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暗遭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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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把大方送走了。”
“我知道。”
“还把大源托付给了顾公子。”
“我知道。”
“你说,她会不会也把我们送走?”
“你知道的,我们走不了,除非死。”
... ...
“小桃,小桃坚持住。”今襄拉着小桃不断躲藏。
她们刚从落九天出来没多久,便发现有人跟踪,特意让大力绕路,将马车往北长街慎刑司所在方向赶。
可惜身后杀手警觉,跟了一段时间发现不对,直接动了手。
大力毕竟是个半大的少年,比不得专业杀手,被一个打头,昏了过去,跌下了马车。
来人控制了马车,今襄抽出袖中匕首,趁其不备,对着其后心背,毫不犹豫插进了他的心脏。
杀手原以为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竟没想到身有利器,下手狠绝,只一失神,便丧了命。
今襄不作犹豫,直接抓了缰绳,一边对后面的小桃道:“小桃,还记得路远的住处吗?”
“北长街文行路三街,往东数第三家。”
“贼人众多,我们对付不过来,往北再赶三条街便能到北长街。前面有个弄堂,等会儿拐弯时,记得抱住头跳出去。”
“姑娘,小桃不能丢下姑娘一人。”小桃抓紧窗栏,哭着摇头。
“分开逃生存几率才大,你若能安全逃出,赶紧回家。通知锦娘他们藏好,躲在隔壁小院,这几日不要出来。”
“姑娘... ...”小桃哭得厉害,“小桃愿和姑娘共生死。”
“傻丫头,能活着,为什么要死。你家姑娘一直吉人天相,多能绝处逢生。”
“嗯,姑娘一定能逢凶化吉。”小桃的情绪渐渐被安抚。
身后杀手追赶地紧,直接跳到了马车顶上。
今襄自上次马车卡坑之后,将自家的马车进行了改装。她左右牵摆缰绳,车厢左右摇摆,加上底部弹簧作用,使得车身翻了四十五度,半瞬之间又被拉回,车顶杀手被甩下了车马。
天色已暗,今襄急速驾马往弄堂赶:“小桃,跳。”
小桃双手抱头,跳出窗外,滚进了堆砌在墙角的杂木堆里。
小桃被摔得七荤八素,忍着痛爬着墙角,抓过破木板,遮掩了自己的身形。
... ...
“你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今襄被人半扶起身,背靠枕垫。
“路远?”今襄声音沙哑。
“先把药喝了吧。”路远端着药,递到她面前。
今襄闻着苦味便泛恶,别开了头:“我想喝水。”
路远放下药碗,拿起另外便备好的蜂蜜水,递到她口边。
今襄想抬手,却发现手臂抬不动。
“你的身上多出骨折,大夫用木板帮你固定了。你身上大大小小不少伤,若是我再晚到一刻,估计整条命都要没了。”
“糖水喝完了,把药也喝了吧。”
今襄皱着眉,迟迟不愿开口,她最讨厌喝中药了。
“本来糖水该是喝药后给你回味的,现在便只剩这苦药了。”路远挑眉道,“喝吧,喝了才能好得快。”
她只得摒着呼吸,连吞了三口,苦得皱丑了满脸。
“真丑。”路远嘴里嫌弃了一句,转身出去,不久又重新端了一碗蜂蜜水和白米粥进门。
... ...
“今日是何日了?”
“十八,你昏睡了两日。”
“那... ...”今襄想问家中之事。
“我知你要问什么,这两日我抽空去你家看过了,未见一人。家中有被翻整的痕迹,但并未有打斗痕迹,想必是藏起来了。”
“相连的隔壁一处小院可有看过,也是我买下的,外人并不得知。我跟他们交待过,若突生意外,便躲到那处。”
“你这是早就预料到了。”
“我指的意外不是指这个,家中只几个小孩子,我想着万一有盗贼侵入,又或是意外走水,也好有个地方躲一躲。”她自不会如实相告。
“那我等会儿再去看一看。”路远低头笑了一声,也不拆穿。
“大力北长街以西掉落马车,附近似乎有一家布坊,小桃是在北长街街头的一条弄堂里跳出的,天太黑,我看不清。”今襄将大力和小桃的最后的踪迹相告,目前路远是她唯一能信任的人。
“你放心,我会派人去找。”
“追杀我的是什么杀人?”既然得幸逃脱,自然不能放过身后主谋。
“花钱便能雇佣的江湖杀手。不过花钱买你命的人倒是舍得下本钱的,竟是雇佣了不下十个,你能撑这么久,真是你运气好。”
“看来对方颇有钱财。”今襄推测。
“而且还很有可能是你认识的人。”路远接过话。
“我最近也没做什么,难不成是有人眼红我的香露生意太好了,便心生嫉妒?”
“你好好休息,这被子我都新换了。”路远要将她安置平躺。
今襄止了他的动作,毫不羞涩地说:“我想先洗漱。”
“呃...你等等。”路远倒是有几分尴尬。
不多久,门外进来一个老妪。路远则一直侯在门外,很积极递着热水桶。
老妪临走时还笑夸了一句:“路家小子真是好福气。”
路远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尴尬地否认。
... ...
“父亲。”
“怎么,还没放弃?”谢算毫不掩饰讽刺,“落水,车马事故,到底还是太过仁慈了。”将他为逃避婚事而对永平伯府小姐做的事,悉数道明。
谢繁多年来抚琴养性,有手段却仍存有几分余地。
“如果我是你,毁了,杀了更能解决事情本质。可便是如此,永平伯府的小姐也不少。大房没了,还有二房三房,嫡的没了,还有庶出,便是远房的认养的,只要挂着永平伯府的名头进我相府,相府都不会在意,相府要的就只这个名头。”
他冷静又残酷地叙述着现实:“之前相看的也不仅仅只永平伯府,相府只是挑选了最合适的一家合作。”
谢算这番话听在谢繁耳朵,犹如千斤压顶,将他狠狠碾压在地,无法反抗半分。
“我知父亲对我的期望,只这一件事,儿想得到父亲的成全。”谢繁捏紧了拳头,“儿会为谢氏赢得更多。”
“你这倔性子,倒是跟你娘一样。”谢算笑骂一句,随后沉了声,“便是皇室公主和亲,即便对方是古稀之年,丑陋之颜,暴虐之性,残缺之体,照样得听旨远嫁。这不是联姻,是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