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朝堂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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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琪等人见出来的是沈故,都不由松了一口气。
沈故心有怒意,一脚踹向张琪胸口:“以后再找你算账。”
张琪被踹出一丈之外,不顾疼痛,跪地请罪:“是。”
“孙肆,府内医药皆可调用,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本世子不希望她出事。”沈故顿了顿,“还有谢繁,必须活着走出瑜苑。”
“是。”孙肆擦了擦额头冷汗。
“张琪,带人围住瑜苑,不许任何人靠近。无论是皇宫,王府,还是相府的,一只苍蝇都不准飞进来。”
“王斌,查封听兰阁,不得任何人出入,不听命令的都抓起来。”
“喏。”张琪,王斌两人领命。
“所有人,退后十丈。”
“世子,先换身衣服吧,别感染风寒了。”小六子见沈故面色阴沉,颤巍巍地小声提醒道。
沈故一记刀眼,面露冷色。
小六子吓得跪倒在地:“世子恕罪。”
... ...
“襄儿。”谢繁将今襄裹了浴布,放置在床榻之上。
“谢繁,真的是你吗?”她气息微弱,努力睁开眼,想看清眼前之人。
“是我,是我。”谢繁褪去她身上湿漉的衣衫,入眼皆是扎破的一个个血窟窿,被冰水泡得泛白。
“别擦了,疼。”今襄早已疼得麻木,“谢繁,你说人心怎就这般污秽不堪?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的眼球布满了血丝,渐渐涌出血泪,只觉眼前血红红的一片:“谢繁,我看不清你了。”
“襄儿。”谢繁颤巍巍地俯身去亲吻她的眉眼,滴落眼泪入了她的眼眶,也融了血色。
“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今襄怒急攻心,“我要让她们受千刀万剐之痛,噗——”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彻底昏迷了过去。
“襄儿!”
... ...
朝阳初生,今日的安京城又是热闹非凡的一天,朝堂之上更是激烈万分。
谏御史上奏:荣王世子罔顾律法,私调王府护军,殴打巡城将领,扰乱京中治安。
大理寺联合武平伯上奏:荣王世子夜封听兰阁花楼,残忍杀害武平伯长子。
左相府也哭诉:荣王世子携人砸坏了相府大门,绑走了谢氏三公子,至今下落不明。
... ...
一夜之间,荣王府和沈故成了众矢之的,朝中官员连番上奏起诉。平化帝看着堆得比人还高的奏章,很是头疼。
荣王表示很无辜,他也无法辩驳,总不能说自家儿子为了一个女人才闹得满城风雨吧。
平化帝只能下令,将沈故捉拿,关进大理寺待审。然武平伯连番上奏,要求严惩不贷,革去沈故荣王世子之位,更要登门跪在其子牌位面前叩头谢罪。
荣王府毕竟是皇族,哪里容得了一介外臣如此折辱,更何况荣王府又不是软柿子。
于是开始反击,奏武平伯长子武应数十条罪证,奏武平伯为包庇其子欺男霸女,草菅人命。后经过大理寺查证,确有其事,武平伯被革职查办。
至于谢繁,隔天中午,便自行回了相府,道与友秉烛夜游,与荣世子毫无关系。后荣王府赠上赔礼,特意为相府换上了一扇新大门,登门致歉说是沈故当夜与友聚酒,不小心喝醉了酒,不小心把相府当作了自家的大门,看花了眼才砸错的。
不明真相的众人自然也信了几分,毕竟荣世子是皇族纨绔,早年间更夸张的事也不是没做过。如今年岁渐长,荒唐事虽少了,但砸一扇大门也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荣王府都亲自赔礼致歉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就在众人都以为事情就此终了,却不想,当晚谢繁忽然救吐血昏迷,命悬一线,左相连连拿着官牌,请了宫内三位御手前来诊治,皆叹息摇头。
后有消息传出,谢繁身中疆部秘药,就此再联想到武平伯长子便是死于这种秘药。
于是左相上奏,武平伯一族暗自私通疆部,残害历朝栋梁,所图甚大,有叛国嫌疑,其心可诛。
再几日,安京城内有不少官员皆死于非命。
平化帝大怒,命慎刑司查办此事,果然找到了武平伯通敌叛国的罪证,武平伯通敌一事被实锤,被抄家灭九族。
沈故虽有过错,念其黄河赈灾有功,功过相抵,在大理寺被关了几日,待尘埃落定,也就被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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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府书房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沈重难得一次脸色凝重。
“您不都知道了吗?还有什么好问的。”沈故低着头,一副乖乖认错的模样。
“你的胆子可真是大,捅出这般篓子,还要我给你擦屁股。”沈重气急,指着沈故的鼻一通骂。
沈故也不辩驳,就这么乖乖受着。
待沈重骂够了,伸手掏了掏耳朵:“父王,这不都没事了?此番事过,荣王府也没吃亏。”
“你以为谢算是这么好对付的,你动了他那个宝贝儿子,还能放过你!”沈重一说起这个就来气。
若非孙肆和葛塔尔有解疆部秘药的法子,说动谢算将罪名推到了武平伯府上,恐怕沈故危矣。
“我可没逼他,等他醒了,让左相去问他,是不是他自愿的。”沈故没好气道。
谢繁靠着孙肆和葛塔尔研制出来的药,强撑着到了傍晚,毒性爆发得迅猛,谢繁确实差点就抗不过来了。
如今,今襄虽在昏迷,却已无性命之忧,至于谢繁,毒性反复,还在抢救中。
荣王府以沈重的名义,去信药王谷,请求药王出谷诊治。
沈故也派人去疆部找灵药去医治谢繁,他并不担心谢繁会因此丧命,至少在他的预知梦里,谢繁还是如正常人一般活着,就是身体孱弱了些。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祸害总是活得长久。
“去祠堂给我跪着,不跪满两个时辰,不许出屋。”沈重指着外面道。
“是,多谢父王。”沈故很乖巧地领罚。
待沈故走出书房,沈重叹了口气,从一旁的书柜上拿下一只木盒,里面有不少信息纸笺,都是这些年关于今襄的消息。
他眼神讳莫如深:【终究是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