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黑色铁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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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颗蕴灵丹！
听到这个要价，牧野心里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蕴灵丹的好处他再清楚不过，同样的这东西也是极为珍贵。就算是青罗脉堂的成员在丹器阁兑换，也需要二十贡献点一颗。
三颗，也就是足足六十贡献点，这等同于一个中级任务的报酬。
这个要价，确实有些贵了，无异于狮子大开口。
拓跋戎山知道牧野也会是这样的反应，继续说道，“这人还是一口价，认死理，说什么自己手里的东西真是宝贝，他无意间激活过一次，金光漫天，只是后来再也没有激活过。还说什么要不是不得其法，决计不会交易出去。”
拓跋越说脸上的嘲弄意味越重，“一看就是故弄玄虚的货色，这人演技也是拙劣。”
“到底是什么东西？”拓跋戎山说的唾沫横飞，一旁的牧野反倒是有了兴趣。
“就一块黑色的铁片，锈迹斑斑，看不出来任何苗头。我尝试过灌入灵力，不过没有任何效果。”
“假的，假的。”
“那万一要是真的呢？”一旁吃着桂花糕的洢洢忽然问道，她眨着眼睛，眼神慧黠。
“这东西真要是个宝贝，我就给洢洢当马骑。”拓跋戎山很自信地说道。
“呸呸呸，洢洢才不要骑你这匹马。”洢洢滴溜着目光，偷偷看着牧野，心里嘟囔着，要骑也是骑牧野哥哥。
好在这话洢洢只是心里头说说，不然这句话真要说出来，一定会惊掉拓跋和牧野的下巴，毕竟这话里的歧义之处太过流氓。
看洢洢脸上的潮红，显然是知道这话里的歧义，就是不知道她是从那里学来的。
“那你说说看，要我做甚？”
“真要是宝贝，你就……”洢洢歪着脑袋想许久，随后水汪汪的眼眸骤然亮了起来，“你就让我哥哥骑你！”
拓跋戎山一听，面色发僵，整个人都是不好起来。
牧野眉头一皱，脸色沉落，然后弹了洢洢一个脑瓜崩，浑然不顾后者摸着脑袋委屈巴巴的神情严肃道，“女孩家的，不能胡乱说话。”
“哥哥……”洢洢忽然喊道。
牧野扭过头去，看见洢洢神色发怔，瞳孔里的光也是凝滞住，心里着实有些慌乱，想着自己刚才下手是不是重了些，弄疼她了。
洢洢走上前，扯了扯牧野的衣角，然后指着一个摊位上的东西。
“你想要？”
洢洢没有多说什么，不过牧野很快便是领会到她的意思，只是令得牧野有些疑惑的是，洢洢怎么会想要这东西。
顺着洢洢手指的方向，牧野看过去，摊位上摆着一个沾满血泥的铃铛。
牧野看着洢洢，后者很认真地重重点着头，她确实很想要这东西。
牧野摸了摸洢洢的脑袋，给了她一个明白了的眼神。
“这怎么交易？”牧野出声询问道。
“一颗蕴灵丹，不二价。”
“就这么一个破铃铛，你要一颗蕴灵丹？”拓跋戎山冷嘲道。
摊主倒是没有在意，显然这样的冷嘲热讽他见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
拓跋将牧野拉到一边提醒道，“那铃铛一看就是故弄玄虚。铃铛上的血泥是故意营造出遗迹出土的感觉，还有上面的划痕，做旧的样子很明显，简直不要太俗套。再有就是，一个破铃铛，能有什么作用？”
拓跋说的这些，牧野不是没有留意到，只是这是洢洢要求的东西，纵使是假的，也要拿下来。一颗蕴灵丹，他还付得起；就算付不起，他也要想办法付得起。
毕竟，是洢洢要的东西。
“蕴灵丹给你，这东西我便收下了。”摊主接过牧野手里的东西，确认是蕴灵丹，面色大喜，也是收了摊立刻离去。
铃铛入手之后，牧野并没有细看，而是直接交到洢洢手里。
洢洢眼里满是感激，水汪汪的眼睛我见犹怜，牧野则是很认真地说了句，“你可是我妹妹。“
这句话，让洢洢再次重重点头。
“这人这样子，明显就是心虚，破铃铛一出手就溜之大吉。”拓跋戎山叹息道，他是苦口婆心地劝了，牧野不听啊。
他说完这句话，便是觉得后背一阵凉嗖嗖的，就像是在数九寒天光着膀子，冷的直打颤。拓跋心里头一阵纳闷，自己这是虚了？他倒是没有注意到，他说破铃铛的时候，洢洢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银牙紧咬，这幅模样就如同要将他给吃了一般。
给洢洢买下铃铛后，一行三人继续游逛。这期间拓跋也是出手了两次，交易的都是些灵材。
一株百灵果。
一条九节灵藤。
相比于那些碰运气的东西，他还是觉得灵力充沛的灵材更值得信赖。
至少是实打实的能用来提升自己实力的。百灵果的效用是能够祛除脉络里一些驳杂的物质，让灵力流转的更为畅通。
“天地灵力是经由炼化吸纳入脉，已经是颇为精纯，怎么还会有驳杂的物质？”这一点牧野表示很疑惑，他也是请教道。
“脉络里驳杂的物质有两种来源，一种是冲脉时候被灵力潮汐灌进去自身本就存在的，另一种是吞食诸如蕴灵丹这等丹药外部进入的。”
“原来如此。”牧野恍然大悟。
纵使是灵丹，也只是将灵力炼化的过程缩短，但世上并没有双全的事，这样的好事必然也是伴随着一些坏处。驳杂物质便是丹药的坏处之一。所谓的是药三分毒，的确是一句极为考究的话。
所以修行，更注重的还是自身锤炼，些许丹药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不能过分依赖。
“若是直接服用天地灵材呢？”牧野忽又问道，他吞食过血灵果，是不是也会有驳杂的物质？
“天地灵材又不是丹药。”拓跋戎山摇摇头表示不会，“问题是，谁会去干这种蠢事。百灵果并非提升灵力血气之物，所以能够吞服，其他那些蕴含磅礴灵力血气的东西本身就如同炸弹一般，贸然吞入体内，轻则遍体鳞伤，重则七筋八脉尽毁，甚至可能毙命。”
想想就慎得慌。
牧野听到蠢事这两个字，面色一僵，尴尬地挠了挠头。对于拓跋后面的话，他倒是深有体会，那一枚血灵果可是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那等滋味，如今想来头皮都是一阵发麻。
至于这九节灵藤，拓跋戎山打算用来炼制灵鞭，这是为了他相中的一门玄品武学做准备。这门武学的名字，拓跋也是告诉了牧野。
千影鞭决。
说到这门武学，拓跋戎山眼里满是光彩。不用想也知道，此刻他脑子里满是自己挥舞九节灵藤施展千影鞭决的画面。
“玄品武学……”
牧野嘟囔了一嘴，玄品武学放置在武阁二楼，只是想要上二楼需要四脉境的修为，这里指的是修为，而非实力，所以现在的他还不具备挑选玄品武学的资格。
“恭喜啊，看来你近期是要突破到四脉境了。”拓跋的这番话无疑是表明，突破四脉境在即。
对于上不了武阁二楼，牧野倒没有太过失落，毕竟大荒手也是门准玄品的武学，自己也还未完全掌握。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纵使是黄品武学，若是能突破圆满的领悟境界达到极境，武学的威能也会发生某种质变，一定程度上也是能够媲美大成境的玄品武学。
如今灵涛掌他已经是修炼到了圆满境界。
荒刺则是越过圆满境，至于是不是达到了极境，牧野也说不上来，毕竟还没有见识过有谁施展过极境武学。
“牧野，我先前说的就是这个。”拓跋戎山撞了下牧野的胳膊，然后指着斜上方的一个摊位，上面摆了不少的东西。
缺了只脚的双耳鼎。
一把烧了一半的羽扇。
中间一道裂痕的银灰色面具。
满是孔洞的软甲。
以及拓跋戎山先前提到的黑色铁片。
这几样东西像是从一个地方弄出来的，表面上的血迹，灰褐色的泥渍都是十分相近。这几样东西分散开来倒是处理的有模有样，可是牧野注意到一点，若是将这几样东西合在一处，便是会发现那些斑驳的血迹是连贯的。
难怪拓跋戎山会说这东西故弄玄虚。
纵然是一处地方挖出来的东西，也不太可能聚拢的如此近，并且恰巧有血迹喷洒在上面，反倒是故意做旧的可能性极大。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我说小子，你看不上大可以不看。摊位朝天，你我各走一边，没由头地在这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这位摊主哪里会不晓得拓跋说的没说错是指什么，一时怒气也是涌了上来，冷眼相对。
“我这东西就是好不容易挖出来的宝贝，我还真见过这东西发出满屋的金光。”摊主说得理直气壮，神情也是十分自信。
只是在牧野看来，这一番说辞还真有演戏的可能。
“牧野，走吧，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瞧的。”拓跋戎山催促着牧野赶紧离开，后者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不会……想买这些东西吧？”拓跋戎山难以置信地问。
先前买的东西，毕竟是洢洢妮子要，就算是假的，图个妮子欢喜。可眼前这些，摆明了就是坑人的啊！
“又不是所有人眼光都像你这么差。”摊主阴恻恻地嘲讽道。
“你！”拓跋怒目圆睁，要不是交易日不允许争斗，他真的要出手教训这人一番。
牧野瞧着摊位上的这些东西，看上去的确是太假，可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东西的确是被挖出来的，但这人也觉得是普通货色，所以花了一番心血做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