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照顾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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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犹豫了两个小时，景光给高桥焕打了个电话。
两人许久都没联系了，景光也已经忘了，以前自己主动跟高桥焕联系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态了，反正肯定比现在要轻松的多。
“嗯……我是想说，明天你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到街上去逛逛吧，我想……和你约会一下试试看。”
景光结巴了半天，终于是把这句话给说出来了。
等了半天，电话那边都没有声音，景光忍不住又“喂？”了一声。
“咳咳……”
电话里，高桥焕的声音特别沙哑：“抱歉啊，景，我也很想和你一起出去逛一逛，毕竟这是你第一次邀请我……可是，我发烧了，出不了门了。”
“啊？要不要紧啊？”景光皱了下眉。
“没事了，我现在体温才38度4，比前两天好多了。咳咳……”说着，他又咳嗽了几下。
才？？38度4？
“你先等我一会，我现在过去看你。”
景光挂断了电话，直接朝着高桥焕家的方向走去。走到半路，他突然觉得，自己既然是去探望病人，怎么能两手空空？于是，景光就在路边找了一家饭店，买了一份外带的粥，一块带着去了高桥家。
站在门口按了半天门铃，出来开门的是披着外套的高桥焕。
“快进来吧……咳咳……”高桥焕的声音已经哑的不像样子了。
“打扰了。”景光脱了鞋，问：“唉？你爸爸妈妈呢？”
“他们去国外旅行了……不过，我发烧的事，以后你见了他们，也别和他们说，他们还不知道这事，咳咳……”
高桥焕拿起热水壶，发现里面已经没有热水了，只好拿起玻璃杯子直接去水管接凉水喝。
他满脸都写着：可怜巴巴，委屈至极，弱小无助，你别走了。
“这时候不要喝凉水比较好。我来吧，你去躺着。”景光拿起水壶，准备烧一些热水。
……
景光把粥放在床边的柜子上。他看了一眼高桥焕房间的空调，拿起遥控器就把空调给关掉了。
“别关啊，热死了。”高桥焕默默说着，伸手扇了扇被子。
“大夏天的，你会发烧也算是个人才了。是不是空调吹多了？”景光一边问，一边又把他的被子给按严实了。
“不是的，可能是因为前两天我家的热水器坏了，我……”
因为一些原因，洗了个凉水澡。
景光盯着他看了半天，略带质疑地问：“你该不会是，故意发烧的吧？”
“怎么可能呢……这么受罪……你不知道前两天我是怎么熬过来的……”高桥焕说道：“我好饿……谢谢你带来的粥。”
“那你快吃。我去再给你弄点水果，补充一下维生素。”景光说道。
“我已经烧的没力气了，你看我，胳膊都要抬不起来了。”高桥焕眼巴巴地看着景光。
景光：“……”
这意思也太明显了点。
景光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别扭，他端着粥，用勺子舀了一点，递到了高桥焕的嘴边。
“粥好烫，你帮我吹吹。”高桥焕理不直气也壮地要求道。
“你又不饿了是吧？自己吹。”景光没好气地说。
看景光的脸其实已经红的不行了，高桥焕假装委屈，缩回了被窝：“算了……谢谢你，景，你回去吧，等会我自己喝。”
说着，他还故意咳嗽了几声，试图博取景光的同情。
景光叹了口气，心说，自己在和一个病人较什么劲儿呢？
“对不起，我帮你吹冷。”景光说着，耐心地吹了吹勺子里的粥。
高桥焕这才满意地重新坐了起来，一口一口地享受着那碗粥。喝完之后，他看景光默默地把碗端了出去，又洗了点葡萄，端到了床边。
高桥焕伸手就去够那些葡萄，却被景光给制止了。
“有点凉，你先别吃。这是我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先放一会。”
景光拿着温度计，准备过一会帮他量一下体温。看高桥焕投向自己的目光，景光忍不住解释：“你别误会，我还没有说要和你在一起。”
高桥焕拉住景光的手腕，把人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可你在电话里明明说，想和我一起去逛逛，想和我约会试试看……这是不是也说明，你没有拒绝我？”
景光抿着嘴，点了下头，说：“我觉得，如果两个人要在一起，起码得是互相喜欢的吧？我不确定，我对你是否能……很抱歉。”
“我能不能这样理解：一般人约会的时候，可以做的事，我们也能试试看？”高桥焕追问道。
这方面景光倒是没仔细想过。按照他对约会的理解，应该和下午他和池田那样差不多，逛逛街，买买衣服，然后找个地方坐着一起吃东西。
两个大男人，可能对于买衣服的需求不大，倒是可以看看电影什么的，景光心想。
“嗯，应该可以吧。”景光点点头。
高桥焕淡淡一笑。之前他还在祈祷，希望自己再多病两天，这样就有理由把人留在这里了；现在，他只希望自己的病赶快好起来，然后和景光一起出去没羞没臊地约会。
也许是因为心情起伏太大，当天晚上，高桥焕烧的更厉害了，还一阵一阵地出汗。景光一直在床前照顾，也累得够呛。
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景光趴在床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景光是被热醒的。
他看了一眼时间，这会已经是上午11点多了。高桥焕这个大火炉正躺在身边，也不知道盯着自己看了多久了。
“咦？我怎么睡到床上来了……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景光说着，打了个哈欠，“算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高桥焕没有拦他，任由他去了厨房。一方面，他担心自己的病会传染给景光；另一方面，他担心自己现在的状态，会吓到景光这个小纯情。
好不容易熬到了现在这一步，怎么能把人给吓跑呢？不就是忍吗，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
想到这里，高桥焕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发呆。洗凉水澡这个方法现在也暂时不能用了，只能熬着了。
……
一周后，高桥焕的病好的差不多了，两人也定下了首次约会的地点——电影院。
两人来到自动售票的地方取了票，景光这才知道，高桥焕订的座位有多么离谱。
“最后一排，最左边的角落。”
景光拿着票，质问道：“这就是你之前跟我说的，你精挑细选的好位置？”
“昂，这位置多好，正好是整个影厅的监控死角。”
高桥焕理所应当地回答道：“在电影院约会嘛，不就得选这种位置么？这样才没人注意得到我们吧？”
上辈子没怎么到电影院看过电影的景光，听完这个解释之后就觉得好像还挺有道理的。他也就不再说什么，和高桥焕一起去柜台处买爆米花。
殊不知，所有来看这场电影的人，在选位置的界面里，都看到了——角落里的两个位置，已经被人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