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除夕夜晏昭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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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赵曼曼，你和她关系不错？”
她妹妹都元一条了，作为大明星女主演，心里没点不舒服？
“对。大大咧咧没心机特心善一个女孩子。她和她助理袁晓晓，都是我新交的朋友。在剧组帮了我好多。嗯，曼曼长得特甜，很漂亮。”
漂不漂亮的，能有他妹妹好看？
“看人别只看表面。”
娱乐圈的复杂，在了解过后，他真是胆颤心惊。恨不得妹妹立马对演戏失去兴趣。
结果这又签约了一部戏，看来没太多希望指望她自己失去兴趣了。
只能他更努力点，以期日后护住妹妹了。
元初一：“我知道。曼曼真不是那种人。她幸亏家世好，不然她的性格，在这个圈子真要吃大亏。”
“人好，就好好交往。”人可能是因为家世才养出这样的性格，不过这就没对初一说的必要了。
“知道。”元初一点头，忍了忍，还是开口显摆问：“哥，你知道我带了什么特产回来不？”
“什么？”
元初一就拍打他哥的胳膊，佯怒道：“你倒是猜猜啊？”
元国庆被打得唉唉叫唤：“好好好，我猜。我猜有大栗糕。”
“好吧，这个有。还有呢？”
“还有就真的不知道了。你知道的，你哥也不大知道各地特产，咱们以前也没机会吃啊。”
“也对。咱们以前也没机会吃。”她哥这么说，元初一就直接宣布：“看到那个白色泡沫箱了没？是不是很重？里面是切割好的一整只羊！草原羊！”
“……那个，什么烧烤店的羊？”
“对哒。”
“不是说翻过年我送你进组的时候你再带我去吃么？怎么还买了一整只扛回来？你重啊？”
“首先呢，哥你才进新公司，没必要再为了我请假。其次，剧组都会安排的啦，你妹妹好歹是主演之一。再次，哥，你对我现在的力量是有什么误解吗？”
“好好好，你大力士，女壮士。”
元初一仰头：“再说了，从买东西到去机场，我都是蹭曼曼的车。压根就不需要自己麻烦。”
元国庆就教育妹妹：“朋友交往，不能一直占便宜。”
“嗯嗯嗯，我会的。下机我不知道你来接我，曼曼还要先送我呢，我没让。”
“这就对了。人家对你好，那是情分，你自己不能得寸进尺。”
“知道啦知道啦。”
看妹妹开始不耐烦，元国庆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也说了，她家世不错。你尤其就得注意分寸。咱们是和她本人交朋友，不是和她家打交道。”
上辈子，这些话，哥哥是不是也想着可以对妹妹交代？
可那时，没人给他回应。
元初一就抱拳行礼：“遵命，元老大！”
很有女侠风范。
严肃的气氛顿时维持不住，元国庆就笑：“是不是觉得哥很唠叨？”
“当然不会。这要是个长得丑的这么能说，我肯定嫌烦。可谁让我哥长得这么帅呢，说的话还巨有道理，我当然就……洗耳恭听啦。”
“你就贫吧。你带的特产，回头整理一份，我再给你备点别的。你回去拍戏前，记得去给丁教授拜个年。”
他还是对妹妹不再读研，心存可惜。
丁墨教授，多少人想拜在门下，却不得门而入。
元初一这臭丫头。
算了，她过得开心就好。
……
到家，虽是租来的小房子，但早被元国庆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连被子都满是阳光的味道。
系统无语：“元大哥再这样，你就得成废物。”
元初一耸肩：“我哥乐意。”
打开柜子，漂亮的米白大衣板板正正挂在二手的衣柜里，旁边是浅蓝色的羊毛衣。下面还放置着一叠没见过的保暖衣和牛仔裤，很明显，是元国庆给她置办的新衣服。
脱下羽绒，换成大衣。
“统，这衣服得多少钱？”
就这手感，便宜不了。
元初一经过袁晓晓和赵曼曼的培训，这方面有了长足的进步。
“你哥乐意。”统也是有脾气的。
“我哥给自己买了吗？”
“按照刷卡消费记录来看，他给自己买了一套撑场面的衣物。”
加起来还不如给你买的一件羊毛衫。
元初一气鼓鼓：“就知道会这样。反正我哥把年货都已经置办齐全了，统，咱们明天给我哥买新衣服去。”
她好不容易挣钱了呢。
新年穿新衣，以前不敢多做奢求。现在嘛，从她看到晏昭身上的风衣，她就在想元国庆穿着该是什么样子。
他哥，也是肩宽窄腰大长腿呢。
何况，他现在正式上班，也该穿得体面些了。
这世上，总不缺人先敬罗衣后敬人。
第二天清晨，元初一就挥别在家忙碌的元国庆，直奔商业中心的百货大厦。
风衣西装鞋子，从商场出来，手里拎了6个大纸袋。
“影帝果然是影帝，随便一件大衣，花费一万七。”
这要不是给元国庆买，她绝对舍不得。
好肉痛，荷包瘪了一大截。
系统不屑道：“那对人晏昭来说，就是日常穿着。”
接着又日常鼓励宿主：“你好好上课，好好进步，然后好好干。以后一万七的衣服，也是你的日常私服。”
“不了不了，我还是吃一万七吧。”
系统：……
“你能不能挣点气！”
每次刚觉得宿主有点能成为娱乐圈无冕之王的可能，就被她拉胯的表现迎头痛击。
……
回到家，元国庆摸着手里的衣服，直言妹妹浪费，要买也该给她自己买，毕竟她的行业特殊。
元初一就催他赶紧试试。
等元国庆从房间出来，元初一就双眼放光：“天啊天啊，我哥这么帅的吗？哥，这不应该是我混娱乐圈啊，应该你去啊。你比我们剧组男主演帅多了。”
做哥哥的很敏感，闻言立即问：“陈烨？你现在还喜欢他？”
元初一无语凝噎：“哥，陈老师都是叔叔辈了。”
“这样啊。那你现在不追星了吧？”
她就没追过，好吧。
她就初中那会儿，节省了几天的早餐钱，买了几版陈老师饰演的仙君贴纸，那都是小十年前的事情了。
谁让这是亲哥呢。
“不追了不追了，陈老师现在也不如我哥帅啊。我哥打扮起来，秒杀他！”
“你哥不打扮，也比他们帅。”
“那是那是。”
“遇到比你哥帅的也不准追！”
比元国庆帅的？不知为何，元初一就眼前就闪过晏昭那张棱角分明线条优越的脸。
看元初一半晌没回答，做哥哥的再次强调：“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知道了知道了。”
元国庆勉强满意，又道：“以后多给自己买衣服。听说娱乐圈，穿重复的衣服，会被人嘲笑。”
元初一满不在乎：“爱笑不笑。我又不为他们活。”
她都死过一回的人了，还在乎这？
而且，她哥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压都压不下去的嘴角，暴露了他的开心。
2011年的元国庆，才二十二岁呀。
从妈妈去世，就再没人给他买过衣服了。上辈子他就这么一个人孤寂的过了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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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倏而就到了除夕晚上。
就兄妹两人，元国庆还是掌勺做了很丰盛的一桌菜肴。
主打白萝卜炖羊肉，搭配其他鸡鸭鱼排骨，凑齐十全十美。
从母亲去世，他们疲于生存，很少这么底气十足的美美过年。
兄妹举杯，都无比肯定，彼此的明天会更美好。
“哥，你一定会成就一番大事业的。所以哥，该学习的时候，就放下一切去学习。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
就算放弃左旭这个项目的机会，也值得。
元国庆伸手揉揉妹妹脑袋：“我知道。我会的。学习不只是在教室。”
元初一傻笑：“哥，我们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元国庆肯定点头。
零点的钟声敲响，元初一已经微醺。
手机短信不停叮咚，同学、剧组工作人员，都发来拜年的短信。
舍友李芝的短信也夹在大量的信息里面，元初一讽刺一笑，重生后忙于适应新的规划，她居然忘记拉黑这人了。
大过年的，影响心情。元初一毫不犹豫拉黑删除一条龙。
再给老师们、伍导纪总剧组同事各自编辑了拜年短信，再挑了几个熟悉的同学回复，赵曼曼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新年快乐元元！”
元初一也大声回她：“曼曼新年好！祝大明星曼曼越来越年轻，一天比一天漂亮！”
“你不会喝多了吧元元？”
“没有！别瞎说！”
她是元女侠，不会醉。
“元元，初三赵朗朗和我去马术俱乐部骑马。你……要有兴趣也过来试试吗？”
《白玉京》澹台十二有不少骑马戏份。
元初一头已经开始逐渐昏沉：“马术俱乐部啊，我可不会表演，我现在连跨越障碍都勉强。老师说，我的马术评价过初级都是他放水的结果。”
赵曼曼就拔高声音重复：“老师？你有教你马术的老师？”
而不是俱乐部教练？
“嗯呐。”
“所以……元元，你真的有师傅？对吧元元？根本不是你在片场说的，你就是单纯力气大点！所以去学武控制力道！根本不是对不对？”
元初一掏掏耳朵，曼曼的声音振得她耳朵痛：“不是师傅，就老师。”
“你们农大，有武术老师，还有马术老师？”赵曼曼质问。
“不是。不是大学老师。”
她是不是有说错啥话？头晕，哎呀，没所谓，对方是曼曼，随便了。
“所以，你真的有师傅对吧？”曼曼的声音好像有点谄媚，错觉吗？
“元元，你老师性格怎么样？你看，你老师看得上我吗？”
好困，元初一迷迷糊糊道：“啊？老师吗？老师们总质问我怎么混进智慧生物滥竽充数的。”
赵曼曼：“哈？还老师们？”
不过她也就是随口反问，关注重点在：“哎呀，这么严格啊，算了算了。你都挨批这么惨，这要换成我，估计活不了。”
最后几个字含在嘴里，已经是嘟囔。
唉，中二女星的高手梦，放弃起来就是容易。
元初一：“就是严格啊，每天上课都被打击。”
赵曼曼抖了抖，那算了。
“那你初三有空出来吗？还是得写论文？”
“论文写完了。约吧。初三见。”
“果然是元初一的速度，好。初三见。”
……
挂断赵曼曼电话，元初一迷迷瞪瞪倒在床上，翻个身正要睡觉。
又有电话打进来。
她本来不准备接，结果不小心按到接通。
算了。
元初一看也没看，闷声问：“喂，哪位？”
“……你怎么会完全没事？”
对方的声音明明灭灭，透过电话听得不大真切。
“你哪位啊？打错了吧？”元初一不耐烦，骚扰电话就真挺烦人。
对方这次说话吐词变得十分清晰：“10月的时候，你出车祸，被撞飞那么远，怎么会完全没事？”
“杨帆？你他妈的有大病是不是？你个人渣考上国农的研究生，就已经是你毕生的狗屎运了！”
元初一一秒清醒，怒不可遏！
他妈的人渣！还敢打电话过来！
给他脸了不是！
“就你个挫货，活该被学校开除，活该找不到工作，活该研究生毕不了业！还想读丁教授的博士？你也配？还想留校？你做梦都不配！”
上辈子就因为这神经病，害了她一条命，害了元国庆一辈子！
“我是晏昭。”
“你个垃圾……”
等等，不是。
你谁？
骂得正起劲的元初一嘴角抽搐，刹车就很仓促，半晌才能再度开口：“……你谁？”
晏昭不知道是不是被元初一吓到了，回答特简洁：“晏昭。”
元初一恼羞成怒：“你从哪里搞的我手机号码？大晚上的你打哪门子电话？不睡觉了？”
“张豆豆。想知道答案。守岁。”
这回答风格，果然是晏昭。
“不是，你怎么知道我10月出过车祸？”
问人出车祸怎么完全没事，你期待我有事？
晏昭沉默，元初一缓过那口突如其来的恶气，也不着急说话了。
沉默了十几秒，晏昭才再次开口，语气很凝涩：“我看到的。你被撞飞十多米远，正要报警，你就自己爬起来了。”
完全和个没事人一样，特别活力四射就弹跳了起来。
看到了？
“你在后面的车上？你自己的车？”
不会吧？
上辈子自己的恩人，把自己送到医院的是晏昭？
不对啊，对方姓方来着。
元初一：“统，你知道吗？”
系统木得感情的声音：“知道。”
“那晏昭出现的时候你不说？”
“你没问。”
“要你何用？”
“系统守则之一，不对当下时空未发生的事情做提前报告。”
这辈子，晏昭并未要求司机去救你。
毁灭吧统。
晏昭这次没让元初一等太久：“公司的车，我的司机在开。”
还真的是！
有点一言难尽，晏昭真长着一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脸。
唉，这是她第二次误解人家了。
实在不该以貌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