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寻找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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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故连夜赶至下汇县,派人四处搜寻。
“爷,有消息传来,除了我们,还有一批人在寻找今姑娘。抓到几个,嘴巴撬开了,是抓姑娘的那伙人。”张琪禀报收到的消息。
沈故听到这个消息也暗自松了口气,幸好。
“爷,看来今姑娘是藏起来了。”
“我们得赶在他们找到之前寻到她。”
“那伙人背后的势力极大,我们抓到的只是最外围的团伙,没有太多有用的信息。”张琪道,“爷,可能想到今姑娘会藏身何处?”
沈故眉头紧锁,摇摇头。
“若你是一个刚刚逃出生天的女子,身处异乡,你最先该干什么?”
张琪有些摸不准头脑,还是如实回答:“藏起来。”
沈故:“藏多久,藏在哪里?”
张琪:“可以借宿农家,惠民所,废弃院落。”
沈故:“不够安全,若有外人借宿,附近邻里必然都知晓。贼人多出自本地,对本地的情况了如指掌,我们能想到的,他们也必然想得到。”
张琪:“既要安全,外人入住又不会让人起疑的地方,客栈。”
沈故:“可我身无分文。”
沈故将自己带入情景设定,自问自答,做所有可能的最坏设想,站起来在室内慢慢踱步:“刚刚逃出来,又冷又饿,需要休息,吃饭,睡觉。”
张琪:“没有东西典当?哪里来的银钱买吃食,住客栈。”
沈故:“乞讨,偷窃,抢夺,野食... ...”他想起幼时之事,一枚的玉佩,仅凭她的巧舌如花,便典当了五百余两。
张琪:“那就只能找工赚钱了。”
沈故:“女子找工,该找什么?”
张琪:“绣工,浣洗,帮厨,洗碗。”
沈故:“来钱太慢太少。”
张琪:“那还有什么?总不能女扮男装去码头做苦力吧?”
沈故和张琪对视一眼。
沈故来到桌案前,提笔画下男装的今襄:“你拿着画像,派人去找。客栈、酒楼、书肆等各处都问问。”
“喏。”
“等等。”沈故叫住要退出的张琪,“写封信去悦然居。”
“喏。”
... ...
红俏在床上醒来,身上红痕斑斑,只觉浑身酸痛。脑袋昏沉,却对昨晚的事情,无半点印象。房外进来婢女,端着洗漱盆和衣物:“红俏姑娘,奴婢伺候您起身。”
“王公子呢?”
“回红俏姑娘的话,王公子一早便出去了。”
“是从这间房里出去的?”
婢女红了脸,昨晚王行的事,天还没亮就在院里传开了:“是...是的。”
红俏微微松气:“伺候我沐浴吧。”
“喏。”
... ...
南平悦然居
“你的心不静。”思汝先生放下手中白子,眼前的棋局还未下一半,白子局势大胜。
谢繁作揖告罪:“老师恕罪。”
“近日来,你琴音颇为杂乱,手谈更是盘盘败局。”思汝先生问道,“可是心中有事?
“是,学生心中有事。”谢繁面露难色,“学生觉得自己不够强大,没办法保护想保护之人。”
“可是与你信中所言之人有关?”
“是,也不是。”谢繁摇摇头,“因先母之事,学生离家出走,断绝了家中关系,但学生知道,若非因父亲的缘故,我无法安然在外。”
“你是有选择的,只是为师希望,凡事慎重选择,选择了便莫要后悔,否则会遗憾终生。”思汝先生知道他的身份,也明白他的处境。
清山匆匆急步而来,作揖道:“公子,有信来。”
谢繁神色微动,向思汝先生作揖告退:“老师,学生先行告退。”
思汝先生摆手点头。
才退出房门,谢繁急忙问道:“哪里来的?”
“不是我们的人,是荣世子的传信。”
“他?”
谢繁解开封蜡,拿出信纸:“锦兰,下汇县... ...送小桃她们回平城,命人收拾行李,出发去锦兰。”
“喏。”
... ...
杨书琴得知谢繁要离开的消息,匆匆而来。
“子简哥哥,这是要走了,怎么不多待几日,是有什么急事吗?”杨书琴跟在谢繁身后。
“是,家中来信,我需回去一趟。”谢繁回道。
杨书琴捏紧了拳头,咬了咬下唇,她知道他在说谎。想起那封被扣下的来信,字迹清秀,必是出于女子之手。
她对谢繁很了解,也对他身边的人很了解,历来清冷从不与旁人亲近。除了家中人,只她一个同门师妹,才肯多说几句话,那女子必然是在外面认识的。
不过一封信,便急匆匆告辞离去,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拨乱他的心。
... ...
“昨晚是什么情况?”明娘问话红俏,眼神示意。
红俏低头红着脸,捏着食指:“就...就那般。”
明娘看着她身上的抓痕红印,心下了然:“下去上点药,回去好好伺候。”
“是。”
看着红俏有些微顿的脚步,掩嘴讽笑:【没想到,这王行的口味如此重。】
... ...
“马爷,您的意思我都明白了。不过各家有各家的规矩,马爷有马爷的规矩,王家有王家的规矩。”路远一手抵腮,一手转动着扳指。
“公子,是觉得马某的诚意不够。”
“不够。”路远直言,“五换一。”
“公子这口未免有些大了。”
“我知道,蜀川是马爷的地盘,属您一家独大。但是两个月前开始,马爷的生意似有受阻,听说各处暗庄也被端了不下十个。”路远说道,“我王家的场子却全身而退,马爷不想知道为什么?”
“请公子赐教。”
“因为朝廷有人。”路远说着,竖起戴着扳指的大拇指,佯做赏玩。
“不知是?”
“三个月前,有人动了左亲王的幼女,虽被找回,但是被吓得不轻。随后左亲王上奏请书,请旨彻查此事。原本这件事情,在中州内查查,找几个替罪羊也就算了,可是中途荣王插上了一脚。”
“荣王?”
“七年前荣王世子被拐之事,想必马爷有所耳闻吧。”
“七年前马某的兄长因此入狱,惨死狱中。”马常面色有些不佳,因为动了不该动的人。
路远对着马常勾勾手指,马常凑近耳朵:“慎刑司出手了。”
马常惊觉,慎刑司直属皇权,其酷刑逼问的暴名最广为人知:“难怪。”
“说起来,王家的场子也有被端的,不过都是些断尾。”
马常有些沉默,垂眸思索了一番:“五换一,马某着实吃不消,公子可否再让一些?”
路远转动着扳指:“这事不急,等马爷想清楚了,我们再谈。小子的诚意已经摆在桌面上了,若是马爷相通了,小子会另准备一份大礼,保证不会让马爷吃亏。”
说着,伸了个懒腰:“欸,昨天睡得不够,今日日头好,正适合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