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十脉衍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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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又是两个时辰过去。
洢洢做好了饭菜，想等着牧野结束修炼一起吃，等了一个时辰还没能等到，只好自己先吃，原本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顿时没了滋味。
“那个糟老头说的兴许是对的，哥哥是个修道者，自己是个凡人，这关系只会越来越疏远。”洢洢歪着脑袋苦恼道，“修道能够长生，哥哥若是修道有成，就能长很多岁龄，自己只会越来越老。到时候老的不成样子，哪里会被哥哥喜欢。”
洢洢越想越不高兴，脸色难看的紧，“难不成真的要跟着糟老头走？”
洢洢使劲摇头，要是都离开了哥哥，还修什么道？
“要不我也去青罗脉堂？”洢洢想到了那日来家里的漂亮女子，顿时生出想要比较的心思，糟老头子说自己修道天赋惊人，再加上他这个名师，肯定能够超过她！
就算是胸大，也能超过她！
洢洢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胸部，磨着牙恨恨说道。
她其实已经生出了要跟糟老头去修行的心思，虽然洢洢现在不想离开牧野，但她害怕，害怕以后会永远的离开。
……
……
足足三个时辰过去，牧野结束了修炼。在修炼了《荒诀》之后，牧野更加意识到这门功法的玄奥和厉害，根本不是《八荒劲诀》能够相比的。
在将功法运行五个周天之后，牧野也是将五条开辟的脉络再度锤炼了一番。
在牧野眼中，自己的五条脉络已经足够坚韧宽阔，荒力也是无比充盈，无法再有寸进，但在荒诀功法的作用下，脉络再度强韧了数倍，内部充盈的荒力也是多了数倍。
此刻牧野的境界仍旧是在五脉境，第六条脉络的壁垒也是依旧没有触破。
牧野握了握拳头，感受着体内充斥的力量，却大为振奋。境界虽然没有提升，但此刻拳心的力量，无疑是比之前强横了不少，就是不知道现在自己一拳轰在脉碑之上，能填满多少道沟痕。
而且自己，可不单单是荒力的增长。
牧野脉络里的荒力与灵力并不相同，虽说《八荒劲诀》沾了个荒字，但驱使荒力之时总是有种不相融的感觉，这种感觉在牧野给宋凝雪种荒之时尤为强烈。
不过以《荒诀》功法驱使荒力，便是如鱼得水，顺畅无比，脉络里原本闹腾不怎么服帖的荒力也是终于温顺了起来，能够真正的如臂驱使。
牧野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想来肯定不会是什么坏事。
在感受过体内的力量之后，牧野看着功法开脉篇最后一段清晰的文字。上面记录着，十脉齐开后，便是能够引脉络荒力冲刷丹田而后开辟气海。十脉荒力经过锤炼打磨，最终会在气海内形成灵轮，这便是衍轮境。
功法所述和牧野知道的相近，但是十脉衍轮的说法却让他惊愕。无论是整个青罗脉堂谈论的，还是修道的典籍里记述的，说的都是九脉衍轮，哪来的十脉衍轮？
要知道，人体可开辟的脉络早有定数，四肢可开八条脉络，最后一条脉络在后背脊骨，只是开启的顺序有先后罢了。
人体只有九脉，十脉衍轮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这门功法奇特，只适合拥有十脉的妖孽人物修炼？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未必人人都是九脉，或许真有天纵之才具备十条脉络。
但显然，牧野的身体并不具备十条脉络。
牧野顿时陷入沉思，他担心修炼了这部功法，会因为没有第十条脉络导致无法踏足衍轮境。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传承就不是造化了，反而自毁前路。
这让牧野惶恐起来，他起身就往外走，打算去趟武阁，再看看有没有其他典籍记载有人体十脉的说法。
刚出房门就撞见正要进来的洢洢。
“哥哥！”洢洢瞧见牧野，眼眸里闪着光，嘴边挂着浅浅的笑意。
她刚要说要不要吃些东西，自己去热，牧野的话已经说出口，“我去一趟脉堂，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小心着点。”
说完，牧野摸了摸洢洢的脑袋，给了她一个歉意的笑。
若是以往，洢洢被摸脑袋，心里肯定是欢喜的紧；可眼下，看着牧野哥哥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有欢喜，只有失落。
洢洢幽怨地看着牧野的背影，撇撇嘴，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呆呆地看着天空。
牧野不知道洢洢少女怀春的心思，转眼的功夫，他就来到了脉堂武阁。
阁老并没有回来，是宋凝雪在武阁守着。
牧野看见宋凝雪，只是打了个招呼，然后钻进一排排的书柜里，翻看着一些修道异事、记述典籍。
“呆子。”宋凝雪见牧野不待见自己，红唇一掀，横着眼低声骂了一句。
“你在找什么东西？”见牧野找的认真，宋凝雪也是来了兴趣，凑了过去。
看了一圈，都没有相关记载，牧野忽然问道，“你说，人体能开多少条脉络？”
宋凝雪神色错愕，“人体可开九脉，这种事你不知道？”
“我知道人体可开九脉，但是会不会有第十条脉络？”牧野又问。
“你有？”宋凝雪一脸难以置信地反问。
“没有。”牧野摇摇头。
“我还以为你有呢。”宋凝雪白了牧野一眼，“人体十脉的说法，我倒是听爷爷说起过。”
这话音刚落，牧野立刻靠了过来，双眼盯着宋凝雪，让她好不自在。
“人体九脉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爷爷说世事无定数，九虽数之极，但非圆满。开脉者若想真正圆满，便是十脉之数，不过我从没有见到过有人能成圆满。”
“原来真的有十脉！”牧野神色激动，旋即又问，“十脉是先天就存在的吗？”
“不是。人体先天只有九脉，十脉境乃是后天补足。用我爷爷的话说，叫做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只是这种事毕竟只在传说里听到过，所以爷爷也不知道究竟要如何补足才能有十脉。”
“后天补足……”牧野心下安定，只要不是先天具备，那自己就并非没有可能，后天之事，总能争取。前辈既然说这功法传承与自己有缘，想来也不是虚妄的话。
宋凝雪只当牧野是哪里听说了十脉境的事，想要求证而已。若是让她知道牧野打算修成十脉境，恐怕会嗤笑连连。先不说眼下牧野的境界距离九脉都是有着一段不小的距离，就算是到了九脉，真想要开出十脉，也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至少这么多年来，她还从没有听爷爷说到，中州又或是湮灭海有哪位天骄妖孽，拥有着十脉之资。
这种事情，也只能在传说里当作谈资罢了。
“说起来今日是脉堂大比的资格考核，你不去试试跑来求证这等虚无的事情做什么？”
“脉堂大比？”
“你又不知道？”
“戎山倒是跟我说过，修炼的入神，忘了时候。”牧野挠挠头，面色颇有些尴尬。
“现在去也来得及。今年的大比奖励会与往年的不同，我可是听说堂主下了血本，说不定真有准地品武学。”
“三层楼里的是弱水秘境入口，不是准地品武学。”
“三层楼里有准地品武学只是幌子，那等好东西，堂主肯定会单独看管，哪里会放在武阁。”
“这倒也是，那可不能错过了。”
“我也去看看。”
宋凝雪跟着牧野一道来到脉碑处。
两人的到来，也是惹来了一众目光，当然，这些目光都是冲着宋凝雪来的。偶尔会有几道视线落在牧野身上，只是眼神里的嫉妒和不爽仿佛要吃人一般，让牧野也是无奈的摸了摸鼻子。
“难怪书里都说红颜祸水啊。”牧野嘀咕道。
“你说什么？”宋凝雪蹙着眉头，语气渐冷。
牧野赶忙别过头去，避开宋凝雪冷冽的眼神。
“不是说宋凝雪和牧野结了梁子吗？眼下可不像是有梁子的情况。”
“两人不会真有什么关系吧？”
“牧野是什么东西，他配吗？不过是打败了赵玄而已，那等小打小闹，怎么入的了眼。”
“也不知道宋凝雪看上他哪点了？”
“能看上什么，小白脸一个。”
“说到脸白，我不更有优势？”
“可惜你脸太长，跟个马脸似的。”
………
牧野和宋凝雪一道出现，也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众人议论纷纷。宋凝雪倒是见怪不怪，他已经是习惯了，牧野则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牧野，可算找到你了！”不远处，拓跋戎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脸色通红，“还以为你忘了这档子事。”
“宋凝雪？”拓跋喘了口粗气，接着看见旁边的宋凝雪，下意识地退了几步。
旋即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牧野。
牧野不想解释这种事情，忽略了拓跋的眼神，径直走了出去。
脉堂大比之前的资格考核很是简单，还是脉碑测试，只要一拳轰亮五道沟痕以上，证明自己有着五脉境的实力就可以参与大比。
牧野已经突破五脉境，距离六脉也只是一线之隔，对于这样的考核，完全不在话下。
不过，场上的其他人，并不知道牧野已经迈入五脉境，所以在他们看来，牧野的举动无疑是笑掉大牙的事情。
“他不会是觉得自己有资格参与考核吧？”有人声音尖了起来，目光盯着牧野，眼神里尽是嘲讽。
“打赢了赵玄，整个人都是飘了，难道不知道只有入了五脉境才能够参与考核？”
“我记得他才三脉境吧。”
“不自量力，他自己要丢人现眼，能有什么办法，我们看笑话就好。”
“宋凝雪也不知是什么眼光，会看上这种货色。”
“来了来了，他还真打算试试。”有人怪声叫道，嘴角尽是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