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行宫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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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
温泉行宫忽然走水,被发现的时候,火光已直冲天际。
“来人,快来人,姑娘还在里面。”侍女一团乱,内院一片慌乱。
“好好的怎么会走水?”红英抓着一个侍女。
“不知道,是从西边的柴房开始着起来的,一连排的,就烧到的东边。”侍女被烟呛得喘着粗气。
红英疾步跑去今襄居住的内院,只见火光冲天:【这火不对劲,怎么如此之快!】
“小树,小树,姑娘呢?”红英泼了一桶冷水在昏迷在一旁的小树。
小树一个激灵被冷醒,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抬手揉捏了脖子:“啊!这是怎么了?
“发生了何事?”
“我不知道,我被人打晕了。”小树见火光冲天,“姑娘呢?姑娘在哪里?姑娘不会还在里面吧!”
“快去叫人灭火。”红英夺过一旁的水桶,淋头浇身,不由分说地闯了进去。
“红英——”小树惊恐地叫喊了一句。
忽然四周涌出了一个接一个地黑衣杀手,刀光剑影,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惨叫声一片。
... ...
“啧,你这是得罪了什么人,下手够狠的。”
“有这手笔的自然是大人物。”今襄望着山下的熊熊火焰,心里只发颤。
“说起来,有时候我们可真像,冷漠得如同毒蛇一般。”路远见她如此淡漠的神情俯瞰一切,仿若一个旁观者,无关己身,明明这一切都是她亲手策划的。
“我只是,想回家而已。”
“回家?”路远疑惑,“既是要回家,为何要往山上走?”
今襄不做回答。
“说来也巧,这个时候沈故居然不在京内。”
“有他在,我还能如此轻松地出来。”
“所以,他也是你设计调走的。”路远不得感叹,眼前这个女人心思深沉。
“你想多了。”今襄低头摸了摸指间戒指,“走吧。”
两人共乘一骑,往神降山而去。
... ...
陵城之外的官道上,两匹汗血宝马在夜间急行。
“世子,前面是官驿,休息一会儿再赶路吧。”
张琪随行外出任务,事情还未过半,沈故忽然提出要回京,什么行李也不拿,上马就跑。两日两夜,除了解决生理需求,几乎不眠不休,不离马背。
“来不及了,今晚必须赶回去。”
【三月十六,他怎么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忘了!】
沈故狠狠摔了马鞭,马匹吃痛,加快了奔跑。
张琪劝说无用,只能强忍着大股内侧的火辣辣,继续跟上。
... ...
谢繁只觉脸上有手在轻抚他,意识回笼缓缓睁眼:“你!”
“我最喜欢你的眼睛,跟姐姐一模一样。每次你望向我的时候,我总会出现错觉,以为是她回来了。”
江弥珠自说自话,絮絮叨叨,起身到桌前,自饮自啄。
“谢算那个老家伙,当年娶姐姐的心思不纯,不过是为了得到江家的支持罢了。可怜我的姐姐,还以为是遇到了良人。”
“才几年,你看看这后院都进了多少人。”
“她不知道,最爱她的只有我,只有我!”
谢繁半靠在榻前,看着她越来越不对劲,言语疯癫。
“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江弥珠似是陷入了回忆,“钱氏,叶氏,胡氏... ...我也记不清了,但凡是欺负过她的,顶撞过她的,算计过她的,都不该存在。”
钱氏,叶氏,胡氏... ...都是早期谢算后院中人,有些他认识,有些却不认识。只记得连续好几年,后院的姨娘不是犯事被发卖,便是出事意外身亡。
“我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很好的,可还是被姐姐发现了,然后她就恼我,不愿意见我。”
“她不理解我,我也同她置气,可是再听到她的消息的时候,却已经晚了。”江弥珠面露狠色,“是他,是他杀了姐姐。”
“可是,我没有证据,既然如此... ...姐姐身亡,正妻缺位,我怎么可能让旁人夺了去?”江弥珠自饮一杯,“再没有比我更合适了。”
江弥珠笑得有些病态:“姐姐二十入府,我也二十入府;她当了谢家主母,我自也该是谢氏宗妇;她为谢算生子,我也有了勤儿。同甘共苦,感同身受,凡是她走过路,我都要尝一遍。”
“你喝醉了。”谢繁听了这般疯言,一股子恶心反胃,暗自使力,却效果甚微。
“你似乎很在意时间?”江弥珠笑得有些瘆人,起身走到机械壁挂摆钟之下,仰头看着钟面,“你看了它好几次。”
“你是要去见那个贱人吧。”江弥珠面染桃红,却时刻保持着清醒,“她可真是命大,次次都能死里逃生,不知今晚还能不能如此幸运。”
“你什么意思?”谢繁面色阴沉,寒冻三尺。
“哼,你们两父子真是一点儿都不像,一个是来者不拒,一个倒是至死心塌地。”江弥珠嘲讽一句。
“魏绮珞那个蠢货,竟然敢威胁我,真是不知死活!”
“我原选中那个没脑子的,可惜自己作死。如今这个,倒是有几分聪明,可就是太自作聪明,两姐妹都是一个德行。”她口中的两姐妹,自是指魏氏两姐妹。
“你是不是很奇怪,明明是在她那里饮的酒,怎么一醒来就在我这?呵呵,放心,会有人陪她的,所有人都会认为你今晚留宿沁雅园。”江弥珠笑着伸出食指,将分针转动,顺时针旋转了两圈,“这计时的钟摆,真的很有意思!繁儿,你说是吗?”
谢繁微微睁大了瞳孔:【亥时末刻!】
“今晚,留下来陪我吧。”江弥珠开始宽衣解带,缓步向谢繁走来。
谢繁怒极,喉咙间涌上血腥味,强忍着咽下,紧紧闭上眼睛。
“为什么不敢看我?”江弥珠双手扼住他的脖颈,渐渐用力,“我每日以羊乳沐浴,鲜食油荤,我不过是虚长你几年,你就如此不屑看我吗?”
“繁儿,我们才是血脉相连的至亲。我说过,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便是勤儿也过不去你。”她手指收拢,谢繁被窒息涨红了脸,“睁开眼睛看我。”
【她怎敢!怎敢!】
谢繁怒得发抖,一股子恶心感,抬手转动指尖刃,一把刺进江弥珠腹部。
“啊—”江弥珠吃痛,短促了一声,还不及反应,意识渐渐迷离,“姐姐,姐... ...”昏倒在地。
谢繁侧身,呕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