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售卖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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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无双踢完小二后，看他那不堪一击的怂蛋样，都觉得没意思，简直就是浪费她的时间与精神力！
“有人吗？有管事的人吗？哎？这么大个店让一只狗看门，也真放心呢！”林无双抬脚走进酒楼大声喊道。
不多会儿，从内院走出一人，身着竹青色外衫，头戴竹青色儒帽，脚踏黑色云纹布鞋。
先看衣着再看脸。
此人看脸约莫三十多岁，国字脸，一字眉，鼻梁挺直，一副正派气象，偏偏找个眼高于顶的狂吠的狗子看门？
“小姑娘，你有何事？为何要踹倒我家小二？”那人看到蜷缩在地上打滚的小二抬眼看向林无双问道。
“你问他什么原因？你这店开门都允许什么样的人才可以进来？”林无双不答反问。
那人约莫也知道了什么原因，这个小二不是旁人，是自己的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儿子，平常仗着唤自己一声表叔，管事的就把他安排在这前堂守个门，擦擦扫扫做些轻便的活计。
这次是遇到铁饼被揍了，揍了也好，整天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他这个做掌柜的都不敢拉这个牛逼表情，想想不觉嘴角扯上一丝笑容。
这个小姑娘不简单，能把小池这个七尺男儿踹倒在地上躺着起不来，这一脚的力气有多重！
“说说吧，你进我们店有啥事？我是酒楼掌柜，给我说说就行，至于他的无礼，是我替他给你道歉，或者说还是让他给你道歉才行？”
“道歉那倒不必了，这样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我已经教训过了。反正受了我那一脚也够他喝一壶的。没有十天半个月，他别想再耀武扬威！
好！你既是掌柜，那我也不绕弯了，看你这饭店门头这么大，所以我才想走进来想和你谈一笔生意，售买野物，你看，这是我早上在卧牛山里抓到的野鸡野兔，都是活的，如果你愿意…”
那掌柜的双眼随着林无双掀开盖在背篓上的布单，果真背篓里都是活的野鸡野兔，嘴比心快，立马答应下来，“愿意愿意！姑娘开个价吧？这都是鲜活的野物，价格上自然要比死的贵上一些。”
林无双想，那只拱伤爹爹被几个猎户打死的野猪都能卖上十两银子，这野兔野鸡肉要比野猪肉好吃，怎么得也要比野猪肉贵吧，一只兔子五六斤重，按四十文一斤算，一只兔子才二百多文。野鸡最大的也才三斤多重，一只也卖不了几个钱！
思量再三说道：“掌柜的借您后厨用一下，我就用我这兔子和野鸡先做两道菜给您尝尝看，咱再说事，好吧？”
“那行。你跟我来。”那掌柜的头前带路，引导着林无双来到后厨。此时厨房师傅们还没有到来。
偌大的厨房打扫的很干净，她四处察看一番，一长排几口大小锅灶，并排放置的几个台案，两排置物架，上面排放着食材，还有两个木制带轮的置物佐料架，上面摆满了陶瓷钵子，里面都放着大厨炒菜所需的佐料。
趁着大厨们还没上工，赶紧忙乎起来。在其中一口锅中加水，燃火加上木柴，然后便不管它。
掀开背篓上盖着的布单露了一条缝隙，伸手从背篓里抓出一只野鸡出来，宰杀，拿来碗接了少许的血放在一边，把鸡扔在一个洗菜的木盆里。
又从背篓里抓出一只四肢叽叽乱叫乱蹬的野兔，用擀面杖朝兔子后脑勺砸了下去，兔子顿时不动了，用菜刀先从兔子的嘴巴处划开剥皮，把头部剥好，把四个爪子剁掉，然后把皮往外一翻，一个用力一拽，一只兔子就像脱了衣服一样光溜溜的就剥好了。
开膛破肚，掏出内脏扔进垃圾桶里，把兔子放进另一个木盆里，舀了一些水浸泡兔子。
看到锅中水开，打开锅盖舀出开水淋烫在野鸡的羽毛上，翻烫一番，把野鸡泡在热水里闷闷，再捞出来，趁热拔毛。
只见那两只小手细长的十根手指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只野鸡清理干净，开膛破肚，把鸡杂鸡肠都打理清洗干净，又把野鸡清洗干净，都放进锅里煮，扔了几片姜和大肠，盖上锅盖，在加些柴慢慢地煮着。
再把兔子清洗干净，放在案子上，兔子很肥胖，身上肉很多，无双便把兔子肚子上的软肉都割了下来，切成兔肉丁都摞放在碗里，放少许盐、白酒、酱油又打了一个鸡蛋然后用手抓匀放在一边腌入味。开始把剩下兔子剁成小块，都摞进大陶碗里备用。
在置物架里找来两个土豆，一小把小青菜，将土豆去皮清洗切成小块。把小青菜也得清洗干净。
起锅烧水水开，放少许盐，把小青菜放进去秒烫捞出放进凉水里过一遍排在陶瓷盘里。再把兔肉块放进去焯水，切几片姜片放进去，待煮出血沬，捞出清洗干净。
然后再把腌制的兔肉放少许面粉抓匀，以便炸的时候，使兔肉外焦里嫩，好吃！
把手上的面粉清洗干净后，再把锅清洗干净，绕到灶膛口添些柴。
完全无视酒楼掌柜的存在，自顾自的忙活着。
掌柜的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有心想帮忙却又无从下手。想去灶膛口帮忙烧火，但由于穿着长衫，又怕碰脏了衣衫，只好作罢，看小丫头熟练的快速的做着事情，一个人做着三个人的事，即当大厨又当帮厨还是烧火的火头军。
只见她把大厨的佐料车推到所用的锅灶前，挖上一坨猪油放进锅里待融化，放入葱姜干椒爆香，倒入腌制好的兔肉丁翻均匀至肉香溢出，倒入土豆丁再次翻炒，倒入少许的酱油翻炒均匀，倒入清水，盖上锅盖焖煮收汁。
打开另口锅，捞出煮熟的野鸡放凉，拿来一个陶瓷碗，从佐料车上舀一些佐料调汁配用，这个时代的植物油好像似乎…唉！她一个呆傻的小农女也不知道到底是有没有？
“掌柜的有植物油吗？”
“啥子？”掌柜的一头雾水。
“额！就是素油，有没有？”
“噢！有的，就是调菜用的，有，少！我给你拿来。”掌柜说着向墙边的一个木门走去。
此时门边站着四五个人，门外还有几个打杂的伸头探脑地向门里张望着。
“掌柜的，我们…”几位大厨欲言又止。
“稍等一会哈，她也马上就好马上就好。”掌柜的打储藏间的门，走了进去，不多一会儿，手里托了个白色的细长瓷瓶走到林无双面前，“给，这个油挺香的，你仔细着点，这个这个油挺贵的。”
“嗯好！”林无双伸手接过倒了少许在料汁里，盖好木塞又递给了掌柜的。把晾凉的野山鸡给撕成条状，把料汁用筷子搅拌倒入鸡肉里，抓拌入味，再放入装有烫好的小青菜上面，再把碗底的汤汁倒在上面。
此时锅内的土豆兔丁也焖的差不多了，起锅装盘。端到案上，伸手请掌柜品尝。
掌柜的拿双筷子先夹了一块手撕鸡肉，嗯嗯，肉味鲜美可口爽滑，是一道下酒的好菜！
又夹了一块兔丁，辣味鲜香，又夹了一筷子土豆，哇！感觉比兔肉还好吃，一个字~香！两个字~太香！比平时好吃的太多倍了。
几个大厨看着掌柜的品尝的有滋有味的那个享受的表现，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就光闻味儿都想吃，如今看到掌柜的吃相，不自觉得都向前移动了脚步。
“掌柜的，外面来客人了，嚷着要酒楼出些新菜，说原来的菜都吃够了呢！说镇子上咱家酒楼最大，应该菜色超前出新样…”前厅守门的小池捂着肚子哈着腰走进后厨，脸上尽显痛苦之色。今日因被掌柜警告，他也不敢再喊表叔了，而是如其他人一样喊掌柜的。
“来几人？哪些人？”掌柜的又夹了一筷子兔肉丁，不柴不腻，肉质细腻鲜美。
“是镇长的小舅子，带了五…五个人来，共…共六个人。”小池嗫嗫嚅嚅地说着。
“瞧你那熊样，从今以后给我眼睛放亮些，不要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看，这就是她这丫头的资本！你有吗？若不是我，你能耀武扬威？你又敢耀武扬威？
滚前面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到二楼雅间等着，新菜式马上就上。”来送钱的来了，生意上门了！
林无双在掌柜的试菜的档空，把红烧兔块也给烧了出来，略微焖一些时间，待肉烂炒出装盆，一股浓浓的肉香自盆中溢出，勾的几个厨师都直咽口水。
一盘土豆兔丁被掌柜的不停筷子的吃地快见光盘了。其中一名主厨也忙去拿来筷子去夹一筷子兔丁放进嘴里，这么一咀嚼，立马又去夹第二筷子，筷子还未到盘子边，就被掌柜的一筷子打开，主厨虚晃一招又去夹了一块手撕鸡肉放进嘴里品尝，这才叫美食啊！主厨吃了一筷子鸡肉都一脸的享受感，立马感觉自己做的菜太逊色了。
又想去夹一筷子，结果鸡肉被掌柜的给用手给护住，“不能吃了，不能吃了，这每一块都是银子。”
掌柜唤来门外的杂工，吩咐煮茶，准备上菜。那个土豆兔丁已经被自己吃完，小丫头背篓还有。
于是说道：“姑娘的厨艺了得，你炒的菜是我生平吃的是最美味的菜肴了。
这样吧，把你篓筐里野鸡野兔都拿出来，我让伙计拿秤来称重，看看总共有多少斤重，我都买了，以后无论你啥时候来送，我都给留下，如外你做的这几道菜式我也出钱给买了。
丫头，你看如何？”掌柜的看向林无双问道。
林无双略一思量道：“掌柜的，本来我是打算卖野鸡野兔附赠做菜的方法，现在我改变了想法，就是我想与你合作，
凡卖出去野鸡野兔菜式，我与你五五分成，你店里其它菜式与我无关的我也不会参与。你看如何？”
“这个，我得请示东家，我也还做不了主！”
“行，我也不为难你，关于野鸡野兔还有其他菜式的做法，我这里还有许多。等你和你的东家商议好，我们再谈合作的事情。”
“掌柜的，掌柜的…”
“干什么？有话直接讲，慌里慌张的老喊我干啥？”掌柜不悦的皱眉看向跑堂的小二。
那小二手里拿着二百两银票哆嗦地递给掌柜道：“那桌公子们把兔肉和山鸡都抢吃光了，还要吃，点名就要这两道菜，多上，呶，给了二百两银票呢，让赶紧做呢！”
掌柜接过银票递给无双，“那劳烦姑娘再辛苦了，合作的事我一定努力让东家答应。咱现在先满足那帮子大爷，好吧？”掌柜的说着并向林无双作个揖。
“敢问掌柜的怎么称呼？小女子姓林名双，您唤我林双就好。”万事谨慎点好，无双没有把全名告知。
“噢，在下姓汤名元，在下不才，按年龄来比，你可以称呼我一声汤叔。”
“好嘞！那就这样说定了。”无双从掌柜的手中接过一张银票又道：“来，各位叔叔们，来，我现在教你们做这几道菜的方法，咱们先把野鸡和野兔先打理一下。”
几人一起动手把余下的野鸡野兔一会儿就打理好，林无双又重新把做菜的过程做给他们看并讲解着。几位大厨也都仔细的看并上手学做着，味道与无双做的稍稍逊色一些，但也相差无几了，多做几次也都会得心应手。
一位大厨随意炒了几个小菜，煮了粥，又让伙计去买来馒头，大家伙围成一圈随意地吃了起来，一会儿等客人越来越多会饿肚子很久的。
林无双也不拘紧，站在一帮老爷们面不改色的吃着饭菜，两个大白面馒头，一碗白米粥，吃的甚是香甜，来这里两天了，漫长又短暂，经历了很多事情。
从今天起，脚下路开始踏出，她林无双不愿做世间的尘烟，只想做时代翘楚！没有能力的人只会抱怨，有能力的人无论在什么样条件下都能生存。所以自然环境不能迁就生存者有没有能力，生存者要有能力适应自然环境，然后让自己过的风生水起，做一个强大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