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宋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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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先生,是吗?”制服男拿出警官证,朝我晃了晃。
“是我,有事吗?”
“你涉嫌扰乱公共秩序,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来,同志,先抽支烟。”我掏出烟,嬉皮笑脸地递了过去。
“九五之尊?少来这套,你这算行贿,罪加一等知道吗?”警官厌恶地打开烟盒,从腰间借下手铐,要铐我。
“等会儿,等会儿,”我迫不得已,从兜里掏出证件,递给他,“自己人啊,同志。”
警官接过证件,疑惑翻开,脸色立马变了,看看证件照,又看看我,马上敬礼:“对不起,长!”
“一场误会,你们回去吧,辛苦了。”我笑道。
“遵命,长!”警官把证件递还给我,再次敬礼。
“记得保密。”我嘱咐道。
“知道了,长!”
“一定要保密哦,不管对谁都不许提。”我又强调。
“是,长!”
警官跑出去,指挥两台警车后退,让开出口。
我回到玛莎拉蒂里面,七七惊讶地问:“你给他看什么了?”
“嘿嘿,假证,五十块钱办的。”我坏笑道。
“什么假证,这么厉害,让我看看,”七七从我手里抢过证件,“龙组总局行动五处副处长?哈哈,龙组局?你可真能编,有这个机构吗?”
“都跟你说是假的啦!”我笑着从她手里拿回证件,揣回口袋,可别弄丢了,听说不好补办。
离开呈祥大厦,奔医院去见老程,在路上,七七简单跟我说了一下她们公司目前遇到的困境。
呈祥是上市公司,前段时间,股价毫无征兆地大跌特跌,集团损失惨重,净亏损几十亿,资金链彻底断了,集团走到悬崖边缘,要么破产,要么融资。
老程先去找银行,沟通未果,迫不得已,只能通过对外出售子公司的方式,来渡过难关。
无商不奸,谁都想趁火打劫,谈了几家,价格都不满意,一股急火,老程住院了,就在这时,周氏父子的“山王重工”出现,但他们不想买呈祥摆上货架的“地产、金融”版块,而是点名要汽车公司,开价50亿。
而且,并购后,汽车公司的经营权和49%的股权,依然在呈祥集团的手里,这是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价格。
不过,对方有个附加条件,那就是两家必须联姻,也即是程家独女七七,须嫁给周家独子周天纹。
“呵呵,”我听完,轻笑道,“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啊。”
“怎么呢?”七七问。
“你是程家唯一继承人,只要把你娶到手,就相当于把整个呈祥集团收入囊中,跟这个比起来,区区50亿又算的了什么呢?何况还有51%的股权。”我说。
七七摇头:“不不,你理解错了,我虽然是程家的独女,但呈祥集团的实际控制权,并不在我爸手里。”
“噢?”我眯起眼睛,示意她讲下去。
“呈祥集团是我外公创建的,外公除了我妈妈这个女儿,还有个儿子,也就是我的小舅舅,他这个人,很不着调,要不外公就把企业传给他了。而我爸是平民子弟,当年跟我妈谈恋爱时,外公坚决反对来着,后来我妈以死相逼,并且怀了我,外公才不得已答应他们婚事的。”
“结婚后,外公见我爸挺有商业头脑,再加上小舅舅不争气,就慢慢地把呈祥集团交给了爸爸,但公司的大部分股权,依旧在外公和小舅舅手里,我爸只是挂名的董事长而已。”
我听完,点头,原来老程只是个“傀儡”。
“那你外公、小舅舅他们,对山王集团怎么看?”我又问。
七七撅嘴,低下头嘟囔:“他们巴不得把我嫁给那个周天纹。”
“你妈妈的意思呢?”
七七抬头看我一眼,又叹了口气:“我妈…;…;”
“哎呀,姐夫,你都快把我姐给问哭了,”前面开车的程姿姿插嘴道,“你问这么多有啥用啊?你一个小保安,是能帮我姐解决问题,还是能咋地?带她私奔?你能养活我姐吗?”
“开你的车,”七七怒道,“我跟他的事,不用你管!”
“我说的是事实嘛!”
“行了,别吵了,让我想想。”我闹心,按下车窗,掏出烟点着。
我在考虑,要不要帮程家这个忙,我当然没有50亿那么多,不过也有些积蓄,还有从海外弄回来的古董,可以变现,但那是我和小林祐美的共同财产,我想使用,得征得她的同意才行。
可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即便是拍卖掉那些古董,也只能弄到6、7亿人民币,还差得远,只能找雇佣军那些兄弟们借钱,我又担心,那样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再说借了那么多钱,将来怎么还?
以前我对钱没什么概念,这么一算,才知道50亿不是小数目。
想着想着,车到医院,七七引领我上楼,来到程金祥的病房。
“程叔,”我过去跟老程握手,“咋样,好点了没?”
“好多了,你回来了啊,小江。”老程笑道,脸色很苍白。
“爸,你俩认识?”七七惊讶道。
“我是你爸的员工嘛。”我打趣道,不想让七七过早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七七还是满面狐疑,我又说:“之前不是告诉你,我总值夜班么,巡逻的时候,经常能看见董事长在办公室,有次,我看见董事长在跟自己下象棋,就毛遂自荐,跟他杀了一盘。”
“是啊,”老程明白了我的意思,接话道,“这小子下棋还挺厉害,跟我不分伯仲,后来我就经常找他下棋,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七七疑惑地点点头,可能还是不相信,堂堂董事长会大半夜跟一个小保安下棋,这可不是我编的,确有此事。
“七七,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小江有话要谈。”老程笑道。
“啊?你跟他谈什么?”七七一愣,扭捏地说,“爸,我是来跟你谈我和他的事儿的…;…;”
“先出去吧,我知道该怎么说。”我对七七说。
“噢。”七七疑惑地出去,护士也知趣地离开病房,轻轻关上房门。
“程叔,”我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说,“集团的事情,七七大概跟我讲了,就没有别的办法了补救吗?”
老程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也不能卖女求荣啊,”我压低声音,皱眉道,“程叔,您跟我说实话,最低需要多少钱可以解决这个事情,用不着50亿吧?”
“50亿倒用不着,”老程笑了笑,拍拍我的手背,“可30亿是最少的,小江,我知道你想帮忙,可这个缺口实在太大,你的心意叔领了。”
“我能解决10个亿,”我说,“您先周转着,剩下20亿,我再想办法。”
老程微微一怔:“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借呗。”我笑道,借钱也是一种本事。
“不行,怎么能让你担那么大风险。”老程断然拒绝。
“程叔,我就不跟您兜圈子了,告诉你个事儿吧。”我跟老程,向来是直来直去。
“嗯,你说。”老程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跟七七…;…;”我长话短说,将藏地之旅偶遇七七,相互倾慕、喜欢,准备在一起的事情,讲给了老程。
老程听完,脸色有些难看:“怪不得你俩一起来的,原来你个臭小子把我宝贝女儿给泡上了!”
我苦笑:“程叔,您说这话就没劲了,什么叫泡你女儿啊?我跟七七是两情相悦好不好?本来谁也不认识谁,就是那么巧,刚好遇见了。她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也是今天回来才知道七七是您女儿的。”
老程喘了两口粗气:“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管,可现在的问题,你也都清楚了,要是七七不和周天纹订婚,呈祥集团就会破产,呈祥是宋家(七七外公姓宋)的基业,他们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生。”
“所以这个钱由我来出,只要度过难关,七七不就不用嫁给周天纹了么。”我着急道。
“呵呵,”老程摇头笑,“哪儿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呐。第一,你的10个亿,远水解不了近渴,扔进去就是打水漂;第二,即便周家不出那50亿‘彩礼’,宋家也巴不得主动把七七嫁过去,攀附上周家这棵大树呢!所以,这不单单是钱的问题。”
“怎么,这个周家,实力很雄厚么?”我眯起眼睛问。
老程正要开口,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一个拄着拐杖、白苍苍的老者。
“呀,爸,您怎么来了?”老程赶紧起身下床。
他就是七七的外公?
我也起身,打量老者,他一身干练的唐装,精气神很足,尤其白眉下那双眼睛,像是能洞穿一切。
“你就是江山?”老者没有搭理老程,反而先问我。
“啊,是我。”我点点头,不知老者何意。
“佣兵之王,呵呵,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老者轻蔑地笑笑。
我心里一惊,他怎么也知道我的身份?
“龙五,把他给我抓起来,押送周家处置!”老者一声令下,一名黑衣人闪身进来,看他的身形和步法,我更是一惊。
自打回国,我还没遇到过如此修为的高手…;…;