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马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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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吧,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沈故一步步诱导着。
“你既然查到他在派人收集药材,那你应该也知道,他在找一个人。”
沈故挑眉,点头承认。
“所以,”今襄喉咙发紧,“你已经知道历朝将要面临什么。”
他没有说话,当作默认。
“你比所有人都知道的要早... ...很多。”
他仍然没有开口,只低头把玩着她的手指。
“你是...如何得知的?”今襄言语有些结巴,“我问过归一真人,他与你没有深交,也不曾与你通过信件。如今这天下,能卜卦参道,未卜先知的了了数人。是净慧大师?亦或是你门下的奇能异客?”她推测出几种可能。
“再想想。”
“都不是?”她实在是想不出别种可能。
“你能知道,为何... ..”沈故拉她向前,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声,“我不会知道?”
她没听明白,她能知道自然是因为她看过... ...
“!!!”
被握在掌中的手快速抽出,今襄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后仰,与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惊恐地望着他:“你!你,你是... ...”
“怕我?”
沈故不意外她的恐惧,重新后仰靠在枕上,帷帐半遮,挡住了烛光,一半的脸庞陷入黑暗,右眉骨上的疤痕更显分明。
光滑的蚕丝寝衣,因为后仰的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一道狰狞的圆形创口,正中心脏。
... ...
今襄强作镇定,背脊一股股发凉,指尖不自觉地颤抖,脑中一直回想着一道稚嫩童音。
“阿姐怎么忘了自己的名字,阿姐叫苏音啊。”
那是她与他的初相见,可他却明明白白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她早该猜到的,只是从未相信。作为一名穿书者,在某种身份上而言,他们是一样的。
可是,这种情况... ...确实太惊恐了!
... ...
静谧的屋内,只烛芯的“噼啪”爆裂之声,还有她跳得飞快的心脏起伏——“砰砰砰”。
深呼吸后,她渐渐冷静,抬眸看到她心口上的狰狞伤疤,还有满手的厚茧:“对不起,我只是有些...惊讶。”实在不好说出“惊恐”一词。
“还怕我吗?”
她低着头摇了摇:“我没有怕你,也不会怕你。”
她倾身与他相拥:“你护国家稳定,保百姓免于战乱,战士们得以归家;两市的开通,让百姓温饱,免于饿殍... ...沈故,你值得受到万人敬仰和爱戴。”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抱他。
沈故也有些意外她今日的举动,情之所处,紧紧回拥,眼眶有些微微泛酸。
... ...
“既然睡不着,不若再做些别的吧。”沈故一个翻身,将今襄压在身下,亲吻她的唇畔,锁骨。
今襄没好气,她还前一刻还心疼他的经历和遭遇,竟不想他装着颜色废料:“沈故,你装的!”
“卿卿吾爱,明明是你先投怀送抱,我拒之不得,不好拂卿美意。”
“你... ...”她可没心情与他耳鬓厮磨。
沈故抓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衣襟内深去:“你摸摸看,都是真的。”指腹下凹凸不平的触感,一下就镇压了她的抵抗之心。
“这是我第一次上战场留下的。”他握着她的手掌,置自己的左臂上,“他们看不起我是皇孙,所以我请命做了前锋。”
“这里,是平定后丹,斩杀后丹王之时留下的。狼刀刺进我的琵琶骨,使我右臂动弹不得,所以我左手握刀砍下了他的头颅。”
“还有这里,是收复蒙瓦时,敌军夜半偷袭,一只弩箭插在了距离心脏一寸之上,养了大半年才能勉强下榻。”
“还有这里,断了肋骨两根... ...”
今襄双手环住他的颈,主动倾身上前,堵住了他的滔滔不绝。
沈故托住她的后脑,动情回应:【真是个心软的姑娘!】
... ...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沈故从未勉强过她。他们之间仅限于亲亲抱抱举高高,沈故对她做到了发乎情,克于己。
今襄不是冷情冷性之人,如此男儿,如何能不陷进去?
不过,第二日午时扶着腰起来,她就后悔了。
“真特马... ...”
红菱带着侍女进门服侍:“夫人,可要起身?”
“衣服放下,你们出去吧。”
“喏。”
屋内只她一人,掀开锦被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体。红痕斑斑,红肿不堪,不过清凉之感和淡淡药香,还有身上新白的雪衣:“哼,还算有点良心。”
... ...
“这是什么?”
“梅园雪宴柬。”沈故道,“虞善公主每年都会在梅园办雪宴,邀京内各位未出阁的小姐赏梅看雪。”
安京地处偏北,每年都会下几场雪,虞善公主又是个喜梅的主。圣上特赐了一座梅园,命人各州搜寻了不少梅花品种,移栽园内。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因此每年虞善公主都会在落雪之日,邀各位小姐,赏梅品雪。
“我与她又没什么交情,怎么会给我请柬?”
“除了教学园,你甚少出府,况我这王府,亦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公主都不行?”
“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行。”沈故继续道,“再过不久,长姐会抵达京城,你若是无趣,可找她陪你说说话。”
“她倒是心大,把两个儿子先这么丢过来了。”
沈凝十三年前嫁给了一位六品昭武校尉——章逑,如今已是正三品上的怀化大将军,遵守了当时诺言,此一生只沈凝一人,育有两子两女。
沈凝也是奇女子,待两个儿子稍稍大些,竟带着两个儿子跑去了前线。
荣王妃又是一顿好哭,一个两个都这般。
“好些了吗?”
“什么?”今襄一时没反应过来,“哦,还好。”
沈故托着下颚,对她这般平淡的言语有些兴趣:“平常女子都会羞涩脸红,掩面不语。”想到昨夜的肌肤相亲,她也是那般主动热情。
“原来你喜欢羞答答的女子,那真是很抱歉,我偏偏不是。”她可不觉得这些个事有什么好羞之于口,敦伦乃人常,何必要压抑自己,委屈自己。
“那... ...”沈故抬手抵着她的后颈,气息迫进。
“我有事要问你。”
“晚点再问。”手已经松了她的腰带。
“很重要。”
“欸~”沈故没办法,“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