婚则是在婚礼举办之前，由礼部统一给朝臣与各地方官员们挑选、分发喜礼的。”
“但，较为尊贵的一些王宫侯爵，尤其他们内室夫人们的喜礼，一般惯例要由新后亲手挑选。”
这是大煌朝一如既往的习俗。
因而白紫汐需要在大婚之前数几个月里，也要留心挑选一下要给位王公贵族们的喜礼。
白紫汐自知，将来毕竟是要统领六宫之人，如今第一件差事，自然是很想做得尽善尽美，给每位贵妇人都送去可心的礼物。
因此那日以后月琉宫就更加繁忙了。
各王公贵族喜好不同。
有人爱贵重的珠宝、有人喜风雅的古玩字画，甚至还有唯独重情奇珍异兽的，白紫汐派侍女们四处采买。
隔日郁成修来，白紫汐就忙着同他展示了第一批礼物。
“这些是送去仪州侯府，这些是送去恒州，这些远送沧澜……”
而其中，也有要远送北疆镇远侯府的礼物。
白紫汐给慕华璃挑选的礼物，其实暗戳戳的比任何人都慎重。
毕竟，送什么给这位未能当成皇后的前侯府小姐，才能让她在寒冷的北疆更悲惨更气呢？
谁让她从小就对成修不真心，给成修造成那么多精神伤害。
害得他事到如今都没能彻底被治愈。
她在苦寒边疆郁郁寡欢，自是应该的，就该备受打击！
“紫汐一向听闻，慕氏那位小姐一向最喜欢各色宝石。”
“正好，前阵子成修不是送了紫汐一只西域进贡的十分贵重华丽的宝石花冠吗，紫汐觉得戴着太过惹眼、实不朴素，但是慕氏那位小姐一向性喜华丽，想必一定会十分喜爱的吧？”
“紫汐，”郁成修眯起眼睛，“小傻子，你并不必考虑慕华璃喜欢什么。”
“毕竟你要挑选的，是给‘镇远侯夫妇’的礼物。而慕华璃又不是镇远侯的‘妻子’，如今不是，以后……也永远都不会是。”
白紫汐一愣。
“陛下？”
她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之前不是都让李青原带走慕华璃了，他不会又反悔打算对她下手了吧？
“瞧你紧张的样子，小笨蛋。”
郁成修微微一笑，揽住他。
“我是将慕华璃赏赐给李青原，可又不曾许诺提拔她做镇远侯府正妻。”
“区区一个罪臣之女，给李青原当个贱妾都是便宜抬举她了，她有什么资格高攀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