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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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马良！”
小张面色先是诧异，随后伸出手跟马良握了握。
“马医生，咱们之前在王医生的会诊室见过的！”
马良微笑的跟小张握了握。
这时院长在一旁笑着道：“原来都是认识呀，这边来，请...”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左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深知小张等人过来是做什么的，自然是办案。
他不想配合也没有办法。
因此，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此刻面上一副配合外加欢迎的模样。
小张带着人走了进去。
边走边问道：“之前，你们这里是否出现病人走出去的情况？”
说完，就细细观察院长面上的表情。
这也是他跟陈队那里学来的，非常好用。
只见院长先是露出苦笑，随后无奈道：“确实有这回事，不过当时病人并没有走多远。”
“还请问是发生了什么案子吗？”
这种事情当时都上了本地新闻，自然是瞒不下去的。
倒不如坦诚一点。
小张闻言点了点头，这个院长还算诚实，随后就将目前他们正在侦办的案子给说了出来。
最后，又补充道。
“根据我们多番调查论证，凶手很大可能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而案发时你们这边又刚好跑出来几名病人。”
“当然，你也别慌张，如果不是这几名病人做的，那么我们也不会冤枉你们！”
小张示意院长配合一些，如果最后证明没有问题，自然不会为难他。
好似小张的话说到他的心坎了一般，院长连连点头。
“嗯嗯，一切都会配合你们调查的。”
他一边说着，众人也来到了一处栅栏外。
栅栏内是一片几个篮球场的空地，栽种着树木，以及一些游玩设施。
有的人穿着病号服，坐在椅子上发呆。
也有的在里边跑来跑去，说出的话毫无逻辑可言。
只见，几人刚出现在栅栏外时，就有两名身穿病号服的男子急匆匆跑了过去。
“呔！妖怪哪里逃！”
“大师兄，俺是老猪啊！”
两人一前一后的追着。
似乎在玩角色扮演？
当然，这些并不重要。
小张咳嗽了两声，虽然面前的一幕比较有趣，但他并没有忘记自己过来这里的目的。
“咳咳，你们几个先去审一下那几个跑出去的病人。”
“我跟院长去看一眼监控！”小张对着身后的同事说道。
其他几人也没有意见，在来之前就做好了审讯精神病的打算。
很快就随着一名护工离去了。
而小张则跟随院长以及马医生来到了监控室。
一边看着监控中画面的视频内容，一边问道。
“当天值班的护工是谁？”小张问道。
院长闻言，将视线看向身边的马良。
说道：“当天值班的就是马医生，不过这也不能全怪马医生，也应该怪我！”
他说着就叹了口气，所有的精神病院几乎都会请几个在业界比较有名的专家挂名。
这样不仅能让家属信服，他们也有东西宣传。
而根据合约，这些业界有名的医生，需要定期来这里露一次脸坐一下班。
可那天好巧不巧，马医生再跟保安谈话的时候，几名病人不知怎么就溜出去了。
总之，这一切不能仅仅怪马医生。
“马医生？”小张眉头皱了起来。
看了他一眼随后将心中的疑惑藏在心底，将头转回继续看向监控画面。
片刻后。
负责调取监控的工作人员道：“到这里，几人就从监控视频中消失了。”
“半个小时后，几人被马医生带人找回。”
小张点头表示明白。
这时，先前过去询问那几个病人的队员此刻走了回来。
一个个面上都是一副猪肝色。
小张见状就知道没有任何发现，直接抬起手示意不用说了。
随后便看向马良，开口道：“马医生，能解释一下吗？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工作失误。”
“人，从哪里找到的，找到的时候有什么异样吗？”
马良面色淡定，想了想便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小张停了片刻后反问道。
“也就是说，当时就是在附近找到的，但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而且当时几人确实有些异样？”
“能具体说说吗？这对我们办案非常重要！”
小张语气郑重了许多。
马良点头，随后就开始叙述他找到几人，几人当时的状态。
非常的兴奋，似乎做了什么大事一般。
大事？
小张好奇了起来。
“然后呢，你觉得所谓的大事是什么？”
这下马良明显迟疑了几分，随后道：“您也知道，每个病人的情况都很特殊，而我也只是在这里挂职而已。”
“不过那几人都是这里比较调皮的几个，平日里喜欢做弄一下小恶作剧吓这里的护工！”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一家之言，您选择性听！”
而他话音刚落下，站在身边的院长也是点头，马良说的确实没错。
这几个人在精神病院属于最活泼的几个，发起病恨不得将这里给掀了。
总之，恶作剧不恶作剧他不清楚，但确实是比较调皮的。
小张闻言面色就露出了喜色，而站在他身后的几名警员此刻也是同样的表情。
这不就找到突破口了吗？
调皮！
恶作剧！
将死者给吓死！
这几乎完全符合众人脑海中浮现的凶手形象。
但！
小张突然想到陈队之前说的一个定论。
那就是，死者的地址是从王红那边的泄露出去的。
也就是说，固然跑出去的几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但最终是完全是不成立的。
短时间内他也想不明白，倒不如将这个线索带回去，看看陈队是个什么看法。
......
与此同时。
洛城警局。
会议室内。
“陈队，关于马良近一年来的行踪调查出来了，我给您投放在幕布上！”
警员说着就快速在电脑前进行操作。
陈末也将自己的视线看向幕布上。
很快，幕布上就出现了关于马良个人的出行记录。
上边有打车记录，手机实时定位记录，打车记录，以及乘坐火车飞机高铁等记录。
记录非常多，也非常杂乱。
“陈队，关于马良的行踪都在这上边了，需要帮您进行筛选吗？”这名警员看向陈末。
陈末摸了摸下巴，没有着急回答。
拥有洞察力的他，看监控都是十六倍同时看的，这点信息几分钟就能搞定。
拿过警员的鼠标，随后开始转动滑轮。
速度之快让一旁的警员张大了嘴巴。
很快，关于马良的所有出行记录就看完全了。
将鼠标还给他说道：“十个月前，七个月前，四个月前，还有上个月马良去东省的出行记录调出来。”
“还有，以及前往东省的最后落脚点！”
一旁的警员看着电脑上出现陈队口中说出的信息，目眦欲裂。
太快了！
但他也不敢拖陈末的后退。
快速在电脑上开始操作。
陈末也不着急，结果肯定会出来，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要知道，除了天眼可以调查马良的行踪，支付记录也是可以的。
看病总要花钱吧？
打车总要花钱吧？
这些都是有付款记录的。
总之，现在想要调查一个人，非常容易。
当然，这是在确定嫌疑人员的前提下。
果不其然，刚过去没多久。
坐在陈末身边的警员就将电脑挪到陈末的面前。
“这个马良前往东省，最后的落脚点是这家诊所！”
陈末将视线看向电脑上的画面。
画面上，是通过周边监控拍摄到马良进入这家诊所的画面。
画面中这家诊所的名字，也侧面了应正了陈末的猜测。
“陈队，这是不是说明，这个马良就是凶手了？”警员语气带着一丝激动。
因为从一开始陈队让他调查马良出行记录的时候，他就猜到了陈队很有可能怀疑这个马良。
而在之前的案情分析会上，陈队也提到过这个马良。
此刻，联想起来自然明白陈队的用意。
现在看来，再怎么不可能的人，在证据面前都站不住脚。
“可能性很大不是吗？”陈末伸了个懒腰。
这时，这名队员又沉吟道：“陈队，可我们即便知道了这个马良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但我们没有证据啊？”
“他要是咬死自己就是去找朋友聊天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吧。”
他纯属是想差了。
陈末摇头轻笑：“通知人对这个马良进行抓捕。”
“另外你多虑了，这么烂得借口马良是不会用的。”
这名警员点了点头，他这么说只是给出一个假设。
想要证明马良是不是去找朋友，只需要给那个诊所打个电话就明白了。
他其实想说的是，他们即便知道凶手是马良，但没有证据啊！
案发现场没有留下证据。
目前唯一可能出现的结果就是。
马良什么都不说，但他自己患有精神病这件事被爆出来，结果只是马良被开除。
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此刻只能先将这些想法压在心底，他相信陈队一定有办法的。
而这也符合陈末在众人内心中的人设。
刑侦一哥！
这是众人在私底下给陈末起的外号，在外人看来可能有点嚣张。
但了解过他们陈队的人其实非常清楚，这还是往小的说。
如果往大了说，那就是神探一类的人了。
将脑海中杂乱的念头给剔除，快速走出去叫人了。
一时间，会议室内只留下了陈末一人。
对于队员心中的疑虑他何尝不知？
但依旧派人去抓马良，心中自然是有底的。
像马良这种人，看似把什么做的都非常严谨。
但其实很多时候，也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句话是何解呢？
如果陈末没有猜错，此刻的马良多半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
因为案发现场被他清理的干干净净。
警方调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怀疑到他的身上。
自信？
膨胀?
总之，陈末遇到过很多类似的犯人。
他们擅长将开头的事情做的非常完美，然后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
但之后就因为这种心态，被警方突然怀疑上，被突如其来的审讯给问的哑口无言。
而陈末的猜测，也几乎对应了目前在精神病院发生的事情。
没错，马良在试图将案子栽赃给那几名跑出去的精神病人。
当然，是不是马良故意将那些病人放出去的，这里边非常值得思考。
与此同时。
小张这边。
几人从监控室内走出。
“警官，如果真的是那几名病人做的，我们肯定会负责的，只希望您不要将事情给闹大，不然我这生意没法做了。”院长面上一脸苦涩。
在马良说完后他才反应过来。
按照马良那么说，不是把他们精神病院推到风口浪尖上了吗？
但他那个时候又不能拦着马良不让他说吧？
那不是成了凶手的帮凶了吗？
钱是赚不完的，而且他还没活够。
“这点您放心，之后的工作还请你们多多配合。”小张点头打算暂时离开了。
他此刻心中有很多疑惑，但他自己是想不通的。
急需找到陈队，让他帮忙分析一下。
“那好，我送送您！”院长走在前边帮忙引路。
小张客气了几句，众人就走出了院门。
就在这时，几辆局里的警车停在门口。
随后陈末从副驾驶上下来。
没有理会小张差异的表情。
陈末挥了挥手，跟在他身后的警员立刻上前。
目标直指马良。
“陈队，您怎么亲自来了，这里我都调查完了。”小张快速小跑到陈末的身边汇报工作进展。
陈末扫了一眼被控制住的马良。
“说说看，调查到了什么？”
小张狐疑的看了一眼被同事控制的马良。
随后就将那几名跑出去的病人的情况说了出来，随后又开始说一些关于马良的解释。
最后补了句：“感觉通过马良的口，那几个精神病人就是凶手，但又跟您之前的推测不符合，因为郭芸家中的地址是从王红那里泄露出去的。”
小张说着说着，就有些说不下去了。
因为此刻的场面，不就是在说马良是凶手吗？
而马良之前的话？
又是栽赃？
这时。
人群中的马良大声喊道。
“你们做什么？”
“我要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