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栗发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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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爷,抓回来了。”
“双脚双手都给我用铁链锁了,每日一碗白粥,留一口气就够了。”
“是。”
外罩黑布的铁笼之内,一个年约二十的浅栗发色少女,被铁链双手双脚捆住,奄奄一息地昏迷着。
... ...
“你来了。”路远唤了一声。
“嗯。”今襄坐上马车,摘下斗篷帽。
昨日,在路平上交的课业中,夹杂了一份信笺:路远邀她见面。
既是通过路平传消息,必然是不想引人耳目。正好这几日,沈故外出公干,不在京内,路远的人,躲过了他的耳目,将今襄接了过来。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要去哪儿?”
“有个人,我想让你见见。”
不过一刻,马车便停了。
“慎刑司!”今襄有些意外,“犯人?”
“不算是,让她在这里比较安全。”
“看来是个很重要的人。”
... ...
“来人,放我出去。”
“路远,路远,我要见路远。”
一女子拍着牢木叫嚷着,微哑的声音显然已经叫唤许久。
... ...
“没想到,是个女子。”今襄从暗处看去。
“此女名唤——金缃。”
“与我同名?”今襄有些惊讶。
“去年在南平一带出现一众邪教,我奉命前去调查。两个月前,其教派圣女失踪,我的人追踪了一路,从南平林家人手中截获。”
“是林家人绑架了她?”让今襄意外的不是此女子身份,惊讶的是,竟然是林家人绑架了她。
路远道:“林家人确有意,不过是她自己偷跑出来的,运气不好,自己送上门去了。我不曾见过她,但是当日从林家人手中截过来的时候,她一见我就叫出了我的名字。”
“凭你的手段,从她口中套出话来,应该轻而易举。”
“确有试过,不过... ...”路远想起当日审问之时的怪异现象,面色凝重,“除非她自愿开口,否则我等无法从她口中知道再多。”
“疆部的摄魂术呢?”
“都试过了,不行。”
若这女子的身份真如她所想,那些怪异的现象应该就是天这个世界的保护机制。
“我不认识她,不过,我应该知道她来自哪里。好好看管她,不要让她落入任何一方势力手中。”今襄只说了这么一句,“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会引起大患。”
路远明白她的意思:“放心。”
她需要去见一见归一真人,是否还有其他通道开启的时间。李玄师说过,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一切,会被抹杀消失。若是再没有机会,那这个孩子恐怕... ...要消失在这历史长河中了。
... ...
“小师妹。”
“百岁先生。”
李桢和今襄相互见礼。
李桢的道号是百岁,今襄初闻觉得很有意思。他自小身体不好,归一真人便给他取了道号为“百岁”,如今也应了这道号,可以长命百岁了。
“怎么不见国师?”
“小师妹有什么想问的,能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你。”李桢很是自信道。
... ...
“路远,路大人,你就行行好,放我出去吧。”
“你身上还有伤,等伤好了,自然会让你出去。”路远刑侦一把手,自然也善攻破人心,“这里很安全,难道你还想被人绑了不成?”
金缃双手捧脸,花痴似得盯着路远看:“男人四十一枝花,果然成熟的男人有魅力。”
“你既来了这里,就该入乡随俗。”路远不客气道,“安分点,才能活得长久。”
金缃撇撇嘴,她知道路远说得不假:“真是冷漠,你这样不会有人喜欢你的。”
“吃你的饭。”
她戳了戳菜盘:“天天白面馒头,粗粝又寡淡,我想吃炸鸡,我想喝可乐。”
“没钱。”
“怎么可能,你堂堂慎刑司正事,怎么可能没钱?”
“看病喝药,不用花钱?”
金缃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把我从人贩手里救出来,替我看病疗伤,还保护我。”
“晚点会有人来收拾。”
路远每日都会亲自给金缃送一顿餐食,顺便聊上几句。
自今襄来看过之后,他便亲自看管她,毕竟她身上的秘密与今襄身上恐有相关,交给旁人,他不放心。
... ...
“你终于舍得抽出时间来陪我吃茶了。”沈凝早早在四芳阁订了厢间。
“你还好意思说我,是谁扔了两个小子过来,既让我教学,我这个做夫子怎么好不上心?”
“这两个小子要是不听话,你就动手,他们皮厚着呢。”
“你这是亲娘啊。”今襄笑着道,“我这可不兴体罚。”
茶娘煮茶,为两人舀上一杯香茗,便被沈凝遣下。
“这段日子,过得可还好?”沈凝关切问道,“梅园后被小人出了流言,我思索着,这时间太过巧合,许是那日我们的交谈被偷听了去。”
“不过是早晚的事,我整日在北境王府,府内人规律及严,并未有什么烦扰。”
“怪我心切,不该这般急急问你,叫小人得逞。”沈凝拿出一份调查,“此事出后,我便派人调查了一番,我原以为是虞善,不过根据调查来看,另有一人的嫌疑更大。”
“林熙。”今襄并未看调查的内容。
“你知道!”沈凝惊讶后了然,“也是,凭阿故的手段,许是早就调查清楚了。”
“谢谢你,将我的事放在心上。”今襄很感谢她所作的一切。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沈凝不在意地摆摆手,“说来,这段时间京内百姓对你风评似有诸多不满,我猜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
“随他们说去,我自有我的逍遥自在。”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忽然吵闹了起来。
“晴雨。”
“郡主。”
“外面发生了何事?”
茶室最忌喧哗,这般吵闹,平白惹了茶客的心情。
“有一位女茶客不小心打翻了茶盏,污了绥远侯二夫人的裙衫。”晴雨道。
“绥远侯二夫人,哈,今日真是有好戏看了。”沈凝轻笑一声,转头对今襄道,“是个故人,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