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不是幻觉不是催眠不是无限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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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整后，胡笳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白老师、何言、胡笳三人，依然还是坐在昨天晚上他们坐着的位置上，面前放着的，是昨天晚上没吃完的披萨和炸鸡，只是可乐被换成了牛奶。
“我觉得，也许，今天我可以回学校，拼死把凶手的头套弄下来，这样我就能知道对方是谁了，然后等我再次重生，就知道怎么办了。”胡笳喝了一口热牛奶说。
“不行。”何言第一个反对。
“我也觉得不妥。”白老师咬了一口虽然被热过，但却变硬了的披萨，然后开口说，“先不说重生这个事情，就说，你怎么知道你这次死了之后还会重生呢？你确认你有无数条命可以重生吗？万一你就只有两条命，之前死了一次，这次再死了，然后就‘啪’，直接没了，全剧终，怎么办？”
何言点了点头：“确实，不能随便冒险。”
白老师的话把胡笳说蒙了，她愣愣的说：“这，小说和电影里不都这么演的么？你们没看过《开端》啊？”
白老师瞬间就笑场了：“这要是曾今，我还能信他是个主角，自带主角光环，就你？还得需要我这么个不着四六的老师来救你，还救好几回，没完没了了，你觉得你能是主角不？”
白老师的话说完，何言看着白老师，又看着胡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赞同。
胡笳不服气的闷头喝牛奶，不说话了。
白老师看着眼前这两学生，叹了一口气，说：“从头开始整理，你是怎么确认自己重生的？”
“我看到我自己死了，然后再醒过来，又看到了之前重复的画面。”
“你确认不是幻觉或者是催眠这类的？”
“不是，之前被催眠的时候没有这么真实的触感。”
“那你看到的重复的画面，有什么标志性的的东西？这也许是类似触发点的存在。”
白老师的话说到这里，胡笳沉默了，她不能把老头家弹幕的事情说出去，更不能告诉他们她怀疑这弹幕就是未来的自己发的。
白老师似乎已经习惯了胡笳的这种沉默，他等了一会儿见胡笳不说话，于是转口问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昨天一进来就疯了一下问曾今，他知道？知道什么？在我印象中，你们可从来都没说过一句话吧。”
胡笳听了白老师的话，抬起了头，然后说道：“我只能告诉你，我确实看到了重复的画面，这个画面也许就是你说的什么触发点，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我现在还不知道，至于，为什么是曾师兄，因为这一切都是在我昨天挂上电话之后发生的……”
胡笳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看着白老师，她似乎觉得，白老师可以自动脑补出后面的内容。
白老师果然不负众望，说道：“哦，是这样，那也许，和我打电话这件事情，也是一个触发点，我们的电话内容是曾今失踪这十年里的空白，他在进精神病院之前到底在哪里……所以，你觉得，这事还是和他有关？”
“我不知道。”胡笳说。
“那我们去问他吧。”白老师说着，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随后走到了厨房，那里有他煲在电饭锅里煮了一晚上的杂粮粥。
白老师盛了一碗杂粮粥，又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小碗鸡蛋羹，他在杂粮粥上面撒了一把肉松，然后拿着一个托盘走到了曾今的房间。
此刻的曾今已经起床了，在他们吃早饭前，白老师已经帮曾今换好了衣服，并洗漱完毕。
当白老师像是变戏法一样的拿着托盘走进去的时候，何言叫了起来：“白老师，你咋不说有粥和鸡蛋羹？这隔夜的披萨可硬了！”
白老师头都没回，一边往前走一边飘过来一句：“不满意自己叫外卖。”
三人一起来到曾今房间的时候，胡笳看到，曾师兄坐在靠窗的轮椅上，阳光可以照到他的身体，却刚好避开了他的脸，让他既可以看到窗外的风景，又不会觉得刺眼。
见到他们进来，曾师兄甚至都没有回头，继续保持着眺望远方的姿势。
白老师走到他面前，把托盘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说：“吃早饭啦。”
然后白老师给曾师兄围上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宝宝围兜一样的东西，但明显是成人版的。
白老师拿勺子拌了一下杂粮粥和肉松，然后勺了半勺，吹了吹，确认不烫之后举到了曾师兄的嘴边。
曾师兄没有动，白老师就这么举着勺子，贴在曾师兄的唇上，等着。
等了好一会儿，就在胡笳觉得自己都快要没耐心的时候，曾师兄微微张开了嘴巴，白老师眼疾手快的把一勺杂粮粥喂到了他的嘴里。
曾师兄根本就没有嚼，吐了一部分，然后咽了下去。
白老师像是习惯了一样，帮他擦干净，接着又举起勺子。
直到这个时候，胡笳才知道，为什么白老师给曾师兄吃的是流食。
一小碗杂粮粥，加小半碗鸡蛋羹，吃了一个多小时。
看到这一幕，胡笳开始怀疑，之前给自己塞纸条的，真的是眼前的曾师兄吗？
“你不问吗？”白老师把围兜从曾师兄的胸前拿了下来，然后对胡笳说。
胡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见胡笳不说话，白老师伸手抓住了曾今的手，然后看着他的脸，说道：“曾今，你认识他们吗？这个是胡笳，‘夜听胡笳折杨柳，教人意气忆长安’，就是这个胡笳，认识吗？”
白老师的话说完，刚要指向胡笳，可没等他抬手，他整个人突然就愣住了，他的心情，从未有过如此的复杂。
曾师兄没有动，他依然保持着眺望远方的姿势，可是他的眼中却出现了泪水，不知道因何起，只那么一滴，在这朝晖下，闪闪发光。
“曾师兄！你认识我？”胡笳惊呆了，她从未想过，在此之前从未谋面的曾师兄，在听到她的名字之后，竟然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