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解密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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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齐聚茶楼厢间。
“你的地图给我看看。”沈故对着路远道。
“怎么就问我要了,你怎么不问他要?”路远双手抱胸,侧开身。
“他会主动给我。”沈故傲娇一句。
谢繁摇了摇头,无奈把牛皮纸摊开于桌面。
“你什么时候那么听他话了?”路远对于他的行为,略微惊讶了一下。
“啰嗦什么,快拿出来。”沈故将自己的那张牛皮纸摊在桌面。
牛皮画纸坚韧轻薄可透光,这是今襄在平城画设计图时,研制出来的复印纸。他们都知道,寄存之人便是她。
“你的是蓝线,我的是红线。”三张地图平摊于面,沈故又看了看路远拿出的那份,“你的是绿线,三种不同的颜色,纸上的线条也都不一样。”
路远看不明白,只能通过直观看到线索分析:“这是路线图。”
“嗯。”路远指着属于他的那份,“这里,这里,这里,三张图纸上都是相同的点。”
谢繁指着最路线图左上方的一点,接话道:“如果这里是安京城... ...”
另外两人茅塞顿开,各自看向属于自己的那张路线图。
“这是我们曾与她共同走过的地点路线图。”谢繁道。
“那这几处作何解释?看着也不像是地点,倒像是什么图案。”路远提出疑问,“她是想引我们去哪里吗?”
沈故不解,为什么三张地图要用三种颜色的标记路线。
“光学三原色。”
他想起来了。
那日今襄作画的时候提及过:颜料三原色是红黄蓝,而光学三原色是红绿蓝。
他将三张图纸层层相叠,举高对着窗外天色。
牛皮纸上的相同的线路重合,得到三个白点:安京,平城,锦兰。
“是平城今宅。”沈故道。
三个点,只有标记“平城”的圆点是完全重合的。
“左下角的是什么?”
牛皮纸重合后,左下角出现了一个明确的图案。
沈故:“阿拉伯数字。”
谢繁:“罗马数字。”
谢繁和沈故两人同时开口,两人面面相觑,有着一丝尴尬。路远在一旁摸了摸鼻子,嘀咕了一句:“还真有默契。”
“谁跟他有默契。”沈故别开脸。
“咳咳。”谢繁轻咳了几声,低头饮茶。
尴尬过后,沈故拿过牛皮纸,将他的那份与路远的交叠,出现了黄色的阿拉伯数字:1103。
谢繁与路远的两份交叠,出现了青色的罗马数字:Ix xVIII。(918)
沈故又将他和谢繁两份交叠,出现了紫色的图案,两人齐齐看向路远。
“这不就是个兀字嘛。”路远道。
“我跟他的都是数字,怎到你这就成字了。”沈故觉着不对。
他知道阿拉伯数字,谢繁知道罗马数字,这个图案肯定是另外一种数字,今襄定告诉过路远。
“她没跟我说过什么数字。”路远是真的冤枉,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该不会是年纪大了,已然开始忘事了吧。”沈故怼得毫不客气。
路远脑额划下三杆黑线,捏紧了拳头:【好像揍他,怎么办!】
... ...
“咳咳。”谢繁在一旁轻声道,“九月十八日,路大人可还记得?这是你我初相识的日子。”
路远会想起初见谢繁的那日:“谢大人真是好记性,还记这种日子。”
“那十一月三日... ...”谢繁提醒道。
沈故和路远两人对视一眼。
没错了,十一月三日,真是他们两人初相遇的日子,路远扮作人贩王行,沈故扮作长荣帮少帮主,一起搭救了今襄。
“那这字便是代表了你二人初相识的日子咯。”路远连忙甩锅。
沈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哪里记得和他初遇的日子。】
谢繁也在心里腹诽:【这日子... ...】忽然感到一阵恶心,转头干呕了起来。
沈故大为震惊,怒起:“谢繁,你这是什么意思!”
“抱,抱歉。我有些肠胃不适... ...”又一股恶心感而上,“唔... ...”
沈故面色青黑,拂袖而去。
... ...
公元2020年,北京。
“襄襄,我煮了汤,喝一点吧。”时母端了一盅鸡汤于餐桌上。
“嗯,姑姑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已经没事了,倒是您,医生说你要静养,不宜操劳。”
时母年岁不过五十出头,已然满头银丝,愁丝满面。
为了接她回来,时母耗费了不少精气,今襄在异世被割断了颈部大动脉,陷入休克,性命将逝。
是时母,托李玄师将自己寿命精气渡给了她。
在异世受的暗疾旧伤,身体余毒,还有曾因骨折留下的伤骨都已清除愈合,身体更是比常人更健康了几分。
还有... ...
今襄缓缓抚上小腹,这里面的小家伙也很健康。
她本不想留它,一是因为它是在她身中奇毒的情况下而生,大几率吸收了毒素,不会是个健全的孩子。堕胎中药对她的身体的伤害性极大,才打算回到现代再做手术。
只是三四个月过去,胚胎初成人形,她在看到3d彩超的时候,忽然就忍心不下。时母和时元的得知时亦很意外,不过是去是留,都尊重今襄的意见。
“不过它倒是乖巧,你这几日吃得好,没有孕吐的反应。”
“刚开始还是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时身体不好,吃什么都吐,闻着也觉着反胃。”
... ...
时间回到三月十六日。
谢繁跌跌撞撞,狼狈万分地赶到临月崖时,今襄气息微弱地躺在沈故怀中。
“今襄,今襄,我来了,我来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怎么了,她怎么了,你不是说你会保护好她的!你就是这么保护她的!”谢繁抓着沈故的领子,厉声质问。
沈故三天三夜未曾合眼,又厮杀了一整夜,被谢繁推到在地,眼神死寂般无神。
“今襄,今襄... ...”谢繁声音颤抖,不停喊着今襄的名字。
今襄浑身是血,足下裙间也是斑斑血迹,谢繁奔溃不止,不住地流泪低喃。
[谢繁,把她交给我吧。]
谢繁的握着今襄的手指,碰触戒指,脑中忽然想起一道女声。
“你是谁!”谢繁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