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不该聪明的时候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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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漪进入九天玄塔后，极为空旷的大殿映入眼帘。
但此刻她的周围站满了人，竟都是前来闯塔的人。
抬头望去，大殿中央有一座高台悬浮在半空之中，高台之上摆着一个巨大的炼丹炉。
炉顶坐着一个邋遢的老者，他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搭在膝盖上，他的两条腿，一条蜷缩着，另一条耷拉在炼丹炉的边缘一晃一晃的。
花白的头发像枯草一般打成乱结，浑浊的双眼扫过下方的众人，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一层只能通关两百人，而老夫是这一层的守塔人。”
“老夫比较擅长炼丹，但修为也不算差。所以要过第一层有两条路，一是在老夫手下活到只剩两百人时，二是炼出让老夫满意的丹药。”
“友情提示，老夫可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是会杀人的哦，害怕之人现在可以退出塔外。”
话音落下，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有人出声问道：“什么样的丹药才是让你满意？”
丹炉上方的老者脸上露出思索之色，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
“不知道，看老夫心情，反正品质差太常见还没啥用的丹药老夫肯定不满意。”
听见这话，下方众人议论纷纷。
有人不满地说道：“这算什么规矩？不就是逗我们玩吗？决定权在他手上，他想让谁过谁就能过呗，这分明就不合理。”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场的人大部分都能听见。
那老者自然没有错过，他眯了眯眼，伸手点出一指，刚刚说话那人的身体直接炸开，血肉横飞。
周围的人见状，脸色大变，有些人因为躲避不及，身上还沾染上了血迹。
柳漪看着这一幕，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刚刚那个人可是化神初期的修士，这老者轻描淡写地就解决了他，实力未免有些恐怖了。
“在这一层，老夫的规矩就是规矩，有什么不满就憋着，按老夫的来。现在会炼丹的人都往前走一步。”
苍老的嗓音响起，透着刺骨的冷漠，只见那老者此刻已经站起身，负手而立。
柳漪思索片刻后往前走了一步。
她会炼丹，虽然摸不准这老头的喜好，但总比跟着老头打一架要来的轻松。
大殿之中，不少人都往前走了一步，老者见状直接一挥袖子，这些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释迦看见柳漪的身影消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
再次睁眼，柳漪看着眼前层层叠叠的书架，以及分散在不远处的人影，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之色。
紧接着，苍老的嗓音在这片空间内响起。
“这里都是一些炼丹方面的书，还有各种丹方。你们有七天的时间可以在这里自行学习，七天后便开始炼制丹药，希望你们到时候可以炼出让我满意的丹药。”
话音落下，有一人开口问道：“如果没能炼制出让你满意的丹药会怎样？”
他刚问完，那老者便冷笑着说道：“你说呢？你们看了我这么多丹书，到头来还让我不满意，你觉得会怎样？”
听着这森冷的嗓音，众人心中便有了数，眼中的喜色瞬间退去，内心开始惶惶不安。
卫含烟听见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忧愁之色。
她只是一个六品丹师，顶了天了也才能炼出七品丹药。
万一对方不满意七品丹药怎么办？
系统好似察觉到了卫含烟的担忧，开口说道：
“去找柳七。你不仅要通关，你还必须要拿到这一层的机缘，只有她能帮你。”
听见系统的话，卫含烟却有些不解。
“为什么啊？”
系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幽幽地说道：
“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去找柳七，我跟她谈。”
卫含烟不满地撇了撇嘴，却还是在这片空间里搜寻起柳漪的身影。
然而此时的柳漪正在角落翻看着书架上的丹书，书里的内容让她越看越心惊。
这里面提及的炼丹之法都是她之前未曾接触过的方法，极为大胆和新颖，给她开拓了新的思路。
越往后看，给她的启发越大。不知不觉间她竟沉浸在了书中。
过了很久，柳漪察觉到一股气息出现在自己不远处，望向来人，却发现是卫含烟。
她挑了挑眉，合上书问道：“卫姑娘，有什么事吗？”
卫含烟走到她面前，将系统交代她的话说了出来。
“我有个朋友想跟你聊聊。”
柳漪闻言饶有兴趣地看向她：“哦？是谁？”
“是我。”
慵懒的嗓音凭空响起，只见卫含烟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衣女子。
她身材高挑，周身透沧桑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探究她的经历与过往。
不过可惜她的面容被一团灰雾所笼罩着，让人看不清她的模样。
系统看向卫含烟，淡淡地说道：“你去周围看看，别让人打扰我们。”
却不料对方闻言却是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
“你分明就是要支开我，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听话。”
见对方竟然明白了她的意图，系统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家伙怎么不该聪明的时候聪明。
卫含烟听出对方不容拒绝的语气，只得顺从地朝外走去。
待她的气息消失，柳漪看着眼前的黑衣女人，有些不确定地试探道：
“你是系统？”
系统听了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你是怎么知道系统的存在？”
柳漪闻言瞬间就听出了她话里的猫腻，微微皱眉：
“所以你不是系统？”
系统看向她，语气有些淡漠：
“这很重要吗？”
柳漪想了想，其实也不是很重要，反正不管对方是不是系统都不会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是她有些奇怪，那本书里明明说系统是个男人。
难道这个人真的不是系统吗？
那卫含烟身边到底隐藏了多少人？
那本书又究竟骗了她多少。
想到这些，柳漪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系统看着她神色的变化，挑了挑眉。
“喂，你怎么了？”
柳漪回过神来，也不再纠结，看向对方直接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看着柳漪干脆利落的模样，系统也直言不讳：“我想让你帮她拿到这一层的机缘。”
听见她的话，柳漪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怎么？难道你觉得我可以拿到这一层的机缘？”
却不料对方竟直接点了点头。
“你可以。”
见状，柳漪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向她：“就算我可以，但我凭什么帮你？”
听见对方淡漠的语气，系统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直接拿出了她的筹码。
“我可以告诉你如何打败第九层的守塔人。”
柳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思索过后才再次开口。
“如果我走不到第九层呢？你这个交易对我来说不划算。”
然而系统却是斩钉截铁地说道：“你可以走到第九层。”
听见对方无比肯定的语气，柳漪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戏谑地说道：
“就这么对我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