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特设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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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闻言一愣，随即苦笑，“张兄不必在意韦大人的态度，他就是这种性格。”
马小帅摆了摆手，面带不忿道：“不，不是因为这件事，主要是我感觉他对我，还有你，都存有又敌意，这王兄你应该也有所觉吧？”
“敌意……呵呵，也许是吧。”王成苦笑着点点头，闷头吃饭。
“那这是为什么？”马小帅紧追不舍的询问。
无可奈何的王成再次放下碗筷，解释道：“这韦大人是皇城守军的一位将领，一年前得到命令轮值，才带着自己的士兵到军需大营常驻。”
“王兄，说重点。”马小帅有些不悦，这个王成说话总喜欢避重就轻。
“呃…好吧。”王成尴尬的笑了笑，随即撇了撇身后，朝马小帅做了个手势。
马小帅见此情景忙放下碗筷，竖起耳朵往前凑了凑。
“这韦大人在皇城军中破有些名气，是朝廷目前皇城守军十二卫中最年轻的都尉，为人豪放不羁，光交各方朋友，待人也比较和善……”
“和善？”马小帅冷笑出声，他还真没感觉到那人是怎样的和善。
“听我说。”王成有些不满马小帅打断，见马小帅认真在听，才继续道：“对人和善是不假，但是要分是何人，对一般百姓士兵他都礼待，主要是因为他从小就是孤儿，肯定是受了些苦难的。”
马小帅恍然大悟，要是这么说还真有些道理，这就像他原来世界里，就算是同坐一个办公室，可草根出身和精英出身都有着不小的差距，其中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待人，一般社会底层出生的人待人随和，而那些没受过苦的温室花朵，不管心地如何善良随和，可对待底层平民难免都有种高人一等的姿态。
“后来他进入军队，战场上敢打敢杀，冲锋陷阵，一路从马前卒坐到现在都尉的位置，虽然这其中有军队某位将军的提拔栽培，可大部分还是凭自己真本事，总的来说还算是位可敬之人，只不过他为人有个毛病，那就是对我们这些凭借家族势力身居要职的年轻人从来都没好脸色，我想大概是因为他自己出身的原因，在再加上见惯了人情冷暖和世间的种种不公，才对我，还有你，我们这一类人表现的比较……比较……”
嫉妒？不屑？王成没有说出口，可马小帅知道一定是后者。
“你知道了吧？”王成重新拿起碗筷，一脸苦笑，这事他也毫无办法。
“知道……知道。”马小帅确实明白，只不过他明白的是这位韦大人的确是位可交之人，因为之前王成的一番话，使得他对这位汉子有了些了解，单从出身平民爬到这个位置，只凭借自己完全不通过外力这一点就足够让人敬佩，至于他对自己表现的不屑，也就是完全可以理解了。
“那就吃饭吧，完了睡觉。”王成继续闷头吃饭。
“王兄，还有一事。”
“还有？你说吧，我知道的尽量告诉你。”王成苦笑道。
“按你之前所说的那样，那为什么陈大人……”
“你是说为什么陈大人和他关系很好的样子？”王成笑着道。
马小帅点点头，这也是他才刚刚想起的。
“那我可以告诉你，因为他们是一类人。”
“一类人？”
“出身一样，经历一样。”
“出身？经历？”马小帅有些诧异的看向王成，很是不解。
“不要以为后军司全部都是像我们这样通过关系破格提拔的人，后军司鱼龙混杂，各个方面的人都不少，又怎么可能少得了军方的人？后军司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水深着呢！”王成一语道出马小帅的疑惑，看着恍然大悟的马小帅，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玩味笑容。
“这么说还真有些道理，那这么说陈大人也是为战场杀敌的英雄？”
“唔……是啊，的确是个英雄。”王成意味深长的道。
“哦……”马小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低头吃饭。
接下来的时间里，马小帅没有在好奇宝宝一样的问这问那，而王成也乐于如此，毕竟在临走之前李司长已经告诉他不要过多的透露一些敏感东西给马小帅，如此也免去了提醒吊胆的之乎者也。
一时无话，饭菜很快被两人消灭干净，时间也不过半个时辰。
看着几个不剩一点剩菜的小碗，捂着肚子两人相视大笑。
随后的时间里，两人优哉游哉的喝了点热茶，招来小兵收拾走了碗筷，随意聊了两句，感觉越来越寒冷，也就早早上床休息。
劳累一天，饶是体格健壮的王成也忍不住疲倦，更不用说马小帅，身子刚挨上床就沉沉睡去，一夜无话。
…………
天明，山谷中布满薄雾，缭绕在四周，虚幻缥缈。
太阳还未出头，有些淡淡的清冷。
那大帐被掀开，马小帅穿着睡衣走了出来，一夜安好，起了个大早倒也舒爽。
照例，他应该早起锻炼，今天虽在异地，可也不例外，这东西荒废不得。
几个深呼吸之后，马小帅开始抬起脚步小跑，慢慢加快步伐。
“也？还真没注意，这地方还真不赖。”
跑步的空当，马小帅也在四处打量，几分钟下来忍不住惊奇，先这军需大营的建造位置的确精巧，坐落在一个巨大的山谷中，四周环山，皆是陡峭岩壁，好比一座围城，四周天险，易守难攻。
而更加让马小帅啧啧称奇的是，这军需大营除了罗列整齐的大小帐篷之外，另一个特征就是四周岩壁上的大小山窟，虽然隔的距离尚远，可略微一看也知道是人工开凿，就这几分钟走马观花所见就有大大小小近几十个，全都排列在四周岩壁靠近地面最低处，这其中大一些了开口直径约有百米，小点的也有几米的样子，这一切对于这个世界的纯人工的建造水平来说，的确是个极其浩大的工程。
就这么一路小跑，一路打量，很快过去十多分钟，而马小帅也逐渐流露出疲态，感叹这个身体体质实在糟糕之余，也慢慢放慢速度，找了块比较偏僻的开阔地，开始耍起了太极拳。
静下心来之后，时间也飞快流失，一套拳打完，太阳露出头来。
出了身汗却精神百倍的马小帅完成最后一个动作，收拳，略微一沉气。
“有效果，哈，坚持，贵在坚持。”
感受到锻炼效果虽不是第一次，可马小帅还是忍不住惊喜，喃喃自语中决定以后每天坚持下来，相信一年下来就算不能成为什么狗屁武林高手，也能让身体体质好上一些，想必之前想到的什么生意啊，官职啊，这身体才是当务之急。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这么想着，马小帅顺着原路折回，所幸来时顺着直线走，才没有忘记来路，这么一番精神抖擞的走着，很快就回到了那个显得极为特殊的大帐。
王成已经起床，这时正叠着被褥，看不出他还是个勤快人。
有些好笑的马小帅走到桌子边，倒出杯茶，喝了起来。
响声惊动了忙碌中的王成，回身，见到一早就不见的马小帅。
“张兄这一大早去哪了？”王成忙碌完手中，笑着坐了下来。
“锻炼。”马小帅回答的干脆。
“锻炼？呵……呵呵。”王成下打量起马小帅的小身板，似笑非笑。
“怎么？不行？”马小帅翻翻白眼，锻炼之后才有身材，还是因为不满身材才锻炼，这的确是个复杂的问题，貌似和传说中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很有雷同。
“呵呵，行，怎么不行，锻炼是好事嘛。”王成悻悻笑道。
“王兄刚起来吗？今天要做点什么？”马小帅回到床边开始穿官服。
“唔……也没什么，例行审查也就过过场面。”王成撇了撇嘴，继续喝茶。
“怎么过场面？说清楚点嘛。”马小帅穿着衣服，抽着空问道。
“就是拿回去几本军需出入的记录。”王成无所谓道：“这东西也没什么好审查的，也就是过过场面，装模作样的看看，在带回去给李司长，其实他也不一定会看。”
“哦……”马小帅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心中明了，外界都说后军司油水多，多在哪？还不就是领取的银两漏洞，采购时以次充好，除了这些东西之外，不都在那几个王成口中无足轻重的出入记录。
“虽说是门面功夫，可也是要做的啊。”王成等了会，见马小帅穿好衣服，这才站起身，抖了抖自己的官服，苦笑道：“所以就苦了我俩了呗，走吧。”
“ＯＫ。”
“偶开？”
“呃……我是说好的。”
“哦……”
出了大帐，两人开始进行王成口中的场面功夫。
在后军司混了几个年头的王成轻车熟路的带着马小帅来到前方不远的一个敞篷，是一个出入记录的部门，几个花白胡子的老者坐在一起聊天打屁，两人进来好久才现，这还不算，更让马小帅一番白眼的是其中明显是头头的一个老者，愣是等着双眼睛看了王成半天，才迟钝的喊了句王大人然后行礼，这让一边大翻白眼的马小帅怀疑这群疑似老年痴呆的家伙是怎么做的出入记录，能不能看见自己写什么字都不一定清楚吧？要知道这个世界可没近视眼镜或者老花镜这一类的东西。
看得出来王成已经习以为常，在跟这个老家伙半天后才苦笑着离开。
“看见没？够场面的吧？”王成抖了抖手中的基本厚厚的折子，摇头苦笑。
“恩，很好，很强大。”
“……”
就这么忽悠人也忽悠自己的一番功夫，两人几乎将整个大营转了个遍，甚至还去了几个之前马小帅看到的山洞，也是这个时候马小帅才得知，原来这些山洞有一部分是供储藏作用的，通风好一点气温适中的就存粮草，次一点干燥一点的就放军备武器，剩下的一些则大多空着，据王成说是朝廷今后还有另外的打算。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着，离开大帐已经一个多时辰。
正当饥肠辘辘的马小帅提议是否吃早饭时，耳边隐约传来争吵和敲击之声。
两人同时转过头，现声音传来的方向刚好是身边一侧的岩洞。
“这又是何处？”马小帅看着山洞前不少士兵巡逻，意识到这个山洞的不同。
“哦，那就是传说中的特设部门，研制造军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